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劫》苍穹独步

4、第 4 章

　　展昭、艾虎和凌雁回到开封，凌雁会来是听了艾虎的劝，决定把弟弟之死交给开封府来调查。
　　回到开封府后发现除了当差的衙役，包大人，公孙先生，四大侍卫都不在开封府，衙差说，昨天傍晚就进宫了，到现在没回来，艾虎问：“宫里出什么事了吗？”
　　衙差回答不上来，展昭说：“算了，艾虎，不要问他们，他们不会知道的，等大人回来就知道了。”
　　忽听门外有人击鼓鸣冤，艾虎问：“展大哥，怎么办？大人不在，谁去升堂？”
　　展昭镇定自若，吩咐衙役：“先把击鼓之人带进来，等大人回来再处理。”
　　击鼓之人被带进来，一个五十几岁的老者，几乎是哭着进来的，见到展昭立刻跪倒：“展大人，冤枉啊，请展大人帮老朽伸冤啊！”
　　展昭一看，认识此人，城东一家茶馆的老板，姓李名胜。展昭赶紧双手搀扶：“李掌柜，请起，发生什么事？”
　　李掌柜老泪纵横：“小儿前几日与朋友一起外出访友，一直都没回来，今早有人在护城河边发现了他，可是已经死了，而且......死的很奇怪......”说着老人泣不成声。
　　展昭脑海里立刻回想起李胜之子李瑞潇，一个白白净净的文弱书生，相貌很清秀，能出口成章，见人很礼貌，那样一个俊秀青年就这样死了？不免有些心痛。展昭扶住李胜问：“令郎现在何处？”
　　李胜哭道：“还在护城河边......”
　　“带我去看。”
　　艾虎：“展大哥，我也去。”

　　展昭点头，随李胜匆匆赶往护城河边，凌雁也跟了去。

　　几个巡城官兵守在尸体旁边，尸体上盖着李胜的一件长袍。看到展昭过来，官兵施礼：“展大人。”
　　展昭点头算是还礼，走到尸体旁边，掀开盖在尸体脸上的衣服，凌雁忽然一声惊叫：“啊！”

　　展昭皱眉，他当然知道凌雁为什么惊叫，因为李瑞潇现在根本就不是二十岁青年的样子，皮肤老化的就像百岁老人。展昭慢慢转动尸体的头部，果然在左侧脖颈下看到凌雁说过的红斑。
　　凌雁弯下腰查看，语气中带着十分的恨意：“又是那些人干的！”
　　艾虎说：“这已经是第五个死于这种杀人手法的人了。”
　　展昭站起身来，吩咐同来的衙差：“把尸体带回开封府。”
　　李胜看着被抬走的尸体，眼泪不住的流，展昭看着他，不知该怎样安慰，善良如他，总是很容易对别人的悲伤感同身受，多年来看尽生死残杀，却一直无法让他对每一个普通百姓的死亡冷漠对待。倒是凌雁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展昭只是对李胜承诺：“李掌柜放心，展某一定会查出真凶，将他绳之以法，以慰令郎在天之灵。”

　　回到开封府，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已经回来了，两个人一脸的疲惫，看到展昭和艾虎都回来了，相互问候过，也详细说了彼此遇到的案子，开封府进入忙碌中。
　　皇上想看襄阳王下一步的行动是皇上的计策，包大人首先要查的是那个长的像展昭的人是不是存在，如果襄阳王不是亲自动手下毒，那这个人是第一个怀疑对象，以包拯断案多年的经验，他不能把展昭排除在怀疑对象之外，虽然包大人并不相信这件事会跟展昭有关。

　　展昭初回开封府，清洗了一下一路的风尘，刚刚洗漱完毕，忽然有人来报，说大人要见他，展昭匆匆来到包拯书房。

　　包拯看着他，眼神很复杂，有疼惜，有信任，又不得不怀疑，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展昭跟随包大人多年，岂会看不出大人有为难之事，他先开口：“大人，有什么话尽管直言。”
　　包大人点了点头：“展护卫几时回到开封城内的？”
　　“今天上午。”
　　“前天晚上，展护卫身在何处？”
　　展昭忽然意识到，这次谈话更像审讯，但他并没做多想，如实回答：“在途中一家客栈投宿。”
　　“你何时与艾虎相遇？”
　　“昨天中午。下午与她一起去查了一家赌场，耽搁了时间，所以今天上午才回到开封，原定是昨晚回来的。”
　　包拯看着展昭的眼睛，那双眼睛在面对他时从来都是真诚清澈的，不会有丝毫隐瞒，包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展昭却问：“大人如此问一定是有原因的，大人能否告知属下其中原因？”
　　按办案的程序，包拯不该把原因跟他说，但包拯信任他，相信他和那个宫女看到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人，所以也就没那么多顾忌，直言相告。
　　展昭听完，问：“大人相信那个人就是展昭？”
　　包拯摇头：“本府不信，但也不能因为本府对你的了解和信任就将你排除在怀疑对象之外。”
　　展昭后退一步，点了点头：“展昭明白。”虽然他完全明白包大人办案的程序，也愿意为包大人受任何委屈，做任何牺牲，但遇到这样的事终难免影响心情。
　　包大人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忧郁，安慰道：“展护卫不必多想，本府只是想提醒你，或许有个人正在冒你之名行违法之事。”
　　展昭抱拳：“多谢大人提醒。如果真有此人，属下一定会将他捉拿归案。”
　　包拯点头：“你刚回开封，一路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展昭：“听闻大人昨夜也是整夜未眠，您也早点休息。属下告退。”
　　包拯看着那个走出房门消瘦又挺拔的身影，不免一阵心痛，这些年他为自己受过多少委屈，受过多少伤害，又被多少人冤枉过，多少次命悬一线，他都无怨无悔，始终衷心保护着自己这个有时那么不近人情的执法者。包拯有时会后悔当初把他从江湖拉入了官场。

　　次日，艾虎已经换回了男装，她跑进公孙策房间问：“公孙先生，您看见展大哥了吗？”
　　公孙策从一堆文案中抬起头：“你找展护卫？我也想找他，但是没找到。”
　　“他会去哪呢？”艾虎说着也不逗留，直接出去了。迎面碰到凌雁，她叫：“凌雁，看到展大哥了吗？”
　　“没有。你找展大侠什么事？”
　　“我想去查查那个李瑞潇的朋友，李瑞潇是跟他一起出去才被人杀的，也许能从他那查到些线索。”
　　“我跟你一起去。”
　　“也好，我需要向大人禀报一声。”
　　禀报过包大人。艾虎和凌雁出了开封府，首先去的是李家茶馆，问问李掌柜，李瑞潇的朋友是谁。来到李家茶馆询问时，李掌柜说，展大人已经来过了，已经去找李瑞潇的朋友柯振了。
　　见到柯振的第一感觉是，此人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身上透着一股富家子弟的风流傲气。因为先前见过展昭，现在又见到艾虎，问的是同样的事，他回答的还算诚恳。那天他和李瑞潇一起出去，又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到城外一家新开的青楼喝花酒，李瑞潇本来不想去，是被他和几个一起吟诗作赋的文友硬拉去的，聚会结束后就各奔东西了，谁知李瑞潇第二天就被人杀了，这几天柯振和那几个文友也不敢再出门鬼混了。
　　艾虎挨个拜访了那天出去喝花酒的年轻人，每个人说的都差不多，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就先回了开封府。她以为展昭早她一步出门，应该先回来了，可是他并没有回来。
　　宫中传来圣旨，宣包大人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