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中枢》淡胖

11、第十一章

　　里昂打电话去了列德里的工作室，得到的消息却是列德里已经正在休假，有段时间没有来了。
　　他向前台的小姐询问了他多久没来工作室，得到的时间是大概一星期左右。
　　“没有任何的处境记录，但是我查到他之前订过一张前往南非的机票，最后却没有上飞机，而是留在了纽约。”
　　里昂兴致勃勃的把他找到的资料摊在费司奇面前，“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他会错过这张机票，有什么原因。”
　　费司奇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拔起来，看着那张傻脸“会是睡过头，然后理所当然的误机，你不就经常有过这种情况吗。”
　　“如果是你睡过头，你肯定会去再补机票对不对，可列德罗没有，他之后的一切记录都没有，一直留在纽约。”
　　他暂停电脑里播放的奥拉维的调查录音，转动轮椅面朝里昂“所以呢，你想说你调查出了什么。”
　　“我认为这个列德罗的嫌疑很大，你看，他是个有名的珠宝设计师，很多模特演员都找过他定做首饰，他接触的人也很广。”
　　“so，就凭这几点？”
　　“这几点就够让人怀疑了。”里昂拉了个凳子坐在他旁边“凶案本身就是怀疑和推测，我们只能一步一步的找起，寻找一群人中间最可疑的那个。”
　　费司奇撑着下巴说“那也得看我们掌握在手的信息是否多和准确，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赛璐璐的尸体已经被火化埋葬，案情媒体通报已经迫在眉睫，虽然现在民众对于这个案件的关注度下降了很多，但并不代表没人注意。”
　　“那么你的观点是什么？”里昂说。“我想先找出毒品的供应源在谁那里，这样我们起码交差也有个交代，然后我们再审问那个人奥拉维是否有参与其中，如果有，我们就有了名正言顺逮捕奥拉维额名义，没有的话，起码我们也能知道些别的。”
　　费司奇说：“所以归根结底就是找到奥拉维的尾巴是吗，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去问他本人就好。”
　　听到这话里昂第一反应是他在开玩笑“你在开玩笑，除了个别，我不知道哪个杀人犯会主动在警方面前承认自己杀的人，显然奥拉维不会是特别。”
　　“会说话的不一定是嘴巴，会是你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这些地方说的话会永远比你的嘴诚实。”
　　录音播完，他点击重播，再听了一遍“奥拉维交给我，我保证会让他吐出点不一样的。”
　　换做其他人，里昂听到这话或许还会有些有些怀疑，但换成了费司奇，他就什么疑虑了。
　　“行吧，你去办，我就去找列德罗那边，不管怎么样毒品供应源还是要找发。”
　　费司奇看着里昂站起来回到座位“你打算怎么找他，翻到他家地址了吗。”
　　里昂在自己的工作间里回话“不止如此，我还打听到了他常去的地方，格丽街二十五号的希尔酒吧，没有要事的时候他都会在那里消磨假期。”
　　费司奇比了个OK的手势，做自己的去了，里昂当晚就去了格丽街找那位设计师。
　　似乎除了费司奇常去的那家酒馆，格丽街的其他地方都是一个样子，混乱，嘈杂，放荡的女人和狂野的男人，空气中都飘满了啤酒因子，光线总是遮遮掩掩。
　　幸好这次里昂再也没有因为看起来长得嫩而被拦住检查证件，还在学校的时候他和费司奇有一次偷偷跑出来，他就这样被拦在了外面，气的不轻。
　　虽是如此但门口的看门员还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像是随时都要冲上来一样。
　　夜晚的这里比白天还嘈杂，霓虹灯照的人眼花缭乱，但在这种情况下里昂还是很快就找到了列德罗，这个设计师果然如同情报那样在这个酒吧。
　　他坐在离吧台不远的沙发上，旁边是个风姿绰约的美丽女人，贴着他在说什么好笑的事，但他本人似乎对她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坐着一杯一杯的喝酒。
　　里昂思考了一下是直接过去亮明身份，还是稍微等等观察情况，最后选择了稍微等等。
　　他旁边的美女似乎并不满意他的冷落，放在胸前的手渐渐往下滑，还附在他耳边低语，表情十分荡漾，里昂用余光瞥见了那双细白的柔夷解开了列德罗的裤腰带……
　　“先生，你要什么。”酒保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把里昂吓了一跳。
　　“额！什么？”他回过头，双颊一片绯红，赶紧在心里生出一个小人儿，把刚刚看见的那些糟糕画面全赶出去。
　　“你要什么饮料，先生，我们这里有威士忌，帕拿谷的……”
　　“不，威士忌，一杯就好，随便什么威士忌。”他迫切的想看到后面的剧情，随便说了几句应付酒保，把二十美分放在了吧台上。
　　因此没有看到酒保怀疑的脸色，他在思考眼前这个看起来英俊白嫩的年轻人，是否已经超过了二十一岁，因此久久没有动作。
　　“先生，恕我直言，请问你满了二十一岁了吗。”酒保问出这句话，接到了里昂不耐的神色。
　　“什么，我看起来不像吗，我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如果没满这个年龄的话，你们站在门口的那个泰坦是不会放我进来的。”
　　这个话题绝对是里昂的禁区，过去的两年间他每次进入酒吧都会被这样询问，这就是他讨厌来这些地方的理由，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辈子都不踏足这些地方。
　　或许要加个前提，看起来不是很成熟之前。
　　面对里昂的愤怒酒保明显迟疑了一会儿，“看起来确实是不太像……”他小声嘀咕了一句，马上着手准备酒杯。
　　没时间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里昂转回头看向那边，那个女郎似乎说了些什么，两个人产生了矛盾，列德罗直接一巴掌把她扇到了地下，看的他都脸疼。
　　差一点就抑制不住本能冲上去了，强行按捺住心底的冲动，端起手边的酒喝了一口压压惊。
　　列德罗打了女人一巴掌，站起来重新穿好衣服系上腰带，看都没有看倒在地上哭泣的女人，头也不回的走了，那副绝情的样子让里昂惊呆了。
　　换做是以前他看到这样的男人，准就一拳上去了，但是现在他只能静静的呆着，等到列德罗终于走远，他才赶快上去扶起还在哭泣的女人。
　　“你没事吧小姐。”花了点力气才把女人扶到沙发上，递给了她桌上的一杯酒让她定定神，酒的效果是非常好，很快她就安静下来。
　　“谢谢你。”那个女人还在时不时的啜泣，但已经好了许多，整理了下自己不会看起来太狼狈“我现在好多了。”
　　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这个年龄赋予给女人们的是成熟和丰盈，里昂隐约觉得她的气质和一个人很相似，但总想不出来另一个人是谁。
　　“那个人是谁，你男朋友吗，他为什么要打你。”里昂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冲满了正义感的热血青春期男生，为美丽的女士打抱不平。
　　虽然有一半的确是这样的，女人也是这样觉得的，她看着眼前的男生（她估测是男生），和酒保一样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偷偷跑进酒吧的高中生，不过女人没有管这些，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总想找个人向他倾诉，尽管是一个认识不到五分钟的陌生人。
　　“我和他认识很久了，我知道他一直不爱我，他爱着另一个人，但是这没关系，我坚持下去，他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的。”
　　女人扣上裙装的扣子，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最近他似乎很不开心，倒是经常来找我，其他的东西我并不感兴趣，我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了，但是……”
　　她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巴掌，被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不疼，有什么帮她挡住了疼痛，之后却碎掉了。
　　里昂坐在那里有些手无足措，听到了对方那么深的秘密，现在他是该安慰一下对方呢，还是当做没听见给她些安静的时间呢。
　　擦了擦眼泪，女人觉得是时候该走了，便没有多说什么，拿起自己的小包“谢谢你了，小绅士，希望你能假装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
　　“我会的，再见。”他们两个就像是认识了多年了老友一样告别，但谁知道他们其实才认识了不到十分钟，却知道对方最隐晦的秘密呢。
　　里昂觉得自己该走了，站起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今晚上是来调查列德罗的，结果却花时间听了另一个女人对他的感情，案子的事情却一概不得而知。
　　里昂锤了下头，这要是让费司奇知道了准要嘲笑他很久。
　　走之前他决定去洗手间上个厕所，上帝保佑这里的洗手间还算是干净，没有太多的异味和晦物。
　　要知道他当初跟着费司奇第一次来酒吧的时候，除去在门口遭到质疑年龄的询问，还有就是在厕所的隔间里碰见了玩的嗨的几男一女，当时吓得里昂直接转身就走，之后因为几次任务进来酒吧，他都不敢进这里是厕所。
　　厕所里面只要两个人在解决生理问题，顺便聊聊最近发生的事，他们聊的一般都是些什么税务问题、孩子令人堪忧的学习成绩，老婆成天叫着没钱没钱，却又想去最贵的购物商厦买东西。
　　这些东西可能是未来的里昂会感兴趣的，但是他现在离着些还未免太早，他早早解决完准备离开，在他清洗双手的时候，突然话题一站，站在了他感兴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