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悼亡 ...
-
彭格列精神病院的老院长戴蒙·斯佩多去世的消息，疯传整座精神病院。
其实彭格列精神病院的前身只是一家普通诊所，有什么病人治什么，一楼的储物间里还有诊所时期留下来的手术用具，大部分老得不能看了，也没人处理堆在那里。当年戴蒙和好基友一起飘洋过海来创业，诊所也是以好基友的姓氏命名的。
然而好基友最终还是欠下了三点五个亿和他的小秘书跑了，戴蒙重操旧业拿着床位抵工资，原价三千块四千块的床位，统统20块20块20块统统20块。最终戴蒙把彭格列诊所改造成了精神病院，并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继续沿用旧名彭格列精神病院。
据说前几年由于某个高危精神病人领着一群精神病人越狱，老院长宝刀未老与他大战三百回合，被送医或者什么疗养院去了。也有说老院长堕落了公然卖假药被□□的扭送公安局了。还有夸张的传言是老院长矿里有家现在回家奢侈腐败了。
如今的院长里包恩也只是前院长好基友他大侄子的朋友的叔叔，代理管理整座精神病院。
老院长生前开过殡仪馆，现在那家殡仪馆就停着他的灵。
黑白雪花屏闪烁了两下，又重新亮起。
“迪诺这次办事有些不妥当。”一个人说。
“但是谁来接替他呢？”另一人说，“我们还能信任那些怪物吗？哦，那些怪物还值得我们信任吗？”
“啪嗒——”
一只手摁灭开关，尤尼的视线才从已经漆黑的显示屏上移开。
“我们本来是可以不征求你意见的。”手的主人干巴巴地说，“但是我们一致认为，你能认同我们的目标，对行动更有利。”
“你们要我做什么？”尤尼双手抱住膝盖，冷淡地看着闯入房间的陌生人，“帮助你们把白兰又放出来吗？”
想到这里，尤尼脸上出现了隐忍的怒气。
“我不会同意的！”
“沢田纲吉同意了。所以思考一下改变吧，尤尼·基里奥内罗。”
“我没办法回答您，并且很抱歉，由于电量不足，所以暂时无法连接上总部。”黑与白的字体交替跳动在屏幕上，“距离主机关闭时间还有十，九，八，七……”
“为什么人工智能还需要充电啊！”笹川了平有些抓狂地跳起来。
“因为，五，我们是电器，四……”
“等等！我记得楼下有备用电源！”笹川了平抄起钥匙就跑。
已经熄灭的屏幕，却微微亮起。
文件传输中：1%，20%，65%……
“时候到了。”
“为什么我们要听你们差遣……唔……桔梗……”铃兰不满的声音下一秒就被桔梗用眼神噎在了嘴里，而桔梗淡淡地收回目光，睨了睨眼尾，示意对方可以继续。
“沢田纲吉怎样，你们的首领就能怎样。”黑底白字交错出现。
气氛刹那凝固，桔梗没有表情变化却微微挑起眉尾，身后的众人也不一地紧绷了神色。
“那么我们六吊花还得继续给你们免费做工？”桔梗慢慢地说，“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呵呵。”对方快速地回应，“怎么可能。”
明明是妥协的话，但配上嘲讽般的语气莫名欠揍。
“我们不能帮助你。”
“你们毁约了，这是我们最后的警告。”
“想要活下去，就拿当初沢田纲吉答应我们的东西来换。”
“为什么是沢田纲吉？”
“呵呵。”对方低沉地发来了嘲讽，“你不知道，沢田纲吉曾经是彭格列精神病院的一员吗？六楼档案室，还摆着他四年的病历。”
“我们曾经是异类，现在是怪物。沢田纲吉，可能是最奇怪的一个怪物，所以现在，他被你们这些正常人和他的同类一起谋杀了。”
“沢田纲吉还活着，而且我们和曾经的负责人不是一伙的。”迪诺终于找到机会，见缝插针地给自己辩解。
“他现在和死了有区别吗？”
“真没想到……居然是沢田纲吉吗？”迪诺摇了摇头，苦恼地按揉自己的太阳穴，“老师，对方拒绝和我们交涉。”
里包恩却沉默不语地坐在办公桌上，脸色阴沉，“并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他们是白兰的人，有求于我们的事情就那么几个。”
“但小师弟为什么要和他们打交道？”迪诺反问，“这里的负责人是六道骸，嘶……难道是六道骸把他推出去的？”
“他滥好人的毛病还没改，直到落得这步田地。”
但老师，你为什么不说，沢田纲吉曾经是这里的人呢？
迪诺看着里包恩的背影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开口。
也许我想多了，也许并没有这么严重，也许里包恩是为了保守弟子隐私，也许对方完全是在信口开河。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悼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