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乌托邦-中or短篇合集》Mars阿氓

6、《H毒/药》-尾节

　　尾节——
　　卡西发了痴般不由自主地味舐着唇上的柔嫩，脑袋却一片空白。
　　……
　　M博士本还紧紧地锢住卡西脸边的双手已经释下，但仍绕动着舌尖细腻怮深地往意中人唇内小心地试探，毫不矜持地蜜吻，眸下早已空洞乱了心意的目光。在紧闭的眼睑里已经呆滞。
　　这是一场失败的“偷袭”，药效尚未全部发挥完整，卡西的意识就被这一刺激将昏晕赶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他满脸不知所措的，但实际上，这样的结果却让博士解开了一个他本是心忡的结。
　　好久之后，博士才慢慢地把唇从卡西脸上移开。甚至心意凌乱地连自己也快忘了自己在做什么，卡西依旧全身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其实即使他现在能挣扎，四肢也被紧紧地扣住了，连一点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但卡西也不知道是哪里中了邪，他竟完全不在意这些，他原来残留着的对这个“刽子手”的疏远，厌恶和恐惧，此刻也早已被弃去九霄云外寻不到踪影，就连意识也在逼迫他不自觉地迎合。
　　只是他依旧是满脑子的不解，非常人研究中心的实验主干成员，为什么会……但这个问题也像快被卡西丢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M博士正垂着头半睁眼望着他，卡西只看得见他垂下来挡住整个额头的脸，和其下那映着自己的脸的瞳孔……他怔住了，又很不自然彻了彻身子，调试着将他压得极不舒服的姿势，却又被以为他竭力挣脱的博士一把摁住了肩膀。
　　能动一点了。
　　“博士……博士……”卡西忽然张开有些干裂的嘴唇嘶哑地叫了一声，尽力把头往上抬了抬。
　　“我……还有话跟你说……”
　　M博士闻言，马上又把脸凑上去。
　　“博士，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博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却明显地还在清冷之下压抑着什么。
　　“我仅仅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这是我自己选择的……”
　　卡西模糊的意识像是又被刺激到了，他眼角发涩地愕然，竟是第一次感觉在这个于他如此陌生的星球上，找到一个相吸切慰的灵魂，冷峻孤寂眼神里的那几丝落寞，使卡西总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他想看到的故事，但却唯独读出了痴意和空虚，他以前从来也没有注意到……
　　和他一样。
　　谁会在忙碌的憎恨和苟延残喘中关注一个“杀手”呢，人与人的距离总是那么近，却有一层隔膜，让所有人都看不清身边异类的心，甚至是与我们相处的任何一个人，自然也看不清自己。
　　卡西再也不奢望什么，有些东西他学会了听天由命。
　　因为他回去的目的，也是为了找回那个与人心心相印的感觉。
　　卡西活动了一下被解放的手臂，再去正视博士的目光，接着闭上眼，把胳膊伸到博士身后，摩梭着他柔软洁净的白卦。
　　很好了。
　　只要能一直……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