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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翩翩被张龙、赵虎请进了开封府,她的箫声一直没有断,直到那个笛声消失,她才停下,看着被绑在床上的展昭,发丝凌乱,唇角带血,英气俊秀的容颜已经被折磨的憔悴不堪,她既自责又心痛。收起长箫,来到展昭床前,“公子,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展昭看她一眼,有点疑惑:“翩翩姑娘,你怎么到这来了?”
      翩翩帮他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发丝:“你先别问那么多,你刚刚被蛊毒折磨,一定消耗了很多体力,先休息一下吧。”
      展昭转头看着包大人:“大人......”
      包大人走过去:“展护卫,你受苦了。”
      展昭轻轻摇头:“大人,我有没有伤害到您?”
      包大人摇头,眼神中是慈爱与心疼:“展护卫放心,你没有伤到本府。”
      展昭看看所有在场的人:“其他人呢?”
      公孙策:“展护卫放心吧,你谁都没有伤害。”
      展昭闭上眼睛长舒了口气:“那就好......”谁都看得出,他此刻几乎筋疲力竭。
      包大人:“王朝、马汉,快,把绳索解开。”
      王朝、马汉立刻动手,解去了困住展昭的双重绳索。展昭立刻想起身给包大人行礼,但是被包大人制止了:“展护卫,你好好休息,不必起来。”
      展昭没能起身,就在床上对包大人点了点头说:“多谢大人。”
      包大人转对公孙策:“公孙先生,请仔细为展护卫诊治。”
      公孙策:“大人放心,学生一定尽力。”
      包大人点头,又看着翩翩:“翩翩姑娘是吗?请随本府出来,本府有事想请教姑娘。”
      翩翩行礼:“包大人,民女不敢当请教二字,大人有什么疑问,请尽管问。”
      展昭知道,包大人又要审问翩翩了,这是包大人处事的风格,也是处理案件的正常程序,但他还是跟包大人说了一句:“大人,翩翩姑娘这次帮了属下很多......”
      包大人回头看着他,似有所悟,点了点头:“本府知晓。”
      包大人、四大侍卫带着翩翩去了偏厅问话。公孙策开始为展昭诊治伤情。表面上他并没有任何伤情,除了左手背上的红斑,公孙策当然注意到,这个红斑跟死去的李瑞潇脖颈上的红斑是一样的。公孙策还注意到,展昭身上有种淡淡的山茶花的香。检测完毕,公孙策才问:“展护卫在中蛊毒之前已经中过毒?”
      展昭:“公孙先生果然高明,确实中过毒。”
      公孙策:“如果我检测无误,你中的是一种来自云南的毒蝴蝶的毒。”
      展昭疑问:“来自云南的毒蝴蝶?”
      公孙策:“是的,你见过这种蝴蝶吗?”
      展昭点头:“见过,就在开封城外,有很多。”
      公孙策:“云南的毒蝴蝶怎么会到中原来?你确定看到的就是毒蝴蝶?”
      展昭:“确定。那些蝴蝶色彩都很艳丽,我手上的伤就是被蝴蝶所伤。”
      公孙策:“中原的气候并不适合这种蝴蝶生存,即使能生存也不能像在云南那样,活够它们的一生。它们是怎么在这里活下来的?”公孙策在思索。
      展昭忽然想到在彩蝶轩看到随翩翩姐妹漫天飞舞的蝴蝶,莫非这蝴蝶就是她们驯养的?每一个死者身上都有同样的红斑,由此看来,那些人也很有可能是她们杀的,原本对那姐妹俩的同情中多了一份怀疑与担忧。
      公孙策开始收拾药箱,说:“中原是不会有这种蝴蝶的,除非有人从云南带过来驯养。这种蝴蝶毒性强烈,被它伤到的人即使不死,也会长期昏迷不醒。我闻展护卫身上有淡淡的山茶花香味,展护卫的身体现在已经无恙,莫非这就是解药的气味?”
      展昭点了点头:“是的,这解药就是那位翩翩姑娘给的。”
      公孙策:“看来这位翩翩姑娘对毒蝴蝶和解药都非常了解。”
      展昭沉默,不再说话,对那姐妹俩的怀疑搅乱了她们在脑海中的形象。
      公孙策看了一眼已经闭上眼睛的展昭,没有事情能逃过公孙策的眼睛,展昭的表情让他知道,他除了累,还有心事,但公孙策并没追问,因为展昭现在太需要休息了,公孙策只是说:“展护卫,你先休息,你身上的蛊毒,我暂时还没找到化解的办法,还要请你多忍耐一段时间。”
      展昭睁开眼睛:“有劳公孙先生。”
      公孙策退出房间。

      偏厅内,翩翩给包大人行了跪拜大礼。包大人很和蔼,请她坐下后才问话。
      包大人:“先要多谢姑娘刚才出手相助,若不是你的箫声,只怕展护卫还要承受蛊毒的折磨。”
      翩翩:“大人千万不要这么说,害展公子中毒,都是翩翩的错,翩翩被人利用还不自知,才让展公子承受那么多痛苦,还险些让他做错事情。”
      包大人问:“姑娘说被人利用,是什么人利用于你?”
      翩翩本想实言相告,但又想到,大姐和教主毕竟对自己有养育之恩,她不能出卖他们,而且这些年,黑蝴蝶一直很照顾她,如果她实言相告,大姐会招来杀身之祸,她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害了大姐。翩翩犹豫再三,终于说:“请包大人恕罪,总之是翩翩自己太笨,才会害了展公子,至于是谁利用了翩翩,就请大人不要追究了。”
      包大人已经看出,她是想保护什么人,就不再追问这个问题,换了个问题:“姑娘能以箫声破解控制展护卫的笛声,可知道展护卫中的是什么毒?
      翩翩:“回大人,蛊毒有很多种,展公子具体中的什么毒,只有下毒的人自己知道,翩翩实在不知。至于我的箫声,并没有破解那笛声,只是给那笛声造成了干扰,让展公子不再完全受那笛声的控制,其实他依然要承受蛊毒的折磨,用意志跟蛊毒抗争。”
      包大人点点头:“难怪,他安静下来后依然会那么疲惫。”

      “大人......”艾虎从门外跌跌撞撞进来。
      “艾虎?你受伤了?”包大人抬头看向艾虎。
      艾虎:“回大人,没有大碍,只是受了点轻微内伤。”
      包大人:“快,快扶她坐下。”
      张龙、赵虎上前,扶艾虎坐下。
      包大人问:“是何人打伤你的?”
      艾虎有点沮丧,出道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丢人的事,被打伤了,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到,“大人,我......我根本没看清那个人的长相。”
      包大人和四大侍卫都吃了一惊:“以你的身手竟然连对方的长相都没看清?”
      艾虎沮丧的低着头,忽然看到了手中的短笛,立刻又抬头问:“大人,展大哥怎么样了?我抢了那个吹笛子的人的笛子。”
      翩翩早已看到了她手中的笛子,不免为黑蝴蝶担心。
      公孙策正好走进来,听到艾虎的问话说:“展护卫暂时没事,他已经睡了。”
      艾虎站起来:“我去看看他......”口中说着却忘了自己刚刚受过伤,胸口的剧痛让她没能把话说完又坐回椅中。
      包大人:“你先不要着急,也不要乱动,请公孙先生先帮你诊治。张龙、赵虎,送她回房间。”
      “是。”二人过来搀扶艾虎回了她自己房间。
      公孙策:“大人,我过去看一下。”
      包大人:“有劳公孙先生。”

      包大人拿起艾虎留下的笛子,看了看,转问翩翩:“翩翩姑娘可认识这笛子?”
      翩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又强作镇定说:“回大人,民女不认识。”
      包大人目光如炬,岂能看不出她在说谎?但包大人并没继续追问这个问题,而是问:“下毒之人如果没有了这笛子还能控制中毒之人吗?”
      翩翩松了口气,说:“下毒之人能否控制中毒之人,不在笛子,而在曲子和吹笛子的人,只有亲手下毒的人和特定的曲子能控制中毒之人,这笛子现在已经没用了,下毒的人如果再想控制展公子,会换一支新笛子。”
      包大人点了点头,吩咐:“王朝,先把笛子收起来,作为物证保存。”
      “是。”
      包大人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已近二更,对翩翩说:“夜已深,就请姑娘暂住开封府一晚,有很多事情,本府还要再向姑娘请教。马汉,给翩翩姑娘安排客房住下。”
      翩翩犹豫了一下,勉强同意,说:“多谢大人。”
      马汉:“翩翩姑娘请。”带领翩翩出去了。
      包大人把千头万绪的案情都先放下,一个人去看展昭。
      进入展昭房间,只见他静静躺在床上,俊秀的面容苍白憔悴,虽然睡着了,却剑眉紧蹙,紧咬薄唇,微敞开的白衣领下,胸膛在起伏,看来他睡的并不安稳,蛊毒的折磨与疲惫让他在沉睡中都不能完全放松。包大人帮他拉了拉被子,转身出去了。
      包大人回到书房刚坐下,公孙策就进来了。包大人问:“艾虎怎么样?”
      公孙策:“没什么大碍,学生已经给她开了几副调理内伤的药,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包大人:“派人好好照顾她。”
      公孙策:“学生已经请她那位好友凌雁姑娘去帮忙照顾她了。她一个女孩子,还是找个女孩子来照顾比较合适。”
      包大人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却是满面担忧。
      公孙策问:“大人是否去看过展护卫了?”
      包大人:“去看过了,看来展护卫这次伤的不轻。”
      公孙策:“展护卫并没有外伤,麻烦的是那蛊毒,每发作一次,毒性就会加深一些,如果他在短时间内完成下毒者的任务,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可是展护卫不想伤害您,不想伤害开封府的任何一个人,他强迫自己用意志和内力与蛊毒抗争,这就导致毒性蔓延的更快。”
      包大人问:“公孙先生可找到了解毒的方法?”
      公孙策:“没有办法,要想彻底清除他身上的蛊毒,除非是有解药。如果......没有解药,只要毒发超过七次,他就会......”公孙策有点害怕说出这个结果。
      包大人更加担忧:“解药,现在我们连他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解药该到何处去寻?”
      公孙策:“大人,也许能从那位翩翩姑娘身上找到些端倪。”
      包大人点头:“本府留她暂住开封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一定知道很多细情。”
      公孙策:“但愿展护卫吉人天相,我们能尽快找到解药。”
      包大人叹了口气:“展护卫跟随本府多年,多次出生入死,那么多风浪都闯过来了,这次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帮他闯过去。”
      公孙策点头。
      包大人:“在没有解药之前,还要有劳公孙先生多费心,还有艾虎,也劳烦先生。”
      公孙策:“学生自当竭尽全力。”

      展昭就站在书房门外,包大人与公孙策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其实包大人进他房间帮他盖被子时他就已经醒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睡过,只是运气功调整了一下内息,但是却发现真气无法在体内运行,每次运气行至丹田,都会如刀绞一样痛。

      展昭独自走在夜色中,他去的方向是客房。来到客房门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敲门,抬手的一瞬间,门开了,翩翩站在门洞里,月光下,她的容颜有几分清冷。
      “公子,你找我?”
      “你......还没睡?”
      翩翩走出房门:“我,担心......你,我睡不着,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展昭微笑了一下:“我,没事。”那微笑依然如沐春风,掩藏了他所有痛苦。
      翩翩:“公子找我有事吗?”
      展昭往院中的石桌前做了个请的动作,说:“有件事我想知道,也许,你能告诉我答案。”
      翩翩坐下:“什么事?”她开始担心,每次面对展昭,她都担心他会知道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
      展昭也坐下来,问:“彩蝶轩在为什么人做事?”
      翩翩有点惊讶:“公子为什么这么问?”
      展昭:“彩蝶轩表面上看是青楼,但实际并非如此。你们抓了我,却没有杀我,而是用蛊毒控制我来杀包大人,从这一点来看,你们并非什么青楼女子,而是在为什么人做事,或许在背后指使你们的人跟包大人有仇,又或许,此人有更大的阴谋。”
      翩翩勉强浅笑了一下,却笑的有几分凄凉:“公子果然心思缜密,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不过公子,请你相信,我没有存心要害你,更不想控制你来刺杀包大人,我和姐姐都没有,我们是真心想放你走,只是......我们被人利用了。”她说着,眼中竟闪着泪光。
      展昭颇有感触,他相信她说的是真的,说:“我知道,黑蝴蝶一直在控制你和你姐姐,用驭蝶术将寻到的目标人物迷晕,至于迷晕后的人怎么样,你可知道?”
      翩翩又吃了一惊,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和姐姐控制蝴蝶并不是为了表演。她幽怨的低下头:“我只知道那些人如果没有解药,最终都会死,但怎么死,为什么要让那些人死,我并不知道。”
      展昭在她眼中看到的是一丝熟悉的眼神,她曾经对他说,常来彩蝶轩这种地方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那时她就是这样的眼神。
      展昭站起来:“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来到停尸房,展昭推开门,里面透出一股阴冷,让人不寒而栗。展昭点燃房中的蜡烛,翩翩看到,有一具尸体停放在房中,上面盖着白布。展昭走过去,将尸体头部的白布掀开,露出李瑞潇那张苍白又苍老的脸。翩翩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转身别过视线,不愿再多看一眼。
      展昭扳过她的肩膀,问:“你认识他吗?”
      翩翩又勉强侧目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展昭转动尸体头部,露出左侧脖颈上的红斑,说:“这应该就是你们的毒蝴蝶造成的。”
      翩翩没有说话,展昭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忽然感觉到她在发抖,他回头:“你怎么了?很冷吗?”他才看清她脸色很难看,除了这地方很冷外,她有可能真的被吓到了,他忽略了她只是个女孩子,也许看到死人会害怕,他赶紧将尸体盖好,说:“对不起,我不该带你到这来,我们出去。”
      送翩翩回到客房,翩翩一句话都没说,傻傻的坐在床上,脸色一直都不好。
      展昭询问:“翩翩姑娘,你没事吧?”
      翩翩在默默流眼泪,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展昭看着她,问:“翩翩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翩翩抬头看着他,似乎所有惊慌恐惧都没有了,冷静的说:“展大人,你把我抓起来吧。”
      她忽然叫他展大人,展昭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为什么要抓你?”
      翩翩:“我是帮凶,我帮他们杀了很多人,说什么去青楼那种地方的人都不是好人,原来只是为了满足他们那可怕的欲望。”
      展昭坐在她对面,问:“你说的他们是谁?”
      翩翩似乎在想什么。
      展昭问:“黑蝴蝶吗?还是跟我交过手的那个人,你们的教主?”
      翩翩看着他,也有点疑惑,他连教主的真面目都没见过,就知道跟他交手的人是教主。问:“你到底知道多少?”
      展昭浅笑了一下:“知道的不多。我想知道你们的教主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控制我来杀包大人?你们到中原来有什么目的?”
      翩翩眼中再次闪过一丝忧郁:“实不相瞒,虽然我和姐姐也是万灵教的人,可我们的教主要做什么我们并不知道,这次到中原来,教主自有他的目的,大姐只告诉我们,与大宋的当朝权贵合作,至于合作什么事情,却从来没说过。”
      展昭一惊,这让他忽然联想到皇上中毒一事。问:“当朝权贵?可知道是什么人?”
      翩翩:“不知道,但我见过那个人。就在昨天,你被关起来之后,那个人也来了彩蝶轩。”
      “也去了彩蝶轩?他经常去吗?”
      “彩蝶轩原本是他的地方,我们来中原后,他把那里送给了教主,教主就交给了大姐黑蝴蝶来管理。”
      展昭若有所思,又问:“你说他们是为了满足可怕的欲望?什么意思?”
      翩翩说:“在苗疆,有一种神秘而残忍的长生术,修炼的人会永远年轻,但是却要牺牲很多年轻人的生命,有的修炼者,不会计较用来练功的年轻人什么体质,什么容貌,但要求高的上乘修炼者却很在乎这些,他们要找那些年轻貌美的人来修炼,所以我......”想到那些曾经被她用驭蝶术迷晕的年轻人,她忽然说不下去了。
      “所以你们专找年轻貌美的男子来下手。”展昭替她把话说完,他一点都不惊讶,因为这早在他的推测之中。
      翩翩又在流泪:“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没想到教主他会那么残忍,大姐她从来都没说过让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对不起......”她已经不想再掩饰自己的错误了,她现在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她梨花带雨的脸庞在月光下更显清冷忧伤,展昭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后悔自己做过的事,但是那些死去的年轻生命不会因为她的后悔就活过来。展昭说:“你该说对不起的是那些死者的亲人,是你们让父母失去了儿子,让幼儿失去了父亲,让妻子失去了丈夫。”
      翩翩没有说话,只是在默默流泪。展昭看了她一会,递上手帕。翩翩抬头看着他,眸中闪过一丝感动。
      展昭问:“你们的教主叫什么名字?是谁在用笛子控制我?”
      翩翩擦干眼泪:“教主叫詹玉威,据说他在江湖上有个绰号叫‘玉面飞猫’至于用笛子控制你的人,应该是大姐,黑蝴蝶。”
      展昭疑惑:“玉面飞猫?莫非......是他?”
      “公子认识?”
      “不,不认识,只是听说过,三十年前,曾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江湖上,以剑术和用毒名扬江湖,此人消声灭迹三十年,原来是去了苗疆。”
      翩翩:“以公子的年纪应该不会对三十年前的事这么了解......不对,你说三十年前名扬江湖?可是教主他......”她忽然想到詹玉威的容貌,他可是三十岁不到的样子,又想到她十岁进入万灵教,那时教主就是那个样子,十年过去了,他似乎丝毫没变,依然年轻如十年前,莫非他早就开始修炼长生术了,那得杀了多少人?
      展昭看着她惊愕的表情,问:“他怎么了?”
      翩翩难以置信的摇着头:“这太可怕了,太残忍了。不行,我得回去告诉姐姐,再也不要听大姐的摆布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该去下地狱!”她说着就从桌子上拿起了长箫,准备出门。
      展昭站起来:“翩翩姑娘,夜已深了,你一个人出城不安全。”
      翩翩有点激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必须回去。”
      展昭:“等等......”他在心里做出一个决定,“我送你。”
      翩翩看着他,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会关心自己,在他面前,自己已经是罪人了。感动之余,理智却占了上风,她很希望有他相陪,但是她不能再次害他,她摇了摇头:“不,公子,你不能去。那里除了我和姐姐,每一个人都想害你,你现在中毒在身,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再去冒险。”
      展昭很平静:“你都说了,我现在中毒在身,没有解药,我迟早是会死的,以我现在这种情况,留在包大人身边更危险。”他忽然神情黯然,转过头不再看她,说:“我不想伤害包大人,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不愿意伤害,只要那个笛声再出现,我就有可能控制不了自己,做出遗憾终生的事,所以,我必须离开这里,离开包大人。”他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星光,冷月却照进了他眸中的一抹晶莹。
      翩翩看着他英气俊逸的侧面容颜,也看到他眼角的泪光,她更加自责:“公子,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展昭收起所有忧伤:“不要说这些,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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