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风月》姑且这样

11、第 11 章

　　“陛。。公子！”碧婵做了小侍从的打扮，一路小跑跟在秦晚身后。
　　秦晚有些烦扰，回头对碧婵说，“你这轻移莲步的走姿，谁看不出来公子我带了个丫鬟出来？真是影响本公子的清誉。”
　　“碧婵姐姐还是装得像些。”新上任的贴身宦官小少补充道。
　　碧婵瞪了一眼小少年，对秦晚劝道，“公子还是小心些，侍卫们不在近前，万一有事，就奴婢和小少两个可护不得您的万金之躯。”
　　秦晚没好气地拿着扇子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不耐烦道，“说好的齐允在尚阁等我的呢？”
　　“诶？那不是齐小将军的侍从吗？”碧婵眼尖。
　　秦晚寻声望去，确实看到一个身穿甲胄的侍从在门口张望。
　　“小少，你过去让他到阁里回话。”秦晚想了想说。
　　小少走过去，秦晚带着碧婵进入了尚阁。齐允早早便订好了位置。
　　秦晚刚坐下，齐允的侍从便过来行礼。
　　“陛下，小将军刚接到驿传，林大人带大军已到南山，想来这会儿大军已经回军营驻扎。”
　　秦晚点了点头。
　　侍从继续说，“小将军正在城门口等待与林大人等的交接事项，问陛下是否有示下。”
　　秦晚沉吟了一会儿，“让齐允和林书言看着办吧。家在京中的可回家修整两天。军中将士还希望齐将军和几位大人好好犒劳一下他们。让林书言几人明日来见朕，今日事毕都好好回家休息吧。”
　　“诺。”
　　秦晚等侍从走了，浑身像没有骨头一般靠在椅背上，哀叹一声，接过碧婵递过来的茶水，“你说，林书言怎么回来这么早，好好的休沐日都不让朕尽个兴。”
　　碧婵笑道，“陛下这话好没道理，前几日，陛下可是日日盼着林大人早归的。”
　　秦晚脸一红，不自在地喝水。“林书言是个能臣。”
　　秦晚一本正经补充道，“他不在，朕的奏折堆了老高。”
　　秦晚继续埋怨，“你说说这些臣子，屁大点事都要写个奏折来汇报，请安折子都要上。但是请安折子又不能不让他们上，若是想着天高皇帝远，朕的手不够长就管不着他们，心里没了朕这个皇帝，那可不尽让他们在地方上作威作福吗？”
　　这些事，碧婵不懂，小少也半知半解。
　　秦晚叹了口气，喝了口水，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突然觉得有些无聊。
　　果然自己是个劳碌命。秦晚心想。
　　“走吧，我们去城门口。”秦晚吩咐。
　　小少赶紧去组织车马。
　　来到城门口，秦晚下车。城门口已经被军士警戒起来。可以看到许多穿着官服的人聚在一起。自己个子矮，看不到林书言他们。
　　“碧婵。和齐允说，我在城防司等他们。”秦晚把手中的扇子递给她，碧婵知意，毕恭毕敬地接过扇子往守城军士那里走去。
　　秦晚回到了车上，碧婵过来的时候，身前还有齐允、林书言和赵建。
　　“陛下。”小少掀开车帘，指引秦晚的视线。
　　“臣齐允。参见陛下。”
　　“臣林书言。参见陛下。”
　　“臣赵建。参见陛下。”
　　“众位辛苦了。待这里的事毕，到城防司见朕吧。”秦晚沉声说。
　　“诺。”
　　说完，马车驶离。
　　林书言低垂的视线只看到车轮缓缓地滚动。
　　林书言到城防司的时候，已经看到秦晚坐在上首，漫不经心地耍着扇子。
　　看到他们进来，秦晚顿时僵了僵。
　　众人见过礼，齐允就先开始说明交接事宜。
　　秦晚点点头。
　　林书言没有看向秦晚，只是低垂着眸子，似乎是在仔细听。
　　“恩，这些你们看着办吧。”秦晚说完，看向林书言，示意他汇报他们平叛的事情。
　　林书言回过神，见秦晚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顿了顿，想了片刻，回禀：“淮南王已病入膏肓，襄阳王认为自己年事已高，决心让位于世子。至于其王位如何，还有待陛下抉择。边关粮草丰足，且目前看来，瓦剌应无动作，陛下要为大军回朝做好准备。”
　　秦晚点了点头。
　　“今晚，诸位还要为犒劳大军，你们早些准备吧。”
　　“诺。”
　　等齐允快要走出去的时候，秦晚喊了他一声。
　　“陛下？”齐允疑惑。
　　“叫个随从带朕去吃些好吃的。难得出来一趟，不能亏了。”秦晚遗憾地说。
　　齐允笑道，“也是臣疏忽，早知道应该让青树跟着陛下的。”
　　说完，他唤者早些时候秦晚见过的侍从过来，吩咐了他几句。
　　秦晚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城防司。这时候已经近暮色，闹市的摊位上已经炊烟袅袅。
　　“公子，小将军知道您想吃些市井街巷的吃食，便让奴婢带您来这里。”青树恭敬地说。
　　只见摊位上一对夫妻正在包着馄饨。
　　“大娘，来一碗馄饨。”青树熟稔地打着招呼。
　　“好咧。”
　　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端上桌子。秦晚用力嗅了一下，很香，颇有点当初在南方吃的味道。只是北方的小馄饨的肉还是相对比较多的，胡椒的味道也是重了些。但是在北方寒冷的天气里，胡椒倒是能让人出一头的汗。
　　秦晚吃完，让碧婵买上几碗带回宫里去。想了想，又吩咐青树用油纸包带几碗馄饨给回京的几位大臣和将军。
　　“就说，想来今日诸位酒酣，朕尝这京中的馄饨倒是不错，给诸位暖暖胃。”
　　林书言回到府中已经是月上中头了。
　　“大人，这是陛下赐的。”管家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过来。
　　林书言讶异。
　　他搅动汤匙，很香，让人食指大动。
　　“可有说什么？”
　　“说大人酒酣，这馄饨可以暖胃。”管家想了想。
　　“是谁送过来的？”林书言继续问。
　　“是齐小将军身旁的人。”
　　“恩。”他慢吞吞吃起来。味道是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