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乌托邦-中or短篇合集》Mars阿氓

8、《H 3日游戏倒计时》-第一天

　　宇回首时，那辆轮下沾满了红液的车已经狂驰到他面前，面对窗里那张复杂的脸，他付之的，只有惊奇和差异，还有满脑子空白。
　　车里一对眼神里似乎充斥着各种感情，车窗缓缓地摇下，一个无奈绝望的笑霎时间朝他袭了过来。
　　宇从头僵硬到脚。
　　车里的他那双眼里的泪光，恍惚间刺痛他麻木的心绪。
　　“我杀人了，你离开我吧。
　　最好永远都不要原谅我……”
　　——序
　　第一天：
　　荒漠里的一座狱房里，有两个人被实施着刑罚。
　　这两个人让在场的刑游主办方稍吃了一惊——他们是两个年轻的男孩，很多人清楚接受这一考验的一对人在犯过前是什么意味，他们叫花——和宇，一个因为杀人，一个因为诬告，他们都和同一起案件有关系。
　　这套刑罚，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游戏，而且是一个残忍的游戏。
　　主办方只给二人三天时间，其中一人要在一间刑房里作严肃的选择，宇作为游戏中的“审判者”，会被洗去所有记忆——他决定“受刑者”的生死。
　　花就是“受刑者”，他被绑在刑房一个透明的屏障里，第三天，如果条件足以，屏障将会开始灌水，水会漫上他的全身把他淹死，如上，他的生死全在于审判者，在最高水位线的屏障外，靠着梯子，但说真的，两个人都没在规则里听出这把梯子的什么用途，花就被绑在最高水位线下方的墙台上，不能挣扎也不能动弹。
　　这一场游戏的重要规则是：如果三天过后，发现两个人都存活，就全部处死刑，而最后如果只活下来一个人，就把那个人无罪释放，不论发生什么受刑者在第一天不都能开口说话，否则二人皆被判刑。这一天，审判者要决定二日后是否往屏障放水，第二天即可恢复记忆，复忆后如果当初选择的是没有水溺受刑者，即可反悔，反则否之。
　　情况对审判者来说似乎是有利的，而现在，脑袋一片空白的宇正用冰冷陌生的目光看着那个被绑在台上的男孩，他完全不值得去为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白白送掉性命。
　　花紧紧地闭着嘴颤抖的看着宇。眼神幽深而不可测，各种思绪千杂百乱，悲怮、恐惧，呆滞，紧张，而最多的——是痛苦和希翼。
　　宇不理解，他变得无情，麻木。
　　最后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而花在他眼里，只是拖累他活下去的累赘。
　　“放水。”宇微微抬起头，声音平静而无情。
　　主办方受到指令，结果不能再改，宇从鼻腔中哼出一口气，缓缓地在窄小的屏障外房坐下。
　　像是有一瞬间万念俱灰，花的眼神猛地闪过震撼的惊愕，他睁大眼，全身一起一伏地讶然失望地望着宇，全身瘫软下去，意识里只剩下诡怖的空洞，行尸走肉般颓下。
　　但他什么都不能说。
　　两天后就是处刑的日子，宇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不用思考的事情，也要麻烦他一个“幸运儿”来抉择，他仍用极度冰冷的眼神打量着神情里全是崩溃和心碎的受刑者，脸上满是厌恶。
　　自作什么情，我凭什么以我的性命来保全你？
　　就在他正要垂下头去的前一秒，两个人的目光错乱时对上了一刹那。
　　除去悲痛外，花的眼睛，深邃而失望。
　　宇的心突然剧烈地颤搐了一下，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撞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