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识干戈》冷眉

9、偷袭军营

　　军营被偷袭是发生在十二月中旬，来的是同样镇守在西夏边关的敌人。那夜的雪是入冬来以为最大的一场，铺天盖地的白，冷的守营的士兵缩手缩脚。本想着冬季太平，又是寒冷的雪夜，应该不会出事，谁知到了后夜一个起夜的小兵发现了敌人，此时己有几个西夏兵潜入军营，那名小兵见到白茫茫的雪地有片黑迹还以为是眼花，仔细看了才发现是血迹，再一看守营的几名士兵己然不见，这小兵也算聪明，脑子几转虽然想不到是有人偷袭也算留了心，立刻偷偷跑回去通报队长，队长听了不是小事，忙带一干人去巡查，另遣小兵向赵权报告。
　　赵权听完后，刚要做出安排就听到远处有惨叫响起，忙带了兵赶去，后营离粮草不远处己经是一片混乱，敌我两方己经打起来，距堆放粮草的营仗不过百步。
　　赵权眼尖，到了后就发现几个西夏兵在同伴的掩护下跑到堆放粮草之间，厮杀中赵权顾不得别的，飞奔过去，杀了几个敌人，仍然晚了一步，有两个漏网的西夏兵已经把火投向粮草，虽然是下雪天干草仍旧快速燃开，赵权急声喊令，命贴身小兵去通知谢君席，再吩咐闻场赶来的几名队长救火，自己亲自去杀敌。
　　大火扑得及时，只烧了少数粮草，杀敌九十，活抓七人，约有四五人逃跑。
　　谢君席在听到惨叫时猜出事情不对，披了衣服刚要出去迎面碰上来通报的小兵，让李亮召集了众兵，赶去时厮杀已结束，银白的雪地一片狼藉，鲜血洒了一地，把周围的雪融化为一滩滩红水。
　　谢君席听属下叙述限情况，当夜提审那几个俘虏，俘虏抵不过严刑拷打到了后夜悉数招认。
　　原是西夏三王子耶律寒在西夏王那里进言，说是冬季是两国防卫最是松散，此时派兵攻打最是容易，西夏王早有进攻东晋之意，当下便命西夏王子领兵前来攻打，准备攻其无备，却不曾想初使偷袭烧毁粮草之计竟被起夜的一名小兵撞见。
　　谢君席略一思索想到西夏三王子向来狡诈谨慎，怎会只派出这一支百人的小队来烧粮，恐怕现在边关早己囤积粮草，派大军驻扎了。拷问之下，果真如此。
　　当夜谢君席招集几名副将和军师齐聚帅帐商量对策，商议完边防部署天己大亮，又让军师辛言写了道折子告知皇上西夏的动作和他们商议后的对策，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这是锁桐第一次旁听军中之事，本来有几位副将极是不满，谢君席却对不满之声置之不理，那些副将自然不再多说什么。
　　锁桐心下感激，连带商议之时那些个副将说了什么都没认真去听，一双眼只是盯着谢君席倒把谢君席说的话记得一清二楚。
　　各副将出了营，谢君席疲惫的靠在椅上闭目养神，锁桐倒了杯热茶递到他手中，双手按上太阳穴轻轻揉着，“累了歇会儿？”
　　“不用，过会儿去后营看看，粮草看守要加派人手…耶律寒生性狡诈，不知还会想出什么诡计。”正是冬季，若粮草被毁，后果不堪设想。
　　锁桐对那个耶律寒不甚了解，也不便多说什么。
　　良久，谢君席淡淡说道，“锁桐，若开仗，你可愿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