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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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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纯奕快速地翻阅法典,上面说吸毒或者□□品的人会被判刑而且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就是说,麻子会坐牢,而且也会被没收财产,“剥夺政治权利”是让他今生无法踏足国家机关。
他们三个人静悄悄地坐着,刘纯奕说:“我们得干点什么。”
“怎么办啊?”小王说。
“就是啊,凭咱几个小孩,能跟国家机关战斗吗?”刘飞说。
“别急,现在当务之急是让大众知道这件事,大众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一个小孩进少管所和坐牢的。”刘纯奕说。
他本来想着麻子是未成年人,法律会给他留点余地,可谁知道麻子已经二十了,这刘纯奕是听小王说的。
“那怎么让大家知道呢?”小王问。
“写文章啊,写关于麻子的事然后发表啊。”
“哎,对了。我家里有个亲戚在报社工作,我去求他应该可以。”刘飞说。
“好啊,我现在就开始写,你去联系那个亲戚。”刘纯奕说。
小王说:“那我干什么啊?”
“你负责把那男的的底细摸清,这时一项危险的工作,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小王带着神圣的口气说:“交给我了。”
刘纯奕这几天没出门,连饭都很少吃,他写了有几十篇,可都不满意,于是撕了。
他到院子里去寻找灵感,忽然灵感忽现,写了一篇。他反复拿在手里掂量,他觉得似乎可以。
其实就是把小孩的无辜和法律的冷血合到一块比较,结尾还说:“历史的法庭会允许这发生吗?”
这时刘飞正好来了,他欢快地说:“他答应了,只是要求不给稿费。”
“无所谓,我也写好了,你拿去吧。”
刘飞默读了一遍,说:“行啊你,写得不错啊。”
“是吧。”刘纯奕心里美滋滋的。
刘飞刚走,小王就来了。
“查得如何?”
小王沮丧地说:“啥都没查到,我去到那男子可能翻过的墙边看了,连墙另一面的泥地里都没有脚印,我又在小区里四处转了转,结果什么都没发现,我今天是白跑了。”
刘纯奕说:“算了本来就是试探性的,没查到就算了。”
小王有一点不高兴,“我就是试探性的啊。”
今天小王从家里走出来,因为他被派去干一件不是十分重要的工作,所以他心中有一点沮丧,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走进了麻子的小区。
麻子家旁边没有一个脚印,于是小王觉得无聊就回家了。
小王一回到家就打开了电视,电视上正好在播麻子的新闻,有醒目的一行大字:政府高管之子窝藏□□。小王怒气冲冲地关了电视,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于是他用刘飞家报社的名义给警局打了个电话。
“喂,警察局吗?”
“是的,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我是一个报社记者,想要写一份关于证物的报告,方便的话可以请你透露一下吗?”
“对不起,这属于机密。”
“好吧,不过我想那袋子上应该不止有顾海(麻子)的指纹吧。”
“哎,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胡猜的,如果有其他人的指纹不就说明有别的罪犯吗,你来个一箭双雕不好吗?”
“恩,我会考虑的。”
小王想用这一招让他们查到那男子。
小王兴高采烈地敲了敲刘纯奕家的门,他想把这个“妙计”告诉刘纯奕和刘飞,好让他们把他夸赞一下。
是刘飞开的门,刘飞见小王这么高兴,还疑心麻子是不是被放出来了。
“没有的事儿,刘纯奕在哪儿?”小王说。
刘纯奕不知不觉成了小王眼里的老大了。
刘纯奕正在灯下看报,想找找自己的文章在哪里。他看小王来了,于是说:“怎么了?有线索?”
“额,那倒没有。”
“那你来干啥?”
小王把他打电话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本想刘纯奕会夸赞自己,没想到刘纯奕的脸黑得越来越难看。
刘纯奕吼道:“笨蛋!”
“怎么了?”小王无辜地问。
“你觉得那男子会这么容易在袋子上留下指纹吗?万一他故意在袋子上留下对麻子不利的指纹怎么办?”刘纯奕暴跳如雷地说。
接下来这几天,刘纯奕都是在不安中度过的,他每天都看新闻,看他所担心的会不会发生。
不出他所料,果然发生了。
新闻上说警察在那袋□□上发现了麻子父亲的指纹。
刘纯奕晚上的时候躺在床上,他在奇怪为什么拿袋子上会有麻子他爸的指纹。这可能性太多了。这样无根据地猜测是没有用的。刘纯奕望了望窗外,今天天空澄澈,繁星璀璨。他起身,想到室外逛一逛。
他走在大街上,冷气让他缩了缩手,他不停地走着,抬头一看,到了湖边。他找了个座位坐下了,眼睛看着在银色月光照耀下的湖面。
这时,他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小提琴声。
他起身,循着声音走去,那声音是一个小林子里传来的。他把脚下的草丛拨开然后走了进去。
那拉琴的人看到刘纯奕后停下了,在黑暗中,刘纯奕看不到对方的脸。
“请问你是谁啊?”那个人说,刘纯奕听出是王杨梅。
“王杨梅,是我,刘纯奕。”
他们一起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在月光下的白石街道下走着。
刘纯奕正不知说什么好时,王杨梅开口了:
“麻子被抓了。”
“我知道”
随后是长久的沉默。
“唉!”王杨梅说。她似乎只对麻子有怜悯。
刘纯奕没有告诉她自己正在干的事。
刘纯奕回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刘纯奕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困倦,然后睡了。
两个小时后,刘纯奕醒来,他又精神百倍了。他走过去坐在书桌旁,思考着下一步怎么办。
现在麻子的处境越来越不利了,他爸的名声更加败坏不说,麻子可能要蹲大牢。
刘纯奕想了想,打了个电话把刘飞叫了过来。
“刘飞,文章的事怎么样了?”刘纯奕问。
“已经有几百个人寄信到报社了,那报纸的销售量因此猛增。”
这倒是个好消息。
“好,我再写几篇文章,把动静搞大一点。”
刘纯奕在文章中把麻子的无辜写得淋漓尽致。文章一发出去,公众简直炸锅了。甚至有人进行街头抗议要政府无条件把麻子放走。
与此同时,一位叫潘龙的政府高管下令禁止出版这份报纸,并禁止任何出版社出版刘纯奕的稿子。
刘纯奕是在新闻上知道这些的。
刘纯奕今天十一点钟才起来,醒来后还觉得浑身酸痛。他起身下床,心情抑郁地打开冰箱取出几盒饼干,胡乱地往嘴里一塞然后就出门了。
现在已经八月中旬了,他走在路上,脑中回想着这几个月的经历。不知不觉走到了之前被麻子追的巷子。
他走了进去,看到了那个储物间,又转头看了看对面的墙,那里面就是麻子他家。
他翻墙进了那个院子,朝着麻子他家走去。远远地看到有几个人围在麻子家周围,他们在交谈着什么,于是他走进然后藏好,悄悄地听。
“顾海这下可倒霉了。”一个女人说。
“要不是他爸藏□□,他哪里会有今天。”一个男人说。
“他们家里每一个好东西!”不知谁补充。
“你们都是坏人!顾哥哥是好人!”一个小女孩竭力喊道。
之后人们慢慢散去了,只有那个小女孩还在那里。
刘纯奕站起身,走了出去,对那小女孩说:
“你认识顾海?”
“他是我们家亲戚,你是谁?”
“我是顾海的一个······一个朋友。”刘纯奕顿了顿说。
刘纯奕接着问:“为什么你觉得顾海不是坏人?”
“顾哥哥就不是坏人,你不信可以去问我妈。”小女孩涨红着脸说。
“你说你是顾海的亲戚,可以让我了解点情况吗?”
“怎么了解?”
“我可以登门拜访。”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梁红。”
第二天,刘纯奕坐了几个小时的公交车,来到了城的另一边,他要找的是一栋别墅,这个顾海的亲戚似乎很富有。
他按照昨天小女孩给他写的歪歪扭扭的地址总算找到了那栋房子。
他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有个女人来开门了,紧接着出现了他昨天见过的女孩。
“妈妈,就是他。”小女孩说。
“那你进来吧。”那女人说。
这里给人一种富丽堂皇的感觉。大厅正中摆着一件真皮的沙发,沙发上有动物的皮毛,正对着沙发有一个曲面的电视,上方的吊灯好像是上世纪英国皇家使用的那种。
刘纯奕略微感到不安,随即在主人的要求下坐了下来。
“你是顾海家的亲戚?”刘纯奕说。
“是的。”那女人说。
“你们关系如何?我觉得你女儿似乎对顾海很熟悉。”
“我们关系是很好,我是顾海父亲的妹妹。”
“哦。”
“我最近听说顾海被抓了。”
“是的。”
“我在新闻上看到他私藏□□,任何一个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绝对不会干这种事。”
“其实,我那天晚上看到一个男人拿着一个白袋子进了小区,我的朋友后来也告诉我就是他把□□藏在了顾海家里。”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有什么企图?”
“我觉得他当时是慌不择路所以才那样做的。”
“为什么你这么觉得?”
“因为我朋友看到他当晚杀了个人后为了逃走才进的小区,之后又看到顾海家门没锁所以才进去的。”
“哦,是这么回事。”
“可以麻烦你告诉我一下你们和顾海之间的关系吗?”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普通家庭之间的关系。”
那女人继续说:“顾海再怎么说也是我侄子,我看你想帮助顾海,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到这儿来或者打电话。”她把一张名片给刘纯奕。
刘纯奕走出来后看了看,上面写的是:电视台发行科主任。
小王今天来了,他在门前犹犹豫豫地想要不要敲门,最后他还是敲了。小王小心翼翼地走进门,都不敢看刘纯奕一眼,过了半晌,刘纯奕看小王还站着,于是他说:“坐。”
小王,马上坐下。
又过了半晌,小王说:“我不应该那么做。”
“我知道。”
小王不知说什么好,他不想被因为那件事而被踢出这个“行动组”。
正当小王不知说什么时,刘纯奕开口了:
“得了,你别打什么小算盘或下决心要戴罪立功,你不用担心,我正好想让你干点什么。”
听了这句,小王的眼睛一下子放光:“什么事?”
“走,陪我到湖边逛逛。”
小王和刘纯奕走在大街上。这时地天气还没有转凉,可是也让人觉得舒适,不时有清风拂过,略微让刘纯奕的衣襟颤动。
刘纯奕不时和小王开开玩笑,小王本来是有一点紧张的,之后却又很愉快。
他们走到了湖边,在湖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这时已经快到帮完了,太阳西斜,湖边没有一丝风,湖水好像镜子一样光滑。
“小王啊。”
“恩?”
“你是喜欢这种湖面,还是暴风雨下的湖面?”
“我······”
他还没说完,刘纯奕就大喝一声跑了出去。
小王不明所以地呆立在那里,刘纯奕转头喊:“跟上啊!”
于是小王飞似的跑了出去。
“怎么了?”小王好不容易追上刘纯奕之后问。
“那就是那个藏□□的男子。”刘纯奕指着前面的一个中年男子说。
那男子看到这两个人气势汹汹地不分青红皂白地跑过来,便认定他们是条子,于是他撒腿就跑。
那男子拐进了一个巷子,刘纯奕和小王也紧追了过去,巷子尽头有一个铁网门,那男子身手敏捷地踩上一块墙边突出的板砖使劲一蹬,再抓住门把自己拉了上去。小王和刘纯奕也快速翻了过去。没想到那巷子尽头是个菜市场,当时人头攒动,人挤着人,小王和刘纯奕就像大海上的帆船,被人流的波浪携着。刘纯奕和小王看到那男子也在人流中,还能看见他的背影,于是奋力朝着那背影走去。小王和刘纯奕艰难地朝前走。过了一会儿,人流渐渐稀疏了,那男子立刻飞快地朝前跑去,小王和刘纯奕也箭一般地飞了出去。那男子的耐力真是不一般,在学校的马拉松比赛中取得冠军的刘纯奕追着追着也感到体力透支。之后那男子拦了一辆出租车,之后没等到刘纯奕上前抓住他那男子就乘着车飞快地消失了。
小王和刘纯奕在车尾扬起的烟尘中面面相觑。
小王和刘纯奕回到家中,刘纯奕往床上一躺,小王见状也躺了下去,他们都累坏了,他们本想出去散个步没想到来了个五公里越野,其实如果有收获的话也行,但谁知不但没有休息成,连那男子的一根汗毛都没碰到。
“现在咋办?”小王对刘纯奕说。
“你知道那集市在哪吗?”
“额,这个知道,因为我追他时扫了一眼广告,上面写着:‘乐天集市’。”
“那就好。”
“哪里好了?”
“你得是个傻瓜蛋!我们可以去调查那集市周围的监控。”
“哦!”小王一拍大腿,说,“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刘纯奕看着小王神采奕奕的眼神,毫不留情地白了他一眼。
“警察局你家开的啊?想查就查?”刘纯奕说。
“这下咋办?”小王神采奕奕的眼神瞬间又沮丧起来。
这时有人敲门,刘纯奕想可能是刘飞来了,他起身去开门,刚刚跑了五公里,他的腿有一点不听使唤,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门口,伸出手去开门。
来的人是刘飞,他兴高采烈地走进门。他进门就说:
“刘纯奕,快走,报社那边说有重大的进展。”
“哦?”刘纯奕一听可能是关于麻子的,他说,“什么进展?”可语调中带着明显的高兴。
“额,编辑也没明说,只是说这时重大的进展。”
“小王,你去不?”刘纯奕问。
可怜的小王以为自己又要去跑马拉松,哭丧着脸说:“啊?——”
刘纯奕带着小王和刘飞一块到了编辑部。这编辑部不远,坐公交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刘纯奕坐在公交车上,感到了空调的微微凉意,看着窗外。
不久,到站了,刘纯奕和他的伙伴一块下了车,他们由刘飞领着往出版社走,一路上小王显得很兴奋,他的脑中幻想麻子不仅被放出来了,刘纯奕成了避免政府犯错的英雄,小王不敢把幻想说出来,只是停留在脑中,他知道要是说出来了肯定会遭受刘纯奕的白眼。
这时阳光普照在大地,他们走在绿树成荫的街道上,不久,到了编辑部他们上了楼。这是一栋大楼,刘纯奕正想问为什么这编辑机部这么气派,小王就说:
“等会你就知道了。”
刘纯奕上了6楼猜到门口,这编辑部的大门就是一个小二楼的翻版,在门上悬挂着几个褪色了的小字“XX出版社”。
刘纯奕没有管那么多,他一心想着救麻子,于是第一个快步走进编辑部,有一个编辑正想问他有什么事时,刘飞上前说:“他就是刘纯奕。”
编辑立刻热情地欢迎了他,把他请进总编办,对他说:
“想必你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吧。”刘纯奕说。
“是的。”
“那就给我说说情况吧。”
然后编辑给他详细地介绍了一下中国文学的发展现状,从贾平凹讲到陈忠实,又引用了矛盾书里的几段话,然后又说什么:“中国的文学必须有人继承”,他又谈到了中国文学的现状,说什么:“现在十部小说里有一部好的就不错了。”正当他滔滔不绝地讲的时候,刘纯奕一头雾水,这跟麻子有什么关系?所以他说:
“什么鬼玩意儿。”
编辑也一头雾水。
编辑说:“我是想约稿。”
刘纯奕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赶紧滚!”
刘纯奕对这两个人真是火冒三丈,他回想了一下最近做过的事,对麻子有帮助的一件都没有,他感到懊恼,于是把他们俩打发回家了。
刘纯奕躺在床上顺手把床头的MP3拿到手里,随便放了一首戴着耳机听着。这是一首古典乐,是一首小提琴协奏曲,是帕格尼尼的,这是一曲咏叹调,它在刘纯奕耳边缓缓地流泻着,四周很安静,刘纯奕转过头看到了窗外的院子,那院子杂草丛生,一只蟋蟀还趴在窗边,绿绿的爬山虎在阳光下显得苍翠欲滴,这时他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偶遇王杨梅,那天的月光是那么明亮,那小提琴声是那么凄婉悦耳,他沉浸在回忆中。
这时有人敲门,刘纯奕感到一丝不悦,他勉强起身去开门,这时他的腿一点都不疼了。王杨梅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站在门口,她欢快地说:
“你好哇。”
“你好。”刘纯奕感到心情愉快。
王杨梅看到了刘纯奕手上的耳机和耳朵里的MP3,他把嘴唇微微一抿,用悦耳的声音问:
“听的什么啊?”
说着王杨梅就把刘纯奕手中的MP3弯下腰拿到手里,当王杨梅弯腰时,刘纯奕可以看到王杨梅洁白而整齐的衣领。
“啊,是古典乐。”王杨梅高兴地说。
“是啊。”
“你是喜欢古典乐吗?”
“不算是,我只是觉得古典乐很美。但喜不喜欢就不知道了。况且我刚刚也不是专门去听古典乐的,只不过随手放了一个曲子。”
“哦。我也觉得古典乐很美。我小时候就是因为父母带我去听了一场音乐会所以我才想学小提琴的。那个开音乐会的是小提琴女神穆洛娃,她拉得真好啊。”
“我觉得你拉得也很好。”
“哎呦,别提我拉的了,跟那个开音乐会的人差远了。”王杨梅显得有一点沮丧,不过她看到刘纯奕家窗外的小院子后她就高兴地说:
“我们去院子玩一玩吧。”她显得神采奕奕。
“好啊。”刘纯奕微笑着说。
院子的门有两层,一层是普通的木门,上面只有一个简陋的锁,接下来还有一层破旧的防盗门,这门的纱窗都已经破损了。
王杨梅在刘纯奕开门后走到了小院子里去,这院子没有人打理,已经被绿色植物长满了。一只野猫转过头警惕地看了看他们一眼,随即一溜烟跑了。
王杨梅坐在院子中心的石凳上,开始打量这个院子。之后她起身,走到一堵砖墙旁边。刘纯奕看着那堵墙,那是一堵砖红色的墙,显得古老而沉静,王杨梅在这堵墙四周徘徊着,她说:
“我以前的家曾经也有一堵这样的墙······”
刘纯奕看着她楚楚动人的脸,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点哀伤。
“那时爸爸妈妈还健在,我小时候总想弄清楚这堵墙后面到底有什么,所以就硬拉着爸爸妈妈把我举高,但我看到这墙的后面只是一个杂物间。”
刘纯奕看到她沉浸在回忆中。在一片绿色的植物中,王杨梅穿着雪白的衣裙,她不时轻轻叹息。
刘纯奕不知说什么好,所以他就什么都没说。也静静地站在那里。
只不过,刘纯奕感到了一种悲哀,一种深深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