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空》疯都

19、第 19 章

　　圆眼鸭在人群中一眼就瞧见了飒雀，她惊讶地睁大了眼，跑过去一把抱住了飒雀：“族长，我想你！”
　　飒雀回抱得更紧，用力拍拍了圆眼鸭的肩背。
　　圆眼鸭突然大哭了起来，哇哇哇的像个孩子。
　　飒雀讪讪地住了手，安慰地摸了摸她：“圆眼鸭，是我打痛你了吗？”
　　圆眼鸭哭过，擦干眼泪说：“不是，我太想您了。”
　　飒雀想了一下，说：“是不是鹰族欺负你了？如果你觉得这个地方不好，我们去找其他鸟族学种田也好，学种地也好，学种菜也好，只要你想学，我总能给你找到地方的。”
　　圆眼鸭摇摇头说：“没有，我在这里学到了很多。”又高兴地拉着飒雀的手：“您知道我想学这些？难怪您会把我推荐到鹰族，多谢您！”
　　飒雀点点头，平时她在和长老们讨论储粮、栽种果树、种田栽稻等事情的时候，圆眼鸭听得最认真。飒雀对圆眼鸭说：“我来时走过那么多条路，平路坦直也能被碎石头硌脚，泥路凹凸却能从积水中低头看见蓝天，花路馥郁芬芳为了嗅一朵花我和蜜蜂闹了别扭，隧洞幽暗潮湿为了尽快走出我一路狂奔听到了心跳的回响，最终我来到了这里，见到了你，你来见我时，走过了什么样的路呢？”
　　圆眼鸭激动地握着手道：“我走过的路也不比您容易。隧洞外，也只有一条小道，我饿瘦就过了，后来上大道失方向行人匆匆也没问，学他们埋着头沿路走发现竟就是我要走的路了，路上我捡了些干粮，却被妖兽抢去了，您瞧好吧，那群妖兽再来抢我的干粮，我不把他们打个稀耙烂！”
　　飒雀点点头：“那就好。比赛快开始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的，族长。”
　　飒雀纠正道：“你可不能再叫我族长了。”
　　“嗳？”圆眼鸭瞪大了圆眼。
　　飒雀说：“雀族新族长正代表雀族参赛呢，你去看看是谁吧？”
　　“嗯……好……好……”圆眼鸭有点儿拎不清。新族长？

　　助力赛要求一切可获助飞行的方法手段都可以，在规定时间内，谁能运用这些方法手段一直不落地，保持飞行，就可以获胜。
　　鹰族善于滑翔，因而在背上他们装了机械羽翼，便于在风口处和对流处更好地飞翔，但是机械装备容易故障；
　　鹤族体型较大，飞行能力较弱，所以团队作战是他们的招术，每只鹤背形成休憩点，三组轮换着让其他鹤踩在自己身上保持体力，相对低危险性也最大，如果有一只鹤落地都算输；
　　雀族新族长站在悬崖边，孤零零一个人，可是非常傲气，那白眼恨不能翻上天，因而也没人小看她。
　　“白眼鸭？新族长！不是吧！”圆眼鸭看她那站姿，那昂着的下巴，一眼就认出来了小伙伴。可她不敢相信：“族长，你再怎么随便，也不能让那家伙接任新族长吧？”
　　“咳咳，”飒雀也委屈：“谁叫我犯了错？金长老把我关牢里反思，我思来想去应该让更加傲气、更有风骨的年轻人去搏一搏。没想到我一提议，大家都非常赞同，一致同意白眼鸭接任新族长。”

　　飒雀醒来，耳边是另一个人的平稳心跳，她被紧拥在圈蛋的怀抱中，圈蛋还在熟睡。
　　金长老领着长眉长老、翠阿婆来关心她，大家想劝她卸任的事情再考虑考虑，还让白眼鸭做了她最喜欢的早餐。谁知道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一幕，飒雀乖乖躺在圈蛋怀里，眼珠子乱转，虽然还是冷眸冷眼，却平添了些许灵动，甚至还对他们笑了一下…
　　金长老捂着胸口发恼：“你你你…”转过身朝长眉长老发火：“谁让你们把他关进来的？”长眉长老很无辜地望着翠阿婆。
　　翠阿婆挺直了腰：“我！这挺好的！”她问坐起来的飒雀：“你要卸任，那谁来继任雀族族长之位？”
　　飒雀坐起来揉揉眼，眼神瞟过来瞟过去，最后落在了白眼鸭身上，手一指：“她！”白眼鸭端早餐的手累了，松了点劲放早餐盘在桌上就重了点，“族长！吃！”白眼鸭强调：“这是婢子特意给您做的早餐！”
　　“你拿过来啊。”飒雀笑笑嘻嘻地站起来：“放那么远，谁吃得到？”
　　“您出来，就能好好吃了。”白眼鸭话里有话。
　　飒雀直接挑明了：“才不，出来又要当族长了，三年我已经任劳任怨。接下来应该让更加年轻、更有担当、更有作为的你们来开创雀族的未来！”
　　金长老怒：“胡闹！此等大事岂能如此儿戏！飒雀，我警告你……”
　　飒雀背后圈蛋也醒来了，他站起来把着飒雀的肩也对着大家一笑：“各位早。”
　　金长老点点手指头：“我也警告你…”
　　崔阿婆一把拉开他，更生气：“你们像什么样子！女人家应双手叠放在腹部怎么能插手腰间，男人抱女人应环腰搂抱怎么能把着肩像混混？你们刚才不是挺好的？现在像什么样子？没有感情就培养感情，不然什么时候才能有小小鸟！”
　　金长老手指头点点翠阿婆：“老太婆，胡说些什么……”
　　崔阿婆不管他，拉过白眼鸭：“阿婆问你啊，你愿意跟雀族患难与共，养育族小病老，与我们这些老东西力争到底，只为了让雀族更好而作出最好的选择吗？”
　　“愿意的。”白眼鸭点点头。
　　飒雀挑起她的下巴：“低着头干什么，愿意就大声点，我平时看你每次在我做决定时，你都翻白眼，有更好的想法就让大家都知道，壮大雀族，让其他族都不敢小看雀族！”
　　“是！”
　　翠阿婆招呼长眉长老：“那我们这就去召集其他人来商议一番！”
　　“好。”长眉长老跟着走了。
　　“你你你……你们！”金长老也跟着走了。
　　“现在，你可以出来了？”白眼鸭跟着走了。

　　“出来见见这广阔的天地，让那丫头别那么傲气。”飒雀望着崖壁上的白眼鸭，看她一袭白衣不染尘埃，对圆鸭眼说：“你说她会用什么方式呢？”
　　圆眼鸭摇摇头：“您没问？”
　　“我问了，她翻了个白眼。”
　　“哦哈哈……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所有参赛队员在发令后，争先恐后地飞上天空，在空中盘旋起伏，较之昨日的花样百出，今日更加平稳考功力。崖口风向多变，只有熟练掌握飞行技巧才能克服。时间也长，更考鸟类飞行的耐力。善于运用工具、方法，则考创新、团结、勇敢等潜能。
　　鹰族的人经常在这个地方训练，很占优势，大鹰特别高兴，表现突出的弟子都被他挨个点评了。
　　“母亲，你看欧阳飞飞不骄不躁，自在盘旋，定能创造出好成绩。”鹰后点点头，示意他：“鹰儿，别太忘形，多少人注意着你的一举一动。”
　　“是，母亲。”
　　鹤族的少年们在头鹤嘉悦的带领下，也具有较强的团体性，目前并未有一只鹤出现疲累的状态。
　　月鹤坐在主位，身旁跟了个小姑娘。小姑娘恬淡柔美，眼神却从未落在鹤族少年们身上。
　　月鹤揉揉小姑娘的手，唤得小姑娘注意：“看什么？”
　　小姑娘笑：“看飒雀，我想找个机会谢谢她给了你这双眼睛。”
　　“不用谢她，”月鹤舒展了长眉星目：“我和她是交换。”
　　姑娘皱眉：“你们交换得也太不平等了！”她使劲在月鹤手背上一掐：“如果有人砍断了我的翅膀，害我重伤，不得不在另一个地方苟活，也失掉了自己原有的位置，你说你会怎么样？”
　　“不会的！”月鹤两手交握，固定住她的手：“有我保护你怎么会被人伤害。”
　　“可你伤害了别人！”因为月鹤伤害了飒雀，小姑娘对飒雀是有愧疚感的。
　　月鹤不再争辩，顺着姑娘的视线望过去，飒雀的身边走了一个小丫头，来了一个男人，把着她的肩，一起看着天上鸟雀的飞行。
　　圈蛋借飒雀省省力：“你让我去买的鹰嘴豆，吃吧。”
　　飒雀接过弹起一颗丢在嘴里嘎嘣脆，又弹起一颗丢在嘴里，第三颗……却被圈蛋抢走了，连带整包鹰嘴豆一下抢走了。飒雀侧目，圈蛋解释：“我喂你。”你一颗，我一颗吃得开心。
　　圈蛋指着白眼鸭道：“她怎么不动？”
　　“可能不太清楚规则，圆眼鸭已经去提醒她了。”适才她们就注意到白眼鸭漂在空中，不怎么飞，也完全没有借助工具。
　　圆眼鸭跑到离白眼鸭较近的山尖，跟她交头接耳：“过来过来！”
　　白眼鸭飘过去了一些：“圆眼鸭？”
　　“你怎么不飞？”圆眼鸭扑闪着翅膀，“飞起来！”
　　“哦。”白眼鸭象征性地动了两下，又停下了，“不扇翅膀我也能飞……”
　　“你那是飞吗？你是在蒸桑拿、泡温泉吧！不是光享受就行的……”
　　“你来享受一下？”
　　“你还得利用工具，像那只猛禽飞鹰人家有第二对翅膀，哇，好流利的滑翔啊！”
　　“不仅有第二对翅膀，这就是他本家，能不流利？”
　　“或像那只攀禽戴胜人家装了蹦蹦鞋，看哪，他落下去又弹上来了！”
　　“小心，别蹦得太高，崴得太凶。”
　　“还有那只走禽松鸡真是太厉害了，即便不擅飞，脑子转得快啊！”
　　“那头上顶着的风车都快刮掉一层头皮了，以后别年纪轻轻的就秃顶了。”
　　“白眼鸭，你光说别人，你用了什么工具？”
　　“空气的流动性，鸟类本就擅长飞行，助力应借助自然力，调整合适的姿势顺着风力就能产生升力。外在的机械不过是哗众取宠。”

　　飒雀捂脸，真是没脸去看雀族的这两个人。顺风的这一段话，她们以为很小声，却传到了大家的耳中。使用了外在机械的各族齐齐翻了个白眼。
　　鸽子道：“她难道不清楚，第二场的助力比赛和第三场远长距离飞行息息相关，因为以前第三场乱用、暗用机械出过事，所以规定只有在整个比赛前两场出现过的机械、招术才能在第三场出现，否则就算作弊？”
　　秃尾巴鹌鹑撇嘴总结：“这雀族的族长上一任是个糊涂蛋，这一任还是糊涂蛋吧！”

　　“白眼鸭，你清楚规则的吧？这让第三场怎么比啊？”圆鸭眼提醒她。
　　“清楚。所以我也带了秘密武器，你看！”突然白眼鸭张翅，炫亮了一下中翅绑着的武器。
　　众人纷纷仰头看去，“什么啊？是什么东西啊？”
　　“不是吧？！你带这？”圆鸭眼很丧。
　　白眼鸭提起嘴角笑：“怎么样？被本大爷的妙招惊呆了吧。里面的东西就麻烦你好好准备了！”
　　“知道了。”

　　已经开始进入比赛的赛点开始淘汰人了，装蹦蹦鞋的戴胜和踩助力器的肥遗太过依靠机械，比赛近半双脚已经不堪支持高强度的弹跳和高热度的烘烤，双双摔在了地上。
　　圆鸭眼已做好第二场被淘汰的准备了：“还是过了第二场再说吧。”
　　白眼鸭甩给她一个媚眼：“看爷的！”顺着气流飘到了另一个方向，依旧是白衣飘飘，不染俗世，不争不抢的模样。

　　飒雀摆摆手，“不看了，我们走吧。”
　　圈蛋牵起她的手：“相信她们会做好的，嗯？”
　　“拿什么相信这两个二愣子，我发觉白眼鸭现在是飘啊？”
　　“我相信你的选择，每一个你作出的选择都有你的道理。”
　　“我…一点儿都不相信你的胡说八道…”
　　“怎么能是胡说八道呢？你每一次都是真心的想抛弃我，又每一次都情不自禁地跟着我，你爱我爱得无法自拔，难道不是吗？”
　　“呵呵。”
　　飒雀消失在拐角，圈蛋笑：“老板娘，走那么急去卖鸡爪哇？”
　　“对啊，闹市摆摊挣俩钱养家…”
　　“这么好啊？缺老板吗？我来！”圈蛋也消失在拐角。

　　一阵狂风突然从崖口袭来，吹得众人站立不稳。更别提天空中在比赛的飞鸟们。只见松鸡被这阵狂风一下就吹得没影了。
　　比目鸟、白枭熬过了大风，没想到暴雨紧接而来，主动弃赛了。暴雨中往往夹杂着雷电，他们不敢冒风险。
　　果然，电光闪亮崖壁，雷声惊天动地，十分影响中鸟心态。有些鹤族少年不堪如此高压，呈现胆怯诱发下的体力不支现象。嘉悦察觉到后，高声召唤道：“雷峰塔！”左手紧扣右手手腕，右手握住胆怯少年的左手，他的右手去握另一个人的左手，形成环扣状，其他少年围过来又搭建了两层峰塔，叠飞在一起，相互依靠，增强团队凝聚力，也能起到抵御风力的作用。
　　各族长老对鹤族这一群少年称赞有加，也对鹰族的欧阳飞飞另眼相看。欧阳飞飞在暴风雨出现后，收起了机械翅膀，激发了鹰族搏击天空的傲慢，鹰啸一声，扇风拍雨，救助了一些落难雀鸟。各族年轻人也都拍手赞好：“少年英雄出我辈，飞兄不愧是我辈楷模！”
　　唯有一小部分人对曾“大放厥词”的白眼鸭格外注意：“你看看！她就算不飞、不救人也别在中间挡道啊！”
　　鹌鹑怒极，他族已经有小辈落下来了，那糊涂蛋还闭着眼一幅要升天的样子：“我看她能坚持多久！”

　　圆眼鸭躲在树后挡风遮雨，又不时探出头吼白眼鸭两句：“把眼睁开，那断杈都快撞到你了，傻叉！”
　　白眼鸭侧身避开，依然直直地在风中有节奏地扑扇翅膀。
　　“你站中间干什么，找一个风力小一点靠边的地方啊！”
　　白眼鸭拒绝：“我在示范！这是从下而上的风，崖谷形成了强大的空气流，形同飓风原理。谷心风速最小，靠近崖边也可以，但是树枝等杂物较多更易受伤，其他地方风速是最猛最急的，也容易受到断枝波及，所以谷心是最安全的！我不敢睁眼看别人崇拜眼神！你告诉我，他们是不是都在学我？”
　　他们都想打你！不早说。
　　于是欧阳飞飞帮助大家努力往中间聚拢，学鹤族交错勾结更具稳定性，听到动静，白眼鸭睁开眼瞧了一眼，发现大都聚集在她下面，于是她抖抖翅膀，掉落了秘密武器，砸在了欧阳飞飞身上。
　　欧阳飞飞盯着她问：“有什么不对？”
　　“吃！”说完，她又闭上了眼。

　　那是一个口袋，口袋中有两个竹筒，欧阳飞飞将竹筒递给斑鸠：“喝一口。”
　　“谢谢。”
　　欧阳飞飞又发现袋中还有铜钱大小的饼干，一并掏出来给众鸟分食了。
　　可没过一会儿，喝过水的雀鸟发现自己晕乎乎的，似乎是被人下药了。“有毒！”
　　有人多喝了两口，已经全身无力，昏昏欲睡，要不是靠别人提着，他早就掉下去了。
　　“雀族，阴险！”
　　圆眼鸭在一旁干着急：“白眼鸭，你干嘛让他们喝红果酒？！”
　　白眼鸭霍然睁开双眼，瞪着欧阳飞飞：“我让吃！”没让喝！
　　欧阳飞飞也朝她吼：“还不帮忙？”
　　白眼鸭勇于承担自己的失误。帮欧阳飞飞把那些晕乎乎的鸟雀平安地送出了暴风眼。在她飞翔的过程中，鸟雀们察觉她的臂力很强劲，被她抱着就像真正躲在屋宇下一样安全。也发现她很善于飞翔，精确、省力、快速，就是她的标签。
　　圆眼鸭也赶来察看这些人的状态：“没事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他们喝了红果酒，红果是雀族一种特有的果实，酿成酒酒味不浓，但却有助睡眠。”
　　这下好了，本来那些鸟族还挺感谢白眼鸭的慷慨，这下直接把自家小辈送到面前淘汰出局，也不知道是该骂她还是该谢她。只能翻个白眼表达，白眼鸭遭受这么多的白眼，浑身一个激灵。
　　她感到崖谷的风更加激烈，甚至带了水腥气。
　　“不好！”鹤族常年居住在岛屿，对这种海潮感受明显，急忙道：“快跑！大龙来了！”九个少年听嘉悦这样说，立马松开手，顺手拖走了一个其他鸟族，往崖边飞去。其他鸟族也在惊慌过后，跟着众鸟回飞。
　　崖底喷出一股惊涛，殃及群鸟。白眼鸭施展术法试图挡住下一股惊涛，欧阳飞飞见状也施展术法形成一个隔离圈，嘉悦等有余力的少年也奋力施展术法攻击崖底的大龙。
　　“坚持，还有一刻钟！”圆眼鸭吼。
　　大龙腾空而起，带来巨大飓风，将所有人吹翻在地。经受考核的各族雀鸟全都遭遇到了巨大冲击，有些摔在崖壁上，有些直接落下悬崖，有些被大龙撞断鸟骨。而这一切发生不过刹那。
　　“岂有此理，龙族欺人太甚！”鹰后甚是不悦。
　　“白眼鸭！”“欧阳飞飞！”“嘉悦！”“青峰！”“高星梦！”各族都在呼唤着年轻一辈。
　　突然，从崖底伸出一根长舌头，将大龙拦腰捆住拖回去，摔在河谷里，河水飞溅半空，崖底地动山摇。大龙奋力挣扎，却被两脚扇晕，长舌头卷住又甩得老远。
　　“那是什么？”月鹤竟没看清。
　　“是它。”姑娘记得早在月亮之上就有神明，后来神明厌弃月宫的凄冷不知去往何处，才有圈老板在宫墙作画修缮月灵一事，也才有了她。嫦娥说：“月亮神——常羲。”
　　“他为什么会出现？”月鹤也听过这位大神的传说。
　　“奇趣。他一定遇见了奇趣的人或事。”

　　风平浪静后，各族焦急地寻找着参赛的队员。远远地，模糊出现了一团黑乎乎的球飞过来，近了才看清那是白眼鸭装食物的乾坤袋，袋子落地被白眼鸭收起，各族少年爬在地上不想动弹，白眼鸭也爬在圆眼鸭背后不愿费劲。圆眼鸭拍拍她，背她回屋休息。其余少年也被人扶起。

　　屋子里，圆眼鸭在忙东忙西地准备装乾坤袋的食物，同时再次告诫圆眼鸭：“红果酒喝了就想睡觉，那是给你治失眠的，别跟其他东西搞混了。”
　　“知道了。”白眼鸭面向床里侧，懒懒地休息。
　　“昨日的花样飞翔是族长去的，今日的助力飞翔是你去的，那明日的远长距离又派谁去？”圆眼鸭给她按按肩。
　　“你。”白眼鸭嘘她：“能行吗？”
　　“当然。”圆眼鸭重重敲在她背上：“把吗字去掉！嘿嘿，那路途标杆就是我插的，有谁比我路熟，但我得避嫌不能跟你讲。时机也不凑巧，我还要干活挣饭补，蔡师傅给我布置的课题也只剩一天了，实在没有空再去飞飞飞飞了。”
　　“哎哎哎哎哎，你轻点！”白眼鸭也没想指使她：“那只有爷自己上，谁让答应了族长，一定不能让其他族看贬雀族！”
　　说到这里，圆眼鸭停下按摩，凑近白眼鸭：“族长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白天我见到她本说好了晚上聚聚，谁知后来悄无声息就不见了。”
　　白眼鸭垂下眼皮，眼睫毛不安抖动：“不知道。翠婆婆让我们相信族长、支持族长。”
　　“好！”圆眼鸭一巴掌拍在白眼鸭背上：“大爷，我一定好好替您服务服务！”
　　“嗷噢呀哦……臭女人，本大爷要好好修理你一顿！”白眼鸭翻身而起，嬉笑打闹。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月亮待在黑夜里久了，就会想做白昼的月亮，不求炫目的荣华，不淆世俗的潮浪，终生忠于奇妙的想象。
　　窗外的青蛙呱呱，窗内的姑娘哈哈，秋蝉都为这夜色沉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