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中枢》淡胖

7、第七章

　　从奥拉维公司回来之后，里昂就把自己锁在了办公桌前，把这次调查询问所有的资料都整理弄好上交，马上着手开始调查另一个人的信息。
　　安德希·威瑟，另一位竞争力极强的州长候选人，和奥拉维呈对阵之势，出生于纽约有名的政客家族，支持率也不必奥拉维低。
　　录音笔里的音频被转移到电脑上，里昂带着耳机记录资料，里面又传出了奥拉维的那句话。
　　“你们尽管不相信，但是我只会告诉你们，当晚离开之后我去了安德希·威瑟那里，并且在那里呆了一整个晚上，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他。”
　　“十分钟时间已经过了，再见，警官先生，一会儿我的秘书会送你们出去的。”
　　“等等，奥拉维先生！”
　　一阵慌乱的杂音，接下来的交谈就开始变得模糊，他的声音和律师的结合在一起，最后最响亮的是桌子打翻和瓷器碎裂的声音。
　　里昂跟着音频想象在脑海里重建当时的场景，但他终究不是录像机，一些东西总会被时之沙冲刷变得边角模糊，他记得很多奥拉维的细节，但一定有更多被他忽略了。
　　他开始后悔当时没有在身上安装微型摄像头，或者应该就把奥拉维传唤到警局，在审讯室里询问，那里的监控设施一应俱全。
　　或者更简单点，去的时候带上费司奇，有他这个噩梦在，奥拉维还可以和他比比在傲慢轻蔑上谁更胜一筹。
　　马特自从奥拉维那里回来之后就一蹶不振，声称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的资本家，其他的企业家面对警察虽说摆不出什么好脸色，但是他是第一个把对警察的排斥表现在了脸上的人。
　　还有他一开始就把律师带在身边，就像是生怕他们会对他做些什么似的，更是大大羞辱折损了马特的自尊心。
　　“你在调查安德希·威瑟，那个政界高管？”马特走过来看了一眼他的电脑屏幕“就我看来这家伙比那个奥拉维靠谱，我敢说现在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选票都在他身上。”
　　里昂指了指屏幕：“你知道他？”
　　“谁都知道他，但我不了解，只是我老婆打算投他，要知道这张脸拿去好莱坞演电影都绰绰有余，迷一些小姑娘还真是不费力气。”
　　他毫不客气的坐在里昂的桌子上，在上面点起一根烟“你打算去查他，这倒是可以试试，希望他能比奥拉维好应付一些，但是我这次可是不会再去了，也许下个星期我还可能摆脱阴影去和那些家伙们打交道，但是至少这段时间，还是别了。”
　　费司奇今天和弗威一起出去，按照嫌烦名单上的名字一点点排查，老实说费司奇在人情世故方面无可挑剔，他几乎是弗威警察生涯中见过的最能说会道的那一个，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位金牌律师都比不上他的铁齿铜牙。
　　所以今天的工作出奇的顺利，但仍一无所获，嫌疑人不在这其中，那些赛璐璐生前关系紧密的人。
　　他们对于赛璐璐的死亡被没有表示什么，她的死没有牵扯到他们更多，除了一些特别的人——比如她的女伴秦，她们是真的感情深厚，其他人都表现出一种漠然，就像死的仅仅只是孩子隔壁班的同学。
　　他们在傍晚前就回来了，刚好快赶上下班，费司奇对于今天努力了一天的收货和里昂交了下班，然后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你不听听录音吗，或许会有什么好东西呢。”他朝着费司奇指指电脑，被他拒绝。
　　“我现在下班了，一切关于工作的事情请十六小时后再联系我，今天我要出去喝酒，晚餐你自己吃还是不吃都别来打扰我，今晚我的自由时间是不会让任何人干涉的。”
　　他捞着外套毫不犹豫从办公室里走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桌子上的闹钟他们定的下班铃声响了。
　　弗威站在里昂的办公桌前看完了全程，啧啧道：“现在的年轻人，还是毛躁啊，这不是安德希·威瑟吗，你要去调查他？”他指着里昂的电脑问。
　　“嗯，今天奥拉维的调查中提到了他，我想还是查查看。”他想起来他还没有预约安德希的行程，在电话本上找到了他们工作室的电话打过去，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几分钟，希望这个时候他们还没走。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被接通，感谢上帝不是所有人都像费司奇那样火急火燎的下班。
　　“你好，帕拉德公司秘书室，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额，你好，这里是市警察局……”
　　＊
　　费司奇走在格丽街，周围是大大小小的酒吧和舞厅，外面的街道堪比闹市，光鲜亮丽的男女在其中欢笑，甚至有的不拘小节，公然在大街上“表演”，但这些在格丽街上都不足为奇，因为这条街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放纵地狱”。
　　他良好的形象在这条街上吸引了很多人都注意力，身材高大挺拔，修身的衣物把他健壮性感的身材勾勒的一览无遗，五官精致却又不失男性气概，翡翠绿色的眼睛更是能把任何人都拉入深渊不得而出。
　　街上的不少男女都看呆了，其中不乏有想上前试试的，但刚迈出一步就被身边的同伴拦住，在耳边低语了几句，就再也没有生出上前的心思。
　　费司奇走进了一家酒馆，这家店面装修不大，只有两层，之所以叫酒馆是因为他的整个装修风格都是一间复古的酒馆，灰色的壁炉，石砖色的墙面，古木桌，木头盘子，不似一般昏暗的酒吧，这里反而明亮的像是□□。
　　这样的酒馆在年轻人眼里并不受欢迎，特别是这样的酒馆就夹在本区最大的两间酒吧中央，相比起来就天差地别了，但仍然能吸引很多“特别”的人。
　　费司奇喜欢这间酒馆，装修是他喜欢的风格，食物也非常美味，能让挑剔的他也非常喜欢，最关键的是这里的人“质量”也很高。
　　他今天来是来猎艳的，成年的单身男人总要有点X生活来疏解欲望，对于谈女朋友这样的事情他没什么兴趣，主要是没有能让他心动的姑娘，还是找人来一次一夜关系比较实在。
　　比起外面酒吧的那些姑娘，在昏暗的房间里狂欢的姑娘们（他保证接下来没有任何侮辱姑娘们的意思），他对于他们的健康情况实在是很忧心，因为不止一次在进入一间酒吧后看见里面正在交合的男女。
　　这也是他选择这间酒馆的原因，干净，明亮，有什么一眼都能看出来。
　　来到吧台，这里的酒保不务正业，没有一天到晚擦杯子，而是趴在柜台上刷手机，看见他来了，收起手机起来。
　　“要咖啡？”
　　“真的是那样的话，街对面的咖啡店会是我更好的选择，一瓶伏特加，这样就好。”
　　年轻的酒保眨着眼睛笑着看他：“又来找新姑娘，或者可爱的小伙子。”
　　费司奇四处张望，没有看他“如果你不说话，我还能找的更快”
　　酒保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撇撇嘴给他开了瓶伏特加，然后继续在柜台刷他的手机。
　　喝了一口伏特加，熟悉的感觉冲上他的头脑，可真是棒，喝完后他咬着瓶口，靠着柜台张望整个酒馆。
　　今天酒馆人很少，只有三十多个，都规规矩矩的坐在位置上，喝着饮料小声交谈，这气氛看起来倒是真的像咖啡厅。
　　不会吧，今天运气这么差。费司奇把酒馆里的每一个人看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合自己心意的人，未免有些沮丧。
　　难不成他只能去别的酒吧转转，那这样可太费时间了。
　　就在他有些打退堂鼓离开的时候，眼睛随意一瞥，突然就亮了，就在吧台角落，之前他从来没注意到的地方，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金发女孩坐在高脚凳上，看上去就像个大学生，腿上还放着她的蓝色背包。
　　从吧台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侍应生，给她拿了一瓶酸奶，和她聊了一会儿天，像是在说让她等等，就进去了后边，留着那金发坐在那里。
　　费司奇看了一会儿，觉得有戏，那女孩是他喜欢的类型，气质温润，笑起来像一颗山桃子。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只说不做的人，身体自动带他来到了她旁边，这种事情上他不会花言巧语，或者是更简单的是他不喜欢用谎言去对待女性。
　　“周五晚上好啊，小姐，你需要我请你喝一杯牛奶，或者是一份冰沙吗。”他非常有礼貌的和那位还不知名的黑发姑娘打招呼，并且适当的保持距离，他们还不是很熟。
　　身为一个开放国家的二十岁姑娘，她当然受到过不少搭讪，但是像费司奇这样彬彬有礼的还是第一次，这让女孩心生好感。
　　“周五晚上好，先生，现在是冬日。”她笑着学了学费司奇的样子说话，摇了摇她的那杯酸奶“而且我有饮料了，你下一步是不是还要轻吻我的手？”
　　“如果你愿意的话，乐意效劳。”他也笑了。
　　这是个很好的开头，虽然他今晚的任务是找个一夜放纵的对象，但是碰上如此有意思，有学识的姑娘，他还是很乐意和对方多聊几句的。
　　他们的关系很快就升温，话题就比较深入了。
　　“我和我的室友有时候就会吵架，老是在家务这方面争论不休，明明分配好了工作但是终会有些意外，我们吵架后接下来就是冷战，有时候一杯水的功夫就好了，有时候要很久很久，这期间我们互相不理，除非一方道歉，或者一起道歉。”
　　“这就比较可怕了。”费司奇唏嘘，还好他和里昂就从不为这样的问题发愁，因为里昂总是会乖乖的承包下所有的家务，除了做饭，他们两个都十分满意这样的分配。
　　女孩叫做希娜，他们互相交换了名字和基本身份，费司奇没告诉她自己在哪儿工作，希娜也没告诉他自己的学校和住址，这是第一步交往的礼节。
　　“你的室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似乎很好相处。”
　　费司奇想了想：“噢，他叫里昂，非常傻的一个家伙，长得很不错，就是比我查了那么一点点，他没什么优点，如果学习稍微好点也算吧，还有就是他很勤快，笑起来很傻很蠢，更致命的是他还非常爱笑。”
　　希娜哈哈大笑“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他听到之后回来打你呢。”
　　“没事，反正他现在不在。”他现在应该还在警局处理案件，那家伙是有假期也不去休息的。
　　希娜笑完之后，喝了口酸奶，正经的看着他说“你给我的印象非常好，我以前遇到过的搭讪的男性，这个时候已经把话题往那个反向去了，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聊天也这么开心的人。”说着还用手指做了一个跑步的姿势。
　　费司奇挑了挑眉：“老实说我的确是抱着那个方向的意思来找你搭讪的，但是和你聊天也不错，感觉不赖。”
　　另外他心中仅存的一点点作为警官的自觉让他很想提醒下这位姑娘，辨别一位男性是否想对她做好事还是坏事，这一点点时间可是完全不够的，这一晚上都不够。
　　“但是这也证明了你很特别。”希娜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儿“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出去走走，你有什么比较满意的地方吗。”
　　这句话里的画外音十分明显，费司奇不花一秒就懂了她的意思，稍稍有些惊讶，“你不是等人吗，我们可以找个更方便的时候再约。”
　　“没关系，我想她可以和她的男朋友在回家的路上聊上几句。”希娜说这话的时候还歪了下头，她的眼神越过费司奇看向后面，正在招待客人的女侍应生捕捉到了她的目光，比了一个大拇指。
　　费司奇心里了然一笑，好吧，这姑娘的笑容确实美丽，不像里昂那样带着蠢气，他之前有没有说过不找女朋友，算了，不管有没有说过，现在都当没说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