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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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所有人都静默了。空中弥漫着一股沉默而又死寂的气息。
“陈康自己就是小学教师，他们让林软去上学根本就是早有目的！村子里的女人也让我惊讶，她们只会愚昧的顺从，完全不会良心不安。”林凤娇身体前倾，搓搓胳膊，眼中露出惊惧，“这个村子太腐朽了，太可怕了。第二天我就带着儿子搬走了。小枫被吓出了癔症，再没有提过陈康。”
封建跟周安他们双拳紧握，面上青筋凸显，胸膛剧烈起伏，气的说不出话。
半晌，封建“砰”的一声砸了下椅子扶手，气闷地憋出一句，“真他妈该死的畜生！”
栾昱心里也难受得很，但比封建他们冷静一些，她拍拍林凤娇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背，柔声道，“怎么不报警呢？”
林凤娇摇头，“杨广恐吓我，他说附近听到声音的老人都选择当不知道，也没有与案件毫无利害关系的证人。林克是个傻子，林软还小，都没有独立行事能力，做不出有力证据，就算我报警也没用。当时法律又不够普遍，什么都不懂，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就信了他的话。而且……当天林克就死了，村头多了一座林克的坟，坟头树了木碑。林软消失了，我再没见过她。连当事人都走了，我怎么报警。”
林凤娇看向远处，视线放空，语气中满是嘲弄，“林寨根本不是村庄，是吃人的狼窝。”
“林克的石碑是你做的吗？”
栾昱突然问，她想起来那个和破旧的坟头不相配的精致石碑。
林凤娇点点头，“我没用，只能做点这个了。”
“很有用，”栾昱轻声安慰她，“我替林软谢谢你。”
“替林软？”
栾昱点头，“嗯，其实我们今天，来查的不仅仅是陈康的事。陈康、林国富、王竹，这三个人你都认识吧？”
“他们都是那天那些人！”林凤娇点头，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求证似的看向栾昱。
栾昱应着她的目光接着道，“他们都死了，凶手是女性。”
林凤娇哈哈笑出声，几乎毫不怀疑那个女杀手是谁:“林软回来了，她回来报仇了。他们八个人，一个都跑不了！”
栾昱看着她，“你还能回忆起他们的名字吗？”
林凤娇拿出手机，“你把手机号给我，我给你发过去。”
栾昱跟她交换了手机号，得到了八个名字。她收起手机，对林凤娇表示感谢，然后又加了一句，“出庭的时候，希望你能来当证人。”
“上次我怕了，这次不会再退缩，”林凤娇点头，她唯一担心的事，就是，“如果林软真的是凶手，法律会帮她制裁那八个人吗？”
一直沉浸在对林软同情中的封建终于回过神，坚定的看着她，“我国的法律，永远都会保护，该保护的人。”
当栾昱一行人从林凤娇家出来之后，栾昱看着远处蓝色的天空，语气柔缓但坚定，“林软，应该就是那只狐狸。”
封建皱眉，“那她的杀伤力不小，当初怎么会被……被……”封建回想林凤娇说的话，一时间说不出口。
栾昱叹气摇头，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布偶，突然就想起，许多年前她救下来的那只幼年期九命猫，“就算再强大的人，在初生之时，也是柔弱不堪的。”
封建赞同地点了点头。回头看向一群队员。
结果发现，周安他们还直直看着地面，怔愣着一副回不过神的模样。封建狠狠拍了下周安肩膀，压得他往前一踉跄，迅速清醒，红着脸瞪他。
“还在伤感呢？”封建啧啧两声，“真是富有同情心的好孩子。”
周安白他一眼，“别当我没看到，你刚才都听哭了。趁人不注意，还偷偷抹眼泪呢。”
封建嘴角一抽，又给他一巴掌，“瞎bb什么？！”
周安也是受过训练的，反手跟他对起招来。
栾昱看着他俩打闹，安静地抚摸着怀里的布偶猫。
巫瞾清刚才从听完林凤娇的叙述之后，就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拔，实在是想象不到，人类中为何会有这样的败类。
愤懑之气充斥着胸腔，如果再让她看到杨广他们，她一定会用爪子挠烂他们的脸！
栾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却能感受到大猫身上的负面情绪。从上次她问大猫林克坟墓气味的事，布偶猫也给予她回应之后，栾昱就觉得她家的猫很聪明。可能这回也是感受到了林凤娇身上悲伤的气息，才会这么有气无力。
她轻轻揉了揉猫下颌，揉了半天，才听到猫腹中发出舒坦的的呼噜声。
这时封建和周安互相也揭底够了，栾昱于是打断他们，“这个案子，已经可以结案了。”
封建一愣，“结案？结什么案？这也太早了吧，那个女杀手还没找到啊。”
栾昱于心不忍地看着他，目光中浓浓的同情让封建心里发毛。
“剩下的时间，就留给你了。”
“留给我？”封建没明白，栾昱这几句话说的前不搭后语，他听的云里雾里脑袋乱成一团，“什么意思？”
栾昱拍拍他的肩膀，“我是说，我已经猜到凶手在哪里了，但是我们要等她出现。这两天，你就好好跟女朋友出去玩玩，放松放松。七夕节刚过你就丢下她出来探案，也太没男友力了。”栾昱解释完，最后叮嘱一句，“不要忘了带上我给你的护身符。”
那只玉蛇护身符上，有她的一丝法力，能够抵挡三次致命攻击。
有护身符在，不担心林玉会做什么。
封建被她说动了，长松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让我自己去对付那只狐狸。”
栾昱笑而不语。眯着眼看他。
封建被她的笑弄得浑身难受，一贯表情淡漠的脸上突然笑容满面，谁看都会觉得充满阴谋。封建搓了搓胳膊上地鸡皮疙瘩，不自在地说，“你还是别笑了，我害怕。”
栾昱，“……”
巫瞾清拿白眼翻他:没眼色的家伙，我媳妇儿笑起来多美啊！多可爱啊！！
神经大条的封建不知道自己又遭遇了一次胖猫的嫌弃，打个招呼跟队员们道别，开车送栾昱回了家。
就在栾昱下车的时候，封建忽然听见她变得一本正经的声音，“别忘了跟林玉详细说一下这件案子。不用说林软的经历，就告诉她我们查案的经过，还有……跟她说，我们只差最后一个证人，就能将那八个人，全都绳之以法。”
封建挠头，“告诉她做什么？这案子这么血腥。”
栾昱抱着猫站在车窗外看着他，眼中充满鄙视，“让她崇拜你啊，这可是刷好感度的好机会。你是怎么追到的女朋友？”
封·傻大个·建呆呆挠头，“嘿嘿”一声，傻笑着点头，“明白了，情感顾问专家栾昱医生。我一定把话带到，保证完成任务！”
封二傻冲着她敬个礼，迅速开车走了，迫不及待要跟小女友见面。
栾昱没有立刻离开，她看着封建离去的车影，眼中带着深思。
而巫瞾清跟着栾昱这么多天的查案，已经隐约明白了栾昱的意思，这一刻福至心灵，不禁怜悯起封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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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回到家，就给林玉打了电话，约她下午出来玩。
现在不过刚到中午十二点多，女孩子就算需要午休加打扮一会儿，也能来得及出门。
林玉同意了，在电话那边软软地叮嘱他好好吃饭，又细声细语地说了声“好”，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封建感觉整颗心都被自己的小女票包裹住了，林玉实在是太可爱了。还那么温柔体贴，他去熙地港饰品专柜买了礼物，准备等会儿送给他的小林玉。
两人约定下午三点在游乐场门口见。
封建提前了半个小时到，结果没等多久，林玉就来了。
两人都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不少，彼此相视一笑，周围都是甜蜜的氛围。
林玉今天还是一身黑色衣服，大概是要出来玩，她没穿裙子，过了身黑色工装连体裤。看起来比平常多了些干净利落的潇洒。
封建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黑色小礼盒，打开礼盒，把里面的手链拿出来。
那是SWAROVSKI最新款的恶魔之眼，封建把手链扣打开，动作轻柔地给林玉戴上。平常在警队大大咧咧的老男人红了脸，吱吱呜呜地开口，“给、给你的。”
林玉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链子，认出了手链的名字，“这是恶魔之眼？”
林玉抬头看向封建，脸上带着一丝轻笑，“封建，你知道这个手链的意义吗？”
封建脸上更红了，但他长相帅气，红了脸也不显得傻气，反而多了几分深情，“当然知道。”
恶魔之眼这个系列，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出名的在于项链背后的意义。
恶魔之眼又叫土耳其之眼，寓意保护，寓意把不好的东西挡在外面。设计师米兰达可儿的设计初衷，就是想把好运带给自己爱的人。
他送给林玉这个手链，也是为了同样的意思。
“阿玉，我想一直保护你，照顾你。”
林玉没说话，只是歪头看着他笑，她笑容甜美，看着就让封建忘了说什么，怔怔看着她的笑脸。甚至忘记追问林玉的回答。
封建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按照栾昱说的，把整个案子的调查经过都告诉了林玉。
他看到林玉脸上笑容渐渐消失，脸色开始泛白。想到栾昱的提醒，还以为她是害怕了，于是抬起手，摸摸林玉的头，“阿玉，这个案子已经破获了，我给你说这个案子，就是想告诉你，我是能保护你的人，我想一直保护你。我从小长这么大，你是我第一个想要保护的人。”
林玉似乎真被安抚了，脸色好了一点，笑容真诚许多，“是吗。”她主动拉住封建的胳膊，“封建，你们这个案子……”
“案子已经查出凶手了，但关于林软的事件，还差一个证人。”
林玉深吸口气，脸上笑容绽放开来，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封建，谢谢你。”如果一切能重来，我一定选择好好跟你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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