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一把剑（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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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卑鄙无耻。”目睹了整件事的织篱沉默许久后，说。
宋域亲眼看见晴云进了圈套，笑：“难道，是我用什么卑鄙手段，逼迫他了不成？氪金，是他自愿的，去赌场赌钱，也是他自愿的，被小偷偷走全部家当，这更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游戏允许这一职业的存在。”
“晴云疯狂氪金，是因为你策划的活动的暗示，他输的比以往更惨，是因为你暗调了赌场规则，并安排NPC在旁起哄，他的家被偷……晴云的家位置隐蔽，号称能偷遍全服的“逍遥天地间”都没有他家的地图，如果没有你的提示，小偷恐怕也摸不进晴云的家吧？”
“好好好，你说是、那就是，不狡辩。”宋域耸肩，不在意地说，“该让烈风斩出场了。”
晴云在赌场输光了所有的钱，偏偏回家发现家也被人洗劫一空，心情烦躁。
虎落平阳被犬欺，晴云暗笑，离开了那一身顶级装备，他简直什么都不是。打开杀手系统的悬赏界面，一条人气颇高的悬赏任务出现在他眼前——
目标：烈风斩。
悬赏金额：五十万两。
限定杀手等级：一百二十级。
限定时间：不限。
五十万？完美地像是专门为他设置的，晴云敛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终于，他接下了这一个悬赏。
——是否确认接受此项悬赏？
——确认。
——杀手姓名？
——晴云。
他打开虚拟键盘，写下他的游戏ID。
——确认交易双方信息。确认晴云为223号任务接收人，未完成或放弃任务前旁人不许重复接收此任务。
悬赏的状态由“未接收”转为“进行中”。
杀手公屏小小地骚动了下，无非是“卧槽，晴云大大终于接下任务了”之类的留言。他曾经激动过，悄咪咪地窥屏听别人的彩虹屁，看多了也就麻木了。
好了，接下来是找出那个叫烈风斩的人。
他有自己的一套情报系统，作为一个顶尖杀手而言，通常他杀的人等级都不会太低。他只接高额的赏金。
和其他杀手问的问题一样：烈风斩到底是哪块小饼干？
杀手百科中并没有答案。
听说丐帮的情报系统十分强大，他心中一动，随手给洛阳城中的丐帮弟子（俗称“小叫花子”）一点碎银，小叫花非常谄媚地想多要一点，被他捏着脖子扔到一边，终于明白讨价还价是一件很无耻的事情。
小叫花吃了一只烤鸭，一盘鲈鱼脍，一碗鸡蛋羹，三四碟玉米烙，七八块紫米糕，喝了□□两桂花茶后，终于腼腆地放慢了咀嚼速度，羞答答地揉揉肚子，含蓄地表示他吃饱了。
晴云懒得理他，靠窗而坐，临风举杯，很风雅的样子。当然，如果他没有不耐烦的踹在小叫花的屁股蛋上，他可能还能再“风雅”一会。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小叫花的办事效率挺高，只是没带来什么有用信息，只给他带来个人。
手无缚鸡之力。书生抱着一只硕大的判官笔，笑得面容扭曲。
“剪烛煮雨。”书生自我介绍，放下判官笔后面容没那么扭曲，反而极其俊朗。
“晴云。”他道。
书生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
“我知道你，杀手榜上排名第一的杀手。”
“哪里哪里。”
“你想找谁？是那个在杀手界引起轰动的烈风斩吗？我可以告诉你一些线索。”
“你也是杀手？”没有杀手的身份，是无法进入杀手系统的，更别谈对一些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了如指掌。
“小生不才，素来名声不显，在杀手榜上不过敬陪末座而已。”您谦虚了，能入杀手榜的，至少二流向上。
“你说你可以提供给我一些线索，代价呢？”
“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身上现在除了一些碎银子可是一无所有，你想要什么？”
“一张纸。”
“纸？”
“就放在你右边袖口中，把它拿出来便可。”
晴云看着他，并没有照做。
书生便笑：“你应该会做算术题，一匹宝马的价值是十万，而烈风斩的价值，是五十万，况且，这张纸还有可能是一张废纸。”
晴云道：“你的线索，也可能一钱不值。”
“是有可能。但赌博，赌的不就是刺激？随时游走在贫富的边缘，这便是一掷千金的魅力所在。我的筹码已经摆出，你敢不敢下注？”
晴云取出追风马的兑换券，扔给他：“你得快点去长安，也许藏宝阁已经人满为患了呵。”
“烈风斩，他在开封。”
“开封？我记得，这是个唐朝中后期背景的游戏。”
“谁知道。”书生一耸肩，“也许游戏的设计者有什么特殊情结。现在不是讨论历史的时候。”
“他在开封城何处？什么身份？”
“这我不知道，根据线人情报，他应该是个外国佬，长的高大健硕，有一双蓝眼睛。身份未知，等级未知，武力值未知。”
“蓝眼睛的外国人……你说，他听得懂普通话吗？”
“谁知道。也许你可以和他聊聊泡洋妞……的经验？”
“滚蛋！”
书生告别了晴云，拍拍小叫花的肩：“好兄弟，下次如果还有这种肥羊，别忘了告诉我！”抱起他的判官笔，依旧面容扭曲，走走停停，在没人的角落打开通讯器。
“他上钩了。”视频的另一边，是一张戴着狐狸面具的脸。
“你做的很好。”
书生欲言又止。
“那张兑换券留给你了，随便你自己用或者送人……在券后有一串特殊代码，专属于第十一匹马，比前面十匹更珍贵的，全服限定的唯一一匹。”
书生松了口气。
“他的本名，朱玉。”视频关闭后，他拿掉脸上的面具，对一旁的花魁说，“你也观察够了吧，不知道他这一款，你是否满意？”
织篱冷笑：“和你沆瀣一气，简直像一对难兄难弟，这种人，指望我会喜欢？”
“那抱歉了，”宋域面无表情，“按照我的品味找，只能找到这样的，大小姐要是不满意，我也无可奈何。”
织篱气倒。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一把剑（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