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空》疯都

18、第 18 章

　　圆眼鸭跟着大鹰回到鹰族，恰逢鹰族举办五年一次的翔跃竞技比赛。鹰族管事们忙得不可开交，对鹰族族长的回归漠不关心。
　　“那谁回来了？”“回就回呗，我也不找他办事。”“对啊，签字有某某。”他们真是伤了大鹰的心。
　　“大鹰身边跟了只鸟？”“新娶的鹰后？”“是听说他娶妻去了，他也能娶到妻吗？”“……你在说什么实话？”他们的讨论真让圆眼鸭不自在，她多想无礼地翻个白眼，就像白眼鸭。但是她不敢，她可是来学种田技术的，在学好之前，千万不能让族长的心血白花了。
　　大鹰带她走流程，签合同。
　　“虽然你是飒雀推荐来的，但本鹰公私分明，该向管事报备的都要报备，喏，这是你的劳动合同，不包吃不包住，但包分配，以后你就跟着蔡师傅好好学吧。签字。”
　　圆眼鸭认真地盯着合同看，此生第一份正规的用人合同好不稀奇，哪像在雀族族长从来也没说过凡事严肃正经一点，都是一副随随便便的样子。
　　大鹰敲敲笔 ：“别瞪着你那双圆眼了，赶紧签。”
　　“一年？乙方违约赔款…五十银子？！…我赔不起，不签。”圆眼鸭很直接的。让大鹰摸着心口缓气：“这可由不得你，除非你不想学技术了。你要知道，等你学成回去，飒雀定能给你提个管事的，每月月俸够你花的。签不签？”
　　“我签。”圆眼鸭写的字也是圆圆的。大鹰摸着鼻子瞅道：“这字……飒雀教的吧？”他想说还挺可爱的，别看飒雀表面冷冰冰的，其实她的内心却很柔软。
　　“不是，我自创的。”大鹰垮肩，圆眼鸭不理，自顾自拿着合同确认：“不包吃不包住，那我一年在这里怎么生活？…没有月银，天呐，天要绝我！”
　　大鹰看她一惊一乍的跟着蔡师傅走了，头也没回一下。他跟在后面听他们面谈。
　　听蔡师傅问：“你为什么会来学习我们的种田技术？”
　　圆眼鸭答：“理由有三：其一，鹰族与雀族两族交好，雀族承蒙鹰族照顾，安稳地度过了多次荒冬。但雀族不能一味依靠他族，要自立自强才能有自己的出路。其二，我雀族长老鼓励年轻人多学习。我们先学了凡人是如何生活的，可凡人有诸多习性与我族不甚相同，在鸟族民生做得较好的鹰族当之无愧，因此向鹰族求学是我们年轻人的渴望。其三，个人原因。鹰族男子身材挺拔健壮，面容俊美，嘿嘿，我在雀族时十分想与鹰族男子交个朋友。”
　　蔡师傅满脸笑容地点点头：“理解理解。”顺势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大鹰，这大鹰还不走，一天到晚闲得无聊，又看了一眼圆眼鸭，她满脸真诚地堆满了笑意，圆圆的大眼睛讨好意味甚浓。
　　蔡师傅也笑笑：“那你觉得你能来雀族求学有什么优势呢？”
　　“我想我就来了，我来了就我一个人，没人跟我竞争这是最大的优势。我曾上天翻云覆雨，我也曾下龙宫抓龙捉鳖，业务能力强明显是种田的一把好手。为人喜笑开颜，善于表达，团结朋友，积极好学，虚心好问……蔡师傅，请问那座高耸的山峰可有神人居焉？”圆眼鸭恰巧看见一座山峰被乱层云围绕，有山雨欲来之势。
　　蔡师傅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还挺自信，看她问神人便笑：“你曾上天翻云覆雨，也曾下龙宫抓龙捉鳖？”
　　“嗯嗯。雀族有座圣山，一年四季云层缭绕，每次随着族长上山祭拜，我都求让雀族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这就是上天翻云覆雨。”
　　“哈哈，那下龙宫抓龙捉鳖？”蔡师傅听得很高兴。
　　“下田逮黄鳝鱼鳅，摸螃蟹田螺。黄鳝鱼鳅胡不溜秋的就像活在传说中却隐而不现的龙，螃蟹田螺都带壳。”她如此说：“唉，以前我说话挺直接，族长夸我这是天真，但大多数成年雀都不这样说话了，所以让我多跟别人学学怎么委婉，怎么有学问，怎么好听。现在我说话可有水平？”
　　“嗯…”蔡师傅是很有职业素养的，坚决不评论下属说话做事的风格，他只关心能不能把他交待的事情办好。他说：“说话你已提升了自己满意的水平，那你想在种田栽稻方面提升到什么水平？”
　　“提升到管事的水平！大鹰跟我说……”圆眼鸭回首找大鹰，却发现大鹰不知道何时已去忙了。一瞬间孤零零的感觉油然而生。
　　幸好蔡师傅很能宽慰人：“管事的水平啊，那需要很用功，这一年你踏实学吧。来来，我请你去伙房吃顿迎新宴，我们慢慢聊…”
　　“不不，该我请，我请，师傅以后辛苦了。”圆眼鸭不仅会说话，也很会做人的。说话做人要有一套，江湖上才能混得好。圆眼鸭对未来的一年充满了自信。

　　直到……一个月后。
　　教了圆眼鸭一个月，蔡师傅要考她理论知识。她很忙，每天忙着诵忆蔡师傅讲过的知识点。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植物的果实很小，洁白晶莹，却能管饱。那就是稻米。种稻米的水田叫稻田。稻田需要养护，一水护田将绿绕。想要让族民过上食稻衣麻的生活，从种田到育苗再到种植保水各阶段都很重要……这就到一个月了，我来出两个问题，你回去想想再回答我好吗？”
　　“好的，蔡师傅。”圆眼鸭相信自己是认真记诵了的，而且还是开放题，简直就是送分题。没问题。
　　“第一个问题：从野生稻到栽培稻我们种植的时间也不短了，那么这个过程可以怎么适当称呼呢？驯化过程？借生过程？天人合一过程？和谐共生过程？”
　　“额……”原来有野生稻吗？时间不短那是多久？所以为什么不就叫漫长的过程？
　　“第二个问题：除了稻谷的技术交流可以往来各个部族，你觉得还有哪些不凡的方式可以沟通有无？”
　　“嗯……”把飒雀嫁过来，把稻谷卖出去…好像都比较普通，既要不凡那就让不凡的人去想啊，我只是一只圆眼鸭。
　　“第三个问题……”
　　…不是只有两个问题吗？
　　“第三个问题：古有仓颉造字，嫘祖养蚕，神农食百草，如果现在要推一位神人育稻的神话，你会选谁？”
　　“大鹰族长。”
　　“为什么？”
　　“他…赏我一口饭吃！”
　　“太肤浅。仔细想过，三日后再交给我你的答卷。”蔡师傅希望看到较有深度思考的书面意见。“这几日其他事先放一放，好好写写。”
　　“是。”圆眼鸭心想展现自己的时候到了，只要她回去好好查一查资料，翻翻文献，一定能行的。嗯，没有问题！
　　鹰族好学的年轻人也不少，长腿哥哥个个挺拔帅气，还喜欢钻研学问……
　　专心找一个好位置，那个地方不错……
　　阳光斜洒在午后的小院，擦肩而过一颗米粒的时光，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芬芳……
　　换一个地方吧，离书架太远了，不好拿书……
　　再次擦肩而过，惊雷震响，隔着三万六千英尺的距离，他衣服上的米粒照亮了我的余光……
　　多想告诉他，不行，多看点儿书吧，这本书讲述了稻谷的起源……
　　可能经过了黄果兰飘香的大树下，可能看见了跃飞鱼跃的景象，也许是刚吃过午饭在蔷薇花架下纳凉，从何而来的米粒呢让人神伤……
　　野生稻在距今二千年前被发现，后人将稻谷采集栽种、传花授粉……
　　喂，你是不是中午吃了饭没擦嘴，嘴巴长腿到处遛米？
　　年轻人转过头来，在嘴角的地方有两颗黑痣，形似米粒，左右对称：“吃饭？今日学业未毕，多谢你的好意。”
　　说出来了？真的这样说出来了？圆眼鸭讪笑：“好好，您努力！”
　　静心，静心，呼……回桥洞下吧。
　　有人在桥上喊：“圆眼鸭，族长让你放下手中的事物，先去帮忙准备翔跃活动，可以给你发补贴！…桥下的人听到了吗？”
　　“听到了，服从安排！”是的，服从领导安排就会在不包吃不包住的苛刻条件下，获得周转资金。那三个问题再想想。

　　翔跃活动一共比赛三天，第一天是花样飞翔，热热场，第二天是助力飞翔，第三天是远长距离飞翔，更考个人实力。所以，比赛刚开始是最忙碌的。
　　圆眼鸭也被指使得团团转。为了给场地增添热烈的气氛，需要在周围插上彩旗，布置鲜花。
　　“圆眼鸭可以！”“那就圆眼鸭去吧。”
　　彩旗以一丈距离间插一根，插了一圈后，圆眼鸭将鲜花摆放在彩旗中间，几盆垒落搭构成圆形。请管事的来检查。其他鹰也过来点评。
　　“彩旗一圈太过小家子气了啊，往日我族办其他活动，也得十圈彩旗才能够！”
　　圆眼鸭说：“管事的说翔跃比赛主要场地是在空中，所以我……”
　　管事问其他鹰：“你们也觉得这样不够大气，当初我就说换一种方式，是圆眼鸭说她自己想试一试，看吧，这不行！”对圆眼鸭安排道：“那你将彩旗变换棋形后在主场地插五圈，再到飞行路线的各个山头去插一支彩旗，旗杆要长要粗才醒目。去吧！”
　　“是。”
　　“等等，这些花盘摆的是什么啊？学过造型艺术没？”其他鹰又对那些花盆指指点点。
　　“是啊，圆眼鸭你将花盆摆成飞翔的翅膀吧，更切合我们此次的主题。”管事的深觉自己的创意非常新奇。
　　“……我一个人做这些？”圆眼鸭弱弱地问，明天就要正式比赛了，现在要做这么大规模的插旗、摆盆有没有搞错？
　　“没错，你一个人做！我们有另外的事情要做。”管事的带着一群挑事的人离开。边走边对圆眼鸭评头论足：“让她看看咱们鹰族做事的高标准、严要求，区区雀族的一只小鸟儿怕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就是，她知道什么，跟在大鹰身后溜须拍马的，那大鹰还没有咱们管事有实权，您说对吗，管事的？”
　　“哈哈哈哈……大鹰是一族之长，平日很忙的，操办庆典这些许小事不敢劳烦他老人家费心……哈哈哈哈…”管事摸摸八角胡的两撇小胡子，管事职位虽不高，但日子过得还算舒心，“走，该吃午饭了，咱们炒两个小菜，喝一点，如何？”
　　“好好好……走走走…”尾随者众。

　　那我呢？圆眼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问。
　　干不完活，还想吃饭！圆眼鸭闭一只眼睁另一只眼答。
　　那就来！展现给他们看雀鸟的机智！

　　确定五圈彩旗位置，白石灰标注，每隔一丈插一圈，每一圈插一百三十只，红石灰定点。彩旗扎成十捆，飞天抛投到大致区域。解开绳索，将彩旗初步插进不倒，纵身一跃踩在彩旗顶端，每根彩旗顶踩一脚，飞跑五圈进一步加固彩旗旗杆。

　　吃过饭回来的管事一行人看她在哪儿上蹿下跳，又是一通贬：“雀族能成什么大事？做事情毛毛躁躁，一点都不踏实！”
　　“你管她呢，困了，午休一会儿。”
　　“管事的辛苦，您慢走！”

　　圆眼鸭纠结：“山头的彩旗旗杆不能再用这些，那管事的说要又大又粗足够醒目…带把刀我自己做！”仅把旗子薅一把裹好背在背上，从最近的山头开始插。
　　在山顶找一颗粗壮的大树，将大树顶尖多余的枝叶剔除，绑上彩旗，猎猎彩旗迎风招展！
　　如果没有合适的大树，那就找一片竹林，砍一根粗壮的竹子绑上彩旗，幸好鹰族山脉多林木，此事不难。
　　只是将一百五十个山头插满，天都黑了，还有翅膀造型的花盆未摆……心中着急，圆眼鸭误将月夜下黑色的大石头挡成了黑洞，直直飞过去，便成了一头撞上去，晕乎乎地落在水潭中。咕噜噜咕噜噜往下沉，水面吐出了圆形的气泡泡。
　　一只爪子戳爆，爪上有蹼，湿冷凉滑。这是一只躺在荷叶上，顺着河水往下流的青蛙，端着杯竹酿美酒享受寂寞的夜。目睹了那只雀鸟不幸的遭遇，博得他一笑。顺水往下漂流，他的指尖敲击着水面，发出动蛙的音乐。呱…呱呱…呱呱呱呱…
　　青蛙跳进水里，徒留一片荷叶打着旋儿带走了一杯酒。

　　青蛙鼓着大眼睛找到了落水的那只鸟，奋脚一蹬直往水里扑。晶莹的水珠浮着斑斓的彩旗，圆眼鸭像一尾美丽的海鱼在大海深处随波动荡。当她浮出水面，白净的面皮映衬着月亮的光辉，宛如洁白的雪莲盛开在天山之巅。青蛙继而浮现，刚才就是它在下面推着圆眼鸭往上浮。它尝试着闭上眼，在圆眼鸭的嘴上轻轻落下一吻……
　　圆眼鸭霍然睁大了双眼，两双大眼睛不相上下地对峙着。
　　“青蛙？”扯开青蛙的后腿，圆眼鸭提着它走上岸边，找了个石洞放下它，并把它往石洞里推：“小家伙，你该冬眠了。”
　　‘小家伙’蹬腿一跳，蛙才不想冬眠，蛙还有广阔的天地，蛙还有寂寞的夜，蛙还想和飞鸟结缘，有一个精彩的蛙生…
　　“小家伙，保重，我走了。”雀鸟收起翅膀一步一步走向密林。
　　算了……飞鸟不愿意搭理青蛙，蛙生遗憾……
　　“跟在我身后干嘛？小家伙？”太兴奋，唱出歌声，被发现了。
　　“太累了吗？那就把你放在我包袱里，如果想走了你就跳走吧。”蛙想，飞鸟的品性就像它们滑过云层的翅膀那么多情呢。“如果没跳走，那我明天就可以吃烤蛙，嘿嘿。”圆眼鸭对这只青蛙越发关照：“太冷了吗？我用彩旗把你包起来吧，嘿嘿。”
　　蛙僵硬了，被彩旗裹得不能动弹，被其他彩旗摩擦了又摩擦。

　　走到半路，羽毛干得差不多，圆眼鸭张开双翅飞了回去。四处张灯结彩，但空无一人。在一根彩旗旗杆上写着张纸条：“通知：明早辰时，管事将对会场布置进行最后一次检查，如有工作完成未到位者，罚俸十两，上报族长，从重处罚。”
　　“哼，还不就是写给我看的！”圆眼鸭一把扯掉告示，放下彩旗的包裹，就去花盆旁边转悠。一簇簇鲜花发出馥郁的芳香，姿态各异，千娇百媚。挑起一朵花的下巴，她想：看在这些花努力生长的份上，她也会搭好腾空的翅膀。可怎么搭呢？
　　装着彩旗的包裹突然倒地，圆眼鸭看见一个彩团从包裹里滚出，捡起来一看：“是你啊，小家伙…”
　　烤蛙！？圆眼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问。
　　干不完活，还想吃饭！圆眼鸭闭一只眼睁另一只眼答。
　　那就来！展现给他们看雀鸟的毅力！
　　她看着那一堆花盆一筹莫展，失去吃烤蛙的念头，眼中刚亮起的光顿时熄灭了。在解彩旗的过程中，她突然想到如果彩旗换一种方式绕，青蛙是不是就不会蜷缩成一团？
　　接下来，青蛙就被绑成了各种姿势，而后扔在了地上。
　　圆眼鸭想到了！她可以将剩下的彩旗交织成翅膀的造型，再将花盆卡进去！
　　但是她很快发现，彩旗太过柔软，不能很好定型。铁丝！有本农书里提到过，植物不仅可以满足人类的饱腹之感，还能增添审美情趣，适当利用花盆、铁丝、彩灯等工具打造立体化植物造型，可在花海中构建向往的新新世界。
　　对！放农具的房间有铁。但不是她想的那种细铁丝，而是很粗长的生铁。“这么硬？”环顾四周，也没有很好的替代工具。
　　竹篾！她怎么忘了，竹子有韧性，可随意扭结成什么模样！
　　提上刀，她再次飞到竹林中砍了几根竹子，劈成竹条，捆在一起，扛肩上飞了回来，落地时一踉跄，竹条摔在地上，发出噼啪的声响，招别人骂：“早不忙夜心慌，半夜三更拆瓦房！”
　　她左鼻孔哼：没睡着也不来帮帮忙，故意欺负人，看你们以后来了雀族，我不得让白眼鸭狠狠翻几个白眼给你们看！
　　她右鼻孔哈：自己负责的工作自己做，年轻人要有牺牲、奉献精神，不畏困难的决心！

　　就着月光，花架搭建的模型成了，那些分破竹子时产生的毛刺，厚薄不均的竹片，造型不完美的缺点就请月亮稍微移开亮光让它模糊吧。她敢保证：尽管它不够美观，但是足够结实！
　　一束一束将花束卡在竹缝，再用彩带套紧。后来圆眼鸭看天色还早，又有生铁搭了个支架。当月亮都累了，懒得帮她照明躺在了云层中，当青蛙眼捕捉动态的她眼花缭乱，偏过头盖上树叶休息了，她也在某棵树上的某个鸟巢啾啾睡着了。
　　管事的带着其他鹰来检查，找不着人，其他鹰愤愤：“一晚都听到她翅膀扑上扑下的，扰得人一夜不得安眠，现在倒好，她自己不知道跑哪儿偷懒去了！”
　　“去看看，她要做得不好，你看我不好好罚她！”突然管事指着会场中央，惊喜地说：“你们看！”
　　晨风吹拂着五圈彩旗，五圈彩旗举起了腾空的彩翅，巨大的彩翅立在会场中间，每一枝花又组成了彩翅的羽毛，被风一吹，花瓣颤动，就像羽翅迫不及待地要飞往更宽广的天地了！
　　其他鹰面面相觑：“这…雀鸟还要有点儿本事。”
　　管事哼哼：“再有本事，还不是我给她的想法好！”
　　其他鹰眼珠子一转道：“就是，她爱睡觉就让她睡去吧，我们去让其他人来看看管事的想法，多么惊才艳艳啊！”
　　到后来，大家都纷纷称赞管事：“难为你怎么想的哦！”“难为你们怎么做出来的哦！”就连大鹰都大手一挥，“赏！”赐了管事一箱珠宝，让管事给手下人按功分配。没想到管事一个人独吞了。
　　其他鹰私下里说：“赵管事太不是人，所有珠宝一个人独占，给了我们两钱买酒，谁稀罕啊！”
　　另一个人抢走了铜钱袋子：“你不稀罕我稀罕啊！走，喝酒去！”
　　也有人表示了叹惋：“我们还能喝酒，可怜那真正飞上飞下的人……”
　　“嘘，别说了！走，喝酒！”
　　“喝！”

　　睡！透支体力后，圆眼鸭睡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清晨醒来，看着那巨大的翅膀，她对自己作出了超越期待的作品非常满意。
　　“圆眼鸭，你个贪睡的丫头，”大鹰拍着她的后背：“你不知道是赵管事找你打零工挣饭补的吧？以后别一点忙都不忙躲起来睡觉，要感谢赵管事，不仅给你发了补贴，还靠它发了一笔小财吧？”大鹰指指那彩翅：“别说，还挺好看的！赵管事带你们做得不错！”
　　………………
　　圆眼鸭除了瞪着圆眼干生气，真的什么也不想说！
　　“别把眼睛睁这么大，我告诉你啊，学习靠仔细观察不够，还得一步步实践，这和种田是一个道理。”
　　“是！我下次！一定！一步步！实践！”
　　“好，那我去忙了，你慢慢看。今天助力赛，各族飞得不错，雀族也来人了，你不妨去找找他们。”大鹰拍拍圆眼鸭的肩。
　　“谢谢您。”圆眼鸭垂下了眼皮。
　　无精打采的样子和花翅中的青蛙有一拼。
　　青蛙滑翔落下，圆眼鸭条件反射抱住，两双厚重的双眼皮眨啊眨，一滴水花掉落眼睫毛打在了青蛙光滑的眼皮上…青蛙伸爪触碰到她的睫毛，一扯，呱呱。
　　“痛！”圆眼鸭抛他在地上，一转身去找雀族的人了。

　　浪漫的青蛙喜欢上了不会做梦的飞鸟，你的每个动作都使人着迷。却发现站得再高，也无法进入你空中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