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沉剑》虐为下

11、大老板画眉

　　画眉穿一身新衣裳，在中介的陪同下去看他的新房子。房子装修的金碧辉煌，他感到满意极了，斜眼看那个打扮的挺精神的中介，中介贼眉鼠眼，长的倒是挺俊俏，嘴甜的不像话。
　　画眉挥挥手：“不用说了，就这儿了。”
　　“老板好眼光。”中介嘿嘿笑，讨好似的挤挤眼，一口牙贼白贼白。
　　画眉转了几圈，像是将军，像是小皇帝。他一高兴，说：“你小子跟着我吧。”
　　“老板您是……挖墙脚？”
　　“月薪五万。”他斜眼看他，一副大爷有钱的豪气样。
　　有钱是大爷，这话一点不假。反正他房子多的是，过几个月也不一定能临幸这一处，得圈住一个人替他看家。
　　中介沈元光荣的成了画眉看门狗中的一个，立刻就一副奴才样，屁颠屁颠签下卖身契，老板高兴的话，甚至是恨不得对他摇尾巴。
　　画眉看完房子，开着他的红色小跑车，带沈元兜风，顺便吃顿饭。沈元半推半就上了贼船。
　　兜风兜了一路，画眉把装逼的墨镜拉下来一点，在沈元脖子处细声细语：“沈先生想去哪儿吃饭呀？”
　　沈元低眉顺眼，委身做小样：“自然随老板。”
　　画眉美滋滋，开车去了哪儿的一处农家乐，他经常来这儿钓鱼，狐朋狗友也不少，沈元长的俏，不怕丢人。
　　画眉身娇体弱，自幼最喜欢看活泼的男孩打球，大了意识到自己的事，索性不管不顾，赚足了钱开始享受人生。他是有一股子狠劲的，也吃过不少苦，最大的愿望就是在钱里泡澡，如今他终于做到，成了人生赢家。
　　一群公子哥见到他就哈哈笑：“眉老板，房子看的怎么样了？”
　　画眉露齿一笑，挽着沈元的手臂，猫一样灵敏狡黠。
　　“那套房就让你住，怎么样？”画眉对沈元咬耳朵。沈元心里一痒，像被猫挠过一样。他对画眉更是顺从，恨不得以身相许。
　　公子哥们没人玩他这一套，但是对他不好说什么，装作看不见沈元，勾搭着画眉的肩，吵吵嚷嚷的走了。
　　画眉来不及给沈元使眼色，迷迷糊糊醉倒在一片阿谀奉承里。很好，我是大爷中的大爷，这种感觉真爽。
　　沈元乐得清净，仔细考虑自己的前途，打算暂时从了眉老板，饱餐一顿再说。
　　没想到，眉老板在安顿完他以后，半年都没来一趟，像是忘记了他这一处房产。
　　开玩笑，画眉会殷勤记得一条狗么？他可是有正事要干呢——方公子就是他想干死的正事。方公子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孩童心性玩心未泯，每次看他细细的手指头拨弄魔方，画眉心就一动。
　　画眉不敢动方公子，一是忌惮他那点背景，二来他讲究个你情我愿，方公子态度暧昧，对画眉那套献殷勤半明半昧。画眉每次抓起方公子那摆弄魔方的手指，方公子准会不动声色的抽出来，但是却从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画眉在方公子这儿得不着好，久而久之便也有些泄气，开车一个不留神，眼瞅着要撞着人了，急忙踩刹车。就听见“哎呦”一声，接着一个小伙子就倒地上骂娘。
　　画眉瞧了一眼，那小子浓眉大眼，四肢修长，骨肉匀称，在那儿装重伤，顿时就心里一乐。画眉不计较，二话不说要拉着人去医院检查。
　　小子一个劲的推辞，就想让他赔点钱了了。画眉便说：“碰瓷儿的，爷不和你计较，怎么，免费给你钱也不要？”
　　小子神情惴惴，咬着牙含恨样。
　　“你长的好看。”画眉大着胆子就摸他手。
　　好了，这下明白了。心思转了几转，小伙子上了画眉的豪华跑车。
　　一路上盘问，画眉对这小子了解的七七八八。碰瓷这小子姓胡名尅，在家排行老三，现在是首都大学三年级的学生，混吃等死，正愁找工作的事呢。
　　画眉便做巧，趁机把人拐到自己公司去。
　　画眉每每盯着胡三看，看的胡三心里发毛，没好气的说：“你看什么看！”
　　画眉花痴样，眼睛弯弯：“你好看。”
　　胡三不屑：“屁，这才是爷们的相貌！谁都像你一样，长的跟娘们一样。”
　　画眉甜言蜜语的奉承：“对，你说什么都对，谁叫我现在最喜欢你。”
　　“你不喜欢了呢？”胡三看小丑一样看他，今儿胡三心情好，就逗他取个乐子。
　　“不可能！”画眉斩钉截铁，想都不用想。
　　胡三喉头一噎，不说话。
　　画眉深情起来，眼中就像含着一汪春水，总是能溺死人。胡三严防死守，时不时还交几个小女友，就是让这小子吃瘪，其实到头来他也想不明白，这小老板看中自己哪点，长得帅么？他自认为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偶而拿出来陶醉陶醉自我。
　　……
　　胡三算是正式和画眉在一起了，依旧混吃等死什么也不做。画眉倒不介意，还颇有点小丈夫的自喜，自己在外挣钱，胡三负责貌美如花就行。胡三颇有微词，但也懂得顺着老板的性子，没有和他闹心。
　　一天中午，胡三还窝在卧室看电视，画眉擦着头发，听见门铃响，套上T恤短裤去开了门。门外愣着一个女人，姿色还行，十分起码能打到八分吧，不过画眉是惯于欣赏男色的，对女色不感兴趣，有几分客气的问：“你是？”
　　女郎回过神，一双眼睛红彤彤的：“胡尅是不是住这儿？我是他前女友。”
　　画眉没什么兴趣，扭头喊胡三过来。
　　胡三赖在床上，磨磨唧唧了大半天，画眉嚷了几句，才穿了拖鞋走出来。自然没给美女好脸色，他点了一支烟，凉凉的问：“方小姐，您什么事？”
　　画眉心颤了一下，扭头问胡三：“哪……位？”
　　胡三挑眉：“方家的，老板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方二小姐！”
　　画眉明白了。胡三和方二……当真是郎才女貌的登对。画眉没兴致听他们扯皮，把胡三一推，碰的一声关了大门。他蹲下来，烦且乱。
　　他胡乱的想，他还是喜欢方二她哥的，长的贼贵气，比自己这暴发户强百倍，手指又长，夹着一支电子烟……又想起胡三，如愿以偿的吃干抹净，还是让人忍不住犯花痴流口水。他觉得不能把胡三让出去，哪怕彻底放弃方公子。
　　杂七杂八的想了许久，他把门一开，一张俊脸冲着他似笑非笑。胡三！他搂住这个人，把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缓过鼻子的酸意，把头探出来，问：“方小姐呢？”
　　胡三掐了烟：“走了。”胡三的手摸着小老板的脸，嫩的好像能掐出水来，他什么也没敢说，怕坏了这大好日子。“孽债。”他脑里默默的想象四十五度角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