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劫》苍穹独步

5、第 5 章

　　包大人进宫后在御书房被皇上召见，在场的还有八王爷和襄阳王，包大人见过礼后，发现皇上脸色不太对，站在一旁等皇上问话。
　　仁宗：“包卿，朕命你所查之事可有进展？”
　　包大人向上行礼：“回皇上，此案疑点甚多，暂时没有进展。”
　　襄阳王：“包大人，你查到什么线索可千万不要隐瞒，这可是事关谋反的大事。”
　　包大人回头看襄阳王一眼，襄阳王一副咄咄逼人的表情，包大人问：“王爷此话怎讲？”
　　襄阳王：“据本王查到的线索，那天晚宴期间，有人混进过御膳房，此人嫌疑最大，包大人难道没查到这一线索？还是因为此人是包大人下属，包大人想袒护他？”
　　包大人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襄阳王：“王爷，是否有人混进过御膳房，尚不确定，此人是谁更是未查清楚，王爷何出此言？”
　　襄阳王：“宫女小羽已经证实，混进御膳房的人就是包大人的下属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包大人因何不把展昭捉拿归案，难道不是包庇袒护？”
　　包大人分辩：“王爷，此乃宫女小羽的一面之词，况且她并没近距离见过展昭，她只是觉得那个人像展昭，并不能证实那人就是展昭。”
　　仁宗发言：“包卿因何没向朕禀明此事，若不是皇叔也在调查此事，朕到现在还不知道当晚有人混进过御膳房。”
　　包拯向上回礼：“回皇上，此案正在调查之中，尚无定论，是否真有人混进过御膳房，除了小羽的供词，并无其他人证明有人进过御膳房，至于王爷一口咬定混进御膳房的人是展昭，就更无可能。”
　　仁宗脸色有点不悦：“为何？”
　　“回皇上，前几日，展护卫请假回乡祭祖了，昨日才回到京城，怎么可能在三天前来到皇宫？”
　　仁宗脸色缓和了很多，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那么尽心尽力的救醒了他，他实在不愿怀疑包大人身边的人，但展昭来自江湖，有常人做不到的非凡武功，无声无息的进宫来不被人发现是很有可能的，又有襄阳王一番言辞凿凿的指证，让他不得不怀疑。
　　襄阳王看着皇上的脸色，一看计策要失败，立刻上前：“包大人，你不要忘了，展昭来自江湖，他说回乡祭祖，你如何能肯定他就真的回乡祭祖？他就不能中途转回或游荡到别处去？”
　　包大人有点愤怒：“王爷请慎言！在王爷眼中，江湖人都是不讲信义的吗？没错，展护卫是来自江湖，但是江湖人更重承诺信义，他绝不是王爷口中所说的说一套做一套的卑鄙小人！”包大人转向皇上：“皇上，臣对展昭知之甚深，他绝不会对臣说谎，即使他途中有事耽搁或去过其他地方也会向臣禀明。”
　　仁宗犹豫着，不知该信谁。
　　八王插言：“皇上，此事尚在调查期间，不该过早下定论。包大人说的没错，展护卫既回乡祭祖，又怎么可能在三天前回到京城？至于皇弟怀疑展护卫欺骗包大人中途折回京城之说，纯属猜测，据本王对展护卫的了解，他不仅是重承诺信义之人，更是重情重义，忠君爱国之人，绝没有理由对皇上不利。皇上试想，以展护卫的能力，要想对皇上不利，还需要用下毒这么低劣的手段？”

　　仁宗沉默，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展昭，他悄无声息的来到御书房，所有守卫御林军竟没人发现他进宫来，他就那样光明正大的站到自己面前，如果他出手，自己绝无活路，但他只是来为包拯伸冤的，他是江湖人，可他并没用江湖手段救走包拯，倒是拿来一堆证据，证明包拯无罪。那时他就很欣赏这个行侠仗义的年轻人，后来包拯推荐他入朝为官，他也曾多次救过自己的命，他怎么可能要害自己？
　　襄阳王再次上前：“皇上.......”
　　“好了，皇叔，不要再说了，在包卿没有查明真相之前，什么都不必说，这件事你也无需再插手，朕已经全权交给包卿查办，你还是帮朕料理朝政吧。”
　　襄阳王犹豫了片刻，一计不成，退而求其次，说：“皇上，臣观皇上已无大碍，朝政方面应该得心应手，臣请旨返回襄阳。”
　　仁宗看着襄阳王，一种审视的目光，他原本就是想看看襄阳王会不会利用这次机会有进一步行动，襄阳王来向他禀报下毒之事的线索，已经让他打消了大半对襄阳王的怀疑，现在襄阳王竟然请旨回襄阳，另一半的怀疑也打消了大半。“准奏。”
　　襄阳王暗喜，向上行礼：“谢皇上。臣先告退，离京之日就不再向皇上辞行了，皇上日理万机，臣不便多做打扰，还请皇上多多保重龙体。”
　　“皇叔也多保重，襄阳的百姓还要仰仗皇叔。”
　　襄阳王退出书房。
　　仁宗看着八王和包拯说：“二位卿家也先回府吧。”
　　二人施礼：“臣告退。”
　　仁宗忽然又对包拯说：“包卿，展护卫可回到京城？”
　　“回皇上，展护卫昨日已经回到京城，但今日一早就出去查案了，臣进宫时尚未归来。”
　　仁宗点头：“朕似乎很久没见过他了，如果展护卫归来，告诉他朕召见。”
　　包大人忽然有点为展昭担心，不知道皇上这话有什么目的，只是回奏：“臣遵旨。”
　　回到开封府已是黄昏，展昭依然没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