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风月》姑且这样

12、第 12 章

　　翌日清晨，天色仍然灰暗。
　　“陛下。”碧婵轻声喊。
　　“恩。”秦晚不情不愿地起身。冬日里的清晨尤其寒冷。
　　林书言一身寒气地来到群臣中间。
　　“大人，你说，昨日陛下赐我们馄饨是什么意思？”一个同行的将军凑到林书言身边，小声问道。
　　林书言怔了怔，“陛下赐了哪些人？”
　　这个将军以为林书言不知，忙跟他说，“我，还有几位一同出征的将军都有了。”
　　林书言默然，然后说道，“无事，昨日陛下出宫，知晓我等有晚宴，想来只是想慰劳诸位。”
　　“哦哦，这样啊。”那位将军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位子。
　　林书言觉得这天真的是冷了，殿外的冷风怎么都止不住。
　　下了早朝，林书言直接往御书房去。
　　想来天气寒冷，林书言的五官此时有了冰冷的意味。秦晚看着林书言进来，便让小少上热茶。
　　过了会儿，左熙之、赵建、齐允都来了。
　　“今儿咱们就是来议一议淮南王和襄阳王的事。”
　　“臣认为，改淮南王和襄阳王为郡王。”左熙之说道。
　　“臣不同意，因淮南王和襄阳王都在边陲，异族众多，需要王室在那里镇守。”赵建说。
　　“难道犯错就没有惩罚了吗？”齐允问。
　　“我朝有律，子孙揭发长辈谋反的可以免罪。”林书言道。
　　“朕之前说过，不论子孙的过错。”秦晚说。
　　“陛下担心他们拥兵自重，不如划淮南、襄阳为行政区域，直接听命朝廷，与两王分庭抗礼，并予地方族长上报朝廷的权利，若有违王命，不力子民之事。”林书言建议。
　　“诸位觉得呢？”秦晚问。
　　“若有二次谋逆，不可轻饶。”左熙之补充。
　　“甚好。”齐允说。
　　“那就这样做吧。林大人你来写吧。”秦晚下决定。
　　左熙之正要告退时，似是突然想起来一般，说道，“陛下，皇后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秦晚和林书言都顿住了。
　　秦晚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林大人。”秦晚突然看向他。
　　“恩？”林书言没有防备。
　　“你说，哪家的姑娘可以做皇后呢？”秦晚有些苦恼。
　　林书言默然，然后说道，“陛下心中所想之人。”
　　秦晚被噎了一下。叹了口气，撑着下巴无奈地看着奏折。
　　林书言看了她一眼。只看到她娟秀的侧脸，秀挺的鼻梁，微翘的嘴唇，还有细腻白皙的肌肤。怎么看都像是个小姑娘。如今年岁不大，还可以说，雌雄莫辨，等年岁渐长，还有她身边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林书言越发觉得太妃的胆子太大了。而自己又在做什么？他应该揭穿她的面目，找一个宗室子弟继承大统。
　　但是他不想。这样也挺好的，最起码自己有了把柄在手上。林书言这样想。
　　过了几日，果然有大臣陆续上书言说选皇后一事。
　　贤太妃告诉秦晚，顺其自然。秦晚想，她母亲想来是有办法了，便依言行事。
　　林书言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有些好整以暇，想看看这两个母女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但是似乎一切都很顺利，贤太妃让各家乘上家中女儿画像，最后定了江阁老的女儿。一个清贵家的女儿。
　　大婚的日子也很快定了下来。林书言越发觉得顺利地过了头。他派人打听江阁老家的女儿，也都是溢美之词。
　　莫非。。。淮南王也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