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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有一亩芳塘种满了莲藕和菱角,菱角已经可以采摘,圈蛋也被拉来帮忙。每个人撑一艘船在湖面上载菱角。村民再输送到岸边。
      村长一巴掌拍在阿山背上:“阿山,努努力,加加油,一个大男人咋还比不上一群姑娘?”
      阿山瞪瞪眼:“我肩上搁几筐都是满的好伐?”
      一群姑娘笑着说:“哟,那我们的筐里就是空的?”没空,但离满还有一大截。
      阿山切了一声,提起青芽的半筐垒在自己身上:“看着路,别掉塘里去。”
      青芽不好意思地靠近阿山:“阿山叔,自我家父兄前日进山挖草药未归,奈你照顾了。”
      村长在一旁说道:“青芽,不是我说,你家父兄经常进山挖草药,你和你母亲又都是妇道人家,你这小娘子个儿矮,肢体也不协调,干啥都磕磕盼盼的,不如早点找户好人家还有些依靠。你春水婶子跟我说过好几次,让我帮你留意,不知你可有属意的?”
      青芽缴紧了衣角:“村长,我暂时不想找、找一户、人家。”
      “我跟你说,千万不能拖,本来就长得没有彩萍高挑,家里条件也不好,早点儿说门亲事,人家还图你年轻,不然以后的日子难过哩。”
      又一船载到水边,圈蛋刚好听到这些话,同情地看了一眼青芽。
      村长挺着背,拿烟杆敲敲船舷:“圈蛋,这话你也听听,姑娘家再怎么条件不好也是能嫁掉的。你呢?家徒四壁,田无一亩,靠短工养活自己没问题,能养活全家吗?养不活谁嫁你哩?”
      “这船搬完了,那村长我去继续?”
      “去吧,去吧,小心点别磕坏了我的船…”
      “好勒,瞧好吧您。”

      船正往湖中心靠拢,只听噗通一声,就有人大喊:“落水啦!有人落水啦!”
      四周的小船都急忙往中间靠拢,四处哗啦着湖水,然而没有人看到落水的人浮出水面。
      有几个水性好一些的人跳进湖里一通摸索,探出头来也说什么都没发现。
      “谁喊落水的?开什么玩笑!这忙,瞎添乱!”
      “听见噗通一声的!”
      “是田筐掉进水里吧。”
      “那湖里也没摸到田筐啊?”
      “可能是野鸭子怕人……大家加加油,努努力,筱薇可烧一大桌好菜等着呢。”
      “圈蛋,来!这筐满了,接过去。”
      “好勒。”

      筱薇手艺好,两大桌的饭菜样样不重复,粮食酿的白酒纯香,女人家也爱喝点。
      来帮忙的赵大哥正和三姐喝着,就听他婆娘吼:“赵板斧!”
      三姐忙摆手:“没喝多少,没喝多少,赵婶吃过没?一起吃点。”
      赵大哥也连忙让座:“来来、坐我旁边。”
      他婆娘对三姐笑了一下,四处看一圈,也不坐,直问:“赵板斧,东明那小子没跟你坐一起?三姐,可看到我家东明?我在家等他吃饭,好半晌都没回来,我猜是不跟他爹在一起就找来了。不坐不坐啦…”
      三姐说:“没瞧见,我一直都在岸边,没瞧见东明来玩啊?”
      赵大哥蹭地站起来:“我在湖里撑船也没瞧见,轻花,别慌,我去问问,指不定那小子在哪儿贪玩。”
      “今天就属你们采菱角最热闹,小孩子都好热闹,现在你们都回来了,他还能去哪儿?”李轻花慌乱中略带哭音。
      “嫂子,我们都先回家看看那群小孩是不是都在一处玩,没事。”
      赵大哥连忙牵着李轻花的手:“走,我们再回去看看,说不定回来了。”
      村长说:“好好,圈蛋你搁这看着这席,别让猫狗上桌,大家还吃的。”
      圈蛋回道:“好勒,大家快去快回。”
      人都回家了,圈蛋撵猫撵狗不撵人,青芽坐另一桌没走。

      桌上有一碟煮毛豆,圈蛋正在剥来吃。
      青芽说:“他们找不到东明,我看到了。”
      圈蛋细嚼着毛豆不说话。
      “我能找到东明,你能帮我吗?”
      圈蛋又拿一颗毛豆来剥。
      “好,那我自己去。”
      ……

      青芽回家拿了父兄打猎的弓箭,点上火折子,跟娘说了就打算出门。这时东明的父母没等到东明回家,各家里也没发现小孩一起玩耍,一时就炸开了。
      “东明!东明!”
      “我的儿……”
      “轻花姐!”
      “赵大哥,咱们报官吧!”

      青芽的娘握着青芽的手,眼睛里都是智慧:“如果发现解决不了,就早点来家。娘等着你爹、你哥,也等着你,等着你们。”
      “娘,您早点睡吧。等您一睁开眼,我就坐您床边了。”青芽边笑着边轻轻关上了门。
      青芽在门口深呼一口气,握紧了弓,大步往夜色最浓的地方走。

      越来越浓重的雾气掩掉了来时的路,继续往前走,湖边水汽弥漫,几乎看不到白天的菱角,水面几乎一片漆黑。
      我不说我是谁,不代表我心里对自己没有清晰的认知:
      我矮,那是我精致;
      我不如别人漂亮,别人又何曾发掘我的潜力;
      我的家庭贫穷,又怎知祖上三代不是龙族后裔?
      褪去了阳光下惨白的逊色,我将张开天地的纬度,射杀王者之箭。

      一箭透过云层,如天外流火正中湖中央的黑雾,湖水被烫得翻滚。但是不一会儿,湖底冰冷的湖水重新涌上来,湖面恢复平静,浓雾又渐渐厚重了。
      我在一成不变的环境中日复一日地生活,我的思想却在日新月异地更迭着。
      不是谁跟我说话,我都得回答;
      而一旦回答,必将满怀真诚地感谢,满心欢喜地告知。
      不是谁对我否定,我都得当真;
      只一次的怀疑,都足够将其灵魂置于阿努比斯的天平。
      弹射臧否,也缄默不语。我的灵魂经受烈日的灼炼,当经得起寂寞的轻视。回溯之箭,让一切回到原点。

      明月清辉,湛蓝天空,仿佛被水洗后的轻灵。湖中虫鸣声不绝,菱角藤渐渐浮出水面。
      速度越来越快,藤蔓越来越多,四面八方袭来,缠住四肢,缠住脑袋,在等着最后一声令下,将猎物扯得零落。
      她垂着脑袋,弓箭掉在地上。
      一双鞋将箭踢开。有人居高临下地瞧着她,然后极其轻微地一笑,这一笑似乎近在耳畔,又似乎远在天边。
      因为东明的身躯砸在她脚边,‘砰’地一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看到东明全身都湿透了,胸口平静就连微微的起伏都没有。

      有人下令,衣袖挥动发出的气声甚至比她胸中撕裂的哭喊声还要惊人。
      如果在这个世上,有所图、有所害是一件事情的双面——希望得到的和害怕失去的都不长久,那么请你告诉我,前面是一截断崖,再一步将粉身碎骨。
      我会回答,不可将心加以束缚,不可将身太过放纵,不可、将我置于微末。
      游心太玄,以箭证我。
      菱角藤将她扯得凄厉。在月亮被云层掩盖的时候,菱角藤缴杀了她。
      “无知小辈。”有人在说。
      东明被菱角藤托起,与其他人一起越托越高,似乎要托到天上去。
      “太玄!”她以身化箭击断高高托起的藤蔓,箭光千分,一击俱灭,所有。

      鸡鸣一声天下白,青芽靠在娘的脖颈处不想动。
      “娘,我回来了。”
      “娘,今天我不去采菱角了,我在家陪你。”
      “娘,想吃炒菱角吗?”
      “娘,爹爹、兄长快回来了吧?”
      “娘,这一次,我回来了。”
      “娘……”

      东明一家爆发出极大的欢喜声、哭喊声。
      这间屋子却静悄悄的。
      那是一种尘归尘,土归土的静寂。
      将大门掩上,扣紧柴扉。背上弓箭,深呼口气,向阳光最炽烈的地方走去。
      村长在指挥村里人打鱼,他提到昨天:“菱角采完了就打鱼!这荷塘里的鱼多,每家每户很够分的。努努力、加加油,今日事今日了!”
      “圈蛋,来跟你阿山叔换换工。你年轻灵活,正合适抓鱼。阿山,你去撑船,歇歇腰。”
      “好勒村长,我可是摸鱼的好手。”
      “哼哼,也不怕大话闪了舌头,谁家姑娘喜欢那牛皮吹上天的?”
      “村长,能不能不要啥都扯到……那喜欢吧?再说,我可没吹牛啊,不信您就瞧好吧!”
      “阿山,圈蛋跟你学的吧,油嘴滑舌。”
      嘿嘿。
      “青芽,来得刚好,圈蛋可是摸鱼的好手,你帮帮他忙。”偷偷地附在她耳边又说:“帮帮忙,万一就看对眼了呢?”
      ……
      此刻有一万种想象,不知当想不当想。

      这田里也没法拉网,几十个人先赶鱼,砸个缺口将水放干,小鱼也放掉,专挑大鱼。
      圈蛋吹着口哨,心情愉快。还能和青芽白话。
      “没帮上忙,抱歉。”
      “也没有,是我强人所难。我自己的心劫也该我自己历。”
      “昨天的事情解决了,你也解脱了?”
      “是的。一切都结束了。每一日我睁开眼过的都是同一天日子,我恐慌、欣喜、暴怒、绝望,再次醒来,与我打招呼的永远是妈的咳嗽声。可今天醒来,妈却不再做声,那困住我的昨天都留在了过去。这个村里以后每天的太阳从东方升起都是新的一天,尽管阿山叔、村长、东明他们可能并不知晓,因我的执念他们也被困在了昨天,我仍然觉得十分抱歉。”
      “这样,那你还有其他念想吗?”
      “有两件事,第一件,完成村长拉郎配的心愿;第二件,找到我的父兄。到那时候,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急,把鱼吃了再谈。”
      筱薇做了豆腐鱼汤锅和豆豉鱼汤锅两种,清汤的、麻辣的随意选。
      吃完了再按每户人均分,不足称的用龟鳖鳝鳅添斤两。热火朝天的直到深夜才散。

      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果然又是新的一天。青芽挖了一夜的墓坑,露水从花尖上掉下来的时候,她正好将碑周围的土填好。
      杵着铁锹,弯腰放下一朵带露水的野花,摸摸墓碑,其实有些像最后再抱一次她的娘。许多年过去,留下的衣物沾染了人的念想,再不埋起来只怕要成精了。
      烧水、熬粥,掰两个白净的菱角生吃可甜,再放两只入锅煮。昨夜分的鱼捡两条小的,打理干净油炸得酥脆,撒上干薄荷叶直接上桌。
      打开门,门前坐着圈蛋。
      青芽一笑:“怎么,怕我穷凶极恶去霍霍别人?”
      圈蛋深深吸一口饭味:“瞎说。我是闻到饭香来的,介意、添副碗筷吗?”
      “请进。”青芽侧身让开。
      小鱼酥嫩,菱角粥清甜。
      “不错,爱生活才更爱自己。”圈蛋点点头,粥喝得呼呼响。
      “小的时候,我家吃饭也挺热闹。后来,我一个人生活……”青芽放下了筷子。
      “我一个人吃饭倒习惯了,偶尔和你们一起吃吃饭,还觉得挺新奇。”圈蛋说。
      “一起吃吃饭就觉得新奇。那我们今天将要做的事必定让你新奇个够。吃饱了吗?吃饱了就该干活了。”青芽说。
      “好勒,你瞧好吧。”圈蛋也放下了筷子,用面巾仔细地拭嘴。
      “还挺讲究。”
      “难得的一顿好饭,也是你最后招待我的一顿饭。值得敬谢。”
      “你到底是谁啊?”青芽锁上门,有些捉摸不透。
      圈蛋避而不谈:“接下来怎么做,你怎么打算的?”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整个村子家家户户知根知底,不害人、不辱人,各自静好,几十年间村民大吵大闹的现象从未有过。但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女人开始凶悍泼辣,男人开始唠叨嘴碎。你说我打死了你家的鸡,我就要药死你的猫,你说我灌田舀了你家的水,我就要半夜偷你的棉花,你说我帮你管教你家人嫌狗憎的孩子,我就帮你宣扬你家鸡零狗碎的官司……
      “王桂花要真能干,那山顶上她咋不去种菜呢?”甲女人说。
      “别酸啊,一天天你少打点牌,你家口子打窝,你就栽菜,比那王桂花不知道栽宽了多少。”乙女人说。
      “快冬天了做啥布鞋?你怕不是不想费力做棉鞋,就这样苛待你家口子吧?”甲女人说。
      “奶奶的,我要撕了你的嘴!”乙女人说。
      “臭女人,以为自己是包青天啊!”甲女人说。
      以此为擂台中心,更多的旁观者虎视眈眈,呐,奔走相告,一派祥和。
      圈蛋最肯帮忙了,他跑到两户人家,将男主人都引了过来;又跑到村长家里,请村长过来。再跑到两个女人欠债、出轨的家里,将债主、奸夫诓了过来。
      村长正在劝架,站中间一边拉一人。他说:“为了第三个女人,两个女人打起来了,还不是因为男人和爱情,只是因为自己的懒惰和不忍。不忍生活的磨砺而选择潇洒一天是一天,不忍公正的自己被不公平的指责就懒得讲道理直接上手告诉她做人的道理。这样是治标不治本的,这样是败坏风气的,这样是要不得的!相互道歉,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整天气哄哄生产还搞不搞?劳动还干不干?我这个村长还当不当?天天为了点芝麻小事……”
      两个男人不满:“村长,什么叫芝麻小事?你自己没本事解决问题,小问题迟早要变成大问题的,到那时,别说村长了,哼哼。”
      “猪哇?哼哼!哼个锤子!自己家的婆娘都管求不到,还来威胁我?我这个村长这么多年,哪一件事不是兢兢业业地解决,关心你们比关心我自己老婆娘还多。”
      “求你少关心!你看你帮我介绍的这个婆娘,懒死她们家仙人板板,又懒又好吃,我早就想休了她…”
      债主慌了:“不要休!你休了我去哪里拿钱?”
      男人看他一眼:“什么钱?”
      债主说:“赌钱啊,你婆娘前几回打牌输了还欠我200贯铜板…”
      男人气得心口痛,指到婆娘骂:“你…你跟老子滚!不要你,再也不要你了!”
      村长放挡住甲女人:“快回娘家,先回娘家躲两天,等他气消。”
      甲女人头发一甩,将男人看不上眼;“不要我?老娘还看不起你!弱鸡!”
      奸夫在一旁看戏,接口一说:“就是,满园生春草,花开样样红。”
      男人真的恨极,逮着奸夫的领口:“好哇,你们早就男盗女娼了,若没有今日,是不是还想谋我性命?等我死了,你们好双宿双飞?”
      “不、不是,”奸夫难呼吸:“我还是有点审美的,好比湘音这种会做布鞋的…”向乙女人暗暗抛个媚眼。

      男人弱弱放下衣领,干笑一声,向另一个男人看去。另一个男人面色通红,一把斧头紧紧握在手里,看着躲在村长背后的女人:“上月你做的那双带锦鸡图案的布鞋呢?”
      乙女人说:“你又不喜欢?”
      “你管我喜不喜欢,你倒是拿出来啊!”
      乙女人都快哭了:“我拿出来你又不穿,一会儿说怕弄脏了,一会儿说不是千层底不禁穿,一会儿又说我做鞋耽误了干活让我买,买什么?好赖你不能将就将就,穿一穿?”
      “你这个婆娘我将就娶了,做这些破鞋我还将就穿?天下怕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每双鞋的码不是大一两号就是小一两号,你到底…背着我…”生气变为哀伤,声音一低再低,人也蹲抱在地上。
      “你不相信我?你们都不相信我?”乙女人反而越发癫狂。
      甲女人一把逮住偷溜的奸夫:“跑什么跑?有没有,你说话!你刚才媚眼抛给瞎子看啊!”
      “不…没、没有…抛媚眼…天生的瞟瞟眼…放我走…”
      甲女人砸人左眼:“还审美!有个球审美!”
      甲男人都快气死了:“你还敢打人,你还敢凶…”
      奸夫的堂兄弟围过来,一幅不能善了的模样。
      甲男人也狠,将女人揪着头发拖回去:“回家,我要跟你好好算账,你看我今天不教训你得哭爹喊娘!”
      “给钱,先把钱给了!以后我们都不跟你玩了…”债主追上去。
      甲女人被拖回走还要手掐脚踢,口出瘪言:“给!我赌的我给!湘音,你没做你就说,相信不能当饭吃,人要活得自信,就像我王大花一样!”
      ……

      乙女人去牵男人起来:“我说我没有,你信不信?”
      男人抬起头问:“那双锦鸡鞋呢?”
      “说吧,你要鞋还是要我这个老婆?”
      男人跳起来:“我要真心、实意。如果你心里有我,就不会离开我,那双鞋……”
      乙女人转身就走:“真是…奶奶的…”
      男人在身后叫嚣:“湘音,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走,你走了就别回来!老子看见你奸夫一次老子就宰了你们!”
      “张大毛,我告诉你,那鞋我是做来卖的!绣锦鸡的、仙鹤的、老虎的都卖了,绣黄瓜的、竹叶的卖不掉的就给你穿,你好高不肯将就,对不起,我也将就不起你这位老爷。咱们,就这样吧。”
      男人急急跟上去:“卖了?那钱呢…如果你心里有我,有我们这个家,你可以把绣法教给我,我们一起绣,等以后钱多了,我们还可以请人…”
      ……
      村长挥挥手:“散了,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青芽走过来:“村长,您上次说帮我相看人家…”
      “不、不,”村长摆头:“不相了,都是些冤家!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这么大人了,找人家有什么难的,有合适的将就将就。啊,圈蛋就不错嘛,小伙子家里没什么钱,人还是长得可以。你们…自己谈自己谈,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不参与了。”
      “那以后您都不帮忙凑对了?”
      “不帮忙。一群不识好歹的人!”
      “真可惜……”
      “不、不,”村长压低了声音:“今天湘音点醒了我,咱们村杂七杂八的事越来越多,凑对生娃不能解决问题根本,赚钱发财才是重心,有钱了、有事做了谁那么闲?努努力、加加油,十个鹅眼一五铢(钱名),千八百个没柰何,嘿嘿、没柰何。”
      “村长,今天我找您还有一事。我要跟圈蛋走了,恐怕短时间回不来,麻烦您帮我照看家中片瓦。”
      村长笑:“好,好。年轻人出去闯,出去挣大钱,出去了努努力、加加油就什么都有了。去吧,我给你看得好好的。去吧,我也去村里宣传宣传,大家要去的都乘早…”他小小声说:“一群刁民,我老了管不了了…”
      青芽攥紧了手中的弓箭,勇敢地笑:“好了,我们走吧,圈蛋。”
      “试试你的箭,前面你的箭已有三式:王者箭、回溯箭、太玄箭,精神不受束缚,现实不再压抑后,试试你的箭能不能创新的一式?”
      “好。”
      青芽直接入第三式——以身化箭,箭分千万,又归于一。箭光凝结成当前的一树桃花。
      第四式名为:有物箭。

      圈蛋带着青芽前往蓬莱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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