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中枢》淡胖

10、第十章

　　里昂的新工作：在三天内排除完名单上的所有嫌疑人，确定主目标，是谁给赛璐璐提供的毒品。
　　不过似乎有点难，因为上面有近七十个名额。
　　“上面有着赛璐璐接触的最多的一类人，有化妆师、摄影师、导演、制片、各方面的设计师，编辑和主持人，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得先确定一下思路，是先从导演、制片这一类的高身份的人找起，还是从化妆师这类地位较低的人找起。”
　　马特拿着名单，认真的给里昂分析思路“我比较倾向于导演制片这类高身份的人找起，因为他们平时接触的演员、模特都比较多，用毒品来控制他们进行权色交易，这样的事不少发生，而且如果赛璐璐真的是被这样身份的人控制，很有可能还会有其他的受害者，这对日后作为证据也有帮助。”
　　里昂看着这张名单，费司奇之前查了一些人，马特也用排除法排除了一些，但上面还是有很多名字，名字后面都详细的列出了他们的身份、职业和公司位置。
　　但是查毒品来源可不比查找凶手更简单，毒品可以被藏在任何地方，而他们不能在没有确凿证据下就随意搜查。
　　“禁毒队伍他们怎么说，不是能给我们提供帮助吗？”里昂问。
　　马特耸了耸肩表示无奈，“他们说他们无能为力，不能就为了一个小小的模特凶杀案就暴露出他们的眼线，毕竟打听毒品下家这件事危险很大，很容易暴露。”
　　里昂愤愤的拍了一下桌子“这件事本来就该他们管的，毒品本来就有他们一部分。”
　　“但这个案子最后还是以凶案定性的，是我们的活。”马特放下资料，拿起外套准备下班回家了，他昨晚熬了一整个夜，就是在排除名单上不必要的嫌疑人。
　　“好了，我要下班了，你就先照着这上面的名单找吧，我得赶紧回家去睡一觉。话说你昨晚没睡好吗，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里昂闻言摸了摸脸，“稍微有些，不过没事，你快回去睡觉吧，我先排查着人。”
　　“行，星期一我再回来和你一起，这个周天我要去看我女儿的四小天鹅舞表演，蕾拉说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我之前还一直以为小安琪儿学的是钢琴。”说到这里他还自嘲似的笑了两下，他这个父亲经常糊涂到忘记女儿上几年级。
　　虽然马特脾气暴躁易怒，有时候还不计后果的吵架打架，但是有时候却不失为一个好父亲。
　　里昂前几天还见到过小安琪儿，给了小女孩儿一兜子糖，她把马特的办公桌弄得一团糟，还把费司奇桌上的小仙人掌的刺全拔光了，天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费司奇回来后看见桌上光溜溜的仙人掌，眼睛都要瞪直了。
　　想到费司奇，突然联想到了什么，里昂叫住快要走出门的马特，“等一下，马特，我还个问题。”
　　“嗯？什么。”
　　“这上面的人，有谁是跟香水有关的吗。”里昂想起之前费司奇曾对他说过的话，赛璐璐的梳妆台上少了香水，这会不会跟这些人有关系。
　　“香水？”马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这个我不知道，不过那些名字后面我都有记职业，实在是不明白你可以上网查查，这些知名人士的东西都很容易查到的。”
　　说完他就离开了警局，里昂留在办公室，按着他留下的名单一一审查起来，先找出最明显的几个目标。
　　马特说的没错，以导演这些为思路去寻找发现，确实比较容易很多，他们向演员这些提供毒品的概率也比较高，很好找。
　　但为什么赛璐璐也在其中呢，作为奥拉维的未婚妻，她是不愁很多东西的，就算奥拉维没有竞选上州长，但是他的商业帝国也是不容小觑的，这似乎就排除了她是因为事业上的原因从而吸毒，要么就是她和奥拉维认识以前就开始吸毒，要么就是因为私生活杂乱而导致的。
　　里昂分析出了一条思路，假设凶手是奥拉维的话，赛璐璐很有可能就着毒品的事情和他发生了争吵，毕竟奥拉维最近正处在竞选州长的关键时期，任何一点丑闻都可能会影响他的支持率。
　　他在那天晚上在安德希·威瑟离开之后杀了赛璐璐，借着毒品的掩盖杀害了她，可能用的是被子或者枕头，杀害她之后他就快速离开，回到了安德希的别墅里，第二天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这个设想就是成立的，不过还是有很多疑点，比如当时房间里，赛璐璐的梳妆台上用过的化妆品，还没来得及盖上盖子，可以明显看出主人当时正在精心化妆准备，在等待着什么人。
　　那个人觉对不可能是奥拉维，并且里昂相信他就是拿走香水瓶的那个男人，当然前提条件是香水真的和这个案件有关。
　　停下思路，决定专心先把搜查的案件办好，先找出赛璐璐的毒品来源，拷问他看看是否能找到些什么。
　　他拿了一张纸记录自己认为比较优先调查的嫌疑人，目光扫过一串的嫌疑名单，意外的看到了一个名字“列德里——珠宝设计师”，想着似乎在哪儿听到过这个熟悉的名字，就顺手把这个名字记在了纸上。
　　格丽街的地下格斗场，每一个座位上都坐满了相同的人，一身血腥，在这里他们都是地狱的客人，赌徒中的赌徒。
　　花上一笔不算亏的钱在这里观看血腥盛宴，而出了这里隐蔽的大门，他们就又是企业家，上班族，父亲或者是孩子。
　　每月的整数日和第一、最后一日，这里都会都一次非常激烈的格斗，比起平常那些普通的，甚至客人都能上台来的小型表演，这才是真正的格斗对弈。
　　有时候台上的对象会是两个女人，当然女性们的穿着可不那么能言语了，有时候一男一女，因为大家都喜欢看美女与野兽的对决，有时候甚至是真的美女与“野兽”，还有的时候是孩子，或者斗兽。
　　近来因为管理严格，地下格斗场很久都没有过较为特殊的大对决了，更多的时候是两个男人，虽然看客们不怎么满意这样的变化，但男人之间的碰撞打斗也是不一般都激烈。
　　对决采取轮流制，这次很不幸运，该是施劳耐上场，现在她换上了格斗装束，上身一件工字背心，下半身则是宽松的工装裤，配合她身上一块块鼓起的肌肉，看起来就像是汽修店的修车工。
　　但这里可没人把她真的当成一个“汽修工”，只要他不想第二天收到医院的残疾证明，然后被作为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垃圾丢出这里。
　　可是凡是总是得有一个意外的，意外让生活才有滋味。
　　一只手袭击了坐在地上沉思的施劳耐，握住她放在腮两边的手，胸膛贴上她的后背，像是在拥抱一个娃娃那样把她抱住。
　　“我亲爱的云朵妹妹，你一直看着那里的女郎，是觉得那些甩来甩去的白波浪没有我的肌肉吸引人吗，我真不明白你是不是改成对女人有兴趣了。”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在对她动手脚，她挣扎了一下，见完全无效后就没有再动作了。
　　“我既不觉得那些波浪吸引人，也不认为我对你的肌肉感兴趣过，对我自己的倒是很喜欢。”
　　宽大的擂台上一群群舞娘在为后面的比赛做日常表演，今天的主题比较特别，女武神和魅魔，不知道是谁想出的这个烂的吃屎的名字。
　　身为一个高大帅气的意大利男人，浪漫超格的技能是他们与生俱来的，但这似乎对于眼前的中国女孩并不管用，他都这么坦白心意三年多了，对方却还像是一块顽固不化的天外陨石。
　　“我前两天见了里昂，他听治安部队的警员们说要加大审查力度，想让我早点找些别的工作。”
　　加列刚在她旁边坐下，听到这个名字就想马上跳开“Leon，Leon，我什么时候能从你嘴里听到其他的名字，哦还有除了Fisch（费司奇），你什么时候能用这样的声音叫一次我的名字。”
　　对于加列的间歇性发疯，施劳耐都已经麻木了“好吧——加列，加里，加萨斯，听够了吗，告诉我所有的意大利男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对一个温和的老朋友产生敌意。”
　　“温和！你确定你说的是上次那个丑恶的见习警员，你忘了他一拳就把我脸打成了什么样，我连你都不敢来见。”加列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那你因为你之前当着瑟瑟的面嘲讽人家是处男，连牵个小手都抖得要失禁，他才忍不住打你的。”
　　“我在说实话亲爱的，虽然是夸张了一点，但是从上次我给他安排的联谊表现来看，这个夸张并不脱实。”
　　施劳耐终于不想说话了，每一次，每一次她和加列的谈话就像是和新生儿室里小宝宝的谈话一样，他们最大的相似就是根本不会说人话，这里并没有任何侮辱他的意思，而是他自始至终都是这样子。
　　她决定岔开话题，因为让加列闭嘴这是不现实的，看过那个著名的漫威电影死侍吗，加列在某些方面简直就是死侍的化身。
　　她特指嘴炮。
　　擂台上热场表演的舞娘们已经退下了，裁判在向所有的观众介绍这次上场的两位美女，事实上在这个地方，裁判的唯一做用就是介绍拳手，宣布比赛开始和比赛结束。
　　其中一位主角是施劳耐，另一位主角是从其他擂台来的，打擂也有种不成文的规矩，如果这里的擂台想捧红谁，可以把他或者她带去别的擂台增加人气。
　　这次的另一位主角，施劳耐觉得她可能是红灯区想捧红的主角而不是地下拳场，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白色的波浪，纤细的腰肢根本让人无法相信会有这样的存在，浑身上下三点式的着装，她摆弄着自己金色的波浪长发，朝着四周的坐台播散着口红的香气。
　　不用说，至少大半个坐场都被惊艳了，欢呼声胜过了上次一个孩子与兽的致命对决，几乎每个男人都拥抱他。
　　然而加列又是其中特殊的存在，他现在摆着和施劳耐一样的托腮动作，一脸冷漠的看着台下的女郎花枝招展。
　　他说“我说，我给这里挣来的钱还少了吗，以至于主办方不得不排出来这样的垃圾上场。”
　　施劳耐说：“要和这样的垃圾比赛的是我，我更惨一点，话说不是魅魔与野兽的对决才更加吸引人吗，美女和魅魔，会让他们更兴奋？”
　　“或许他们更想看两个美女在一起摩擦，这能让他们的某种心理情节变成双倍。”他突然想到什么，异常性奋起来“你会穿成她那个样子上场吗，虽然我更想让我一个人看见这幅美景。”
　　“你在做梦。”施劳耐轻描淡写的说出这话，早就习惯了加列时不时的调戏，她站起来准备走上台，裁判在介绍她了。
　　“下次这样的比赛我不会再接，要是再多些这样的人，我就要考虑考虑换个地方了。”
　　加列耸了耸肩“可能整个竞技场就只有我们两个不会被这种女人吸引，而我们又是长得最好看的一对，不是我开玩笑，我这一拳下去她可能会死。”
　　“我就比你弱些么。”施劳耐走上擂台，在这里已经听不到加列的声音了，人潮爆发出更加激烈的欢呼。
　　毕竟那个魅魔是只能看不能摸的念想，而施劳耐却是一张长期存在的钞票。
　　裁判吹哨，今天的施劳耐没有太多的心情和那女人玩游戏，她得早点回去睡觉，于是忤逆了这里负责人对她的嘱托，让她拖延时间，让比赛更“性”一点。
　　拳头举起，一拳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