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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发生在车站的事 ...

  •   就像赫尔加的生死观一样,团聚与离别常常发生在车站。二人在国王十字站的站口,看见来接孩子的家长,看到临别拥吻的情侣,看到暮年归乡的老人,也看到走向新生活的年轻人。
      “你打算怎么去哥伦比亚呢?申请门钥匙还是什么。”布莱克感觉自己的内心在逼迫他将她留下,但他还是忍住了,为了更好的之后。
      赫尔加从手包里掏了半天,那包看上去是用了无痕伸展咒,因此在一顿乒乒乓乓后她终于挟起一张纸片递给对方。布莱克接过一看,是一张麻瓜机票。
      “你坐麻瓜交通去南美?”他惊讶道,“那要花上整整一天吧。”
      “我只是想感受一下罢了,再说了之前我也坐过飞机去莫斯科。”她迎上布莱克疑惑的眼神,解释道,“家庭出游。”
      离别之际,明明是赫尔加做出的决定,她却是显得更加依依不舍的人。布莱克看出了她的纠结,心理倒莫名地觉得痛快,于是就陪她站着。
      他们在站里呆了有大约三个小时,坐遍了附近的巫师和麻瓜酒吧。赫尔加一遍遍地说着她会给英国寄信云云,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话。事后回想起来她甚至觉得自己把多年前雷雨夜中写坏的情书又用嘴巴原封不动地说了一遍。布莱克也乐于听她说,他从没见过这么善谈的赫尔加,难道在自己认识她之前他就是这样的姑娘吗?还是说她的这些话其实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随着暮色渐沉,赫尔加机票的登机时间也慢慢临近。二人晃到了适合拦招骑士公共巴士的空旷马路上。赫尔加掏出魔杖打算拦车,却在口袋里摸到了之前拆到的巧克力蛙人物卡。她把卡片拿出来看了看,随后塞到了布莱克手里。
      布莱克摊开手掌,是尼克·勒梅。
      “我有11张他了。”布莱克觉得自己不解风情,但他是真的没解出什么深刻含义来。
      赫尔加露出一种得逞般的笑容,她举起魔杖拦招巴士,一边解释道:“这是祝你——算了,祝我俩吧,”她的笑眼如金色飞贼一般从布莱克脸上晃过:
      “长命百岁。”
      布莱克看着眼前快乐的姑娘,隐约感受到骑士公交的轰鸣。她直到现在依旧在担心自己,担心她离开后,自己会无法忍受没有她的世界。这个姑娘非常脆弱,但又非常温柔,这份温柔让她披上了一层理性的强大外壳。之前的三个小时内,他不是没有提出“在二人交往的前提下各奔东西”的提议,但被她拒绝了。这个拒绝与前往南美旅学的决定,布莱克原以为是赫尔加在为她自己着想,是她在给自己塑造一个独立的人格——离开斯坦后的新人格。但直到最后他才意识到,这是她不想在自己人生中留下过多的影子,且以一种利他的形式。
      他怎么会没有我聪明呢?
      他听到自己的行李落在了地上,伴随着骑士公交到站的巨响,他的双唇深深地覆在了对方的唇上。他感觉到赫尔加的长发缠上自己的手指,对方的睫毛慌乱地扫在自己的眼睛上。他微微加大了力度,二人的牙齿轻轻地碰撞着,他似乎是想要把对方按到自己的身体里,以将她留在身边。但煞风景的是售票员已经开骂了,浓重的曼彻斯特方言将布莱克的理智略微牵回现实。
      “下回亲完了再喊车!”
      他皱了皱眉,同时感受到怀里的赫尔加笑了,嘴唇上扬了起来。他只好从她的嘴唇上离开,把头埋到她的耳边。
      “我,我要上车啦。”赫尔加磕磕绊绊地提醒道,微微地转了下自己的身体。
      “嗯。”他闷闷地回答道,他多么想让时间停留在此刻,但那个售票员眼见着又要喊话了,一向高傲的西里斯·布莱克只好凑近对方的耳朵恳求道:“我请求你,一定要回来,我会去找你的。”
      赫尔加长长的颈部稍滞了一下,随后安抚性地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骑士巴士呼啸着消失在了街角,布莱克嗅了嗅空气中最后残余的一点赫尔加的味道,附身拾起行李离开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8-发生在车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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