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空色瑾之

5、第五章

　　有了依靠的小方块开心的不再闭着右眼，因为有师傅在，他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左钰他们从小方块口中得知陈祺曾有个喜欢的姑娘，姑娘的父亲不同意，在姑娘的以死相逼与他的决心下，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只要两年内找到当年他们传递心意的步摇，交到女孩的手里，就算承认了这场婚姻。那支步摇被她的父亲扔了，并要求他只能通过正当的买卖获得。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可两年的期限很快就要到了，他仍没有找到，他们偷偷商量着私奔，就在这时候出了岔子，那个姑娘消失了。
　　绿烟自从听完小方块的话后就一直坐在院子中一言不发。
　　惆怅的坐着，时不时叹口气，两只手不知是因为什么轻拽着衣边。良久，她轻启唇：“公子，如果破坏了规则会有什么后果？”
　　“看你破坏的程度，如果有影响世界未来的走向，那我们也没有办法。”每次出手都像是在死亡的边缘试探。
　　左钰没有问绿烟要做什么，只是静静的坐于她身旁，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良久，绿烟松开衣边，下了决定：“公子、先生，这些日子多谢你们的照顾了。”
　　从那之后绿烟就不见了。
　　亭院里，左钰靠坐在桌边，懒洋洋的端着茶杯晃着里面清水，目光停在波澜的水面，思绪飞扬。
　　“师傅，身为‘玄师’不应该阻止任何将要破坏规则的人嘛？为什么不阻止姐姐去犯傻？”小方块郁闷的摆弄着桌上的茶具。
　　“她不会做违背信条的事。”左钰温和地说。
　　他诞生并没有多久，很多时候只能依靠直觉，右瑞不会帮他，只是偶尔会提点下他。
　　玄师：解决阴阳两界琐事及维护两界法则的人，也称“阴阳先生”。
　　信条：和对方签下的合同。
　　小方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再纠结此事，又重新找了个新的话题：“师傅，为什么世界要分阴阳两界？大家住在一起不好吗？”
　　左钰回答不上来。
　　从很久开始，世界就划分为阴阳两界，天为阳，地为阴。一部分人生活在阳界，一部分人生活在阴界。
　　据右瑞说一开始阴阳两界是融合的，到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就分为两个地域。
　　“总有天会的。”右瑞摸了摸小方块毛茸茸的脑袋，安慰着。
　　小方块没一会儿又转移了话题：“师傅，哥哥过几天就要回霓城了。”
　　左钰好奇地问：“霓城，那是什么地方？”
　　“霓城的晚上可漂亮了！还有很多的小吃和游戏！有漂亮的姐姐和哥哥！”小方块沉浸在回忆中。
　　左钰笑着听着，眼中满是向往。
　　“霓城很久以前是很有名的战神故乡，在那里出了很多的勇士，后来那些勇士战死后，等到了夜晚大街小巷都会挂起白灯笼，一开始只是悼念未归的战魂，到后来就成了习惯，接着不知从哪天起，他们挂起了红灯笼，后被其他的游客称为‘喜城’，由此很多人都会去那成婚，为求个和睦。”右瑞想起了霓城的故事，随后又问了左钰：“小玉儿喜欢白色还是红色？”
　　右瑞总是喜欢叫左钰“小玉儿”，听着像个女儿名。
　　小方块紧张的看着左钰，这种问题在他看来怎么回答都不对。
　　“红色的哦。”左钰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
　　“为什么？”右瑞将小方块纠结的表情收入眼底。
　　其实右瑞总是问这种问题左钰也很苦恼呢。
　　“如果我是游走的战魂，看到这个地方有好多红灯笼，就会觉得他们一定有什么喜事，也许是战斗胜利了，啊，那我们的死亡就没有辜负；也许是我的家人，他们过得很好，并没有因为我的离开而活在过去，我不希望他们生活在失去我的痛苦下；也许……”左钰缓缓地说着，声音似春日的暖风，吹拂着脸庞，温暖了人心。
　　“如果是我，我就选白色。”右瑞始终盯着手中的杯子，“没有了白灯的引路，他们就回不去了，只能游荡在世间成为最可悲的生物。所有的人都能享受着自己的幸福，只有他们，被承担着痛苦……”
　　左钰没有说话，每次自己思考过后回答完，阿瑞都会反着说一遍。他不知道右瑞的用意，只能尽力的去解答，想要解出一个完美的答案。
　　“小玉儿，世界上有很多这样无法解答的事，而我们做的不是去改变他们，是顺其自然。你可以有自己的情感、想法，但你不能试着去改变什么，我们是孤独的游人，守着这块小地方，做着孤独的梦。”右瑞教导着左钰。
　　左钰默默记住了他的话，一旁的小方块也似懂非懂的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