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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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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和哥哥在这个地方?”青芽问。
圈蛋用手一指皇宫顶,“不仅如此,还在宫内最深处。”
“这是什么国?”
“不知。”
“……”
“我父兄在宫内最深处干什么?”为什么不回家?
“你父兄应该不是常常进山打猎吧?以前是干什么的,现在在这里就在做什么。”
“……”
“我穿成这样好吗?”青芽提了提往下掉的裤子,眼羡一群美女经过:“她们穿的衣服好看…”
“需要我提醒你村长说过的原话——个儿矮,长得不漂亮,走路磕磕盼盼——吗?”
“唉,那你长得高大威猛、帅气逼人,扮个流氓真是太不像了。”
圈蛋将肩一缩,腰一垮,膝盖微弯,“这样呢?”
“好。那我们兵分两路。”
“且慢。你看…”
宫市采买的太监都已经聚合完毕,由大太监领着进入宫门。有一个年龄较小的孩子撞在了大太监身上,被大太监推搡一把,又撞在了另一个太监身上。另一个太监失手摔落了肩上扛着的面粉,粉扑弄脏了大太监的衣服,大太监一马鞭抽在太监身上。
又要一马鞭抽在孩子身上。圈蛋一把握住鞭子:“喂,我要带个人进宫。”
斯公公很生气:“谁啊?还要命不?”小孩儿一溜烟跑了。
圈蛋爽朗一笑:“不要了,你能拿走就拿走吧。”
斯公公不理圈蛋了:“有病啊?再耽误我办差把你抓起来。”
“我不是个人。”
“啊?”
“我是件商品。”
“嗯?”
“奇货可居。”
“呵呵。”
“如果你买了我,这次皇后让你采办的东西,贵妃让你采办的东西你都能交差,至少官升两品,厚赏若干,还能认一个小太监当干儿子。如何?”
“刺客!来人,抓起来!竟敢探听皇宫内闱,真是不要命了。”
圈蛋淡定:“我不仅是商品,还是一件舶来品。”
“闭嘴!”
“不信你把我砸了,我还能复原。”
“……”
“好,那我自己把自己砸了,你看能不能复原?”
……
斯公公清早的魂都吓到晚上去了。
深宫惊起一声尖叫:“啊!烂西瓜!他真把自己给砸了!他又复原了!他脑袋里是空的!他、他、他……妖怪!”
“斯公公,”八仙桌旁坐着贵人:“你冷静。听说你今儿过了波澜壮阔的一天?”
“是啊!他不仅把自己脑袋砸成了烂西瓜,还把旁边一小子的脑袋给削了下来!最恐怖的是,我眼睁睁地看着烂西瓜稀汤儿水似的搅吧搅吧、揉吧揉吧,两颗眼珠子咚一下跳出来盯着我,嘴巴裂开一条缝舌头还在添牙齿!妖怪,妖怪要吃了我!我有消渴症,干巴巴的,不好、不好吃的……”
贵人端起茶盅带响,“公公,我在这儿,你怕什么?讲一讲,另一个人呢?”
“另一个…那小子!脑袋说渴了,跑旁边茶铺里去喝水,可是灌进嘴巴里的水全都进了肚子。脑袋在那边,身体在这边!那水就像您在喝,可是全都跑进我的肚子里了!哎哟,我的肚子……你们听,真的有水声,你们听啊…啊啊啊…”
“一派胡言!”贵人怒极摔杯:“来人,斯公公妖言惑众,撵出宫去……”
“哟喂,姐姐,忙着呢?”贵妃扭着腰走进来:“斯公公就算讲得有不切实际的地方,可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谁还没个奇特之处吗?我还就想听斯公公讲这稀奇古怪的故事。皇宫…多闷啊~”
斯公公摔下床来,磕头告罪:“皇后,我没有胡说,您明鉴!奇贵妃求求您,帮老奴说说情,老奴还有……还有故事没讲完!”
“哦?说来。”云冠道氅,门口又走进来一老道。
“仙师,”皇后对其甚是信服,“仙师可观这公公是否被夺舍,怎地这般胡言乱语?”
“皇后娘娘,”仙师揖礼回话:“您是否听老道徒儿讲多了修真故事,这夺舍何其艰难,怎会被一名不见经传的人物轻易施展?”
“哈哈,是啊,姐姐,故事听一听就好了,何必当真呢?一国之母岂能这般没脑子,这后宫以后可如何服众啊?”
仙师道尘一扫,直指贵妃:“贵妃糊涂!适才听您所言‘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谁还没个奇特之处’,小道颇以为然。谁知贵妃也不过是被囚禁在皇宫内院的一只仙鹤,扑扑翅膀就以为看尽世间盛景,可笑!”
当然可笑,一只宫鹤低声下气的样子连毛都不光滑了。
仙师的木屐哒哒响,牵起斯公公,十分和善:“速速说来,公公。”
公公被牵起来,一屁股又坐了下去:“仙师,不用说了…后面的事情就是刚刚你们已经发生…那男子和那小子恢复了原身,就开始表演,表演内容正是…正是…”
回到白天。
圈蛋坐在一旁歇气:“斯公公,你冷静。这波澜壮阔的一天是否比皇宫的一百天有意思?”
“啊啊啊……我有消渴症,很瘦的,别吃我…不要啊…”
青芽喝够了茶,放下茶杯:“公公,我们在这儿好好的,你怕什么?难不成是怕我的脑袋安在你脑袋上?还是怕我喝的茶喝进你肚子?”
公公一手抱头,一手抱肚子,在地上打滚:“呜呜呜…坏人…肚子好涨……欺负人…”
“公公慎言!”圈蛋一拳砸在桌上:“我们从不欺负人,这只是一个戏法,好看吗?朋友们,你们还想看更多的戏法吗?”
“好…”“看…”“好看…”
圈蛋向众人说道:“来啊,扶公公一把,看这软脚虾。”
青芽说:“哟喂,圈蛋,你还说人家?斯公公就算做得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可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谁还没个奇特之处吗?我还就想看斯公公这失常的反映呢。平常心…多闷啊~”
斯公公告饶:“两位大侠、祖宗,我可没招惹二位,何苦拿我耍乐逗趣,饶了我吧。”
圈蛋挥笔一画,出现了一个六根清净、普度众生的和尚。
大和尚打了声佛偈:“善哉善哉。得饶人处且饶人。”
“大师,”圈蛋指着斯公公:“您可知这公公是个两面人,狐假虎威一面,胆小如鼠又一面,这样人如何算个善人?”
大和尚敲响木鱼:“施主,我自我,我非我,我知我,我陋我。你是否对人性有什么误解?这人生何其艰难,怎能轻易参透分辨?”
青芽哈哈一笑:“是啊,圈蛋,别人的人生看一看就好了,在我们村你不是做得挺好?如何出村了就这般沉不住气,非要去当审判者、救世主,这样我可不敢奉陪了啊。我啊,演我的杂耍吧…”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大和尚木鱼一顿,摇摇头,说道:“适才所言‘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谁还没个奇特之处’,和尚颇以为然。谁知施主也不过是安于自身的一只井底蛙:抬头望望天就以为看尽海天一色,岂不知我渡人亦是人渡我,佛我共渡才能成就真我,阿弥陀佛!”
非常完美,青芽终于知道自己的真我就是一只井底青蛙。
大和尚的木鱼啵啵响,牵起斯公公,十分和善:“快快起来,公公。”
“不不,”公公更害怕了:“你,你是个什么妖怪啊?”
大和尚……
公公捂着眼睛:“哪有人将头发全剃光的,这敲的什么啊?脑袋疼、唷、心口疼…”
青芽……
“公公,这是高僧,能消除世间一切虚妄,众生一切苦。若能请这位高僧为宫中圣人讲佛,功德无量,当得大富贵、大如意、大圆满。”
皇宫之中。
扮演大和尚的宫人对着众人颔首,一场好戏落幕。宫人悄无声息地退下。
皇后问:“那真正的高僧呢?”
斯公公颤抖着手指指向天上:“娘娘您看,搁天上呢。”
宏大的佛像出现在天空中,随着念佛声响起,口吐莲花,佛印翻飞,十丈金光洒向前庭。
仙师瞧见,飞身而上,与佛共分一方莲台,南辕北辙对坐,闭上眼睛用心灵交流。
金光消散,二人重新落在高屋之中捏诀对峙。
皇后急忙道:“快、快去请陛下前来。”
贵妃出手相拦:“姐姐,此时暂不宜惊动陛下,若是伤了陛下龙体该怎么办?不如等仙师探明对方老底,再做计较?”
“有理,妹妹,”皇后拉着贵妃的手十分亲热:“妹妹,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贵妃转身询问:“奇货可居的…货,现在何处?”
旁有宫人查明回禀:“回娘娘,那货现在在敬事房。”
“呵。想来当太监?”
“据下人说,那货用妖术强迫斯公公将他们买了来,说要去宫里逛逛,先逛到御膳房胡吃海塞了一顿,然后又逛到敬事房找了马总管。”
“混账,这人竟敢视宫廷法纪为儿戏,找金吾卫将他拖出去杖毙!”皇后凤颜失色,气得肝儿颤。
“姐姐,这人既然是奇货自然不可以常理待之。更何况小枣说‘他们’,既然有两个人,咱们更不能轻举妄动。”安抚了皇后,贵妃对着宫人霸气侧漏:“赫赫皇宫,岂能不好好招待客人,蒋内侍去请二位奇人过来喝茶。”
“是。”
大和尚和仙师还在蒲团上斗法,偶有金光流泻。大和尚所持法器乃莲花珍品,莲花张开即可攻击,莲花合闭又可阻挡,变大则铺天盖地,变小则瓣瓣入耳。仙师手中道尘一甩,则是一棵千年银杏树形成了强大屏障,树上的白果虚影无形充当了斗品。
圈蛋催着马总管翻找档案:“还没翻到?己卯年二月初三,皇宫中有没有诞下一位公主这都不知道?”
“这都过去十几年了,谁还记得这些事?”马总管也很无奈。
圈蛋道:“只能说明你玩忽职守,办你个渎职之罪。”
马总管捧出沾灰的卷宗,往圈蛋面前一甩:“你说这位公主要有个封号我能不知道?皇帝雨露均沾皆是天恩,我去哪儿揣摩天意?去哪儿盘点皇帝遗脉?要我说,你来这儿查档案完全属于无用功…小心,大祸上身。”
“总管费心,”青芽掏出一本档案:“证明我身上留着龙血,不过是想证明我并非真的一无是处。”
马总管不屑:“哼,一无是处的人别说留着龙血,就是登上皇位,也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皇帝。”
……
青芽默然不动,圈蛋推推她:“青芽你怎么了?”
“圈蛋,马总管的话如当头棒喝,我、悟、了。”青芽以身化箭,千万只箭头围着马总管,齐齐折身致谢:“若非马总管我还苦苦烦恼,如今破除我心中迷障实在开心,看我箭谢百花,成箭道第四式:百花箭。”
王者即强者之最强,但由于青芽心中对父兄的活着尚有期待,王者箭并没发挥出真正的实力,仅能成为内心强者之箭;执念难解回溯最初,回溯之箭也不能改变任何过去,放下可能才是最好的出路;心中无物方可太玄,心中有物归于人间,物化自然得知真我。
真正的我,是田埂上的青芽,默然无语,静待花开。
我是被困在过去的一只厉鬼,在田埂上采莲跌入莲塘一命呜呼,在执念中存活多年。父兄打猎不归实是奸佞为修宫室强迫征丁,病累而亡,精魂困于宫中,在苦难中存活多年。家母等不到父兄回家,又听说了我的消息,一杯耗子药下肚,穿肠而亡。
我从来没想过害人,我只是一直在想:人是什么?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就要这样一直活下去?我怕……越怕我的戾气越重。
最怕弓未张开,弦已拉断。
那最后一搏,终是我胜了。我想我要归于自然了。以最美、最盛放的方式,归于虚无。
“青芽,你应该还有最后一个是非问:空无是什么?”
“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是永存的。你可以去问问大和尚和老道?”
“他们在哪儿?”
“在滂沱岛。”
敬事房一时热闹非凡:“马总管,皇后和贵妃晏请二位贵客,快请梳洗更衣。”
马总管请来了圈蛋,圈蛋手一挥,马总管的记忆就被篡改了,严谨刻板的模样一如往昔。他说:“圈蛋,以后村里面有什么需要资助的,尽管找我,我很愿意帮村里修桥建路。需你叮嘱一番,署名为马德裕总管。”
圈蛋一揖到底:“多谢马总管。”
“贵人相召,你去吧。”
“马总管告辞。”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圈蛋拜见。
“起吧,”皇后赐座:“你是谁?”
“我是人,也不是人。”
贵妃弹弹手指甲,反问:“哦?奇货?舶来品?”
“我是异界人。”
……
“如二位不相信,我可以演示一番。斯公公别晕…”他笑:“作为一个天外来客,我有一些这方世界不知道的东西实属正常,也绝无害人之心。我是文化输出和文化学习的和平使者。”
您看,极丑的人可以很豪迈,一群少年围坐在桌边喝酒,许下千金之诺:“谁最后一个娶妻谁就是最丑的!”为了早日娶妻,他们披上战袍,各施妙计。不以外形论英雄。
有些人会射箭,正中红心;
有些人会算术,赢得千金;
有些人会训马,带回马驹;
都不过似黄粱一梦。他们发现自己官微人轻,事多繁忙,情怀愁苦。被支派到地方上去打杂,劳碌于文书工作,为了升迁,陷入污浊的官场仕途。
这时候,最后一个娶妻的人聚齐了当年所有的少年,尽管两鬓已斑白却笑得像个傻子:“我丑,但是我自由!”
杯酒下肚,李梦平时的委屈得以狂放:“我愁,但是我无屑烦恼,妻子牌洗发水你值得拥有!”
杯酒下肚,肖锋平时的隐藏得以剖析:“我臭,但是大鱼大肉不积食,鲲鹏健胃,胃口好,身体好,声名远扬。”
杯酒下肚,谈唯艺平时的妥协得以坚持:“我轴,但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兔子不食窝边草,天涯何处无芳草,养肾专家,草乐宝。”
喝完酒第二天,最后娶妻的一个人就上了战场…
“他怎么样了?”娘娘在手上试抹了一点乳液。圈蛋又殷勤地给贵妃递上一瓶精华液。
一辆似长龙的列车轰轰隆隆地开过来,车头张口气,肚子鳞片掀开。面有铁青胎记的人从高铁上迈下步子,大步消失在人海中。
“此乃何物?”
“白龙是也。”
“此乃何人?”
“贺鬼头…的转世。”
贺鬼头来到一家纹身店,将面上的青色胎记重新作了花样设计,纹成了一只蝴蝶停留在机甲手上的精致纹身。他对着镜子凝视自己的面容,不禁泪如雨下:“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背被人拍了拍,从迷蒙的眼中,他看到镜子里有个姑娘:“嘿,你的样子好特别啊?别哭,挺好看的。”
“谢谢…”
姑娘问得含蓄:“我是想说,我能做你机甲手里停留的蝴蝶吗?我很喜欢。”
他回头看着她,从姑娘的瞳仁里可以看到他哭得更凶了。姑娘没办法,轻轻地亲在他额头上,就象是蝴蝶落在花瓣上的亲吻。窗外的飞机呼啸而过。
“真是没眼看。”皇后撇嘴:“不过那能载人的白龙、能飞的大鸟是道门法术吗?”
“回娘娘,那些都是幻术,不值一提。”
“哦,那什么能提?”贵妃做了个美甲,觉着自己的丹寇是不是不够红。
“皇后和贵妃不觉得宫里啊…太不够挑战了。不如去往其他世界旅行一圈如何?”
贵妃的眼睛突然就亮了:“大胆,你到底有何阴谋?诱拐我二人成为皇帝的软肋,是不是塔击国的妙计?”
“不不,贵妃娘娘,皇后娘娘,你们就不好奇随我一起进宫的另一个人呢?”
“救驾!”贵妃一拍桌子,新做好的指甲都断了半截:“有霄小行刺!护驾!保护皇帝!保护皇后!”
……
“娘娘,您别激动。另一人在滂沱岛,也正是大和尚和仙师斗法之处。不如我等一起前去观战?此时也该出结果了。”
滂沱岛上大雨滂沱,三人站在鹿蜀背上,鹿蜀腾云在天空中,随着战局的转移随时跟上。
仙师的银杏树竖起法障,法障前箭化千分,大和尚的莲花不断猛攻。二人相持不下。
皇后说:“若我有一法宝,是由银杏树和莲花炼化,即可得二者共同神威,不知威力如何无敌?”
贵妃一个白眼翻过去:“喂,别老是异想天开。”
“你看看咱们现在在半空中,坐着神兽,看着斗法,如何是异想天开?贵妃,你的思想真是被皇宫束缚住了,你看少了宫女黄门,我们也不过是凡人。我突然,有一种变强的想法。”
“除了皇帝,你就是最尊贵的人了…”
“给你了,我决定——”皇后仰天呐喊:“我要靠自己变得更强!”
贵妃撇嘴:“我稀罕?给绿嫔吧。我有想做的事情。”
“什么?什么?”皇后其实比贵妃年纪还小,“贵妃你也想变强?”
“不,我要其他的想法。”
卡擦一道九天玄雷轰下来,大和尚和老道纷纷吐血倒地。雨势更加迅猛,将泥泞中的莲花瓣、白果子汇成一江泥石流。
有物箭化为一间茅亭,众人各在一角休憩。
青芽扶着老道:“您还好吗?”
“青芽,老道没事,大和尚也没事。用力过度,稍作休息就可恢复元气了。”圈蛋道。
青芽急急道:“圈蛋,你怎么来了?多危险啊!”
青芽挥手制住她。面向众人,背后的亭子外是滂沱的暴雨,风大雨斜,让他的声音也有山雨了的威力。
他说:“我是圈又圈老板,我要重登永恒之尊,今日聚齐诸位,是想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
我是万物之始,我名圈又圈,一个做生意的,靠我手里这支无中生有笔,当了圈老板。生意好做,我却没什么感觉。时间长河的流逝对我是无效的,宇宙空间的变化对我是无奇的。青藏高原上的星光璀璨,南海汪洋中的神秘生物都是我变的,即便时间久了再次看到也不足为奇,因为在我创造他们时,我无痛也无悲留下的印象也不深刻。
我坐在悬崖上,周围一圈狗尾巴草,我躲在其中睡个懒觉,你能想象狗尾巴草草籽也能被我翻身甩到几万年之外开荒出婆娑群岛吗?
而当我成为圈蛋,一切只能从零开始。
为了做一支起死回生笔,我被重伤至今,需有药引才能救我,你们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