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中枢》淡胖

12、第十二章

　　“她是□□死在的自己的家，被人用绳子活活勒死的，当时的场面惨不忍睹，又失禁弄的整个床上都是，当时没人敢去碰她的尸体，连法医都不愿意近身。”
　　里昂在洗手池听的想笑，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果然传言信不得，越吹越跑远，不过□□死在床上，这倒是和上次施劳耐给他讲的版本一样。
　　他生出了继续往下听的意思，光明正大的站在那里听那两个人谈话，但是在最后话题越跑越远，在他们即将化身福尔摩斯对案情进行分析，甚至怀疑嫌疑人的时候，里昂站出来插足了谈话。
　　“我怎么听说她是吸毒死的呢，现在又变成了他杀。”赛璐璐吸毒这一事件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公开，但是消息已经泄露了出去，外面也不少人在传这个事情，这也确实对奥拉维的竞选有了一定影响。
　　那两个人对于里昂的突然加入没有任何的怀疑，反而更加兴奋，扯大了嗓门和他交谈“唉，你的消息都过时了，吸毒和他杀是两回事，我有个兄弟就在法医所工作，这个消息是他亲口给我说的。”
　　“那些什么吸毒啊都是假的，那些警察骗人的幌子，那个女人是被她的情夫杀死的，被她保养的一个小白脸……”
　　那人说的神乎其神，好像他才是警察参与了这整个案件，听的里昂只想发笑，很想知道要是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但是这肯定是不能的，他还是知道该注意分寸，身后的人已经开始吹谁是凶手了，不过里昂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了，取了张纸擦了擦手准备离开。
　　就在他将要跨出门槛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门响的声音，一个男人出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警察真的认为是她的情夫动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里昂的动作突然停止，心里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转头往后面看去，发现那个说话的人就是自己之前跟丢的列德罗，原来他一直没有离开，就在这间厕所的隔间里，甚至听完了他们的全部对话。
　　认出他的一瞬间里昂心里有些慌张，马上回想刚才有没有说什么暴露自己身份的话，知道自己没暴露过了几秒钟才慢慢回神，假装自己再次对他们的对话产生了兴趣。
　　“当然，他们那样身份的人会有几个好果子，在外面包养情人，这是不都是常事嘛，闹出丑闻的也不少。”
　　吹嘘的人根本不在意对方是谁，他只需要有人听他吹牛这就够了，夸夸其词甚至都不在意这是不是前后不通，只是一味的胡言乱语。
　　里昂根本就没听他在说什么，眼睛一直牢牢的粘在列德罗身上，洗手间的灯光照耀下他这才看清楚这个家伙的真实样子，和资料上的照片样子差不多，但是看起来却更憔悴，就像是被噩梦缠身的不眠人。
　　他听着那个人的胡言乱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紧锁，既像是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又像是送了一口气，两种神色交织在他脸上，令人有一种诡异的心慌感。
　　不过他没有再听多久，听了一会儿后就独自离开了，里昂在他离开之后马上跟了上去，跟着他走出了这件酒吧，来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里昂心里回想着刚才的场景，那个人说着赛璐璐案件的情况，一直在坚持她是被她的情人杀死的，说的头头是道。
　　那么问题来了，列德罗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设计师，赛璐璐和他的关系也就止于客户和员工的关系，观察他之前在洗手间里的行为，他对赛璐璐死亡案件的关注超过了一般人，这很不寻常。
　　里昂心里有了个注意，他得靠近列德罗，在他嘴里撬出点什么来。
　　列德罗在街口找到了自己的车，坐进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却没有马上开车，而是就坐在那里，在黑暗中一只手捂额沉思良久，然后像是忍无可忍般，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就在这时，副驾驶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惊动了驾驶座上的列德罗，他转头一看，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男子拉开了门，堂而皇之的坐在副驾驶上，和他面面相觑。
　　短暂的愣神之后，列德罗皱眉骂了一声，说：“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如果你不想进警察把你铐起带走的话，就马上离开。”他可一点都不会对这个不请自来的人客气，马上让他离开，语气十分严厉。
　　里昂悄悄的舔了下唇，给自己打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街边无所事事的混混一般，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别这么冲动，先生，我是来和你谈交易的，您能开上这样的好车，想必事业一定不错。”
　　这话说的不明不白，前后颠倒，列德罗的眼睛眯起，手指伸向自己的手机，他设置了紧急报警系统，只要轻轻按下一个按钮就能给911发送信息。
　　“我只是个设计师，对于生意这方面不精通，不过你倒是可以和我的律师谈谈。”
　　他表面淡定和这个年轻人周旋，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毕竟还是怕对方身上携带着枪支类的武器，想暗地里悄悄报警。
　　但里昂察觉了他的意图，比他先一步按住了他的手，“先别做什么，先生，我还没说我要谈什么呢。”他可不想查案查到一半就被自己的警局同事给抓走，这就太丢人了。
　　他抓紧时间赶紧将自己的来意说清楚，“我听见了你在卫生间的谈话，你似乎对最近闹得火热的那个案子有点兴趣……”他故意不把话说完，一半是因为怕说多了露馅，另一半是就是为了想看看列德罗的表现。
　　果然不出他所料，列德罗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就像是被触犯了的大型动物，面对未知的敌人，警惕同时又惊恐。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一直在跟踪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他缓慢的说，开始和他谈起来了，却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街边收了谁的钱跟踪他的小混混，并没有往警察那方面想。
　　这是件好事，计划正在朝预计的方向进展，列德罗并没有看出他的异常。
　　说实话演戏并不是里昂的长项，可到了必要的时候他也不会掉链子，虽然出了一额头的汗，装了一心的紧张，但展现出来的表演却天衣无缝。
　　“我只是一个习惯在外面`找生意`的人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今天刚好碰上了某个需要帮助的兄弟。”这个时候按照剧情发展，他就该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递给对方以示友好，但手摸进去只抓到了几个冰凉的硬币，这才想起自己是不抽烟的。
　　尴尬了几秒，他只好硬着头皮看着列德罗，用微笑来掩饰一切，对方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对那个案件感兴趣，而刚刚好，我的一个兄弟就在警局的重案组工作，这方面的文件他还是能接触到一点的……”
　　里昂比了比一个钱的手势，身体慢慢的朝他靠拢，缓缓道：“有一些人就喜欢听这些猛料，我有时候也会给他们提供点帮助，但是一分钱一分货，我也不做白生意，想知道些东西总要付出点代价。”
　　话说到这个层面上，一些东西就已经很明了了，列德罗马上就懂了出现在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个什么角色。
　　也是，警察的工资并不高，在漫长的升职的道路上总会遇到些难题，在踏上那个阶段前他们，各种物质需求也得得到满足，总得想到些其他灰色方式。
　　贩卖情报，或许是不准的，但如果不是什么大东西，总会有人去试试的。
　　案情的第一手情报，这个列德罗现在最想知道的东西，里昂的到来犹如沙漠中的甘泉，解决了他现在最大的困难。
　　他里点了根烟，深吸了几口，里昂就在旁边慢慢等待，尽管心里慌得一批，表面上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等着列德罗自己开口。
　　等这根烟抽了一半，列德罗才慢慢开口“我怎么证实你说的都是真的。”他的眼睛牢牢盯着里昂，那目光犹如钩子一般，像是要把他整个扒开看清楚里面。
　　“开个价钱，明天就带着东西来找我，我要看看真假，再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