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百鸟朝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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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不可能。虽然莫吉儿有备而来，但是正好在座有两个绝顶宫廷画师。”我手指向下座人群里，“你看，左面那位年纪大点的是丁顺才，右面那位是李仲夫。”他二人画技是名闻京师。
牧仁轻笑，“看来敖敦不信我的话。敖敦输了怎么办？”我瞄了他两眼，搞不懂他意思。不过输是不可能的。“如果我输了，就答应你一个条件。那如果你输了呢？”
“敖敦果然很可爱。如果我输了，也一样。”他笑了笑，似乎志在必得。
那边莫吉儿冷哼一声，转过头对皇帝道：“陛下可想好谁出战？”
皇帝视线从众人扫过，最后落在一个年轻宫廷画师李仲夫身上。“我看就由……”
“莫先生这样岂非欺压小辈？”一个清冷声音硬生生将皇帝话打断。欧阳云日一身白衣飘入众人视线。对上皇帝有些恼怒神情，收敛微笑，跪下道：“陛下，此人在大燕有飞笔学士之称。双手都能握六支笔，半刻能画几十只鸟。陛下，先生提出这样请求实在不合乎情理。”
欧阳云日一番话惊得在场所有人都交头接耳。有人指责大燕故意刁难，有人愤怒要求他们另改比试。我冷眼看了看牧仁，后者故意傻笑一下。我恼怒瞪了他一眼，怪不得他信誓旦旦和我打赌。
皇帝紧皱着眉头，看到莫吉儿满不在乎得意表情，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
一个老臣骂道：“莫吉儿，你无耻。”
莫吉儿讥讽道：“大楚难道没人吗？难道连这个本事都拿不出来吗？如果觉得不合理，你们直接认输吧。反正下面还有两道题，相信大楚人定能获胜。”
皇帝轻叹，“欧阳爱卿可有办法？”
欧阳云日眼神一凌，“陛下，输并不可耻。可耻是不战而输。所以臣愿意去比这场。如果到时臣没有赢得这场，到时请皇帝陛下赐死在下，以保全圣名。”
我心一惊，他怎么这般……欧阳云日视线落到了欧阳城身上，欧阳城面上铁青，握着椅子的手已经青筋浮起。他歉意看了眼父亲，然后落到了席子中间低着头的月洛。幽叹了声，“请皇上下旨吧。”我微微心酸，也许是因为他对月洛一片痴心感动了我。
皇帝看了看众人，众人连忙低下头去。皇帝叹道：“既然如此……”
“等等！陛下，小女替欧阳公子比试这场。”等众人惊讶眼神和皇帝欣喜眼神落在我身上时，我真想扇自己一耳光。刚才鬼使神差说出这么句话。现在只能硬着头皮顶上了。我迈着步伐，向中间走去。似乎还听见牧仁说了句“敖敦……”
“陛下，我愿意和莫先生比试。”我跪下身，尽量温婉道。
“起来吧。”触及皇帝满怀笑意眼光，我明白了，皇帝是舍不得杀欧阳云日啊。见有个替死鬼不亦乐乎呢。我只能怨恨自己这张嘴了。
“慢！皇上，老臣有个不情之请。”欧阳城突然跪下道。
“丞相有何请求？不妨直说。”皇帝疑惑看着欧阳城道。
“老臣请求皇帝替小儿和司徒姑娘赐婚。”欧阳城一席话，让席中众人都感叹道“原来她喜欢欧阳公子所以才奋不顾身”、“真是对欧阳公子痴心一片”、“怪不得”……天啊，哪里有地缝我可以钻下去？偷偷打量结果不小心看到凌王冷笑地看着我。而欧阳云日眼神也很诡异。
一旁的异国郡主突然眼泪掉下来，转向皇帝道：“圣主，答应吧。我好喜欢这位姐姐呢。”
“这？好吧，朕准奏。”皇帝似乎带了些热度来看我。
阿罗不知何时跑到了我身边，带着些怨念。凭借技巧我肯定不是莫吉儿的对手。只能靠智慧了。我拉过阿罗在她耳边悄悄吩咐一遍。她听完急忙出去了。
就见宫人们将墨分配给我和莫吉儿。随后香点燃，比试开始。莫吉儿双手将桌子一拍，六支笔已经到了他手中，在画布上龙飞凤舞。我却拿着一支笔凭着记忆描绘着……凤凰。希望画出的是凤和凰，而不是两只山鸡。
半柱香过去，莫吉儿已经完成一大半了。而我才画了一只山鸡都不到。看到眼前我的画，欧阳云日眼神带着无奈看向我，有些哭笑不得意思。而四皇子迈着他高傲的步伐走近一看，脸抽了两抽，拂袖离开了。父亲悄悄过来看了我一眼，眼睛里带着愤怒和无奈。我心头一酸，他毕竟还是疼爱我这个女儿的。
不管耳边众人窃窃私语和嘲笑。我依然坚定画着自己的画。香燃得只剩下三分之一，莫吉儿却双手将笔一扔。一副百鸟图已经完成。皇帝看都不看一眼，叹道：“好神技。这局是莫吉儿……”
“慢着，老臣有话要说。”白舒同突然站出来道。
皇帝声音带着无奈道：“爱卿有何话讲？”
“臣以为这局是司徒小姐胜。陛下想必听过一句话，百鸟朝凤。既然司徒小姐画的是凤和凰。那么莫先生的百鸟岂不是来朝司徒小姐的凤吗？所以这局是司徒小姐胜出。”白舒同的一席话将所有人的惊醒，纷纷称是。
莫吉儿脸上微黑，嘴上狡辩道：“下臣不服。既然当初要求是画百鸟图。那就是画百鸟。怎么算她不过画了两只鸟？怎么可以算她赢呢？”
众人一听，有些泄气。我轻笑两声，“不怪莫先生，因为他不懂什么叫百鸟朝凤。”
“我如何不懂？百鸟朝凤，就是百鸟来朝拜凤凰。”他冷笑，“可是跟比试又有什么关系？姑娘难不成让我这百鸟朝拜你那凤凰不成？”说完他哈哈哈大笑起来。
“真让莫先生说对了。就是让你的百鸟朝拜我这凤凰。”我声音不大，但顿时让所有人震惊在当场。然后再次炸开了锅……
莫吉儿大声道：“不可能？如果我的百鸟真的来朝拜你的凤凰，就将我的人头输给你。”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百鸟朝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