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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李松波之“死” ...

  •   李松波哭天抢地,坐在地上连抽自己十多几耳光,连连磕头道:“松涛!无字书即是李家的传世宝贝,我若欺你天打雷劈。宝贝已让与你,念在我与你是血亲,绕了我罢。”他脑子磕出了血,闭着双眼,张开嘴巴,痛苦地在地上□□。没多久,头破血流的李松波转哭为笑,四肢并用爬到李松涛脚边,开始舔他的鞋子。
      李松涛看着可悲的李松波,皱了皱眉,轻哼一声,道:“甚么无字书?我说的是能云游四海的宝物!若你早日交出,便能少受几日之苦,若有意隐藏,我便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说罢李松涛捂住鼻子抽身而去,李松波却死死得拽着他的衣服连连求饶,不愿撒手,最后还是几个小厮打折了他的双手,李松涛才得以脱身。
      此后,李松涛每两周就会借着去果林的机会,带人偷偷去猴尾山“看望”李松波,给他送些干粮,并派人给打扫这间不大的“客栈”。那赤身裸体的李松波虽然受尽折磨,但还未崩溃,还能自行将污秽排至准备好的木桶之内。因而那秘洞臭气熏天,却还算干净。
      李松涛每次去猴尾山都有几个富商给他打掩护,所以多年来镇上无人察觉。他会先让人偷藏干粮在果园之内,再直接从果林进入猴尾山,这样一来就能避开大多数人的眼目。李松涛每次到秘洞后都会先折磨李松波一番,比如将他的指甲拔光,再用铁针刺入其十指,所谓十指连心,那连心的痛疼少有人能够承受,又何况他这无力反抗的懒汉!李松波每次都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大小便失禁,以至于他一看到铁针,就忍不住颤抖,有时候李松涛看他实在可怜,也会放他一马。但所谓放他一马,也只是少去一刑,其他的折磨一样不会少。比如,李松涛会命人将李松波捆住,将他死死摁在地上,再往他的尻眼之内塞入木条,这些木条看似光滑,实则用刀斜刻上了倒刺,塞入尻眼之内时由于是顺入,倒刺不会外翻,所以木条能顺利进入,但当他需要排泄之时,尻眼之内的倒刺会被粪外推出,这时逆行的木条上的暗刺就会翻出,牢牢地嵌在肉内。那木条脆而尖,堵不住污秽,大多时候在划下几块肉之后,便会随着大粪排出体外。此刑丧心病狂之处还不止于此,大粪是一种毒物,自古就有部落将大粪涂抹在弓箭上制作毒箭,所以当皮开肉绽的尻眼沾上屎后,不出几日就会流脓,甚至只是坐着就会有撕心裂肺的痛感,他惟有伏地躺下才能暂缓伤病的折磨。所以,李松波那娇嫩粉红的尻眼几乎日日鲜血淋漓,逼得他除非饿到头昏眼花,否则再不进食,就是为了少排泄、少受折磨。
      每次用刑之后,李松涛会令手下的心腹——一位不识字的哑巴佃农——用些小法术愈治李松波,使他能够苟延残喘。在李松波心里,如果弟弟能一刀结果了他,对他反而是好事,至少他能少受折磨,死也死个痛快。不堪折磨的李松波一心向死,但除了吃喝拉撒,他平日里都被筋绳所困,无法也不能寻死。
      每日深夜,住在橘林内的哑巴佃农会用法术打开秘洞,给洞内的李松波松绑,让他活动进食。在可以活动之后,李松波瞧准了佃农一时分心,从背后猛攻老农,欲将他置于死地,却被他轻松打趴,随后又折磨了一番。吃过几次皮肉之苦后,这泼皮从此再不敢再造次。
      另李松涛奇怪的是,老哥在他的记忆之中只是个让人随意拿捏的软柿子,未曾想到口风如此之紧,受尽折磨都没有透露半点宝贝的所在。
      可怜的李松波哪里知道,他把宝贝还给李松涛后还要受如此折磨,他那弟弟像疯魔了一般不听他的解释,一口咬定他私藏了宝贝不愿交出。在李松涛看来,大哥的解释就是欲盖弥彰,想独吞宝贝,可他为什么不想想,如果大哥真有如此宝贝,还会被困在这大山之间?诚然,李松波有时候的确会无故失踪,但哪次不是被飞禽族找到,揪回村内?
      随着日复一日的折磨,李松波逐渐崩溃,开始出现了幻觉,他眼前会常常出现与妻女团员的温馨场面,每至于此,他都会痛哭流涕,悔不当初没有对家里好一点,他对天发誓,如果能让他或者离开魔洞,从今往后不再辜负妻女,为自己前半生的所作所为赎罪。
      然而,李松波的期望终究是那镜花水月。李蝶母女不会来找他,因为全村人都知道,李松波中毒身亡了。
      李松波刚被抓走之后,李母没有当一回儿事。毕竟这泼皮成日在外鬼混,甚至有次偷了外出的法器冲出了结界,差点跑至山外,全然不顾“擅自离村,就地处死。”的规矩。在他被飞禽族抓回后,村内真有族老准备让他人头落地,还是李松涛为他求情,碍于李相公的面子,再加上他是初犯,族老才放他一马。
      但当李松波消失一周之时,李母慌了神,虽然以当时的情况来看,或许他的消失不是一件坏事儿,但李母不想让孩子太早没了父爱,就算他日夜不归,对家不负责任,李母也坚决不合离,盼着他有一天可以浪子回头。
      李母一个妇道人家,就算能开店养家,就算能撑起半边天,但当另一半的天塌下时,也无力承受。她独自寻找了夫君几日无果,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好去找李松涛帮忙。要说那李松涛若是去唱杂剧,必定是个角儿,当他听到李松波失踪的噩耗之时,一脸诧异,旋即泪水潸潸而下,全然看不出矫揉造作的痕迹。李松涛面上悲痛不已,内心实则早就乐开了花,因为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场失踪大戏,只等有人为他起头。
      在李母的恳求之下,李松涛带着一队人马东找西找,寻了几天,最终在猴尾山内找了李松波的尸首——一具胀烂地不成人形的尸体。
      这尸体自然不可能是李松波,而是李家的一个佃农。
      原来,李松涛为了造成李松波意外去世的假象,特将家中一个与他身材相似的佃农杀害并将之抛尸荒野,由于尸体中了麒麟花之毒肿胀得无法辨认身份,再加上多日暴尸荒野,尸身被虫蚁、野兽破坏,李母只能从身体身上的衣物勉强认出这是“夫君”。李母在找到“丈夫”的尸身之后悲痛欲绝,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时,李松涛适时出现,一手接管了“大哥”的丧事,他出钱又出力,用最快地速度将尸身火化、入葬,以绝后患,被人看出什么马脚。
      这佃农也是可怜,本是李松涛的心腹,这位心狠手辣的商人见他与大哥身材相仿,又无妻无子无亲戚,即便死了没人会在意,于是杀心暗起。没过几天,李松涛来到了佃农住所,假借喝酒赏花之由,约了佃农去猴尾山散步夜谈。两人在山中把酒言欢,聊了会儿天,酒过三巡,估计半个时辰有余,佃农突然觉得全身无力,身体似乎出了什么状况。“哼”李松涛看着站不稳的佃农冷冷一笑,佃农看着杀心毕露的李相公,知道自己被他算计,顿时邪火烧心,“死也要拉你陪葬!”佃农心中一狠,便飞身往主子身上扑去,准备玉石俱焚。可中了花毒的佃农这时已经手无缚鸡之力,李松涛只是一甩手,便将他推下山谷,堕地而亡。原来,佃农所中之毒来自麒麟花,这种花毒无色无味,在摄入足够的量后,一旦发作,便已无力回天。虽然麒麟花毒厉害,却也不是对任何人都奏效,唯有对之敏感之人才会中毒,巧的是,李松波和佃农皆对麒麟花毒有所反应。
      那村上突然少了一个佃农,会无人注意吗?事实上,还真没有人注意!即便有人问起他的下落,李松涛也想好了借口,就说他们在山间采药时候被猛兽袭击,佃农为了保护他被野兽所杀,尸身成为了野兽的盘中餐,最终尸骨无存。
      其实,这佃农也不是什么善类,他也是关押李松波的同伙之一,甚至还想借此讹上李松涛一笔。
      这佃农虽然表面对李松涛忠心不二,其实早存二心,一直想找机会恶整他一次,再以此为投名状,投靠他在村中的对头。
      但李松涛也留了一个心眼,除了哑佃农可以独自进出秘洞之外,其他的手下必须两两一组,借此相互监督。而且,每次打开洞穴的密令都会改变,两人各知一半,必须要同时说出,才能打开洞穴。所以,即便佃农有心放走李松波,他也没这个能力。有句话说的话“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佃农一心想整李松波,那他总会找到办法。只要没人注意,他就会同李松波搭话,最终搭上了李家大哥。李松波告诉他,自己即有办法让他恶整李松涛,还能让他全身而退。原来,与喜爱习武的弟弟不同,李松波对一些奇巧淫技非常喜欢。他翻阅了老者留下的书籍,结合了自身蝶族的血脉,竟然学会了一种叫做“仙花留声”的法术。
      李松波将自身妖血混入陶土之中,烧制出一种法器。此法器形似铁球,珍珠大小,看上去并不特别。如果李松波再以自身妖血养花,长成的妖花便能传音。只要李松波在对着法器说话,他的声音便能传送、保存至妖花内一段时间,而妖花种再度长出的妖花也有此能力。
      在佃农的帮助下,李松波大致了解了山洞附近有什么植物。最终,他选中了“五色堇”,因为这种花比较常见,生命力也非常强,而他手上也正好有这种花的种子。
      接下来的难题就是如何拿到法器。根据李松波所述,为了还债,他将法器和花种抵给了一位富商。令佃农高兴地是,这位富商正是李松涛的对头。于是,他偷偷跑去富商家中,将李松涛的恶行全盘托出,随后希望富商可以将李松波的法器交给自己,让他在全村面前揭露李松涛的真面目。富商呵呵一笑,没有应答,却将法器交给了佃农,佃农见法器到手,也没多问什么,匆匆离开了富商的家。
      其实,那富商早就知道李松波的事儿,因为他就是当初怂恿李松涛关押大哥的几个混蛋之一。“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为了能得到李家的传家宝,几位通商派的富农暂时握手言和,一致对外。不过,除了一根筋儿的李松涛之外,其他几个富农都接受了李家的宝贝不过是本破书的事实,但碍于当初的约定,他们不能将滥用私刑的事儿捅出去。是良心发现也好,是为了坐收渔翁之利也好,对头最终还是偷偷帮了佃农一把。
      之后,当佃农再次进入秘洞时,趁着其他几个小厮不注意,让李松波服下的法器,并在传音的距离极限——洞口附近——种下回声花。法器留在李松波肚中,不腐不烂,让他胃胀难忍,吃尽了苦头。不过,为了报仇,李松波忍了下来,但造化弄人的是,当洞口附近的传声花长成之时,佃农却早没了性命,也就没人用这花勒索李松涛。
      一天晚上,哑佃农来到秘洞时随手摘了一朵五色鲜花进来,李松波见已到花开之季,在佃农拿走堵嘴的破布后,立刻大叫道:“我在洞里!来人救我!我是李松波!”幸运的是,他的声音通过法器传至花内并被存下,而不幸运的是,李松波没有余力再驱使法器,痛苦的折磨夺走了他的精神力,这些日子勉强攒下的法力也只够他用一次法器。
      哑佃农见李松波嘶叫,冷笑一声,上去就给李松波一耳光,却不将他嘴巴堵上,像在嘲笑他那无济于事的挣扎。哑佃农又吐舌奸笑,将调入辣芥的酸水倒入李松波鼻中,见李松波被呛得泪涕横流,他却高兴地拍手,然后伸出舌头将其脸上的污秽舔净,要说那辣根实在太冲,就算哑佃农早有准备,却还是被辣得泪流满面。见自己出糗,佃农又羞又恼,牙咬切齿。接下来,不知是不是被气昏了头,他突然哈哈哑笑,接着连爬带滚地离开了秘洞。
      第二天早上,一个养蜂人误打误撞来到了秘洞附近,碰巧发现了传声花,又将此花带回了罪人村上,并引起轩然大波。李母听过妖花之声,确认是丈夫的声音后,立刻带人至山洞附近寻找丈夫,日夜不息,不肯离去。
      没过多久,李松涛闻讯赶来,在一场惺惺作态的表演之后,回声花被全数焚化,李松波自然也未得救。后来,李松涛为了安全,又命哑佃农重新凿出新秘洞,再将李松波转至新洞之内,并只允许哑佃农出入秘洞,除此之外,知晓此事的佃农全被他暗中处理掉。同时,他又编造了怨鬼洞的故事,派人在村上疯传。自此,村上敢去猴尾山之人越来越少,秘洞中的李松波只能一复一日地饱受折磨。
      多年来,李松波早已精神失常,而同样失常的还有他那老弟。
      李松涛翻遍了罪人村附近,找遍了任何一个大哥踏足之地,就是没有找到他心中的“宝贝”,可他就是不愿相信事实,执拗地认为自家的宝贝就是被泼皮大哥藏了起来。时间流逝,却未冲淡李松涛的怒怨,反而越积越深,使他对囚人的折磨变本加厉。
      因此,李雷杀了李松波之事,对他本人而言并不是一件坏事儿,反而给了他一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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