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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风狸醒来问他脸上的伤。
      他狠狠地指着手上的蚊子血,蚊子咬的!
      风狸又问他怎么也被关进来了:“我独自一个人被关进来,想着你还能救我,我吃得下也睡得下,但一想到你也被关进来了,谁来救我们?我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
      “吃饭了!”狱卒来送饭。风狸兴冲冲地接过,嘴巴甜甜地道谢。热情地招待他的老大哥:“圈蛋,来吃鸡腿,你一个、我一个,青菜、米饭,好了,吃吧!”
      圈蛋问:“好吃吗?”
      “好吃,比你做的好吃……一点点。嘿嘿。”
      “吃吧。”

      “是啊,有的吃赶紧吃,吃了上顿没下顿。”隔壁的监牢中另一个死囚发出嘲笑,同时大口啃鸡腿。
      “老人家,你也是受苦了…”
      “谁是老人家,我才三十二!”阴风将他的散发吹开,可以看见皮肤紧皱,眼神昏沉,可是嘴唇略显红润,稍微像个青壮年该有的样子。
      “大哥,我这里还有鸡腿,没动过,给你。”
      死囚才不要:“我吃一个临刑的鸡腿就要被砍一次头,我吃两个临刑的鸡腿,难道下辈子还要再被砍一次头?我不要!”
      圈蛋拿着鸡腿的手收紧:“大哥,你说这是传说中要砍头才有得吃的鸡腿?!”
      “什么传说中?”死囚笑:“你们马上就要被砍头好吧?”
      “哇……圈蛋,我不要死!我不吃了,一点儿都不好吃!”风狸吐出嘴里的鸡腿肉。
      “铁城主诓骗我!”圈蛋生恨。他想起被拿下的时候,他想反抗,结果城主在他耳边悄悄说:“为了平息当前局面,你就进狱里待一阵子,一来可以陪陪你弟弟,他小孩子怕黑,你去了也有个伴;二来监狱里有重兵把守,想来也没有人再敢害你们,也是对你们的保护。”圈蛋像个温顺的鹌鹑乖乖被逮住了,现在却十分悔恨:“铁黄真!”
      死囚大口喝汤:“你才反应过来?老子当年也是被那黑心的整进来,今天老子终于要解脱了。”
      圈蛋长呼一口气,劝风狸吃饭:“吃吧,有的吃多吃点,没到最后也许会有转机。”
      “对,小孩儿,吃饭,嘴巴是用来吃饭长力气的,不是用来哭的。”
      “好!”风狸大口吃着饭,喝着汤,含着眼泪吞下。
      “多谢大哥点明真相,免我兄弟二人做冤死鬼。”
      “唉…”

      狱卒拉开牢门:“……风狸、圈蛋,出来,你们该上路了,一路走好!”
      门口的光亮一闪,他们齐齐跪在行刑台上。双手被反捆在身后。
      风狸笑着道:“老大哥,下辈子我都听你的话,再也不调皮了,我们做一对亲兄弟好不好?”
      “好,黄泉路上拉紧我的手。”
      “嗯!”

      天空层云翻滚。时间过得很快。
      “午时三刻,行刑。”
      刽子手举起手中的刀,象是天空中腾空的白鸽发出洁白的光,让人眯了一下眼。
      就是这一眯眼坏了事,再睁开眼,上至监斩官,下至百姓,全都发狂了。
      “!”

      铁城主捏碎了手中的金刚圈:“你说什么?”
      “人、人不见了,凭空消失了,化作鸽子飞走了,遇到妖怪了,不、不,是神仙,神仙在考验我们,现在神仙离开了,抛弃了我们,我们要遭大难了……那些百姓这样说。”监斩官呐呐道。
      “胡说!简直胡说八道!派人去搜,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小人这就去。”监斩官立马去办。
      铁城主又唤管家:“大河,去将府内防守等级提到最高!”
      管家询问:“城主,今天逃走的死囚您有没有重点设防的对象,我去找画匠画一批画分发全府,定要让他们无处藏身,有来无回。”
      铁城主道:“好,大河你做事我放心。其他人都不足为惧,独独那个在牢里关了七年的疯子,一定要小心他的复仇。此人武功甚高,又阴狠毒辣,当年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把他抓起来,废了武功,关了七年。他最终还是不能为我所用,此人,该杀!”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办。”

      铁城主唤来谋士:“在我府里,一切还可一手遮天,我怎么说那些下人就怎么信。可是今天!正午三刻,光天化日,几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不见了,如何给旧城的百姓一个交代?关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城主,勿急。听我一言,其实前面我献的计策才进行了一半,现在的情况刚刚好。”
      “你给我解释解释。”
      “城主,我们最大的目的是什么?是要扳回一局。最大的对手是谁?是犬牙物鬽。昨夜我们迫于局势,将圈蛋兄弟二人收监,却没想到牢房里他二人凭空消失了,就在正午同法场上的犯人一刻消失了。”
      “这……”
      “不仅他们二人,监牢里的犯人全都消失了。”
      “如何消失?”
      谋士做抹脖子状。
      “这!”
      “我们就可利用民众散播言论:邪不胜正,天不容奸。百物鬼魅,铁拳化炼!”
      “百姓会听吗?”
      “以圈蛋兄弟二人为引,造出声势,说他们以前怎么没出问题,为何物鬽一提拔他就接二连三的出事了呢?物鬽是奸邪,凡是与物鬽有关的人都会惨遭其害,甚至每一次物鬽来赏花,我府众人也深受其害。可以把以前死去的付盆子、李老二、乔大娘、赵不多全都安排成与物鬽有过密切接触的关系。您说他们是宁可信其有,还是宁可信其无呢?您说他们再联想周边的事件,哪怕不是物鬽做的,是不是也是物鬽身边人做的呢?”
      “好、好、好!时机一到,我们就扳回一局。哈哈哈哈哈,赏!”
      “谢城主。城主,背地里我们还需细细查访,到底是何人在府内兴风作浪,犯下了一场又一场凶案,以免后顾之忧啊。”
      “此事,我心里有数,你就不用操心了。”
      “城主,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隐患一定要及时排查出,万一…”
      “些许小事,交给管家去查吧。你赶紧去放话,天不容奸,铁拳化炼,哈哈哈哈哈,”铁城主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去办吧。”
      “是。”

      牢狱之中,不论是死囚还是普通犯人,全都一夜之间被秘密杀害。不出一日,流言遍地,人心惶惶。再有一日,物鬽城主派来要圈蛋和食人花的仆人骑马穿过城门时,直接挂死在城门之上,人心大怖。

      “做得好!提前拉一根金蚕丝在城门口,只容他一人骑马从此门通过,他不死谁死?这下,直接证实了与犬牙物鬽有关的人都要遭殃,谋士,时机是否成熟?”
      “恭喜城主。”

      物鬽城,圆桌会议。
      一兵士紧急闯入:“报!城防加急兵书!”
      犬牙物鬽倾身:“念。”
      “探:铁黄真私领三万精兵,从南攻上,已至槐水,不日,即将抵达桉平。”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堂众人相互热议。
      “知道了,下去。”犬牙物鬽环视众人:“诸君有何良策?”
      老百宰说:“物鬽,结合前些日子探得消息,铁黄真在旧城中布下流言,已知有今日。那三万精兵,不足为虑。洪百将领五万大军,分布东南西北四面城防,即可设防。”
      老百相说:“左宰,不可如此轻敌,铁黄真此次应做了万全之策,还要再探。洪百将领五万大军,分布东南西北四面城防,刻不容缓。请物鬽裁断。”
      “洪百将!”犬牙物鬽发令。
      “在!”武将洪百将起立。
      “着你设防城都,拿下叛贼,肃清奸佞!”
      “是!”洪百将坐下。
      “庸百事!”犬牙物鬽再安排。
      “在。”文职庸百事起立。
      “去查,何人借我的名义兴起妖风,祸害一干无辜之人?”
      “是!”庸百事坐下。

      正要挥手散会,旁边的执事统领在犬牙物鬽耳边低语:“物鬽,小何在门外等候,有急事面见。”
      “进来。”
      执事内官小何禀报:“物鬽盛德,天降祥瑞。凌波台上惊现重明鸟卵。”
      右相捋着胡须道:“重明鸟,双睛双目,自在来去,融羽为乐。能博逐猛兽虎狼,使妖灾群恶不能为害。果然是祥瑞。”
      “那就一起去看看。”物鬽领着众人来到凌波台,果然看见仙人捧玉盘中有一颗透明流光的蛋卵。
      洪百将悄悄跟庸百事嚼舌根:“重明鸟卵怎么孵化?光一个鸟卵有什么用?”
      “神鸟的卵经受雨露、阳光、风月的养育,自然就孵化了。”庸百事捂嘴道。
      洪百将睁大了眼:“真的?这么神奇?”
      “真的…我在一本正经地忽悠你。”庸百事捂嘴笑。
      洪百将竖起眉毛:“你……”
      “庸百事说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左宰捻须微笑:“神鸟卵既然下在金仙人铜盘中,那此处就是它的巢,不可移动,不可人工喂养,只能自然抚养了。”
      右相点头:“这神鸟卵此时落在此处,虽是天降祥瑞,岂不知事在人为:抵御外侵,戍守边防;发展农商,稳定内政。海晏河清,安居乐业,神鸟卵也将平安诞生。若是朝局不稳,烽烟四起,神鸟卵即便诞生,哪里又能平顺长大,护佑一国安宁?”
      物鬽若有所思道:“今日得蒙两位老师点拨,犬牙获益匪浅。”复吩咐下去:“派四组兵将轮番围守在金仙人附近,不得让他人打扰神鸟卵的自然孵化,也要保护神鸟卵不被其他别有用心之人窃走。知道吗?”
      “是。”洪百将领命。
      “那好,我们就等着看,铁黄真、重睛鸟,天不容奸……”百物鬼魅,谁是鬼魅尚未可知。

      物鬽新历八年,叛贼铁黄真领兵三万度过桉平,所过之处丝毫不犯,却较多鬼魅之事。凡是物鬽城派过来的暗探,全都以不同的形态惨死各家各户。到处流言四起,说犬牙物鬽是邪魅,说铁黄真是正义之师。逐渐的,民心人言向着铁拳之师,物鬽城城民甚至悄悄夜逃。
      “无妨,那些墙头草离开就离开了,我们需要的百姓一定会和犬牙物鬽一起保护着物鬽城,直到胜利的那刻。”右相说。
      左宰摊开面前的军事布防图,指点几处说:“在这几处埋下陷阱,诱敌深入,铁黄真急功近利,一定会中计!”
      “不妥,”庸百事仔细观察了河流的走向,指着下流河口说:“此处淤泥松软,河口开阔,一旦追击铁黄真至此,两方军队将陷入鏖战。一则淤泥经不住踩踏,兵将会越陷越深,不利作战;二则铁黄真利用开阔的河口逃跑,获得喘息的机会或将乘机卷土重来,不能一击制胜。”
      “那再看此处,山谷呈葫芦口,可将铁黄真撵进去,再派将领封口。占据有利地形,从制高点痛打落水狗!”洪百将指着无崖山。
      左宰笑:“无崖山就是因为这个地方虽然四面环山,但坡度平缓上升,没有形成悬崖峭壁这类的天堑,因而称之为无崖山。要是从这里妄图围住铁黄真,时间、打法、领兵之人,都得细细盘算…”
      “可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啊……”洪百将捶自己的脑袋,亏自己还是个武将,竟犯了纸上谈兵的大忌。
      “诸君可有其他良策?”犬牙物鬽皱眉道。
      “唉……”众人围住地图细细揣摩,如何才能在减少牺牲的情况下,尽快结束这场来势汹汹的阴谋?

      先锋官掀开大帐:“报,铁黄真率领的三万人已兵临黄壳一带,并说他铁黄真……”
      “我铁黄真一生铁胆铮铮,容不得妖魔鬼怪为祸人间,故而发动兵变;我铁黄真也不愿被他人说我是为了一己之私,引得天下生灵涂炭。黄壳一带,我铁黄真将和犬牙决一死战。若是败了,我的鬼魂,我三万大军的军魂也会世世代代剿灭奸邪;若是胜了,我铁黄真保证天下无妖!”铁黄真这样说。
      “…他这样说以后,百姓纷纷称赞他是当世绝无仅有的英雄,是史无前例心怀坦荡之人,是…上天派来拯救黎民百姓的…神。”先锋官觉得这些话不宜禀告,混淆视听,可这是百姓口中的事实。他垂下了头。
      “这狗贼,还敢挑衅!”左宰撇眼看右相,右相急急劝谏犬牙物鬽:“不能应,一旦应了我们就承认了自己是妖魔鬼怪啊,不战必败!”
      “左宰、右相,重明鸟卵尚未孵化,城中的小儿还没长大,年轻的姑娘寻思良缘,青壮男子期待建功立业…一个安定的国家必要一场胜利的战役,我又何必顾惜那些莫须有的名声?”
      “可犬牙物鬽,您还应知道:父母希望子女平安顺遂,哪怕一辈子碌碌无为,老太婆喜欢一家团圆,老太公不想僵死路上,脱毛秃顶的大臣渴望物鬽你那颗年轻的心不要跳动得那么快,那么急,那么烈。我们有必胜的希望,苦恼的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小的伤亡来结束,没有必要拼尽一切。况且,黄铁真诱导的三万兵将,也是我城的城民、父母的儿子、儿子的父亲啊…”
      “…下去吧。”
      “犬牙物鬽…”
      “右相,您告诉我够多了,年轻的心需要静一静,才能领略您秃顶的智慧。”
      “嗤……”洪百将笑出声来。被庸百事拉出了大帐。左宰也把右相带了出来,商讨着:“必胜的希望,不见得。”
      右相问:“怎么了?”
      左宰说:“就在刚才,右相你和物鬽被一场还没来到的战争点燃了激情,铁黄真进一步有了实际的动作。”
      右相追问:“如何?”
      左宰说:“黄壳地带你知道四野荒凉,砂砾碎石?”
      右相点头:“没错。那一片虽是我城领土,却从没有设府管理。”
      “一夜之间,”左宰说:“就在一夜之间,花开遍地。”
      右相一下抓住重点:“什么花?”
      “食人花。”左宰顿顿下颌。
      “食人花!怎么可能!”右相惊呼。
      “是啊,铁黄真府里的那株食人花据说已毁,那些食人花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妖物!他铁黄真定与妖物有所勾结,犬牙物鬽更不能去!”右相转身欲回大帐。
      左宰反而背身不疾不徐道:“你看那天边的夕阳,这一天真漫长啊。”
      “什么意思?”
      犬牙物鬽退下众人,在寂寂无声的大帐里踱步,帐外左宰右相的争执他也听到了。这一天真漫长啊,夕阳又落向了天边。犬牙,你自己呢?他问自己,你的年华也步向暮年了吗?你的日子也过得无争了吗?
      “发令下去,我将亲帅五万兵将,与黄铁真在黄壳一带决一死战。”犬牙物鬽挥开大帐作出了最后的决断。而后不理两位宰相的言辞,一直漫步到了金仙人铜台。
      右相还在埋怨左宰:“为什么不让我再劝劝他?”
      左宰干脆说:“他能听你劝?承平日久,我们渐渐老了,度过了漫长的一生,就如同天边的夕阳薄暮西山岁月不多,可是,犬牙物鬽他可曾有丝毫的衰老?难道这城中不曾有人怀疑过他真是一个妖怪?我们怕死,他难道就怕死右相,你要记得啊,他成为我们的子弟,我们的朋友,我们的物鬽之前,他是什么呢?”
      “他……”
      “他会保护物鬽城,以他之名命名的城。”
      左宰和右相望着天边的夕阳,树影婆娑,飞鸟盘旋,偶有一两声孤鸣。
      幼鸟破壳发出轻微的裂壳声,犬牙物鬽惊喜地凑近,这颗鸟卵却半天都不动了。只见蛋壳缝隙中若有若无溢出月亮的光芒,正与这满天月色交辉。
      仆人说道:“物鬽,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物鬽垂下抚月的手,疾步往前:“是啊,还等着朝阳再次升起。”

      黄壳一带,食人花懒洋洋地搭着脑袋,象是两军对阵的背景。随着黄铁真和犬牙物鬽的单打独斗,再发展至两军混战,它们似乎沉寂得让人忘了它们的恐怖,只留下战场上车马奔腾,刀光剑影,惨烈厮杀。
      铁黄真一手持戟,格挡开犬牙从头顶压下的骨锤,一手挥五节鞭,策马走向左侧空位,横扫一鞭,迎面拍在犬牙所骑马匹的马头,连马带人将犬牙物鬽打倒在地。
      铁黄真得意开怀,他阴着脸说:“想不到吧,犬牙,当年你将我打倒在地,今日我要你也遭受这样的耻辱。”
      他发狠地一鞭又一鞭打在犬牙身上,有些犬牙躲过了,有些犬牙躲不过。
      更加躲不过的是周遭士兵在铁黄真的示意下恶意的嘲笑:“什么犬牙物鬽?不过如此嘛。”
      “你懂什么?他还没使出真本事呢!”
      “使出来看看啊,谁怕谁啊!”
      “犬牙,你那狗牙呢?”
      “亮出你的狗牙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洪百将战入敌人包围圈,怒不可遏:“宵小!”长枪一摆,将这些兵士扫落马匹。捡起砍刀一甩,直取黄铁真头颅,黄铁真五节鞭圈住甩开,一鞭落在洪百将身上:“滚开!”又一戟打向犬牙天灵盖,洪百将回身一看,情况紧急,使出绝技‘长枪穿心’要把黄铁真捅个对穿,却被从旁闪出的大河用剑架住。
      黄铁真赞道:“大河,好样的!”
      大河边战边禀道:“城主,所有事情俱已安排妥当,现在可唤醒全部的食人花。”
      “唤醒它们!让天下人都看看与犬牙这个妖孽有关之人的下场,让天下人都看看我们诛妖的状举!”黄铁真长鞭裹住了犬牙的脖子,最后一戟眼看着就要落在他头顶之上:“现在,去死吧!”
      “犬牙物鬽!”洪百将苦于大河的缠斗,出招越发狠厉,却也来不及了。
      黄铁真一戟落下去,打肿犬牙了半张脸,长鞭一勒一摔一挥去了犬牙半条命。
      黄铁真俯在马背上狞笑:“当初你是以什么名义率众揭竿起义的呢?对了,我残暴。我残暴吗?你看看我现在的名声可比你好听多了,什么当世绝无仅有的英雄,什么史无前例心怀坦荡之人,什么上天派来拯救黎民百姓的神灵!他们还记得我残暴吗?他们以后只会记得我的仁、心。你呢?”捡起地上插着的刀,插在了犬牙的胸口:“权力腐蚀你的身,名声带累你的心,你如今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猪狗不如的废人!”
      庸百事也打进了敌人包围圈,靠着马疾驰的力量和速度抢走了铁黄真刀下的物鬽。
      洪百将大喜,出招更加稳健:“庸百事,好样的!”
      庸百事冷淡回道:“五万大军竟守不住一个人,不知道你这仗怎么指挥的,丢人!”
      洪百将怒:“这老贼奸猾,他哪带了三万精兵?另有七万兵将藏于暗处,我们全都中了埋伏!”
      “多说无益!我先带物鬽离开。”
      “好,我断后!”
      “走吧,我不拦着,”铁黄真主动领人退后了:“不是喜欢赏花吗?今天,你们全都葬身在食人花苞。”
      “糟了!”洪百将拍马疾驰,打得上靠,忘了食人花。

      空气氤氲着水汽,是从地表打开了喷药的开关。食人花苞苏醒,摇晃着脑袋,谁也想象不到这要命的仙人板板要在这个时候,从美丽的背景虚化为嗜血的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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