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训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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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点送上得挺快。
但是特色套餐并不好吃。伊格纳兹尽力塞了几口味道奇异的肉类，看了眼奥兰佐盘中色泽金黄的牛排，蠢蠢欲动。
“要尝尝我这份……嗯，特色套餐吗？”
奥兰佐抬头，看看伊格纳兹面前几乎没动的特色套餐，又低头看看自己盘中明显正常得多的食物，瞬间明白了小伙伴的未竟之言。
他从善如流地进行配合：“好啊，你要试试我的吗？”
交换了一小块食物尝过后，伊格纳兹的眼睛不明显地亮了一亮。他招手唤来菜单，果断又点了一份与奥兰佐同样的，开始大快朵颐。在这期间，白毛的杰·本森对面的座位上又坐下了一名青年。
两人仗着异能者强化过的视力，隔了半个餐厅看得分明。这人留着偏长的黑发，眉眼细长，身形稍瘦。他坐下的时候杰·本森刚咬下一大口肉排，但是大少爷排除万难也用塞满食物的嘴重重哼了一声。
那个青年仿佛习以为常，自顾自坐下点单，没有丝毫迟滞。杰·本森也不再理会他，这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吃起来，但中间仿佛隔了堵空气墙。
“你看，我就说这位本森少爷脾气其实还不错。”伊格纳兹扬扬下颚。
正在解决最后一口牛排的奥兰佐用眼神表达了对这个判断的不能苟同。
“他对面这个应该是他打小就不对付的堂兄——他们的票务信息是一起的，我潜入的时候看到了——但凡见一面非吵即动手的那种。”伊格纳兹挑眉用口型道，“现在他们竟然同桌吃饭了！不管这是不是为了维护餐厅秩序，这还不够感天动地的吗？”
奥兰佐弯弯唇角，离题地觉得这样的伊格纳兹格外地生动可爱——但这不能说出来，于是他只是点点头，认真看了几眼少年，在心里惋惜没法记录下来。
这真是个开了头就无法中止的可怕状态。
关于同伴的“胡思乱想”，伊格纳兹还毫无所觉。他刚刚只是顺口一槽，很快又把注意力拉回之前的话题：“所以听力训练要怎么做？”
“是感知训练。”奥兰佐纠正，“有了精神力之后，所有这些都被融为了一体，通过精神触角感知。这是精神系与生俱来的天赋，你会进步得很快的。”
“所以需要什么工具吗？”
“最开始需要仪器辅助和引导，这一点大部分训练室配备的模拟器就足够了。”奥兰佐答道，“一会儿我们就先去星舰上的训练室看看吧。”
…
训练室是对进行战斗系能力锻炼场所的一个统称，其下包括许多小项。比如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就属于单兵精神能力训练室。而走道两侧一路延伸的许多同样的门后，还有诸如单兵格斗演练室，战术规避训练室，射击训练室等等。
“除了机甲和战舰系的，这里的配备很齐全啊。”奥兰佐一路看过来，有点惊讶这意料之外的大手笔。
“虽然不可能有实战的，但是模拟器是有的哦。”伊格纳兹勾住他的肩一转，右手顺势指向转角的小牌牌——
“大型兵器模拟仓”
“这穿梭舰原本到底是被用来做什么的啊……”两人不约而同地感叹道。
转回他们目标的精神能力训练室。这扇门与其他的统一规制，黑灰色的厚实防护门上挂着标明用途的牌子，下面是刷卡区，泛着绿色的微光，显示它并没有在被人使用。
伊格纳兹伸手露出腕上新终端的感应区贴上，“嘀”的一声之后，防护门缓缓移开。
就连移开的速度和动静看着都十分沉重。
“需要这么严密的防护吗……”伊格纳兹嘟囔。
奥兰佐倒是意外地严肃：“需要。大约百年前吧，在异能刚刚出现，相关法规和防护都还不规范的时候，当时的帝国出了一个非常强的精神系将军。因为威胁过大，敌国间谍牺牲一个分部的人员，在他的训练室中动了手脚。那时他正率领麾下舰队奔赴边境作战，在训练室中受到刺激，精神力忽然暴走……”
伊格纳兹忍不住问：“然后？”
奥兰佐垂了眼，神色间有种对英雄陨落的沉重：“因为变故过于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在前几次精神波震荡后，将军所在的指挥舰上的人就全死了，然后主舰也失控了，火力全开的主舰从舰队正中央爆发，直接摧毁了大半个军团。”
伊格纳兹一时怔住，不知该说些什么。
奥兰佐叹息一声：“贝索斯将军的结局是后世所有人引以为戒的惨痛案例……所以不管在哪里，精神力训练室的防护一定是最精密周全的。咦……不过话说，”奥兰佐忽然愣了一下。“伊吉你好像也是姓贝索斯？”
“巧合吧。”伊格纳兹毫不犹豫，“贝索斯也不是什么很稀有的姓，而且那位将军如果有后人，这样的天赋之下，现在应该地位煊赫才对吧？”
“也是。”奥兰佐笑了笑，转头看着少年柔软微鬈的黑发，心痒痒地有点想上手撸一把，还是忍了下来，“应该不至于像你一样，飘在外太空等着被捡走。”
伊格纳兹抽了抽嘴角，没有反驳。心里却在掂量着奥兰佐的话：原主母族竟然有这么强势的异能天赋，为何会如此衰败，甚至于几乎灭了族？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蹊跷。
不过这事不急。他在待办事项的小本本上加上这么一条，然后就抛之脑后。身份验证完成，精神力训练室的功能已全部开启，现在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面积不大但颇有科幻感的房间。
四台巨大的蛋状舱半嵌在四个墙角的高大仪器之中，有不明作用的粗粗细细的管道相互连接，把四台蛋舱连为一个整体，都集中在房间中间树立的四面显示屏上。显示屏下附有操纵台，不过它现在的功能仅仅是帮助加速翻过显示屏上正展示的种种注意事项。
“既然已经确定要使用仪器了那么‘所有权’啦‘解释权’啦这些声明纯粹都是废话了。反正一定都会点同意选项的。”伊格纳兹吐槽着，手上还是很诚实地下拉菜单把所有条款看完了，顺便了解了这些仪器的基本用法。
大致就是通过直接连接神经给予刺激，在脑中模拟出各种场景，引导训练者熟悉各种精神波动和刺激反馈。高级一点的则需要使用者有目的地操控精神触丝避开障碍物，进行失去五感情况下的环境探查。
“听起来不错。”伊格纳兹评价，率先躺进了一个蛋舱。舱盖还未合上，他从缝隙中看见奥兰佐也躺进了斜对面的一个。
然后，面前虚空中原本孤零零的“单人模式”旁边，又慢悠悠地亮起了一个“联机模式”。伊格纳兹点选了后者，紧接着周身整片空间就陷入了沉沉的漆黑。
伊格纳兹等着它再度亮起，却发现这片漆黑仿佛冻结了，他能在其中行动，却因为毫无参照物而感觉只是原地踏步。
直到他感觉自己“嘭”地撞上了什么东西。
一条柔和的精神触丝准确地把一声低笑送入伊格纳兹的脑海。奥兰佐提示道：“用精神触丝，触觉之外的五感在这里是被封闭的。”
行吧。伊格纳兹吐了口气，尝试展开精神网。或许是这台仪器对精神力的运用有增幅效果，没花多久，整个世界就由暗转明，展现在他面前。
“卧槽！”看清眼前情景的一瞬间，伊格纳兹没忍住骂了句。
他站在一个……高楼簇拥的十字路口中央。
天空昏暗，光线不甚明亮。林立的高楼都是陈旧的灰色调，让人觉得气氛沉闷。街旁凌乱地停着各种交通工具，有的摩托车还侧翻着，但不见一个人影。广告牌、灯箱的灯全都灭着，街景破败，一派死寂。
但这些全都不是重点。
车底、站牌后、拐角处、巷子里，引人注意和不引人注意的地方，都有死气沉沉的黑影歪歪倒倒地立着，或许是为了增加难度，它们不像环境一样可以被轻易感知。一旦走神，这些诡秘的黑影就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滴，轻易地消散了痕迹。
这场景设定是剽窃末日丧尸系列的吧！还是加大难度的噩梦版！伊格纳兹看着那一个个狰狞的黑影，不得不承认内心有一丝深藏的发憷。那是在少年时代被长姐拉去陪她看完整个生化危机系列后留下的阴影，即使后来被迫成为独当一面的优秀雇佣兵，也没能拔除。
毕竟现实世界里压根不会有让他锻炼这种承受能力的环境啊！
奥兰佐没能读懂小伙伴的异常，只以为他不习惯这种复古的城市布局，解释道：“城市魅影系列地图，剥离了较难掌握的空战，保留可以极大锻炼反应力和精神集中度的巷战，是我觉得比较合适你的地图。”
伊格纳兹面无表情：“哦。”
天知道他现在压根不想看这些黑影哪怕一眼。
奥兰佐：“那么我们这就开始吧，躲避黑影的攻击，找到城市中心的接头人，这就是主要任务。”
伊格纳兹：他现在喊退出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训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