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中枢》淡胖

17、第十七章

　　里昂是在网络媒体信息上看到的案情的进展，费司奇从家里带来了他住院要用的生活工具，牙刷毛巾换洗衣物和一个新手机——他的手机在和列德罗战斗的时候光荣牺牲了。
　　手术醒来的第一天他就从费司奇的嘴里听到了他昏迷之后的片段后续，就如同大多数经典武侠片中的一样，主角力不从心倒下了，救星神兵天降打倒了反派，成功救下主角。
　　虽然听起来可是太狗血了，可那时候真的是这样，费司奇来的比里昂设想的稍微早点，在列德罗朝他射击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
　　但还是没能阻止他，不过他反应迅速，下一秒就掏出手枪点射了两下，业余贴脸才中和专业人士百步穿杨的区别就马上出来了，两枪就打中列德罗的手臂让他丧失抵抗功能。
　　后来他就把里昂送上了救护车，从他的身上搜出了那个香水瓶，送去了技术组做鉴定，最后从那上面搜出了三个人的指纹，里昂、列德罗，还有赛璐璐。
　　“而且那两枚指纹都是从里面的暗格里面扫描出来的，虽然里面被人仔细擦拭过，但一些死角还是没擦干净。”
　　似乎一切都很顺利，列德罗被逮捕之后被关起来监视，至今都是非暴力不合作的状态，但这样的情况维持不了多久，目前他们证据确凿，他的心里防线也不是无孔不入。
　　“你现在立大功了，先一步找到了犯罪嫌疑人，那瓶香水是主要证据，指纹是很重要的证据，那是陶瓷制的，销毁也是很容易。”
　　费司奇对他说这话的时候护士在帮他扎针，疼的他龇着牙半天没说话，后面才哼哼唧唧的说：“其实那也算你的一半，你最先提出的香水理论，不然我还真想不到那一层，奖金发现下来了分你一半。”
　　他对立功这方面不是很在意，眼下他最在意的是伤口什么时候好他能出院，那个安装在胸腔里的肋骨环抱器让他很不舒服，但扎蒙医生却说至少要观察一个星期才能看情况是否取出来。
　　一个星期，他连现在一天都忍受不了，他开始后悔了，真希望能快进时间，这样就能少受点罪了，不过这样一说，无伤通关这个选项是不是更好些。
　　再怎么不情愿，里昂还是在医院住了下来，医生不允许他离院，不过病房是单人病房，医药费这些全都是由警局报销，总得来说还算过得去。
　　费司奇每天过来给他送三餐，一开始他还非常勤奋，一日三餐风雨无阻，差不多大半个月后里昂终于能把那环抱器取出来了，他就开始懒了，由一日三餐变成了中午晚些只送那一次，晚上的也一起加在了里面。
　　虽然这里面也有他懒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他忙不过来，案情终于进入了尾声，列德罗在长期的审讯逼供下终于承认，他杀害赛璐璐的整个过程。
　　“怎么说呢，这故事我要是拿去写成网络文章，准时一个能赚得大多姑娘们眼泪的爱情悲剧小说。”费司奇在听完整个犯罪起因后是这样说的。
　　列德罗早在很久以前就开始给演员模特们提供毒品了，一般都做的比较小，因为模特这个职业非常特殊，半裸甚至□□出镜都是常事，吸食一些特殊的毒品会导致身材走样，如果发展成静脉注射，那么身上的针孔也是藏不住的，所以他做的都是可以鼻吸的可.卡因和大.麻。
　　后来赛璐璐也踏入了吸毒这个行列，但就和其他的爱情小说一样，总会有一些不合适的人之间产生了爱恋，或许是单箭头的暗恋，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们清楚的一点就是，赛璐璐对列德罗绝对没有感觉。
　　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是奥拉维的未婚妻了，步子跨的大一点未来的她可能就是州长夫人，单单一个名气稍大的设计师，从任何方面来看他就不是更好合适的人选。
　　里昂把自己那天在夜店从女人嘴里听到的话结合起来，发现这一切的线索都可以传成一起，列德罗心恋赛璐璐，但始终得不到她的感情，想必他可是被拒绝过不少次，由爱生恨这种剧情可不少见。
　　“他们之间经常交易毒品，所以自然有一条路线可以避开所有人的眼线，别墅区的摄像头也是她弄坏的，至于为什么整个没人修，可能是富人们的一些东西不想被看见吧，但是她却没想到这样的便利有一天却害死了自己。”
　　那天白天的时候列德罗再一次向赛璐璐表白心意，仍然遭到了拒绝，拒绝的同时可能还说了不少侮辱的话，导致他气愤的离开，晚上他在酒吧里喝醉了酒，酒精化成恶魔，把这个备受压制的男人彻底催化。
　　里昂问费司奇“然后他就在那个房间里杀了赛璐璐，走到时候带走了香水瓶。”
　　费司奇点点头：“对，无论是什么人，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总会精神恍惚，接着他害怕了，但在慌乱中他还是冷静的处理整个现场，遮盖自己的痕迹，他拿走香水瓶是因为他怕警方找到这个，毕竟这是毒品交易的证明。”
　　“其实我还有个问题。”里昂躺在床上，把一个靠枕塞进腰下面“为什么他不把那个香水瓶销毁，陶瓷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打碎就行了，随便弄几个碗砸烂，混在里面丢出去谁也不会去翻，这样不是更安全吗。”
　　年对里昂的疑问，费司奇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怪人的思想只有怪人知道。”
　　其实里昂没看到的是，在审讯后期，列德罗尽管承认了他杀害了赛璐璐，却并没有悔意，认为那个女人辜负了他的爱，便没了再活下去的资格，杀了她，她一点都不后悔。
　　可能这就是他杀了人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纽约的原因，继续在夜场流连，寻找女人和美酒，但就在他在警局冲着他们这么说的时候，费司奇却只一句话就瓦解了他的防线。
　　你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并不后悔杀了她，但是你定好的那张去威尼斯的机票是怎么回事，你还是怕了，对吗。
　　这样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却想是一道定身咒语，瞬间让他哑口无言，脸色苍白。
　　那一天之后，列德罗似乎就没有以前那么咄咄逼人一样的抗拒了。
　　里昂取出环抱器的那几天，赛璐璐死亡案件的媒体通报也出来了，公布在外界的消息总是要删减去很多对于时政不利的因素，可不论他们怎么修修剪剪，还是有人受到了影响，这里是指奥拉维。
　　他现在的民众支持率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因为大家都对案情半知半解，并不了解奥拉维是否也是瘾君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家都抱着这样的意向纷纷转站安德希·威瑟，没有哪个民众会希望自己洲的管理者是个潜在的隐藏性的瘾君子。
　　而这些对于里昂来讲就没多大意思了，他本来就不多费心关乎政治，这次的州长竞选也没什么参与的意思，费司奇比他要对这些上心一些，而他本来支持安德希·威瑟。
　　这天费司奇带着午餐来看他，是这样对他说的“我本来就没看好奥拉维能当上州长，他的头脑管理好他的公司不亏本就已经是极限了，而范围稍微扩大那么一丁点就难为他了。”
　　里昂龇着牙慢腾腾的从床上坐起来，他现在要学着自己慢慢行走，虽然动一动胸口还是会疼。
　　“我打算直接弃票，关心谁当州长还不如关心扎蒙医生什么时候给我的出院证明上签字，我觉得自己好多了，但医生还是说要观察，他怕一旦感染了我就又要受罪。”
　　他走到桌子边打开费司奇的背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餐盒，里面是南瓜粥和几样清淡营养的小菜。
　　说到扎蒙医生，懒洋洋躺在扶手椅上的费司奇规正的坐了起来“话说里昂，你不觉得詹林医生对你是否有些关心过头了吗。”
　　可能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位金头发医生对里昂过于热情了些，光是他在医院这段时间就见到过好几次他出入这里，坐在床边和里昂交谈，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常常把他丢在一边。
　　是他太久没进医院，发展到现在的所有医生都对病人这么关心，还是只有这位詹林·扎蒙医生是特别的。
　　反正他觉得很诡异。
　　“有吗？扎蒙医生是很好，应该没什么不一样吧。”里昂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兴致勃勃的拿起碗筷开始他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