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苏荏

11、第 11 章

　　不知是不是Kobe暗中运作，彗星在广告界发展得很顺利，渐渐地有了些积蓄。除了帮善皓攒上学的钱之外，每个月还有很多剩余，彗星便在市区租了一套公寓，带着善皓搬了进去。
　　新家不大但很漂亮，有明亮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小区里美丽的风景。彗星很自然地把两个房间分成书房和卧室，并把自己亲手布置的卧室称作他和善皓的“爱巢”。当他以试床为由把小孩儿推倒在床上时，善皓的脸红得像樱桃一样，笑容却仍是灿烂的。
　　下午彗星满面春风地去上通告，善皓则睡了很久，傍晚才爬起来。给自己弄了点儿东西吃后，善皓从柜子里掏出以前送报纸时穿的旧衣服，挽起袖子开始大扫除。正扫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门外是那天送他们回家的人，善皓犹豫了一下把他让进门：
　　“科……Kobe哥哥，我哥不在，去拍广告了。”
　　“没事！我也不急着找他！”Kobe大喇喇地走进屋，把手上两大包东西放在地上。
　　“听说他搬家了，过来看看！”Kobe自来熟地四处张望，“嗯！不错嘛！不愧是彗星的眼光！”说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眼神有些不屑地扫过善皓身上的旧衣服，善皓顿时觉得浑身僵硬。
　　“可以参观一下吗？”Kobe嘴上问着，却已经动身向房间走去了，善皓站在客厅里，不知如何是好。
　　Kobe自顾自地参观完，回身一屁股坐在还没拆下塑料膜的沙发上，抬头说：“小弟弟，过来坐！”
　　善皓有些发愣地走过去，已经忘了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
　　Kobe等善皓坐下，才终于露出他这次来的真正目的：“小弟弟，你根本不是彗星的弟弟吧？”
　　善皓惊讶地咽了口吐沫，尴尬地回答：“是啊……我是他表弟……”
　　“有表哥表弟非要睡一张床的吗？两室一厅的房子？”Kobe抢白道。
　　善皓哑口无言，脸也腾地红了。
　　大概是注意到善皓的反应，Kobe笑起来：“别紧张，小朋友！我只不过想确定一下。实话告诉你吧！我看上你男朋友了！”
　　善皓呆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咬着嘴唇说：“你怎么敢，对我说这些……”
　　“有什么不敢？”Kobe冷笑着说，“我还要告诉你，我正在追他呢！而且，我有信心追到！”
　　善皓抿着嘴不说话。
　　“我不是挑衅，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Kobe接着说，“彗星现在正在事业的上升期，需要的是一个能帮助他，提携他的伴侣——这些我都能做得到。而你一个穷孩子能干什么？除了躺在他身下扮女人，嗯？”
　　听了这话，纵使善皓这种温厚的性格也被气得满脸通红，他腾地站起来，手指着门口：“请你出去！”
　　Kobe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过分，急忙道歉：“对不起！我无心的。只是因为真的很喜欢彗星——可能是嫉妒你吧！我现在就走，不过，我还要说的就是，我不会放弃的！以前我从来没有这么高调追过谁，既然追了，就要追到手！”
　　见善皓仍然面色不善，Kobe无奈地摊摊手：“OK！我走了！麻烦你把这些东西转交给彗星，告诉他我祝贺他迁入新居！”
　　Kobe关了门走了很久，善皓仍然站在那里，手握着拳。好久之后，才深吸了口气，走向他带来的那些袋子——里面是一些漂亮的家居用品和装饰品，善皓看不懂，但知道一定价格不菲——也同样知道，是彗星哥喜欢的类型。
　　想到这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眶渐渐地红了。

　　彗星晚上回到家，善皓还在收拾。彗星要过去帮忙，却被地上的袋子吸引了目光。
　　“哇！这些都是你买的？”彗星蹲下身子一个个把玩那些小挂件，“太漂亮了！天啊！还都是宜家的东西，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宜家的东西？”
　　善皓背对着他擦玻璃，慢慢地从嘴里挤出一句：“是那位Kobe哥哥下午送过来的，说祝贺你迁入新居！”
　　“他怎么知道的？”听到这个名字，彗星马上皱了皱眉头，不过看着袋子里的东西，又笑起来，“不过眼光还真不错，善皓啊，来！我们把这些窗帘扣挂上去！”
　　“你挂吧！我擦玻璃呢！”善皓掩饰地说。
　　“好！我来挂！”彗星仍然很兴奋地，迅速把那些小东西拿出来，一个个放好挂好。一边挂，一边还自言自语地小声说，“看来这个人还不是一无是处……”
　　善皓转过头，咬牙望着他快乐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