《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10、信息素谋杀案10

　　“老大，我们现在除了LANBO的线索，现在只有现场的痕迹……此次和以往不同，那条红丝巾是打烂店里的橱窗拿出来的……服装店距离案发现场大概两公里。红丝巾就戴着模特的身上。往常服装店在那个时间已经将卷帘门拉下来了，昨晚老板家里有人突发急病……简单的关了门。等到半夜他在医院忙完，有人接替他，才回来关店……到的时间已经是早上五点，他发现橱窗被砸，直接报了警。警察急急忙忙赶到现场以后，他才说，除了一条红丝巾，没有其它东西失窃。”王瑛还是没有从出外勤的恐惧中缓过神来，整个人攒成一团，缩在角落里偶尔才发表几句意见。
　　“只有那条红丝巾？犯人是看到红丝巾以后才决定偷的？”段淑良陷入沉思。以前凶手从来没有在现场留下什么标记，只是袭击花香味信息素的Omega，提取他们的信息素，然后杀掉他们。但是这次留下了红丝巾。为什么留下红色的丝巾？犯人是看到红丝巾以后才决定犯罪，还是在去往现场的路上，临时起意。
　　“现场还留下什么吗？”
　　“和前几起案子一样，现场被清理的很干净，除了受害者找不到第二个人留下的痕迹。”严浩渺答道。
　　“这个疯子，现在犯案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了。”
　　“我刚才去找刘敏，他说红丝巾的化验结果出来了。”王瑛说道。
　　“说说看。”
　　“丝巾上除了化验出信息素颗粒……没有其它有价值的东西。”王瑛说道。
　　大家听到这个结论都有些泄气，又被排除一种可能。
　　“但是，红丝巾上的信息素颗粒是两个人的。除了方蔷身上自带的信息素，还有另外一种信息素。”王瑛补充的这句又让众人燃起了希望。
　　“能确定是什么样的信息素吗？”段淑良问道。
　　“红丝巾之所以沾染了别人信息素，可能是恰值发情期的人短时间内释放了太多信息素，挥发的信息素附着在丝巾上。时间久了，丝巾上的信息素也会自然消失，说明丝巾上的信息素沾染的时间不长，又被我们及时收进证物带，延缓了时间。不过，红丝巾上的信息素量很少，未必能确定是何种类型的信息素。而且根据《事项》，警察没有权利收集任何人的信息素样本，就算有了信息素化验结果。我们也不知道是谁的。”王瑛越是说到后面声音越小，最后简直没有声音。
　　“我们不如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问题。”一直静静听着的严浩渺说道，“如果另外一个留下信息素的人是凶手，他为什么会留下信息素，或者说他为什么会发情。以前，他可从来没有过。我们之所以一直将重点放在信息素的流通上，是因为所有被害的Omega没有遭到侵犯，却被提取了信息素，再加上信息素提取液的价格不菲。受害者全是被勒死的，机械性窒息，舌骨断裂。这次的受害者也不例外，可是……”
　　严浩渺顿了一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前七个受害者现场没有凶器留下，也就是说作为凶器的绳子被带走了。这次却从案发现场附近偷了一条红丝巾。如果附近没有服装店，他还能潜进别人家里偷一条绳子或者其他什么能替代的东西不成。他失控了，兴奋了。前七个都是他选好的目标，方蔷却不是。如果真是这样，凶手现在很危险。”
　　“会不会这次的凶手是别人，只是模仿犯罪。”王瑛问道。
　　“不太可能，根据痕迹检验员杜明杰的分析，这次案件的凶手造成的勒痕和前几次案件留下的勒痕进行比对，基本可以确定犯人的力气、手法、惯用手一致。受害者身上的信息素提取量也很相似。如果真的是模仿犯罪。这两个人可以做组合杀手了。”严浩渺说道。
　　“我也支持浩渺的想法。”公孙朗说道。
　　“公孙朗还是继续追查张鸿风，风化科那边就交给你了。浩渺主要调查今天的发生的案件，你去方蔷家里跑一趟。王瑛在家里研究证物吧。其他人回来告诉我。散会。”

　　段淑良拒绝戴景天的合作邀请没几天，就被吴局长请到办公室里“谈心”。进门之前，段淑良还奇怪，自己只是个队长，按级别轮不到自己和局长直接对话。但是刑侦科的科长出国执行任务，没有了这层过渡关系，局长直接联系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段淑良对吴局长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他年轻时的功勋。据说曾经是个热血警察，为了追踪一个连环杀人犯，在全国范围内上演了一出“千里走单骑”。扔下了本来的工作，幸亏抓到了杀人犯，直接晋升三级。之后便是平稳的、无趣的就职生活。人到中年升任局长，一直到现在。
　　“吴局！”
　　“小段来啦，快坐。”
　　进门就看见，坐在吴局长对面另外一个座位的人，看背影也知道是谁。果然是风化科的人，就是喜欢告状。段淑良默默的腹诽戴景天。
　　“小段啊，我还没介绍给你认识。这是新调到我们局里的风化科科长戴景天。”吴局长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故事”，很平常的给两人做了介绍。
　　“段队长好，以前我就听说重力区警局有一位雷地风行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之前我也地方分局工作，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希望段队长多多指教。”戴景天说了一段无懈可击的寒暄，段淑良听的直起鸡皮疙瘩。还想怎么指教？
　　“戴科长哪里的话，我只是个小队长。还需要跟戴科长多多学习。”段淑良才不会在局长面前直接发作，而是摆出一副好面孔，笑的无邪，反倒让戴景天一愣。
　　“看你们相处的这么好，我就放心了。小段，你现在手头的案子不是牵扯到信息素提取液嘛。我看你们交上来的报告，提取液来自‘LANBO’。小戴在分局的时候就是跟的这条线，正好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吴局长一点也没有解读出两人之间的火花。段淑良这个人如果跟你关系好，绝不会跟你说什么“多多学习”，而是“你听不懂吗”、“还要我重复几次啊”之类的。
　　“正好我们现在跟的案子也涉及到‘LANBO’，如果能得到段队长的支持，我们一定可以完善现有的证据链。”戴景天倒是非常不客气的顺杆爬，本来这也是他的意思，现在局长发话，他何不顺水推舟。
　　“可是以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还不能确定和‘LANBO’的关系……”段淑良迟疑道。何况这家伙能信任吗？段淑良虽然不能把这句话说出口，可是早就把戴景天归到嫌疑人社会关系一栏，现在让他进入专案组，简直是引狼入室。何况他调任的日期如此巧合，怎么能确定他和这一切没有关系？
　　“小段！你都没有尝试过，怎么能轻下断言。还是让小戴的人配合你们调查吧。”
　　“可是……”
　　“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让小戴的人和你们见下面。你们年轻人不要搞山头主义。这是最要不得的。”吴局长不听段淑良解释。话说到这个份上，段淑良实在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