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识干戈》冷眉

10、动了心

　　“愿意。”答案脱口而出，自从来到边关那日起，他就暗下决定，既然入了军沙场征战再所难免，只要能守着他再没什么不愿意的。
　　“嗯。”谢君席淡淡应了声，闭着的眼睛使终没有睁开。
　　奏折去的快，回的也快，连并一道圣旨，如谢君席所料，皇上对西夏的偷袭很是气愤，边关防卫上要谢君席严防部署，西夏有任何动作一并快马加急送往京城。
　　圣旨最后一句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
　　西夏从去年始就对边关几座城池挑衅不断，骚扰边关治安或是做些烧粮草偷袭巡城士兵的小事之类，倒也没什么再大的动作，那时皇上就有旨意，要他们多加防范，本以为过了年开春定要打上一仗，不曾想这仗看来要提前了。
　　皇上既然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他们也没了顾忌，谢君席这些天更是加强操练，严密部署一切边关事务，夜间加了三倍的人巡营。
　　白日议事，锁酮每每旁听，听得次数多了，锁桐对现今的情形倒了解八九分。也知道这个耶律寒曾多次和谢君席交战，不同的是往日谢君席只是名副将，如今是掌管十万的大将军，若要对敌，情形不容乐观。
　　战火在腊月中旬燃起，两军开仗气势汹汹，四日里打了三场，总得来说谁也没讨得好处。第五日两军皆挂了免战牌。锁桐这几场仗都上了战场，身上难免添几道伤口，不过比起外面惨痛哀嚎断腿断胳膊的士兵好的多。
　　收兵时，赵权曾对谢君席说，锁桐战场上英勇果断很是难得，若立了军功将来报上去升迁封将不是什么难事。
　　当时谢君席只是颔首浅笑没多夸奖，只是眼底深处的骄傲喜悦不难看出。
　　锁桐趴在床塌上，王勇拿过纱布帮他换药。伤在背部，不算长也不算深的刀伤，虽不严重行动间仍有股辛辣痛感。
　　谢君席进来时，正看到锁桐痛的皱眉头，见他进来忙要起身，被谢君席一个眼神制之。
　　王勇放下手中的东西行了礼，又给谢君席倒了杯茶，继续替锁桐换药。
　　“怎么？痛得厉害？”谢君席坐到床边问道。
　　“还好，伤的不重。将军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瞧瞧，好了没有？”后面这句话是问王勇。
　　“回将军，已经好了。”王勇麻利的收拾好换下来的旧药纱布。
　　他是个伶俐的人，隐约也觉察出将军和锁桐之间有些什么不一样。见两人如此，找了借口出去了。
　　“这个药你留着，对伤口很有好处。”谢君席见王勇退出去，从怀中掏出一个绿色小瓶，锁桐认出那是梁谦送给他的药。
　　“这怎么行？这药得来不易，你留着吧，我这点伤不碍事。”锁桐撑着床坐了起来，牵动伤口一阵酸痛。
　　“我又没受伤，留着无用，你初上战场用得着。”谢君席不由分说把瓶子塞进他手里。
　　锁桐见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多说，收了下来。
　　“供应粮草的事谁在负责？”锁桐想起前些日子说朝中要送粮草过来，不知现下可有着落？
　　“旨意没下来还不知晓，梁谦来信说不用担心。”后方有梁谦在帮忙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何况梁谦和圣上的的关系…
　　八百里加急战报，一封封传往京城，眼看就要过年了，边关仍旧战火连绵，众大臣忧心忡忡只盼着战争能缓上一缓，好过个安稳年。
　　腊月下旬大小仗又打了好几次，锁铜更是斩杀敌方两名副将，立下些军功，一路升到先锋军的队长，手下也有五千人。
　　腊月二十三小年那天又打了一场仗，锁桐杀了敌军此次领兵的一名将军，自己也受了重伤，是在战场上被人抬回来的。
　　抬回来时锁桐早己昏迷不醒，胸前两寸刀伤最是致命，谢君席不顾众人的异样目光直接让人把锁桐抬到他的营帐。
　　谢君席把梁谦送他的药，一并给了胡军医，胡军医知道谢君席的药必是上等的好药也不多问，悉数用到锁桐身上。绕是如此，天黑时仍他仍是昏迷不醒。
　　谢君席急的围着胡军医打转，胡军医清理好伤口上了药，让谢君席帮忙喂了几颗药丸，嘱咐谢君席好生看着他，若是烧得厉害用酒精擦他身子，切不可用凉水。谢君席一一记下。临走时胡军医若有所似的看了眼谢君席，终是没多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不会擅长小标题。不擅长写战争场面。只好一笔带过。。原谅俺吧。。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