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她放飞自我（快穿）》应桃

30、美食的俘虏（7）

　　聂掌柜的话一出，人群嗡地炸开。
　　来这里的人都比较喜爱樊町料理，还想碰碰运气，说不定能吃到这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美味菜品。

　　要说对樊町她们的料理忠诚度有多高，也不至于。
　　但他们肯定更讨厌聂掌柜。

　　“一万灵珠差不多是樊老板做半年菜品的收入了！”
　　“鸿茗阁欺人太甚！把樊老板二人的名声搞臭，谁还会吃她们做的菜，更别提一万灵珠的赔偿了…”

　　“既然说‘永远不做菜谱上的菜’，为什么还要把菜谱印出来，放在书店里售卖呢？…只用来看？”

　　还有的人理智分析了一番：
　　“如果樊老板的菜品真和菜谱上的一模一样，用做商业、获得的话肯定不行。”

　　“樊老板自己也说了，她用的是普通人世界的烹饪之法，这是菜谱里没有的。”
　　“只是不知道这事情闹大了会怎么样。”

　　几位熟客早已被这几天的美食所俘虏，彻底站在樊町她们这一边。
　　他们听聂掌柜的这番话，你一句我一句地大声嘲讽起来：
　　“鸿茗阁的菜好吃吗？”
　　“也就一般吧，根本比不上樊老板的一根小指头！”

　　“嗯嗯，吃了樊老板的料理，其他菜品再也入不了我的眼。”
　　“我也是，现在连修为都增长了！为了静下心等待樊老板的下一次料理，我不得不修炼，暂时忘记关于美食的一切……”

　　青年把这几位熟客的话题拐了回来：
　　“聂掌柜的话，确实欺人太甚。”
　　“小人不才，却能尝得出樊老板的菜品所用食材和菜谱上注明的食材，并不完全相同。”

　　“更遑论……连做法都与菜谱中不一样了。”

　　樊町对众人微笑点头，心里暖洋洋。
　　“确实是这样。”
　　“我所做的每样菜品，只有一到两种食材和菜谱中标明的食材相同，其余都是我和徐老板尝试了不同食材的搭配，精心挑选的。”

　　“就说这第一道菜——浆果炖肉。”
　　“菜谱上选用的浆果甜味重，但口感微涩。我们尝试了不同味道的浆果，最后选用了棘棘果…”

　　“跳跳兔虽然肉质好，但是骨头多，可食用的肉少，我们改成了山猪之肉。”
　　“需要经过特殊的手法处理，口感嫩滑醇厚，肉汁丰沛,肉香浓郁…”

　　“合欢晨露和菌种也都有改。我这里就不一一解释。”

　　她对众人眨眨眼：
　　“总得给我留点商业机密吧？毕竟也是尝试了很多次的呢。”

　　说完这些，她顿了一下，礼貌地道：“这位老爷爷，不知道您可听清楚了？”

　　“我没有老，没有耳背，”聂掌柜脸更黑了，“请注意你们的言辞！”

　　“哦？我觉得我的言辞没问题啊…您可要听清楚了，再说我们盗用菜谱，我们可不是软柿子了…”

　　她对众人拱手：
　　“诸位修行之人，还请在此做个见证！”

　　“今日，我在此正面回应聂掌柜提出的无理要求！”
　　“我，叶町！这位，徐珊珊！没有任何窃用鸿茗阁的菜谱的行为，欢迎大家前来监督、举证、揭发、举报。”

　　“另外，我还要正式宣告——聂掌柜的言语构成了诽谤、污蔑！鸿茗阁以大欺小，恃强凌弱！扰乱正常商业秩序！”
　　“我们相信并愿意配合相关部门的任何调查，以证清白！”

　　“说得好！”
　　围观的人群爆发喝彩。

　　聂掌柜用手指着樊町：“你……你！……”
　　“简直花言巧语，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樊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说：“咱们走着瞧！”

　　放完话就带着几个人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围观的人贴在他身边鼓掌起哄，这一行鸿茗阁之人被挤得跌跌撞撞。

　　“痛快！”
　　人群中一个光膀子大汉对着樊町和徐珊珊，粗声粗气地说道：
　　“虽然没有吃过两位小老板做的饭，但今天这话一出，我老牛就把两位小老板当兄弟。”

　　他把自己的胸脯拍得啪啪响：
　　“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跟我老牛说！”
　　樊町郑重地对光膀大汉一揖：
　　“既然牛兄这么把我们当朋友，我们当然不客气了。”

　　她再次对众人拱手：
　　“谢谢各位支持！既然有了鸿茗阁一事，我和徐老板为了避嫌，不会再用这菜谱。”

　　徐珊珊拿出这两本菜谱当场撕碎。

　　“从明天开始，欢迎各位自带食材，我们会继续为大家烹饪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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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茗阁的招数很快就来了。

　　“不好意思，这份食材我们不能做。”樊町再次拒绝了一个人。

　　“你们昨天既然放话说让我自带食材，我就带了！怎么带来了就不给做？”
　　眼前的男子愤怒中带着不解，疑惑中夹杂着一丝委屈，表情十分到位。

　　围观的群众淡定极了，他们注视着质问樊老板的人。

　　“您带来的食材是鸿茗阁菜谱中第250页的菜品食材，一模一样。”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拿出来菜谱，翻到对应页，一项项报菜名。

　　男子越听越待不下去，提着袋子，灰溜溜地绕着人群跑走了。

　　樊町麻木，这都第几波了……能不能搞点花样！

　　“他的食材不行，我带来的可以吧！”
　　一位外表美艳，曲线姣好的女性，朝空地上扔下一个包裹。

　　一只半个成人大小的动物，躺在包裹中间浅浅呼吸着，很明显是昏迷了。

　　樊町也认不出这动物是什么，从外表看像一头羊，但皮毛却是黄褐色的；头上的犄角又像是鹿角。

　　她微微沉吟。

　　“怎么，这食材你们也做不好吗？”
　　美艳女人伸出纤长月白的腿，她穿着装点细碎钻石的红鞋，脚尖轻点躺在包裹中间的动物。

　　“对，我们做不了，请回吧。”
　　一直没有出声的徐珊珊抬眼看着美艳女郎，表情淡漠、气场全开。

　　樊町诧异，她第一次看到徐珊珊这样子。

　　徐珊珊不等那女郎再说些什么，淡淡开口道：“任何灵兽，我们都做不了。”

　　周围人目瞪口呆。
　　那美艳女郎沉默地将包裹包起，拎起来甩到肩膀上。
　　迈开腿后仿佛又想到什么。
　　她侧过脸说：“姗姗，什么时候玩够了，就回家吧。”

　　樊町明显感到徐珊珊身上的气势，陡然暴涨，连带着她身侧的空气都凝重了几分。

　　围观的人群议论着灵兽，还能听到零星“徐老板”、“身份”等词。

　　樊町想说些什么，但徐珊珊浑身写着“拒绝交流”、“正在自闭”。
　　她只好暂时先放弃。

　　很快，一直很靠谱的青年带了全新的食材来。
　　樊厨如今已对料理得心应手，她快速地处理干净食材，做好准备。

　　众人眼睛眨也不眨，盯着樊町流畅、充满韵律感的动作，如痴如醉。
　　让人欲罢不能，想永远沉醉其中的美食香气飘荡空中，让人口水都要流下来。

　　为什么要来自虐，闻得到、看得到、听得到，就是吃不到…
　　他们绝对相信樊老板的厨艺，必须抓紧时间找食材，让樊老板做给自己吃。

　　美食新鲜出炉，俘虏了在场的所有人。

　　青年眼睛闪闪发亮，强行抑制住要开吃的冲动，勉强矜持地问：
　　“我要付什么样的报酬？”

　　“恩……那就给我一小份菜品吧！”
　　青年有些纠结，他看樊町拿出了装米饭的小碗才爽快答应。

　　樊町暗暗发笑……她刚分好菜，青年就利索地打包好其余菜品，在两三个大汉的保护下匆匆忙忙离开。

　　樊町摇头叹息、哭笑不得。
　　她跟诸位围观群众告罪一声，便收了摊，拉着自闭的这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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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一天的修炼，樊町收起长刀，转身回房间。
　　便看见徐珊珊站在院子角落，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如果不想说，就不必说。”
　　樊町揉了揉因为挥刀，有些酸痛的手臂。

　　院子里月光流淌，徐珊珊微微仰头。
　　她的脸一半依旧沉浸在阴影里，一半暴露在月光下，泾渭分明。

　　“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寿命将至，她来提醒我魂归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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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命将至？魂归故土？
　　樊町难以置信，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徐珊珊被她这表现逗乐几分，驱散了心中些许阴霾。

　　“我是这世界上最后一个失去神格的山神。”
　　“你是不是以为我名字里的‘山’是姗姗来迟的‘姗’？”
　　他看着樊町愣住的表情，想起月光下千方百计摘夜辉草的胖身影。

　　“是山脉的‘山’。”

　　“她是世界上最后一只凶兽——毕方。不过她现在也凶不起来了……”
　　徐山山将手臂举起，伸开五指。
　　在月光照耀下，徐山山的手臂和手指，近乎呈半透明。

　　樊町呼吸一窒，脱口而出：
　　“所以，你其实是男性？或者雄性？”
　　她看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好像被徐山山蒙骗的失足螳螂。

　　徐山山心里头感到一丝好笑，又有一些无奈，彻底从伤感中挣出：
　　“我没有性别。”
　　“你可以把我当作男性，也可以当作女性。”

　　樊町继续装傻充愣：“无性繁殖？雌雄同体？”脸上又做出三观尽碎的呆滞样。

　　徐山山感受到她的心意，从阴影下走出，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朋友想我不是人妖，别想多了！”

　　“卧槽，你连人妖都知道！”
　　徐山山温和地看她一眼，微微摇头，轻叹口气，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樊町背靠着门，平复了一下心情：“连时空管理局都有，神明出现似乎很正常。”

　　她摸着下巴：失去神格？这反倒提醒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