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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永不为臣 ...

  •   “听说今日戚府小公子就要来报道了。”

      “可不是,还是太子殿下的那个名额。”

      一大早太学令的其中几人就窝在一起也八卦起来,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是这一代的官家氏族子弟里的佼佼者。

      这一期的太学令现在加上上榆的话正好10人。这几位天之骄子平日里也不削于八卦这些,可谁让这次事关他们呢。

      彼时就见其中一人抬头对着端坐在前面的一人喊道:“哎?曲延你怎么不说话,听说这戚小公子可是和你犯冲,而且上次把你推进河里的也是他吧?”

      旁边的人听见这人大大咧咧的就这么喊出来,立即拽住了对方的衣袖,蹙眉摇头。那人也自知失言,只停住话头看了眼前面那没有丝毫反应的人。

      众人也不再自讨无趣,依旧各聊各的,整个太学令里只有两人独自坐在那,一个便是曲延,还有一个是所有人都不会去招惹的沈齐昱,他也是这里出现的有史以来第一个皇子。

      沈齐昱在皇子中排行第七,这个年岁按理说应该早就出宫立府的人,却在被皇帝从11岁起就送到了太学令再也没调出去过,谁人不知太学令是什么作用?

      那时还未知事的沈齐昱便被切断了成为太子的可能,就算是出宫立王府的可能都没有。他的存在一直是整个上京的茶后谈资,在此之上,上榆也就是小打小闹的纨绔子罢了。

      上榆在来之前当然也是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按照世界线的描述来看,这个七皇子自小在太学令开始,直到沈洛倾即位,都无甚建树,堪称默默无闻。

      可怪就怪在沈洛倾登基为帝后,这个当初的七皇子却被封为在一众王之上的元亲王,是唯一一个以国号封王的皇子,同时也是先皇御封的协理监国,皇帝出现什么事便有代理监国的权利。

      上榆在马车里琢磨着:“这个人应该没那么简单,更或者他才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孩子呢,果真是人生赢家啊。不知道离得近点的话,我的霉运会不会冲掉一点。”

      从某方面来说,上榆也是真相了。上榆平日没什么,但只要他一开始行动,这霉运似乎就只缠着他,甚至好几次都是因为这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死出世界,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能避着点总是爽的嘛~

      “公子,到了。”

      在马车停下之后,上榆掀开帘子,一跃便跳了下去。“哎呦,我的公子啊!你可慢点,要是扭着脚怎么办。”

      “陆伯,您老就放心吧,我身手好着呢。”边说边提溜起自己的包袱,单手甩到背上,只用食指和中指勾着。

      陆伯越看越怕他家公子去了安稳不住自己性子,哎,他家公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闹腾。又对上榆再三叮嘱几句,终是摇着头转身驾马车离去。

      上榆站在太学令门口,望着那好像有无数个阶梯的地方,左右看了看又打量起地上的石柱,心道:这太学令那么偏的吗?还要爬上去?幸好有大娘给的糕点。印象中的世界线也没怎么说到这太学令。

      想罢随手塞了一块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便向着上面爬去。

      极速跟在后面的霖一霖三,在看到小主人那大气不喘一口的就登了大半时,不禁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样的惊讶。直到看着小主人上了最后一级台阶后,两然这才隐去行踪。

      而这边太学令里的九人在老师的带领下也到了要下山处的那片空地上,可左看右看也不见有人上来,有几人直接走到上边的第一阶梯处,探着头向山下望去,可哪还有一人的踪迹。

      章随子:“老师,没人啊,这人不会迟到了吧?”

      许菪:“对啊,已经过了入学时间了还不来,架子还真......"

      “你们在找什么?”一句话未说完,便被从自己身后传出的声音吓得跳开了。众人跟着看过去,就发现了那个手里还拿着一块咬过的糕点,一脸兴致的看着几人的某人。

      刚才被吓住的许菪正要出口,便被一旁的章随子拉住了。

      首先开口的是领着众人来的老先生:“你便是戚上榆?”在问话的时候淡淡地扫视着这个刚入学的娃娃,眼中充满了审视。同时审视着上榆的还有沈齐昱。不过只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其实上榆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曲延,而在面前的老者问话时还是飞快的收起了那半枚糕点俯首回:“正是学生。”

      傅老先生颔首道:“既然来了就先进学堂吧。”

      说着就带头回了教学堂,在其他人都坐下后,傅老先生回头对着上榆指了一个位置,那个位置好巧不巧的在七皇子旁边,不过是靠窗的位置。

      刚才在路上,傅老先生便和上榆说了一些大概的事项,不过在临近下学的时候,还是不放心的说起:“上榆才来太学令,对一些事还不是太熟,正好下午只有一节骑射,结束后你们谁带着他熟悉熟悉太学令?”

      傅老先生话落看着一群学生,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安静了有一会,上榆正想说自己走走熟悉熟悉就好,却死活想不到曲延会站起来应下这件事。

      曲延:“老师,我和上榆也算是熟悉,就由我带他熟悉下环境吧。”

      傅老先生只点头应声便离开了。

      入太学令的这几日,上榆越来越摸不清曲延这个人,不过分热情但是对他的态度却很是微妙。

      为了按照世界线的规则行事,上榆要在以保戚府周全并为此付出所有,甚至是生命的前提下,还要顺着世界规则去和曲延对着干,结局反正都会死就是了,这次自己选的路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作死的同时还要保戚府周全。

      今日上榆好不容易又逮着机会趁曲延出去,别人不在意的情况下,悄悄将对方的课业带到后山准备埋起来,最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撕碎了再埋,虽然幼稚但是百试不厌啊。

      但是当曲延被老先生罚在藏书房抄书一月时,上榆的内心还是有点愧疚的,不过只有一点。

      上榆知道曲延本就不是简单的人,对方还不会蠢到发现不了是他做的,只等着他发作罢了。

      在上榆刚沐浴完穿着单衣坐在床边擦着头发发呆时,曲延推门入内,径直走到上榆面前开口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上榆抬头看着面前人罕见的冷着脸,不说话。

      曲延弯腰附在上榆耳边一字一句说道:“挑唆我和他们的关系,把我骗去西苑关一整夜,撕课业,因为什么?谁先招惹的谁不用我再重提一次吧?”

      要是以前的上榆,为了任务还会说几句,只是这次他却不想再说任何话,用这些幼稚的手段的是自己,不管说什么都一样不是吗?

      曲延看着这人一言不发只漫无目的地看着前方,肚子里一阵火气莫名更大,倏的捏住对方的下颚沉声喊道:“说话啊!现在哑巴了?”

      上榆继而转动眼眸看向曲延,看到的却是对方眼里克制的火气,顿时愣住了。

      因为不该是这样的,曲延是睚眦必报的人,更不用说现在的他只是质问,甚至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论两人的交集反而不算多,这些事也是世界线规则里出现过的,可是......

      上榆立时收缩了瞳孔,是了,从决定来太学令开始便不同了,还是自己大意了啊。

      极快的转变脸色对着曲延露出一抹笑:“你想知道?因为我们注定不—死—不—休啊。”

      曲延不可思议般蹙眉并松开捏着对方的手,在对视几秒的时间里,上榆一直没有落下嘴角的笑,而那人只是不作声的转身离开房间。

      在曲延转身的瞬间上榆脸上再无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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