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暮》旿夜

2、第 2 章

　　王杨梅在那个月光如水的夜晚独自在那里坐了很久，知道她感到一些凉意才起身踏着月光走回家去。这路上几乎没有灯，只有淡淡的银色月光为她照明，王杨梅四周是黑洞洞的建筑物，但她并不害怕，而是觉得这晚上的蝉鸣和夏夜的凉气让她舒心。
　　到家了，她进来后没有开灯，径自坐在书桌旁边，桌上的白纸也笼罩在淡淡的月光下。
　　她站起身来，走到床边然后躺了下来，她转过头看了看窗外，这时窗外的星星似乎离窗子很近，她伸手就能摸到一样。过了一会，王杨梅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是个晴天，露水在闪闪发光，鸟儿在欢叫。这样的情景让人感到大自然的热情。她穿上外衣，走到院子里。她在阳光下漫无目的地走着，从家门口的小院走到外面的大院子，她心情很好，一路哼着小曲儿，她抬头看了看天空，那是湛蓝的，四周的房子似乎都在发光。她远远地看到她的几个朋友在前面，于是走了过去。
　　星期天真是让人愉快。她心想着，走起路来脚下生风，不知不觉边走边跳。他们在那里玩玻璃弹子，有男生也有女生，不仅玩的人津津有味，看的人也津津有味。王杨梅坐在一边的台阶上，默默地看着。她一向不喜欢这种不跑不跳的游戏，而是喜欢跳皮筋，捉人这样的游戏。太阳渐渐爬高，她不时栽一下头，她被越来越高的温度和小孩子的哄闹声吵得昏昏欲睡。大家也觉得这里太热了，于是要去小院子里的槐花树下玩，那里还有阴凉。于是大家一块走了，王杨梅也跟在后面。
　　王杨梅站起身，摇了摇脑袋好像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小静走过来，挽着王杨梅的胳膊。至于她说了什么王杨梅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因为周围的蝉声把她搞得心烦意乱。
　　大家又玩了一会弹球，然后一个皮肤略黑的男生提议一块去玩捉人，王杨梅一下子来了兴致。分好人后，王杨梅要当捉人的人，把全部人捉到就算赢，而且大家的活动范围只能在这个小院内。王杨梅按照规定在墙边数好三十秒，然后她转过身，迅速地看了一眼周围，大家几乎都藏好了，只有几个“笨鸟”还没藏好。王杨梅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享受暴风雨到来之前的宁静。然后她像离弦的箭一般“蹭”的飞了出去。她好像一只狮子，健美的身躯在阳光下飞速的跑。她一个又一个抓住了同伴，被抓住的人只能作为俘虏站在墙边。几个男生灰溜溜的，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女生抓住。王杨梅跑累了后喘着气回到墙边，她休息了一会后数了数人数，还有一个男生没有被抓住，她回想了一下，好像就是那个提议抓人的皮肤略黑的男生。王杨梅正奇怪他跑到哪里去了，忽然有个俘虏指着前面对她喊：“那不是吗！”那个男生大摇大摆地走到路中央，好像在闲逛一样。王杨梅来不及细想他刚才到底躲到哪里去了，看到他那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的神态和步态，心想：他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于是王杨梅一个箭步窜了出去，想马上把他逮住。他看到王杨梅来了，开始没动，等到她快到了才飞跑出去。他们在夏日的阳光下跑着。王杨梅竭尽全力地向前跑，可是无论如何都抓不到他，过了一会，他们都累了。王杨梅说：
　　“能不能歇一会儿？”
　　“好吧”他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他们一块靠在墙上休息，王杨梅看了看他的“俘虏”，男生又开始打弹子，女生开始跳房子。
　　过了一会儿，他们的呼吸又平稳了之后，他们似乎不想跑了，因为天色有些晚了。于是他们聊起天来：
　　“你咋跑这么快？”王杨梅说。
　　“你跑的也不慢啊。”
　　“可我追别人一下就追到了啊。”
　　“那我肯定比他们跑的快啊。”
　　就这样，王杨梅和他熟悉起来了，她知道了他叫刘飞，也住在这里。
　　之后王杨梅的伙伴们陆陆续续回家了，刘飞也走了，于是王杨梅也回到了家中。
　　她躺在床上，心情舒畅地睡着了。

　　王杨梅的学校每年六月底放暑假，在那之前要考期末试，王杨梅十分聪明，虽然她每天从学校回来后不写作业，只是不停地拉小提琴。但她的成绩却一直不错。在每个放学后的夜晚，王杨梅都要拉小提琴，那琴声似乎会让嫦娥从月宫中下凡来聆听。
　　考试那几天王杨梅根本就不想去，但每次她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她都想：硬着头皮闯一闯就过去了。就这样，虽然她不想考试，但也考完了。
　　放假之后人一下子闲下来了反而不习惯，这让王杨梅感到一股子闲愁。她早上起得很晚，往往十点钟才起来，她心不在焉地从冰箱里取出点包子和酸奶，坐在凳子上草草吃了，之后就打开门走了出去，到槐花树下坐一会。可是才坐了一会就感到闷热难当，于是王杨梅赶快回到家，把窗子一关，再把空调打开。她躺在床上，略微能感到丝丝凉意之后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她翻了个身，手指不经意碰到了一本书，于是她坐起来，捧着那本书读。

　　刘纯奕昨天晚上在他那间小房子里写小说，月光照在书桌上。他没有开台灯，而是就着淡淡的银色月光写。外面的小院子里杂草丛生，小虫在不停地鸣叫。之后他累了，于是起身上床。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出现王杨梅的样子。他仿佛看见她坐在月宫里身着华丽的衣服在对他微笑。他感到平静，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他穿了衣服然后就往外走，去另一个院子里找他的朋友玩。他来到那个院子，去到了朋友家的门口，他敲门后门开了，这个人是刘飞。刘纯奕和他打了打招呼后就进了他的房间。他们聊了一会天，然后一块儿看电视。刘飞看刘纯奕心不在焉，刘纯奕那副样子就让人联想到一个热恋的人，刘飞也看得真切。于是就问他是怎么回事。刘纯奕的话好像洪水一般决堤：
　　“朋友啊！我爱上一个女生。她在我心里的形象是那么完美，她简直是仙女的化身。我想再见到她，虽然我和她是一个班的，可现在放了暑假，我要有两个月看不到她了。”
　　刘飞看自己的朋友是真的爱上她了，于是就问她那女生长什么样子。刘纯奕尽量客观地描述了一遍。
　　刘飞听着，忽然激动地说：“你说的是不是王杨梅？”
　　刘纯奕一听，说：“你怎么知道的？”
　　“她就住在我的院子里。”
　　“什么！？”
　　刘纯奕又惊又喜，不过他没有立刻去找她。反而有一点羞怯。
　　当刘纯奕知道这件事后，他马上离开了刘飞的家，回到了自己的家。他喜悦的心情很难描述，好像她拿到了去月宫的通行证，好似他得到了孙悟空的帮助，能够瞬间跨过千山万水，去到蓬莱洲去与爱人相会。
　　王杨梅暑假要上小提琴课。
　　虽然父母给她留下的钱不多，但却足够于她的教育费用，如果她节俭一点的话，还不至于上不起小提琴课。
　　她走出家门，她家离音乐学院有点远。她的老师是个音乐学院的教师。每天下午三四点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而她却要每周在这个时间出门一次。
　　一出门，她顿时感觉热浪奔涌而来，她觉得似乎眼前的一切在燃烧，奔突和旋转，那槐花树似乎在狂舞。她眼前的东西仿佛有了生命。
　　她昏昏沉沉地向前走，每走一步都感觉到筋疲力尽。她硬撑着到了车站。
　　时间在燥热中尤其显得漫长。她等了不知多久，车终于来了，她上了车，感到了一丝凉意，还好这车是带空调的。
　　上课的地方离省图书馆很近，她上完课就去那里看书。
　　她走进图书馆，在大门的右对面是一个展览厅，那里有很多画儿，大多都描绘着一种凄冷的氛围。上面画的东西虽然不尽相同，但是却给人以相似的感觉。她在那里徘徊了一阵子，然后进文学区了。
　　我说过，王杨梅喜欢看书，她尤其爱看文学书。在深夜没人打扰的时候独自捧着一本书读真是种愉快的经历。
　　她坐在座位上看书。

　　刘纯奕此时正吹着一台破破旧旧的一体式空调躺在床上听音乐。他用的是一个MP3，这是之前他让他爸在那个补课班旁边的电子大楼买的。那天他爸送他有一点迟了，刘纯奕他爸之前答应过给他买MP3，因为刘纯奕不停地软磨硬泡，还说“只要买了我就好好学习”，他爸被他磨得没办法，再说好像不答应他就是不让他好好学习似的，最终答应了他。刘纯奕有了个口头答应还觉得危险，因为他爸指不定哪天就忘了，今天他迟到了，总算有个机会买了。
　　“爸，反正都迟到了，不如用这点时间买MP3吧。”刘纯奕说。
　　“你一天就不好好学习，赶紧给我上课去！”
　　“爸，你都答应了。”
　　“我看你是找打！”他爸脾气挺暴躁，说着就要扬起手打他，还是他妈解了围。
　　“老公，你都答应孩子了，再打他也不好吧。”他妈说。
　　他爸一看他妈出面调停，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他把刘纯奕一推进了电子大楼。
　　他关掉了耳机，翻身下了床。他打开电视，这时正在播天气预报，他觉得无聊就关了。
　　他听见有人敲门，原来是小王，刘纯奕把小王领进门。
　　“你家里没人吗？”小王问。
　　“就我一个。”
　　小王往沙发上一坐。
　　“昨天我又见着麻子了，我差一点被他逮住。”
　　刘纯奕沉默着。
　　“算了，你家电脑能玩儿不？”
　　“坏了，玩不了，就算好着也有密码。”
　　“唉。”小王叹了一声。
　　这个小房间连着刘纯奕的卧室，他的卧室充满着阳光。小王走到卧室，在他书桌旁坐下。
　　“对了，刘飞叫你去他院子，你去不？”
　　刘纯奕心里涌出一股子高兴，他想这样说不定能见到王杨梅。
　　“好。”刘纯奕说，不禁露出了笑容。

　　他们走在盛夏的街道上，因为太热，街道上就他们两个人。
　　“那天你们跑哪里去了？”小王问。
　　“哪天啊？”
　　“别装傻，就是麻子追咱那天。”
　　“我之后就回家了。”刘纯奕不想告诉他关于王杨梅的事。
　　“哦，我还以为你被麻子打了。我那天正跑着，回头一看没人追了，却听到一声尖叫，我还以为是你们被抓住了。”
　　“什么尖叫？”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叫声很尖，连男女都分辨不出来。”
　　“晚上吗？”
　　“对。”
　　刘纯奕心想这真奇怪，那天明明他和王杨梅都平安到家了啊，怎么会有人尖叫呢？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走到了刘飞家门口。

　　刘飞出来开了门，他家的门是防盗式的，要开好几层锁，可是每次刘飞出门忘带钥匙都把手伸进纱门的破洞，手把里面的锁一扭，门就开了。刘纯奕觉得他家的门中看不中用。
　　他们进门，刘纯奕在冰箱里拿了几瓶可乐，问他们：“要喝不？”
　　“来一瓶。”刘飞说。
　　“给我也来一瓶。”小王说。
　　他们坐在客厅里喝可乐。然后在那里闲扯。
　　“这暑假虽好，但就是作业太多。”刘飞说。
　　刘纯奕心里好笑，“你什么似时候写过作业，再说了，你不是说现在你可以上门口的中学就行了吗？”
　　那中学是全城最差的，刘纯奕几次放学后碰巧碰到那些人，一个个都跟二流子一样。
　　“唉，就是暑假太热了，不能尽情地在外面玩。”小王说。
　　“你见过哪个夏天是凉快的？”刘纯奕说。
　　“我老家夏天就很凉快，往往七八月还要穿长袖呢。”
　　“净鬼扯，你家咋能在北极呢？”
　　“在东北啊，你不知道东北吗？”
　　“反正夏天只有北极凉快。”
　　这时门铃响了，刘纯奕去开门，他把门开了后发现没人，正奇怪的时候回过头想关门，却突然冲出几十号人，好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领头的当然是麻子。
　　他戴着金戒指，肥油油的脖子把衣领磨得发亮。
　　“今天我来，是想打听王杨梅住在哪。”麻子说。
　　“呸！”刘纯奕说。
　　“我不过是想跟王杨梅交朋友，你们只要告诉我她在哪儿，这些钱都是你们的。”说着，他把一个巨大的钱袋放到了眼前。这是一笔连大人都抵挡不了的诱惑。
　　“赶紧滚！”他们三个一起说。
　　“别那么冲动嘛，你也不想想，我今天带来这几十号人可不是与你们谈条件的。今天，你们答应了，这些钱都是你们的，而且我以后也不会骚扰你们，如果你们不答应，你们就看着吧，就算我今天不把你们弄死，以后也有的是机会。”
　　他们三个沉默着
　　刘纯奕说：“好啊，你过来，我告诉你。”
　　麻子兴高采烈地走了过去，刘纯奕飞身一脚把他踢翻，把桌上的钱往空中一洒，顿时整个屋子都飞舞着钱。
　　“抢啊！谁抢到就是谁的！”说完刘纯奕就跑。
　　那些打手们都把手里的棍棒扔下去抢钱了。
　　而麻子还在地上喊着：“哎呦，疼死我了。”

　　王杨梅本来在看书，肩膀被人一拍，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刘纯奕。她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刘纯奕开口了：“看的什么书啊？”说着凑近桌子，王杨梅能闻到刘纯奕身上有一股花香，似乎是洗发水的味道。
　　“没什么，我就随便拿了一本书读，连名字都没看。”
　　这时刘纯奕看清书名了，是一本侦探小说。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王杨梅问。
　　“其实我只是单纯地知道你爱看书，你又不在家，所以就到了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刘飞。”
　　“哦——”这下王杨梅才知道他和刘飞认识。
　　“我肚子饿了，咱回家吧。”刘纯奕说。
　　“好啊。”

　　他们一起走出图书馆，朝车站走去。夏日的阳光真温暖啊，这阳光把一切照的那么宁静，那么悠远。他们并排走着。
　　“你和麻子是怎么认识的？”刘纯奕问。
　　“其实我们家之前和麻子家是邻居，从很小就认识。”
　　“那他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他父母很粗暴，动不动就打他，而他有什么要求父母立刻就满足。我小的时候见过他，那天他被打得很重，全身满都是伤痕，他一个人坐在那月光下哭，其实也怪可怜的。”
　　“可他都对你那样了啊。”
　　“他真的很惹人讨厌，虽然他可怜，可又让人觉得可恨。”
　　说着说着他们到家了，刘纯奕把王杨梅送回家，然后自己也就着皎洁的月光回家了。

　　过了几天，小王风风火火地跑到刘纯奕的家里，他使劲按了按门铃，刘纯奕因为打游戏被打扰很不爽，他使劲把门一开，喊：“啥事啊？”
　　小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了。
　　“算了算了，你先进来。”刘纯奕说。
　　小王等到气息平复了后，劈头一句：“麻子被抓了。”
　　“咋会被抓呢？”
　　“他昨天又去网吧找你，可是正赶上警察来查黑网吧，警察一看他带着这么多号人好像要起义就把他抓了。”
　　“哦，那关我什么事？”刘纯奕冷冷地说。
　　被这么一问，小王不知说什么好。一时也愣在那里。
　　刘纯奕心想：这个坏蛋罪有应得，可又一想王杨梅之前说过的话，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王小心翼翼地问：“咱救他吗？”
　　“怎么救？劫法场？”
　　“他这下要被送到少管所的。”
　　“他父母救他啊。”
　　“你不知道吗，他父母早死啦。”
　　“那就别问我！”
　　小王沉默了一会，这时静得可以听见钟表的“滴答”声。
　　小王接着说：“等他被定罪了之后，也许要被没收全部资产还要在少管所······”
　　“我知道啊！”刘纯奕不耐烦地说。
　　但小王哭着说：“他的人生会毁掉的。”
　　刘纯奕沉默了。
　　这时门铃响了，王杨梅来了，她欢快地说：“嗨，我来了，怎么样，惊喜吗？我从刘飞那儿知道你住在哪儿的。”
　　刘纯奕胡乱寒暄着，他看到王杨梅那在阳光下楚楚动人的脸，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想：她会去救麻子吗？如果她是我，她会去吗？我如果今天不去救麻子，我以后怎么面对她？是不是我太多心了？不去救他也不是犯罪啊。
　　他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看着王杨梅的脸，他心中的光明与黑暗不断地交替着。王杨梅却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她那么纯洁，无辜，好似一朵花，在一片净土之上的花。
　　王杨梅待了一会就回去了，屋子里又剩下了小王和刘纯奕。
　　刘纯奕内心发生了变化，他似乎明白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东西，好像一件他渴望已久的东西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只需要伸手就可以拿到。
　　“我们不会抛下麻子。”刘纯奕说。

　　这几天刘纯奕在研究法典，想查明麻子到底有多重的罪。他查到麻子顶多不过是在少管所待几天就出来了，他心中涌出一股子轻松。想到似乎不用自己出马了。
　　可这时小王来了，他最近在查麻子的家庭。
　　麻子他爸是政府高管，他生前盗用了不少公款。
　　刘纯奕一查，说：“他爸已经死了，不会波及到他。”
　　这下他们一起松了口气。
　　看来马子会平安无事的。
　　可没想到的是，麻子出事了。警察在搜索国家管制武器的时候搜到了一袋子□□。
　　这下麻子倒大霉了

　　这袋子□□还得从麻子在网吧抓刘纯奕的时候说起。那天晚上刘纯奕和王杨梅甩掉了麻子后就分开了。刘纯奕没注意一个身着深灰色大衣的男子从他身边经过，刘纯奕斜眼看了一下，这男子四十出头，胸口捂着一个白色袋子，这就是那袋□□。
　　那个男子是个毒贩加上杀人犯。那一天一个卖毒品的人带来了警察，想要活捉那男子，可姜还是老的辣，那男子早就觉察到了这件事，当那个买毒品的人正要用荧光棒发信号时，那男子用刀杀了他。警察没看到信号，还以为没什么情况，就在那里继续等。
　　那天晚上的尖叫就是一个过路人看到尸体后发出的。
　　那男子走到巷子口，看到了警车，现在过去无异于自投罗网，于是他便翻墙进了小区。他在里面转了一会儿，忽然看到一家门没关，于是他走了进去，把那袋子□□藏好后走了出来。
　　这就是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刘纯奕怎么也不相信麻子吸毒，于是他一下子想到了那个男子的白色袋子，于是他做了个小程序黑进了监控网，看到了那名男子，可惜监控既没有拍到他翻墙，也没拍到他杀人。

　　刘飞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他劈头盖脸一句：“我那天见到那男的了。”
　　“什么？”刘纯奕和小王一起喊。
　　“我见到他进了麻子的家，进去的时候有一个白色袋子，出来时就没了。我当时也没在意，还以为是麻子呢。”
　　这下确定了，麻子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