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乌托邦-中or短篇合集》Mars阿氓

7、《H毒/药》-末节

　　M博士条件反射般从卡西身上猛地弹开，白卦有一瞬间挡住了卡西的视线。
　　等他完全回过神来时，M博士已经理好衣装站了起来，卡西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慌乱失措的样子，亦回不过神来，过了几秒，实验室紧锁的铁门外又是几声动静，然后就是有人用手拍门的声音，还有大喊着M博士名字的喉嗓。
　　卡西下得浑身一个哆嗦，心绪便是一番千转狂涌，在那一刻，敲门声完全刺激了他，他想惊叫一声，但嘴张一半，便被M博士极速地捂得严严实实。
　　没等他做出下一步反应，博士就飞快地接下卡西手腕上的铁铐，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几乎是连拖带拽出了牢门，卡西只觉得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地滚爬了一番，接着被摔到了一个角落，M博士把身边的仪器移了移挡住卡西的半个身子，过了一瞬，又颤抖着半跪下来，抓住卡西的手哑然无声，浑身寒战。
　　卡西疑惑不安的目光朝他投来，博士的表情啥时候变得低沉。
　　“对不起，卡西，我……”
　　“M！！你在里面干什么？！不是说了今天转移研究基地吗？”
　　门外的声音。
　　“……”
　　卡西瞪着两眼，从头僵硬到脚。
　　发生了什么……
　　“他们要带你走，因为我缺下的成果，全葬在你身上了……”
　　M博士突然顿住了，好久才伸出手擦了擦卡西脸上的垢尘，放下调子说。
　　“不过，你不会有杀跌，放心吧……”
　　“……博士……你要干什么？！”卡西终于含糊地吐出一句话，似乎知道会发生什么，一阵阵不祥涌上心头。
　　M博士扬着嘴角强颜笑道。
　　“你待在这里，不许动，你要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出来，不然你我都要……你听明白了吗？答应我！”
　　卡西坐在原地，眼眶被惊吓和绝望湿润，他浑身颤抖着摇了摇头。
　　“我不要……”
　　“快一点！”M博士放大声音喊道，眼神坚定却又伤情地定格在卡西身上，胸脯一起一伏。
　　卡西的视线又被模糊，心里留下的只有酸楚
　　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不公平，卡西觉得，自己还什么都没有为他做啊。
　　为什么突然……
　　卡西的肩膀突然被推了推，他觉得两手再一次以一种熟悉的感觉被铐在一起。
　　“你的手被铐着，绝对不能出来，出来了，就是送死……”
　　博士口里打战不太清晰地再一次吐言。
　　“对不起……”
　　卡西的脑袋本来还有一点混沌，但现在却也排得空荡荡的，他挂着完全无法接受事实的眼神，眼睁睁地看着M博士留下最后一抹辛酸的笑容，然后站起来，脱开他的双手，退后。
　　仪器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再被关了起来。
　　眼前一片空虚，手心余热未散。
　　就这样了。
　　什么也没有了。
　　卡西在昏厥的边缘徘徊，他张着嘴想哭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想味着刚才的心痛，却麻木地除了极度的悲痛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他只有呆呆地悬着被铐住的双腕，接受不了眼前。
　　什么也做不了。
　　卡西把背靠在墙壁大口喘气，眼神空洞地觉察外面的动静，几分冰冷，几分悲怮，然后淡出消逝。
　　他听见门被打开，听见震耳欲聋的谩骂和博士平静得让他难受的声音，他耳边只充斥着一个已经做了交易的反抗——他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唯独觉得每一句话出口，都像一把锥子反复敲打着他的心。
　　这无非是一场更加残忍的的酷刑，连内容也和想象的完全一样，在脑海中回放——
　　人呢？！跑了。自己逃的？不可能！是，我放的。你放的！为什么放他？我不想再折磨他了……
　　鼻腔里的浓酸涌上眼眶，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湿了地面一片。
　　卡西近乎失去知觉，但他不想听却不得不听这样咄咄逼人的狠毒问答——他宁愿注射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毒药，宁愿任刺痛遍布身体的每个部位。他也不想像现在这样……他想时间静止，想不去听淡语和厉人的杀气。不，还是晕过去吧，晕过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博士怎么办？可卡西又无力救他。
　　真的不要这样。
　　真的好难受啊……
　　泪水不止地滴着，眼神依旧僵硬空洞。
　　这场酷刑搅得他脑海里一阵天旋地转，悠乱心碎，心里只有嘶哑地大声尖叫，直到风暴过去，什么都死了。
　　诋毁重大研究，是死罪。
　　尾声：
　　这是一台载人穿梭机。
　　已经不是第一代了。
　　仪器的设备尚不够完善，但也有相当高的几率回到母星了
　　虽然……不是100%
　　药效要过去了，不能久持，失败还是成功，就听天由命吧。
　　里找到那个人已经太遥远了，既然如此，孩子气的时代也该趁早结束了，就当他做了一场梦，这个梦将永远尘封在他的记忆力，深藏在心底，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因为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夜幕中的那个角落，一束光陡然撕裂了点点星辰。

　　-END-

作者有话说

　　开放式结局给一点标准想象：
参考情节1：
卡西是一名来自雨果星的怪胎。
M博士是进行这场实验的执行员，本身的任务是在“非常人研究中心”独自为他注射反应射素，以提交雨果星生命系体的研究成果，却因爱上卡西而改制帮助其适应地球环境（气压与功能相对质量）的药剂，卡西获得新生之后，因药剂发挥不稳定导致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M博士连续几天忙碌拖延着提交成果时间，却最终没有想到办法逃避。
实验总局要求将卡西转到总部研究，于是M博士利用一种会让人昏厥的药水，准备将这段感情在一次冲动后一了百了，却在药剂没有发挥完整时被卡西发现。（中间一些过分美感的画面我就不提了）博士把卡西藏起来谎称将其放走，惨遭死罪制裁。
最后，卡西在极大的痛苦中潜逃，并制造了一台载人穿梭机，寻找回到母星的方法。
参考情节2：
卡西是一名患有人格分裂性障碍的雨果星人或正常人。
M博士是他因极度渴望被关心在乎的感觉而臆想出的他的第二个人格，一开始他对第二个人格的可见概念不清晰，所以视线里的博士总是看不清或者直接消失，后来，因拜托孤独的欲望愈加强烈而开始倾慕第二个人格白卦“M博士”，成像度时强时弱，意识清醒时则消失。
卡西居住的是非正常人管制所，因与第二个人格自发的故事而将这个地方翻作一片乱摊子，被这里的工作人员训骂了一顿过后，第二个人格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即文中M博士因包庇卡西而罪死）
后来卡西被迁移到另一层管制所，制造了一台载人穿梭机，寻找“回到母星的方法”.
结局：
参考结局1：
卡西最终乘坐载人穿梭机带着终梦悲憾回到了雨果星，但还是过上了从前的生活。
参考结局2：
穿梭失败，卡西在穿梭途中过世或回到原处继续研制机器，直到成功或死亡。
参考结局3：
卡西根本就不是外星人（单纯人格分裂患者），穿梭机器无效，或在研制过程中因为机器爆炸而死亡，最后星光中的一束亮也是卡西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