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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村上纠葛 ...

  •   话说,大周天宝年间,周玄宗沉迷享乐,不理国事,独宠贵妃杨玉钏。杨贵妃之兄杨国良靠着妹妹的宠幸扶摇直上,成为了帝国之宰执。留恋后宫的周玄宗多年不少上朝,十多年来,一国朝政完全由杨家兄妹把持,一手遮天的他们排除异己、迫害忠良、任人唯亲,使得大周朝堂乌烟瘴气。不少有志之士冒死上书周玄宗,恳求他亲理朝政,却都了无音讯,甚至被杨家兄妹迫害致死,惹的天怒人怨。生性多疑的杨国良一直对大周另一重臣安禄海心存戒心,在手握大权之后,遂对手握兵权的他之展开打压。周玄宗明知两人不和却放任不管,直至两人矛盾无法调和。眼看自己被皇帝疏远,久怀异志的安禄海发动属下唐兵以及同罗、奚、契丹、室韦共十五万人,号称二十万大军,以“忧国之危、奉密诏讨伐杨国良”为借口在范阳起兵,一路攻入长安。色令智昏的周玄宗面对大军昏招频出,听信小人谗言,主动与叛军野战,而多年未打仗的大周军队无法与之抗衡,就这样成了叛军刀下亡魂。之后,安禄海在长安称帝,国号“大燕”,周玄宗则在将士门的护送之下逃出了长安城。后来行到马嵬坡,六军将士终于忍无可忍发动兵变,杀死了祸国殃民的杨家兄妹,并逼迫周玄宗退位,拥立太子李衡基为帝。李衡基逃入蜀川,并召集人马勤王。然而,对周朝统治积怨已久的节度使借机反叛,各个藩镇割据一方,逐鹿中原。虽然,最后在蜀山的帮助之下,李氏夺回江山,迁都洛阳,史称“东周”,但大周的辉煌一去不复返,藩镇愈发强势,再加之周末皇帝昏庸无度、失道者寡助,没有蜀山帮助的李氏皇族还是失去了江山,进入了藩镇割据的“五代十国”时代。
      “安燕之乱”长达七年,无数百姓家破人亡,比如罪人村内的那些先人们。战争期间,由于各地兵荒马乱,少兵少粮,拉壮丁充军在当时并不少见,当吴庖丁逃至交趾附近之时,很不幸被强拉去参军,壮丁们按照军令前往前线作战。在行至桂州之时,天降暴雨,去路被阻,只见带头的壮士高呼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随即杀了那几个押送他们的丘八,然后一路东奔西躲,逃至青州附近的大山中,在这里建立起了一片世外桃源,取名罪人村。
      十年后,白虎娘娘也找到了这里,并在罪人村安家立命。
      没过多久,一位自称“志生”的老者不请自来。这位老者不但气势凌人,更是会“呼风唤雨”的妖法,并以绝对的力量使罪人村不得不臣服与他。老者在罪人村待了五年,不但教会村民识文人字,还留下了“医、农、工、商”等书籍以及大量书画,时至今日都是村内的宝贝。
      老者为了能让罪人村繁荣起来,不知从哪里掳来了一批民女,并将这些失了记忆的女子分配给了村中的汉子们,为他们生子。《礼记》有载“取妻不取同姓。”照此发展,罪人村终有一天不得不将近亲通婚,老者不是不知道近亲不可结婚的道理,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
      那老者在村内第一批孩子诞生前于母胎内施法,所诞孩童自幼不喜人兽,反而倾心于别族智兽。之后,老者又安排村内人兽结合,雌兽竟然打破世间常理,成功怀胎,所诞之儿虽然外貌与人兽无异,却有着兽化的本领。而老者的试验还未结束,他随后将村内所有种族间的隔阂打破,使得他们皆可结合产子,虽说之后村内诞下了不少畸形儿,但在老者的不懈“努力”之下,终于得到了完美的兽人。最后,老者带着几个婴儿离开了罪人村,并留下结界和法器,放任罪人村自由发展。没了老者的干预,各族逐渐恢复了天性,依然以同族通婚居多,但也不乏与外族通婚之辈,而村内的人兽不少都混入了兽族的血脉,比如李蝶的蝶族血统。
      数年后,罪人村人丁兴旺,人口甚至开始暴涨,眼看小村将无法喂饱村内的这些嘴巴。还是那老者未雨绸缪,早料到此等窘境,临走前交给村长一个锦囊,并告诉他待村民过多之时再打开,自能得到解决之法。村长未料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不得不打开了锦囊,并发些了一张纸条——限制人口,一家一胎——纸条上如此写道,“是啊,一家一胎!不,死一人才可生一胎!”就这样,村长一拍脑袋想出了限制人口的办法,在他的大力推广之下,而罪人村的人口的确被有效控制,未再暴涨,但之后又出现了老人过多的难题,为了增加村内的青壮年,罪人村之后一经历了一场“生育潮”。事到如今,经过上百年的摸索和调整,小村族老对控制人口已经得心应手,不需再为此烦恼。
      其实,老者除了教授知识还有关心生育之外,从未对罪人村做另外的干预,连白虎娘娘命人修建建海空庙之类的破事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过问。“无巧不成书啊!”这是他看着小庙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在老者离开两年之后,白虎娘娘便开始了她的葫芦祭,而村中但凡是想为老者立像的念头都被她扼杀在了萌芽之中,在她的“努力”之下,老者从罪人村的历史中逐渐消失,她则成为了金光万丈的“女菩萨”。
      村子发展至大梁,与当年破落的山村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海空庙周围修建了石子路,路边开始出现了小商贩,家家户户吃上了饱饭,大家不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的小村也一样热闹非凡,灯火通明的景象常常有之,真可谓是安居乐业。可是,欲壑难填的富户们却不这么想,他们知道,自己虽然在村子内呼风唤雨,可一旦出了村子连屁都不是,不要说是那远在天边的京中富商,就连那青州小镇之中的生意人所过的生活都要比他们强上百倍。他们那些所谓的生意与大梁的生意比起来最多只能被称为小打小闹的游戏。
      因此,“胸怀大志”的富户们萌生了走出去的想法。
      只可惜,先祖有训:“事非特殊,不得离开。”罪人村上恪守成规的“老顽固”大有人在,只要有他们在,村子开放的日子便遥遥无期。“通商派”与“祖训派”为此爆过无数次激烈的争吵,最终祖训派以绝对的人数优势获得了争吵的胜利。其实,祖训派虽然是顽固了点,却也不是蛮不讲理,他们据以力争,说通了村内摇摆不定的住民们,这才能赢过通商派。是啊,罪人村能在风雨飘摇的人世中悠然自得,靠得就是与世无争的生活态度,这种自给自足的生活一旦打破,等待他们的将是外界的狂风暴雨。外面世界的确多姿多彩,同样也危机四伏,俗话说“人心不古”,与外界相隔百年,村子早已形成了自己的文化,这些朴实的“小羊”又如何去对付外界的“豺狼虎豹”呢?再者,罪人村地处青州山间,山清水秀,几乎不生恶疾,万一让外人自由出入,带来外界的瘟病,村民又无力抵抗,到时候引起的就是灭村之灾。村上还是佃农多,他们本就习惯了安逸的生活,自然认同祖训派的说法,纷纷表示不能开放。别看他们拥有的家财加起来都不如一个富户,但却是真真的一人,只要他们联合起来反对通商,这事儿自然得要黄。
      通商派驶出去的“大船”还未起航,便已搁浅。
      以李松涛为首的富商不会就此罢手,他们既然尝到了做生意带来的甜头,就再也不愿意放弃。罪人村规定,凡离村者,除了路费盘缠之外,家产一律没收。也就是说,如果富商们现在离开村子,需要在外界白手起家不说,还将失去村中的家产,其中的风险早已大过了离村带来的好处。所以,对于他们而言,如何开放村子,正常通商才是他们想要的,所以他们才会想让罪人村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娘子掀起她的头纱,以真容示人。
      那李松涛想出山都想疯了,他为了出山试过无数办法,最后都无功而返,最后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家中的宝贝之上。这宝贝号称能“游遍人世”,本该由一家之主继承,也就是说,它本该在李松涛手上。为什么要说“本”呢?原来,李松涛那老爹死前竟然把从不示人的传家秘宝交给了李松波,希望他可以通过宝贝增长见识,然后做点正经营生。要说那李松波还真就是个混账,李老还是高看了他。他这泼皮无赖自打第一天拿到宝贝起就动了邪念,他知道李松涛对它日思夜想,便以宝贝的所有权敲诈老弟。李松涛为了得到宝贝,一次又一次地接济李松波,而这泼皮却得寸进尺,胃口越来越大,开始索要起李家的屋子。李松涛一气之下,叫人将李松波绑了扔去猴尾山。半路上,李松涛见李松波似乎口渴,便拿走了他堵嘴的破布团,准备给他点水喝,哪知,这家伙破口就骂,声称要李松涛身败名裂、不得好死。李松涛本就心情不佳,被这么一骂心中真是羞恼不堪,他一时冲动,操起一块石头就往大哥头上抡去,“嘭”的一声闷响,泼皮应声倒地昏死了过去,他心中一慌张,撒腿逃回了村中。半路上,李松涛越想越不对,回村后又找了几个富商合议,几个人一商量,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将李松波囚禁,再问出宝贝的下落。然后,富商找了几个口风紧的下人,用法术在猴尾山的山洞内开了一个秘洞关押李松波。李松波被关在洞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先被拔去几颗牙齿,随后又是一通折磨,他这只“软脚虾”随即认了怂,将宝贝拱手想让。等李松涛一伙人按李松波的所述在猴尾山间一棵老树下挖出了宝贝后,大呼上当,原来这根本不是可以“斗转星移”的法器,而是一本无字书!
      是的,李松波没有看错,李家的宝贝就是一本书。这本由老者留下的无字书实则包罗万象,大周之前的古籍应有尽有,只要用手指在书上写下书名,书内就会出现书中的内容。正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全天下。”李老煞费苦心将宝贝留给李松波,便是希望这个游戏人间的无赖可以多看书,开开窍。
      可李松涛却不是这么想。
      “该死的贼人!宝贝藏于何处?!”秘洞内,李松涛朝着李松波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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