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中枢》淡胖

6、第六章

　　一切都隐秘都藏在一个人的眼底，他看着他们在外面寻找秘密，然后一无所获。

　　里昂看着奥拉维的表情，他在竭力隐藏什么，也非常成功，在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情绪被他掩饰的很好，就像是听到了一句完全不关于己的流言，连想笑的感觉都没有。
　　“斯米怀特警官，要知道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记录的。”他用手推了一下眼镜，眼光带着锐利“请问你在此之前有证明过那位证人的`证词`是否是真实而准确的吗，而不某些人一时心里失常说出的谎言。”
　　他说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咄咄逼人且不留空间，这让里昂突然有一种短暂的窒息的感觉，但他很快就克服了这种感受。
　　“请等一下奥拉维先生，我们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我们只是想例行公事，在得到证词之后第一时间询问您当晚的行程，好排除你的嫌疑。”
　　可没想到奥拉维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在他语落之后马上反驳，“当你们在证词和当事人之间得到了不同的答案，这就证明其中有一个人一定撒了谎，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他说话开始颠三倒四起来，脸上却还是那令人讨厌的傲慢与轻蔑的神色，里昂却敏锐的发现了奥拉维的慌张，他在用言语掩饰自己的焦虑与恐惧，并且拿捏的非常好。
　　但他的话语却激怒了旁边的马特，他虽然比里昂在打交道这方面有着更多的经验，可他的耐心和容忍却并不比里昂多。
　　虽然在听到那“证人”的时候他也很惊讶，完全不知道有这样的人提供了这样的线索，不过他很明智的没有开口询问，观察着奥拉维的表情，最后被他的言语刺激的实在是忍无可忍发了飙。
　　“奥拉维先生，请你注意你的言辞！”马特直接站起来一拍桌子，上面的茶杯碟子相互碰撞震了一下。
　　“我们警方的事情自己能做好，希望你能明白自己是在接受审讯，而不是什么下午四点的悠闲茶话会，或者是对方你有利的商务会谈，你得正面回答我们警方的问题，如果你不是凶手，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替你摆脱嫌疑。”
　　奥拉维表示受到了惊吓，一个眉头皱成了“川”字，非常不满的看向马特，相比于里昂言语中的一个坑一个圈，这个家伙的粗鲁和无礼更让他厌恶。
　　里昂赶忙去拉马特，希望他不要再说些什么让这个剧情再次恶化下去。
　　“我并不是你们的犯人，请认清楚这点，警官。”奥拉维看起来像是受到了非常大的冒犯，愤怒不再隐藏而是显在了脸上。
　　“我有权不回答问题，而你的态度却让我有种自己被恐吓的感觉，我在谈判桌上耳濡目染虽然学到的法律不多，但是这中恐吓我相信用在普通人身上并不合适，更何况我还是受害者的未婚夫，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也是受害者。”
　　奥拉维把资料递回去，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他的律师也从一边过来跟在他身边。
　　里昂和马特看着他，只见他说：“你们尽管不相信，但是我只会告诉你们，当晚离开之后我去了安德希·威瑟那里，并且在那里呆了一整个晚上，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他。”
　　他丢下这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转身往门外走，他的秘书和律师跟上。“十分钟时间已经过了，再见，警官先生，一会儿我的秘书会送你们出去的。”
　　见到奥拉维要走，里昂错愕了一下，顾不得马特直接冲上去“等等，奥拉维先生。”他还有问题要问，不可能就这么错过唯一的一次机会。
　　其中一位律师拦住了里昂，用身躯挡住了出口，礼貌的语气中带着疏远“斯米怀特警官，约定好的十分钟会面时间已经结束，现在你该和你的同伴离开了。”
　　“我是我还有问题希望奥拉维先生回答，为了不耽误彼此以后更多的时间，我们就今天完结吧。”
　　说着他想突破律师的阻拦，对方也没有让步的意思，但没想到这个看着普通的律师一点也不力弱，他又不能动粗，两个人在玄关争执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只能眼睁睁看着奥拉维从外面关上了会客室的门。
　　“我的奥拉维先生的法律代理人，斯米怀特警官，奥拉维先生的一切法律问题都交给我解决，如果你有什么问题，请联系我。”
　　他从兜里拿出来一张名片，递给里昂，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如果他再想联系上奥拉维，只能通过别的什么法律途径，唯一的一次调查审讯已经结束，再联系就只能通过律师见他了。
　　律师送出名片就离开了，豪华的会客室里就剩下了里昂和马特两人，而此时两人都心思各异，里昂则是思考着奥拉维的种种不对劲之处，而马特更是愤怒到一脚踹翻了桌子，陶瓷杯具散了一地。
　　·
　　奥拉维走出大楼，坐上早就在楼下等候多时的专车，他的秘书和律师们没有和他一起，而是坐在了后面的车子里。
　　他似乎很疲惫，进去之后整个人就瘫在了座椅上，手无力的捂着额头，轻轻喘气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里望了老板一眼，看得出他现在心情不是很棒，尽职的履行了一个司机的职业素养——什么都不问，专心开车就行。
　　按照之前得到的命令，他刚打算开车前往目的地，后座的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
　　“掉头，去纪梵希大街。”
　　除了这一句话没有任何其他的解释，司机也没有任何问题，照着做就行了，马上在下一个路口掉头，前往了纪梵希大街。
　　警局里，费司奇刚刚整理完资料，感觉到视觉疲劳后摘下了眼镜，闭着眼睛在靠背椅上仰躺了一会儿。
　　弗威带着黑咖啡来到了他的办工作前，让他不要工作太久。
　　“我想一杯黑咖啡是你需要的，但更好的建议是适当的休息，只要你不想变成我这样。”谢顶加十月孕妇般的腰围。
　　费司奇谢了他的好意，接过咖啡闻了闻“这是警局对面那家咖啡店的吗。”
　　“对，回来的时候顺手就带了，怎么，你不喜欢吗，我往里面加了点生奶油。”
　　“他们家的咖啡稍微欠缺，我不是很喜欢。”话虽如此他还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尽量不让自己喝了之后的表情看起来那么难看。
　　没有自己做的好吃的东西他向来是不怎么吃，而且咖啡他只喜欢纯咖，加奶油加糖，这种小孩子样的东西只有里昂会喜欢。
　　弗威耸了耸肩，他并不只是来送咖啡的，把手里的牛皮纸袋递给费司奇，说：“这是法医研究室送过来的最新报告，刚出的，他们送过来的时候很急，要先看看吗。”
　　费司奇放下咖啡，赶紧接过来把资料拆开，“刚到的吗，不是昨天才出来了一份。”
　　“最新发现，加急送过来的时候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上面打印机的温度，先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
　　拿出里面的资料，径直找到最后一张的结果栏，上面写着“人为造成的窒息死亡”。
　　下面签名的医师是米歇尔·古拉奇，和詹林·扎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