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中枢》淡胖

9、第九章

　　在晨光中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是一个陌生的房间，酷酷的金属装修风格，淡灰色的墙壁，一个墙面的书架，书桌上有台IBM的电脑，角落里有很多健身器材，沙袋和哑铃。
　　希娜动了下，这才发现自己还是光着的，扯过旁边的被子想要稍微盖一下，但是受到了阻力，她转身看向背后，昨晚上的那个英俊风趣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初生的婴儿一样，浑身光裸的侧躺在床上，且霸占了半张床铺和整个被子。
　　这样的场面让她笑了，她再一次见到了这个男人与众不同的一面，睁开眼睛都时候像个恶魔，闭上眼睛像个刚出生的天使。
　　这样难得一见的景象让她没有马上起床，而是撑着手臂半卧着欣赏这赏心悦目的一幕。
　　他的肌肉线条流畅，看起来就像是完美的古希腊人体雕塑，雕刻他的一定是名留青史的艺术家，用了半生的时间。
　　希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目光落在他肩膀上的，他的左肩上有一串纹身，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文字，但是她从记忆中翻出，似乎在某个时候，他说过它的意思。
　　眼睛看不见的，才是真的。
　　费司奇迟迟没有醒，希娜只好起床，随便洗漱了一下，只穿着外套就走了出去，昨晚玩的太厉害，她现在才能好好欣赏这个大房子。
　　白天的屋子宽敞、明亮，但是这里的杂乱也一览无遗，当然这其中有不少是他们两个昨晚的杰作。
　　这里很明显能看出两个人生活的足迹，茶几上的一个绿色杯子用油性笔写着“Leon”，这应该的是他另一个室友的，费司奇的不知所踪。
　　地毯上面可以说是这个屋子最干净的地方，最新款的手柄游戏机端端正正放在上面，周围放满了各种游戏碟，她蹲下看了看，从经典的生化危机系列，到非常古老的任天堂系列，还有最近火热的OW和PUBG，可谓是藏品丰富。
　　就在希娜蹲在地上猜测这些光碟是费司奇的还是他室友的的时候，身后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她回头看去，看见另一个英俊的金发男子从玄关走进来。
　　他们四目相对，互相交换错愕，里昂在发现她之后愣在了原地，接着目光下移到她光裸的大腿上，随后满脸通红，蔓延到了耳根。
　　“非常对不起这位小姐！我走错门了！请不要报警，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就离开”他捂着眼睛赶紧退回玄关，因为不小心看见了姑娘的大腿而觉得占了对方便宜，完全没有想到为什么自己的钥匙能打开别人家的门。
　　看到这样的场面希娜笑了，只花了一秒就明白了他的身份，稍微有些羞赫，在沙发上找到了自己昨晚丢下的牛仔裤，穿上把自己整顿好。
　　“你是里昂吧，你没有走错门，我是费司奇的朋友。”
　　里昂从玄关的拐角那里探出一小点目光，确定希娜身上没有什么非礼勿视的地方之后才敢出来，红着脸和她打招呼。
　　“额，你好，我是里昂·斯米怀特。”
　　“我叫希娜。”尽管第一次见面十分尴尬，希娜还是落落大方的和他打招呼“因为费司奇说这两天家里都没人，所以我才……真的是非常不好意思。”
　　里昂赶紧摇手说：“不不不，是我该说添麻烦了。”
　　从进门的场景他就能猜中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家伙，难道他带人回来的过夜的时候就么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吗，这个公寓又不是他一个人住。
　　费司奇不知道什么事刚刚已经醒了，只穿着一条运动裤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他的新女友在和室友握手。
　　“里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昨晚没看见你在家。”
　　气氛稍微有点尴尬，里昂放开了手“我刚回来，昨天晚上我都在调查，在外面过夜的。”
　　“好吧。”
　　希娜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女孩儿，这个时候她明白自己该走了，在沙发上找到了自己的背包。
　　“我想我该离开了，回家去换衣服。”
　　里昂问“你要不要就在这里吃早饭，我昨天刚买了瓶装牛奶和起司，费司奇可以给你做一份沙拉，我们还有沙拉酱吗？”他看向费司奇，后者点点头。
　　希娜婉婉一笑：“不用了麻烦了，我现在得快些回家，希望下次我们能有机会一起同桌吃饭。”
　　里昂便没有出声挽留，离开前希娜比了一个电话的手势放在耳边，费司奇秒懂她的意思，回了一个明白，女孩儿这才离开。
　　希娜走之后，费司奇瘫在沙发上抽烟，享受难得的悠闲早晨，而里昂直接一个箭步上去就是一巴掌。
　　“你怎么能带人回来呢！”他看上去极其愤怒，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有人翻下了滔天大错一样。
　　“我怎么就不能带人回来了，这公寓你一个人的？”他很不耐的看着里昂，并且挪动身体离他远点“又没在你房间做，你生气什么，我是个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隐疾的，单身的，成年男性，当然需要一些途径来为自己疏解欲望，你情我愿，这没有什么不对。”
　　生活在一个民风开放的国家，关于“性”的罪恶感被淡化，但里昂仍然像修道士一样追求精神愉悦，身体保守的可怕。
　　“你在酒店里随便找一个女孩子，你就不怕得病吗，当然我并不是说希娜有些什么。”他努力向费司奇解释自己的观念，但效果却好像并不是那么显著。
　　“如果我想随便找一个女人，不用酒吧，街上就能找到，希娜和她们不一样，她是个好女孩儿。”而且就在刚刚他相信他们之间已经成立了情侣关系。
　　“好女孩儿不会随便和人做.爱，交合是一种很神圣的行为，两人相恋通过这样的方式产下后代，孩子会是爱情的证明，这才是性的本身，而且如果只是单单疏解欲望的话，你完全可以用道具，或者是双手……”
　　话说到一半他就开始脸红，天呐他到底在说什么，他居然很认真的在和费司奇争论性，这糟糕的话题。
　　对，这简直是个太糟糕的话题，费司奇看着里昂的眼神中都带着鄙夷，在和这家伙生活的一千两百多天里，他再一次的刷新了自己某方面的观念。
　　“比起做只会用右手和某种倒膜道具给自己疏解的处男，我还是觉得逍遥放纵的花花公子生活更是适合我。”
　　抢在里昂即将出口反驳的前一秒打断他的话，示意他住嘴“双方都你情我愿，不存在任何欺骗的自愿付出，我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别再和我就这个问题吵了，苏菲，否则小心你的游戏存档。”
　　他将手里的烟朝着里昂抖两抖，吹一口气把所有的烟灰吹到了他的脸上，然后站起来离开，准备回房间再睡一觉，不过睡之前他得换掉床单，那上面现在一团糟。
　　身后传来里昂愤怒的声音“你就不该选警察，该去当律师，然后这世界上就没有你打不过的诉讼。”
　　他回房间关上门“是啊，不过我一定会免费帮你打离婚官司的，保证能让法官把全部的钱都判给你前妻。”
　　回应他的是螺旋飞来的沙发靠枕。
　　半小时后，两个人在餐桌坐下，享用一天最美好的一餐，在这个时候聊起昨晚的调查。
　　“所以你在安德希·威瑟的别墅住了一夜，并且怀疑凶手是奥拉维。”费司奇在一分钟前听完了里昂的叙述。
　　“不只是怀疑，如果说之前奥拉维是凶手这个概率是百分之十五，那么现在这个概率上升到了百分之七十。”
　　他恨不得现在就拉出一张地图给他展示，可惜家里没有地图，只能口述。
　　“安德希·威瑟的别墅在纽特西街，他的背面就是贝尔大街，而客房位置的窗户刚好就对着十三号，直接翻出来就是。”
　　“富人区都在一个地方，还真是巧，你就凭这个怀疑奥拉维。”他想从里昂的盘子里叉走片面包，却被护食的他恐吓回去，悻悻放弃了想法。
　　“不，我之前就问过安德希·威瑟，他说他凌晨的时候因为公务问题去了书房办公，后来又直接去上飞机去了中国，但奥拉维却一直留在别墅里，第二天才离开，你不觉得这很可疑吗。”
　　一个熟系这栋别墅，知道它的每一个窗户通向哪里的人，和自己的未婚妻发生过争吵，又喝了点酒，能做出来什么都不惊讶，更关键是他在凌晨两点半到早晨的时间，这里面是否真的有发生什么。
　　费司奇挑了挑眉：“这样一说，看上去这位总裁先生身上有着诸多嫌疑啊，那他为什么要杀了他的未婚妻呢，因为她在吸毒？”
　　里昂摇摇头“这也都是疑点之一，我还没找到原因，昨晚我一直都在那个房间和外面的草坪上寻找是否有踩踏过的痕迹，可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加之那里的管家太太非常勤劳，我一点能用的东西都没找到。”
　　“这么说你一晚上都一无所获咯。”
　　“起码我确定了奥拉维有一半的嫌疑，这已经算是很大的突破了。”里昂擦擦嘴，把脏碗放到洗水池里打算晚上清理，带上东西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儿？今天是周末不上班。”费司奇在后面问。
　　里昂一边系鞋带一边回答：“我当然知道不上班，但我得回去整理报告，今日事今日完。”
　　“好吧，勤奋的小鸟，好好享受你的工作，而我就要去消磨我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