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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惜取少年时 ...

  •   写到这,应该介绍下这个不存在于中国历史上的国家。这里土地一分为三,融冰国在西边,烈焰国在东边,而云国的国土最小,夹在烈焰与融冰的中间。
      值得一提的是,在烈焰和云国都是四季分明,唯独融冰国四季如春。所以融冰国是三国中最富庶的一块土地,粮草充足,极少有内乱发生。民风喜雅,以文为荣。云国紧挨冰、焰二国,地理环境绝佳,导致贸易非常发达,三国货物的中转都在云国进行,且因着特别的位置,但凡二国稍有异动,必会惊动云国。所以要想一统全国,必须联合或攻下云国。烈焰国没有富庶的土地和繁华的商贸中心,地处偏远环境恶劣,三分之一的人以放牧为生,部落以部落之间常有争斗。焰国人本性好斗尚武,每一个焰国人自小便练有防身功夫,一入战场更是势如猛虎。以武力耀称于三国之上。也被其它二国称之为焰国。三个国家其实在很早以前并没有分裂。据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二个神灵在人世频繁行走。融冰国是梦神的游乐场,烈焰国是时间神的游乐场。二位伟大的神灵不知为了什么缘故,以国土为界争斗许多年。终于在厌倦后双双约定放手,不再重返这片土地。其间,在二个神仙相斗的时候,二国有些百姓开始厌倦了无休止的厮杀,脱离了原来的国家,来到了新的土地安居,便有了现在隐约维持中立的云国。
      一些狂热信奉梦神和时间神的人认定,二位大神其实并没有放弃争斗,只是因为这片土地再也无法承受神灵的攻击余波,所以才相约放手。若谁的子民能将国土统一,就是谁胜利。所以,二国间争斗不休,而云国长久维持着中立。导致战争僵持。
      这些,都是在父母和仆人们闲聊时推断出来的。虽然现在有了轻粉和无暮,但在三个孩子里面,我却是母亲最喜欢的一个。我寡言,仆人们都说我太过安静。父亲偶尔也会猜测我为什么这么沉默,唯独母亲疼爱如初。与父亲和朝臣们商议事情时,总是抱我在身边。谈兴很浓时,会颇为好奇的问我能不能听懂。我直接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不回答。
      我已经3岁,从不做任何惊人不举。只是安份的听,看,用心学习这世界上的一切。脑里的记忆虽然在胎中已经理顺并消化。但拥有这样奇异的灵魂的我,已不可能展现出一个孩子应有的天真可爱。
      父母是非常着重早教的。母亲不是身边的时候,就由身肢柔软的歌女和博览群书的大儒们共同照顾,歌女会唱歌或跳舞给我们三个欣赏,大儒们偶尔念上一段论语和孟子。我时常疑惑于这个时空的与众不同。所有中国5000年的文明都在传说里有迹可寻,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书籍也不曾少。或许,这真是神仙的游乐场。神仙喜欢什么,这里便有了什么。就象圣经里写的: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我不由自嘲的摇头笑笑。
      歌女檬正在中厅且歌且舞:
      金鱼玉带罗襕扣,皂盖朱幡列五候。
      山河判断在俺笔尖头。
      得意秋,分破帝王忧。
      (喜春来—伯颜)
      檬的声音中性而纯厚,是国内小有名气的歌者。这首曲由她唱来,很是高昂欢快。自我一岁后,母亲就花重金把檬搜罗到了府中。别人尚以为父亲动了纳妾的心思,在这个年代,纳一二个歌妾是极为风雅之事。却不知母亲请檬来,只是为了给我们三个小孩子唱歌,按我的推理可能是为了启发我们的艺术细胞,只是这样战争的年月里,有这个必要么?又或者是找出我们性格中的弱点,以便对症下药?又或者只是训练我们对这些享乐之事不沉迷?
      “姐姐。”无暮拉扯着我的衣服,因为才2岁,走路不是很稳,就象在跳摇摆舞。父母研究后认为无暮五官象父亲多点。我怎么瞅也没瞅出哪象,才这么一丁点,眉眼都不曾化开呢。
      “干嘛?”我看着他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丝毫不为所动,言简意赅。真不知道自己哪一点招这个弟弟如此喜欢?11个月的时候学会讲话,喊的第一句话就是姐姐。更夸张的是,我不论躲到哪里,他总能找到。就象在我身上撒了跟踪粉似的。
      “喜欢。”原谅他,他才一岁多一点,会的词语没几个。
      “喜欢什么?”虽然原谅,但我又不是蛔虫。
      “山河判断在俺笔尖头。”无暮看我无视他,着急的将刚才檬唱的句子伊伊呀呀的背诵了出来。
      啧啧,神童呀。我无语的看着他,这才多大点的小P孩,就喜欢上了这么张狂自负的味道。
      “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母亲从外面回来,踏入厅堂刚好听到无暮的这一句,喜上眉梢。抱起无暮狠狠的亲了一口。
      “公主。”檬连忙站起,向母亲行礼。
      “免礼,观察的如何?”母亲挥挥手,问着跪在下方的檬。
      “无暮少爷最喜气吞山河,气魄宏大的军曲;轻粉小姐喜离别,自然景致的悠曲;而长小姐,似乎所有类型的,不论雄魄的,哀情的,奢华的,逍遥的都喜欢,实无偏好。”檬垂头,一五一十的回答着。
      “好,你下去吧。”母亲听完,便挥手让檬退下。檬如释重负的悄步退下。
      “母亲。”我带着无暮向母亲行完礼,便安静立于一侧。
      所谓子女向父母行礼,不过是作个揖;位低者向权高者行礼是单膝着地;向皇上是双膝五地投地的姿势。
      母亲轻柔捏着我的脸,满眼的溺爱:“尘尘,有没有想母亲呢?”
      “母亲”。轻粉怯生生的立在一旁,也有模有样的向母亲行了个礼。
      全府上下俱知轻粉是外面歌者所生之女,开始府内还有些闲言碎语。母亲有日将全府仆人召集:“轻粉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疼之惜之。若有不开眼的畜生在背后嚼舌的,自行去领上100棍子。”100棍子下来就算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仆也抵受不了,所以仆人闻之色变,再无人敢轻言是非。
      可父亲因为柳岫的关系,对轻粉一向不假颜色。小孩的心是最敏锐和最准确的。在她体会到父亲对她的厌恶后,就算母亲待她如已出,百般关爱,仆人们恭之敬之,她却无一骄纵之色,异常乖巧谨慎。每次行礼必立于我和无暮后方,分配衣物和礼物时从不争抢。
      “粉宝贝,你可是本公主爱女,何需如此乖巧。乖巧过之,就是虚伪。”母亲抱起轻粉,先前的喜悦在眉间转折划成了一个川字,眼睛望着她颇是复杂。
      轻粉一脸茫然。她还小,自然不懂母亲话里的意思。
      “尘尘,你有没有特别喜欢听的歌?”母亲抱着轻粉斜斜靠坐在椅子上,神色颇有些疲累。仍强打精神寻问我。
      我歪着头,把无暮强行拉在远离我1公分之远。避免无暮把口水蹭到我的脸上来。貌似不选个好歹出来实在不合常理,心上忽然浮过前2天檬唱的一首:“母亲,这首好听: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金缕曲—杜秋娘)
      母亲眼睛稍稍眯起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象只慵懒的猫。神情却愈加倦怠。
      “公主,去休息吧。”空阶突然闪了出来,神情忧虑。无暮和轻粉都被这凭空出现的人吓了一跳。空阶从来没这样不经传呼就出来过,今日如此放肆,可见母亲果真是累坏了。
      “是有些撑不住。待风相回来,你将粮运近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我且先去补个眠。”母亲放下轻粉,牵着她来到我的身边,蹲下身子,温柔的说:“小宝贝们,母亲有点累要去睡个觉了。醒了再陪你们玩,好不好?”
      无暮和轻粉虽然不舍,仍乖乖应诺。
      奶娘们在母亲离开后,才进房间。开始练习无暮和轻粉走路的平衡、不停的鼓励她们多说话。有奶娘想上前来逗弄我,我扫了她一眼便闭上眼睛,练习我的檀门内力。
      自空阶那日对我产生怀疑起,终于禀告父母我内息异常的事实。父母很是紧张,以为有武林高手对我下了狠手。待空阶用内力将我所有经脉查了一个遍后,很是茫然的告诉父母说:“长小姐似乎在自修内力,现在已经有一定的功力。”
      父母骇然。
      空阶苦思半天说:“并非无此前例。有人自出生时天赋异于常人,在呼吸、睡觉间进入冥想修练状态,这是在本人无意识的状态下进行。这种人少之又少,前朝曾有一位男子也有这般异常现象,梦仆断定此男子得到梦神格外庛护的特别之人。这位男子就是前将军孟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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