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中枢》淡胖

18、第十八章

　　在住院总天数达到一个月时候，里昂终于忍不住，向扎蒙医生提出了出院请求。
　　“我觉得自己现在好多了医生，我现在浑身闲的发痒，是时候该出去走一走做些运动了。”
　　扎蒙医生闻言放下手中的记录档案，精英的推了一下眼镜，“里昂警官，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你现在的情况还不适合出去游荡，如果只是运动，你可以在这层楼，最大的范围是医院之内到处走走逛逛，你刚刚取出环抱器，虽然你很年轻健壮，但感染的可能还是很高的。”
　　为什么他要用游荡这个词，听起来他就像是什么不安分的小精灵，一出去就会活蹦乱跳然后把自己弄出什么毛病来。
　　他不知道的是扎蒙甚至真的是这样想的，这全托他那位“好心”的英俊潇洒费司奇，他在医生办公室讲解他受伤的原因，把整个过程夸大了再夸大，把里昂化身成了一个英勇救人结果低估了敌人的傻瓜，主治医生扎蒙听了之后先是对此表示了赞赏，然后严厉指责里昂凡事都有不能这么冲动，活着才是效率，这么不枉不顾去办事，只会更糟。
　　可怜的里昂莫名其妙挨了医生的一顿说，还是乖乖的听了，这毕竟真的是自己的错，真的想着是不是该改改这个性格。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剥夺他自由的权利吧“可是手术都过了一个星期了，护士小姐们给我测体温的次数都少了，据说生孩子恢复的好第二天都能走路，我想回一次家，这样总行吧。”
　　他摆出一双星星眼看着医生，想要为自己夺得一次回家的机会，天呐，他这是在住院还是被绑架，怎么还不能回家了呢。
　　扎蒙腋下夹着记录单，眉头紧锁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警官，他现在完全没有一个警官的样子，反而像是他在儿科门诊里看见的小孩子，可爱又乖的坐在床上安安静静，可你一拿出针筒，他们马上就会变成小恶魔。
　　虽然眼前的警官不会怕针筒，也不会给你惹麻烦，但他的眼睛可是像极了某些滴溜溜的小生物。
　　“好吧。”在被里昂盯着长达一分钟之后，扎蒙最后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同意了他回去的请求“你可以回家，但是你得非常注意才行。”
　　“这太棒了！”得到了禁令接触消息的里昂开心的坐起来，在柔软的床垫上蹦跶了一下，结果不出意外的牵扯到了伤口，医生瞪了他一下。
　　“别高兴过头了，里昂警官。”扎蒙把他按回床铺上，这才不到五秒钟他就开始后悔自己答应他可以离开了，这样子可怎么让人放心。
　　“你得答应我一些事，在离院期间，你每天早上得回来输水，然后让我看看你的情况，伤口敷料要三天换一次，这段时间不能吃辣，不能洗澡，实在是脏了就用毛巾擦擦，千万注意别让伤口沾水，也不能做什么过激的动作，尤其是刚才的举动。”
　　里昂忙不迭点头“知道了医生，我会遵守的。”
　　扎蒙有些不太相信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回家的这段时间我会请费司奇先生看着你的，可别越界，要是哪天你伤口线崩了或者是弄出血来找我，这样我就得扣着你直到你好了才放你出去了。”
　　天呐，这可千万别。里昂心里想着，扎蒙医生可是爱操心，就像他妈妈一样，不过这种感觉真的不坏。
　　扎蒙正说到他离院时给他写个条子，写些要让他注意什么，不该做什么，免得他到时候忘了，这时候病房门打开，一个护士小姐推着护理车走进来。
　　“詹林医生。”护士小姐说“我现在要给斯米怀特先生更换敷料，你还有什么事吗？”
　　“嗯，没有了，你先给他换吧。”扎蒙说着正要出去，里昂看见要给他换药的不是原先那个男护士，疑惑的问道“今天是你给我换药吗，小姐，原来的那个普斯林呢？”
　　“他今天轮休，斯米怀特先生，就让我给你换吧，现在请把衣服撩上来，我给你换药。”
　　没想到这次里昂却犯了难，他的伤口在胸口那里，今年二十三了他从没见过女性的浑身暴露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身体（希娜那次的意外除外），也从来没有让女性看过他的身躯，哪怕只是无伤大雅的胸膛，他也不想让女性来。
　　“你们还有别的男护士吗，这样的位置会很尴尬的。”他红着脸表达自己不想让女性帮忙换药的意思，殊不知这样的场景让护士看了发笑，她伸手去扯里昂的被子。
　　“好了，别像个小孩子似的，斯米怀特先生，你已经是个大人了，只是胸口上换药而已，护理不分男女，别拗气了，你难道游泳的时候也穿上衣吗？”
　　“我从不去泳池派对，那些我都拒绝了……”里昂死死拽着被子，任凭护士怎么拖也不肯放开，最后护士无奈，只好转身对着扎蒙说“詹林医生……”
　　扎蒙没走，一直在房间的角落里看完了全程，里昂有趣的反应让他终于忍不住笑了，摇了摇头，对护士小姐说：“你先回去吧，斯米怀特先生的伤口我就给他换，想必这个时候你很忙，后续就由我来处理好了。”
　　护士道过谢之后就离开了，房间里又剩下了他们两个，扎蒙走到护理车边带上薄膜手套准备换药，“说真的，这你都会害羞，你该不会真的没有穿过泳衣了吧。”
　　“五岁之后就没穿过了，夏天都是穿着短袖和背心在家里的泳池游泳。”房间里只有他们，里昂才敢把被子从鼻子上拉下来。
　　“十五岁的时候有一次去参加生日宴会，是个泳池派对，天呐，你该知道十五岁的孩子们就什么都办的出来了，那个场面群魔乱舞，酒精——天知道他们是怎么搞来的，香烟和互相看上眼的男孩儿女孩子们，乱的跟大人世界一样，当我我一进去就被各种白花花慌了眼，当时的我可吓坏了。”
　　扎蒙一边准备用物，一边听着里昂讲他过去的事情。
　　“当时我孤零零一个人，认识的朋友都有事情干了，就我拿着饮料坐在泳池边的躺椅上，紧张兮兮的看着周围，那次的人超级多，每个人我都不认识，还有人在泳池里翻汤倒海，我的杯子里都全是水，最后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掉下去了，水全往我鼻子里面灌，那滋味可难受了，最后我出来了，一上来我就赶紧回家，妈看到我湿漉漉的又这么早回家，还想着我是不是被欺负了。”
　　扎蒙走到他床边，让他把衣服拉起来，接着问他事情的后续是怎么样。
　　“后来嘛，因为他们闹得太晚，邻居被吵到报了警，当时整个房子里面的孩子都遭了秧，在学校里面通报批评，还受了处罚，而我因为提前回家逃过一劫，这可真是庆幸，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去泳池派对了。”
　　“那你可真是幸运。”
　　里昂拉着自己的衣服，刚好用衣服的下摆遮住口鼻，这是第一次他让扎蒙医生给他换药，医生的手法比之前一直负责他的男护士手法要好了太多，非常轻柔，也不是说男护士手法就很粗暴，但医生更让他有种羽毛在轻轻刮痧着自己的感觉。
　　让他感觉很痒，明明这几天已经不痒了，可这感觉又上来了，让他不自禁的想扭动几下，却又怕妨碍了医生的动作，只好强行忍耐。
　　扎蒙医生的手指隔着冰凉的薄膜手套触碰他的伤口，伤口很热，消炎软膏和手指的冰凉触在上面，非但没有起到抵消做用，反而让他更烫了。
　　他觉得自己的脸更红了，简直像是要烧起来一样，比之前护士要给他换药还要红，他甚至有了种想法，他现在去把那位女护士叫回来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