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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大漠孤烟直 ...

  •   心高气傲,湖荨望着吉丽,笑即不笑抬头即摇头,最后只得无奈地低下了头,劝诫道,“毕竟是年轻人心思难免浮躁一些,争强好胜些也是有的,不过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少置一些气对自己终归是好一些的,常言道不怕君子明里挣,就怕小人暗捅刀,”
      吉丽有一句听一句包着粽子,手腕一对鎏金镯子打得脆响。中指的玉兰香苑戒指也闪得人眼睛疼,吉丽才不是吃亏的人呢?我不怕她要是她敢给我使绊子,要是她敢,我就以十倍乘于百倍还给她,让她见识到我的厉害。她的性子也是自由无拘无束的,有恩必报,有仇必复的。

      与湖荨才包满一盘粽子,吉丽就待不住了,拧了拧酸僵的脖子。行了,拿下去先蒸一盘尝一尝味道如何。她已经迫不及待得想尝一尝,其实打从裹粽子起,吉丽的注意力压根就没往其他地方移过,湖荨在屋子里也待得烦闷拿了一件厚衣裳就出了门往外走,哪里宽阔哪里走,大漠是冷漠无情的,连吹的风都是冷血的,似一把寒冰匕首。
      刮在人的脸上是一片一片得疼,片肉的疼痛,
      戈壁滩显眼的一处有一块风干的青苔河贝巨石,郁郁葱葱得经历几亿年依旧娇艳。青苔河贝已然风化成了化石,年岁怕是比这一片沙漠都还要大,兴许在人类没有出现,盘古开天地劈地,混沌之初。这里是一片汪洋,许多脊髓动物在这里生长繁衍。临风口,湖荨踉跄得走了过去。一只沙漠小狐狸蹿了上来,
      湖荨吓了一大跳,往后一倒重重得摔在了地上,锋利般的石刃划伤了湖荨的手掌,血冒了出来。没有英雄救美,受伤了就是受伤了,哭也没有用只能默默含着眼泪。
      好在自己跟西域的医者学了一些皮毛,搓了一些草药汁在手掌,手掌的伤疼很快就得到了缓解,很快就不疼了。小狐狸在湖荨面前跳来跳去,做出憨态可掬的模样,蒲扇般的大耳朵,它不怕生一小跳到了湖荨的身上,这里的狐狸是不是都这么友好,湖荨摸了摸小狐狸的额头,小狐狸扫了扫它的白尾巴,不对它分明是我那日救的小白狐。湖荨多次确定确认无疑,湖荨心中顿然温暖,随即又有一些伤感,微微颔首,墨睫挂泪珠
      “你的狐狸娘尽它的能力为你提供生存的机会,咱们现在都是单打独斗,孤身一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各自努力吧!”小狐狸点了点头,好似听懂了湖荨的意思。摇了摇白色的尾巴,随后咬给了湖荨一块石头就匆匆离开了,孤独的狐奔跑在荒凉的沙漠戈壁,湖荨目送狐狸远去,不知觉得追着小狐狸跑了起来,边跑边喊,“小狐狸,今后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要给我勇敢地活下去,在这个世界上听见没有,”她几近嘶吼般热泪也随即夺眶而出,
      一个人跑到四肢无力脚陷泥塘一般,瘫倒在沙漠。大声哭泣沙漠是大方的包容一切情绪,喜、怒、哀、乐,它都照盘全收,她抱着膝盖先是小声啜泣随后循序渐进,放声哭泣,太不容易了,真是太不容易了,爹娘、非言,要是你们在这里我就不会这么孤独无助了,难道我真的要在这里孤单一生直至死亡吗?死在另外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时空,身边没有亲人。只有历史上的人物。我压根不想参与这场浩大的历史事件当中,我只想在家里吃着火锅和父母所有的亲人在一起,爹娘,我真心想你们,湖荨哭得荡气回肠。哭岔了气,疼摊在了沙漠之上,眼泪就没有停止过,只是多了一份岔气的疼痛罢了。
      也不知何时眼泪吹干了又流,一张脸都被吹干的泪渍撑住了,动弹不得。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泣,”湖荨转过身,只见那男人穿了一身赫色衣裳。面容姣好负着手,见湖荨一转身,面色一惊愕又往后退了几步,随后又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他礼貌得蹲了下来,以便与湖荨说话,说话的语气如温柔的细雨春风,平复湖荨悲伤,以及夺框不止的美人泪。
      “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哭成这副模样。容易生冻疮,我拿镜子给你瞧一瞧。”那男子掏出一面铜镜,湖荨挠了挠脸。此人油嘴滑舌,明明自己哭得一榻糊涂。还能好看到哪里去,况且他的肢体已然告诉了自己脸上的“糗样”,湖荨接过铜镜,眼睫毛被眼泪黏成了一簇,双眼皮也变成单眼皮了,还有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脸也哭肿了,如果不是油嘴滑舌,湖荨不免怀疑男子眼睛有问题,都这副囧样了还能好看。
      又或是他鲜少见女子哭梨花带雨审美欠佳,那男子拿了一块绣花方巾。香气晕绕,湖荨瞥了男子一眼,这眼泪都哭干再递方巾有什么用,现下我倒是想洗一把脸,你有没有水借我洗一把脸,其实湖荨早就看到他腰上挂的水壶,只不过礼貌问一句还是要的,男子慷慨得将水壶递给了她,湖荨洗好了脸顿时觉着神清气爽,脸上也不觉着束缚。
      “姑娘是在思念远方的亲人,”湖荨看他慷慨赠水的份上,与他多聊了几句。
      “是啊!每逢佳节倍思亲,现在过节身在异乡的你难道就不思念年迈的父母亲……吗?看你的模样也应该早觉娶亲了吧!”男子疑惑随后顿笑,“我是不是看起来长得很老,”湖荨辩驳道,“这倒不是我没有说过你老,我只是觉得你很成熟很……”我还能如何用更好的代名称去替代老这个字呢?湖荨挤眉弄眼努力地在想更优美的形容词,
      男子见她久久不出神,“罢了,老就老一些在外面哪里有可能像在家里一样注重皮肤衣着,我与你说其实我没与张大人出驶西域之前,在长安也是响当当的美男子,只是来到了这里我的颜值被这里长年的干旱,漫天的风沙镀上了一层沧桑而已,但是我的五官是没有变化的,”男子谈笑幽默风趣,举止儒雅实在是有趣,
      湖荨先是出了一会儿神,随后大叫,仿佛发现宝藏一般,“你刚才说什么,你口中的张大人可是张骞张大人,”男子耸了耸肩,“不然你以为呢?这世上只有一个出驶西域的张骞,独一无二的张骞张大姐……不是是张大人,”湖荨捧腹大笑,已经好久没有遇到如此幽默风趣的人了“你这个人真是幽默风趣,我跟随张大人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怎么没有见到过你呢?”男子拍了拍胸脯,众所周知的,一般有背景深厚的人是不轻易曝露自己身份的,就好比我,男子用调侃的语气,表情语气配合得十分滑稽,
      湖荨好久没有大笑过了,眼泪飞溅“真好心情好多了,你也太滑稽了,我觉着从你嘴里说出的每一段话都能让人捧腹大笑,你别站着了坐下来与我说一说话吧!你站得比我高我心里不大平衡,姓名、祖籍能不能坐下与我分享分享呢?”男子挖了一个坑坐了下来,比湖荨矮了一大截,
      “我的名字挺俗的叫刘栉城,祖籍长安,你不用告诉我你的名字祖籍了,因为我们所以人都知道,你叫湖荨祖籍长安我们是老乡,”湖荨翻了个白眼,心中暗想,此老乡非彼老乡。我的祖籍是锦官城,
      因为湖荨敢于向传统婚约做出反抗与挑战,刘栉城对她是满满敬佩之心,“我听说你是逃婚,你从长安逃婚逃到这里,看来你真得不是赌气,是真得不想嫁给这个人。但是我敬你是条汉子,遇到不喜欢的就应当果断一些,不过那个被你抛弃的男人就惨了。”湖荨反驳道,“谁说我是逃婚的……”刘栉城挑了挑眉,“难道我的信息出了错吗?”
      湖荨又不能与他说真相,说了他也不懂。只能默认了自己是个抛夫的女人,
      “哦,对我的却是逃婚的,那是因为他他瞒着我找其他的女人,我气不过。所以就逃婚了,我的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刘栉城的表情变化很微妙,他显然是觉得湖荨小题大做了,“其实身为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
      “喂……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逃婚的理由很牵强啊!我不就想找一个一心一意从一始终的人,这有什么错吗?”刘栉城不语,
      “我知道了男子都是希望自己三妻四妾的,又岂知女子只愿得一真心,白首不分离之愿呢?这世界真是不公平”
      湖荨心忽然酸了一把,心中只觉的一大碗醋泼了下来,不免陷入深思,虽然是个假设性的问题,但是假如她嫁给了林非言,她也不敢保证他只忠诚于她一个人,说不定现在又跟别人好上了,这也是说不准的,说不定娶的还是灰发蓝眼的美人,他时常出驶番外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这完全有可能,而她老早就被他抛到脑后,姓名都不记得了也不奇怪,如此一想她的心又挣扎了一番,笑靥蓦然消失。
      “本来我应该有一段和谐美满的婚姻、或者是一段和谐的婆媳关系的。可是现在,……”湖荨叹了一长口气,此景此地之前我是终生不敢向往的,湖荨捧起了一堆沙往空中无聊一撒,形成了一层沙雾,见湖荨思乡心起,刘栉城唱起了一段长安民谣,音乐是相通的怀念家乡的情愫融入到音乐之间。像潺潺细水丝扣入耳,他以为她懂长安的民谣,而她却以为这只是他记忆深处随机调出来的歌曲罢了,……
      “刘栉城你想家的时候通常会怎么办呢?”湖荨发问道,
      刘栉城蓦然起身,“我是男人胸怀大志,家……国安邦家就在,舍弃我自己个人的小家幸福,为大汉所有百姓的幸福。一个字值,”湖荨依旧能发现他眼角隐约闪的泪光,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这些条框束缚兴许对他们有些不公平,他们也是血肉之躯,情感不能随意得宣泄也是一种压力,明明念着家却不能回,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为的是黎明百姓。好一个深明大义的热血男儿,那么你呢?刘栉城转向了湖荨,

      湖荨忖度了一会儿,“我想家的时候,我会朝着家的方向喊父母亲的名字,名字喊出来我的思乡之情也得到了缓解,我相信思念会传到远方的。父母亲是听得到的,还有做为子女不在父母身边少生病,多照顾自己时常与父母写信。好让父母知道自己的情况,他们也会放心多。”刘栉城突兀得伸出了爪子,“我相信第一眼的感觉,我想咱们俩以后会是最好的朋友,我有信心。”湖荨起身,拱手道,“随缘随缘,还有你的方巾谢谢了。”

      待湖荨回到驻地的驿站之际,已然被周围活跃的节日气氛所包围,没想到在异域也能感受到如此地道的端午风俗,仔细一辩空气,空气中还弥漫着粽子及中原文化的气息。不用猜了没有一定数量的粽子断然堆砌不出浓厚的粽香味,正好赶上肚子饿。吃下两三个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一群奇身怀高超舞技的西域舞者从湖荨身边擦过,嗯,浓郁的香气太过厚重倒也显得俗气。不过湖荨知道今晚除了有粽子吃以外还有舞蹈可以欣赏,既可以饱口福又可以开一开眼界。不失为一件美事,湖荨混入厨房,解了俩个粽子,她的运气真是不佳解了俩个,俩个都是红色牛羊肉粽,明知道我讨厌吃牛羊肉还让我挑到牛羊肉馅的,罢了也不想浪费。勉强吃了吧!

      粽子刚出锅你就在厨房偷吃,湖荨只能先放下粽子转过身,见来人是吉丽西林。不用担心,复又津津有味吃起粽子,“我肚子饿了先尝一尝你的手艺,要不你也尝一尝。”湖荨分了一半给吉丽,其实西林吉丽也是偷吃粽子来的,兴许是自己做的,吉丽觉得粽子各外好吃,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不禁自诩,“看来我包粽子的技术还是不错的,”湖荨边吃边问道,“我方才在门外遇到了一群美人身姿纤纤,是你请来的舞者。”吉丽没有否认,湖荨抱臂,“我说你是不是缺心眼,找这么一大群美人跳舞跳给张大人看,要是那个美人他看上眼了还有你什么事?”吉丽也是个反应慢半拍的人,
      “那舞者我都请来了怎么办啊!个顶个的都是大美人。你说对了我是真的缺心眼,”湖荨道,“下一回你可长一点心吧!”吉丽哪里肯,于是下定决心混入舞群中,与那群舞者一并跳舞。这个想法湖荨觉得不大妥当,
      “她们跳的舞可都是排好的,你这样混进去不好吧!容易降低舞蹈质量,到时候出了丑后果自己负责,”吉丽倒是胸有成竹,自以为自己的血液里融有能歌善舞的基因,学一支舞蹈又有何难,湖荨在这件事上是不插手的,让事件随着历史的脚步推移行走。“你跳舞的天赋我是不会怀疑的,就好比猎人的子女生来就会打猎是一样的,随意随意。反正我也没看过你跳舞,也可趁此机会跳一场舞,我也可以欣赏欣赏。”幸亏湖荨及时替自己解了围,免得吉丽误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湖荨对这场晚会还是有些期许的,
      来到这里许久饮食方面的文化湖荨接触了不少,这民俗文化倒是头一回,不过这异域舞蹈与大唐的胡璇舞应当出自同一宗,一个老祖宗的,就不知道胡璇异域相差几何。那就不得而知了,这晚会办得着实吸引人,出勤率高得吓人,甚至还引得周围的牧民前来围观,一时间气氛达到了最高峰。众人的情绪也沸腾起来,几十个人围坐一圈唱起了家乡的民谣,有用汉话唱的也有用突厥话唱的,
      传唱阶段结束,就轮到舞蹈上场了,胡乐先出,随后一群如敦煌飞天仙子般的女子“飞了出来,因为身材太过细那腰似水蛇腰,再加上飘逸裙带加持于身,那群舞者走起路来似飘扬仙子也不足为奇了。也是因为她们的身材统一标准,身上都有腱子肉,经常锻炼十分强壮,这样一来反倒衬托出吉丽是病态瘦削。飞天的仙子不能算,
      湖荨见青衫吉丽一人站在上面略显紧张,也不免为她捏了一把汗,这要是出了糗她又要对着自己哭个三天三夜了,到时候又不得安宁了,音乐再一次响起吉丽也随着音乐快速进入状态,七色彩带飘飘,无人不称好,湖荨坐的位子偏离上等座位,只能勉强算个中等座位,席间饮食不时有人向湖荨敬酒,湖荨都只是稍微意思意思,期间不免有几位相貌昳丽的翩翩少年,长相为上佳,湖荨不禁感叹,这支队伍形貌上乘,各种韵味的美男子几乎占居了整个西域团队近百分之八十,将整支团队的颜值提高了好几个层次,

      他们虽然大多出身优渥然依旧摒弃舒适摇篮,出外闯一闯。说实在的每天与这一群优秀敬业的昳丽男子一起工作,这工作效率也提高不少,美色欣赏毕竟不分男女,当地生产的红宝石般的葡萄酿制出的美酒甘甜香醇,湖荨即使不是贪杯之人也会忍不住多饮几杯,
      夜光杯的衬托下葡萄酒似那上好红宝石化成的汁,不过还有另外一种葡萄蒸馏出的白色葡萄酒,听他们说这种白葡萄酒与那海螺最为相配,座上的张骞简单吃了一颗白粽沾了一些白糖十分素净,也不食酒单纯得饮了一杯茶。湖荨除了要翻译重要文件才会与他会面,平日无重要的事,她鲜少有机会见到张骞一面,几个月前的张骞,几个月后的他依旧是神秘的,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故事,经历了太多。

      脸上的淡定从容不是天生的,是经历过多少挫折打磨出来的,眉眼高低的自信……,正想着,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端汤,一盆滚热的汤泼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那人条件反射跳了起来,湖荨正好就做到他的身旁,湖荨惊愕不已,重度烫伤会化脓会危及性命的,马虎不得的,反观那人来不及去关注自己烫伤的皮肤,而是先察看自己腰间的香囊是否有损坏,他口中念叨嘟囔,
      “娘,好险你做的香囊没有损坏,要不然儿子就是死也饶恕不了自己,”烫伤溢血的双手拍打在香囊之上,香囊无碍这才想起自己的伤痛,后知后觉,他是所有人当中最绵羊的人,是一个极其怕痛的人,平日让蚂蚁蛰了一口都唠叨不停的,多痛感十分敏感的,

      涂了止痛的药依旧喋喋不休,念叨个没完没了。旁边同桌开始讨论起来了,“你们说今天滚热的汤倒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反应怎么这么迟钝。”因为他们离他离得远所以未听见他嘴里嘟囔的内容,湖荨拍了拍桌子,那是因为汤撒到了他的香囊袋上是她母亲做的,他顾不得自己只顾着香囊的安危,他可是大孝子。
      方才讨论的人顿时哑口无言若有所思,还算他们知道为人子女的不易,讥讽渐渐褪去。湖荨也对这个似绵羊的男子改了观,起码她敢确认他是孝子。一点小插曲并未扫大家伙的气质,
      西域的舞蹈大家伙好像也不大感冒,席间一白衣男子提议,

      “这既然是中原佳节,西域舞蹈凑什么热闹。我倒是觉得可以来一点中原特色的舞蹈,”湖荨盯了那男子半天才慢慢回忆起来,他是咱们这支西域团队中最精通汉舞的男子,振翅如鹏步伐犹如风驰电掣,只见他迅速换上一身舞服。周围的气氛一下黯淡了下来,随着古乐婉转引出,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在他的身上,
      他是全场的焦点。他提着衣袖半遮着眸神秘莫测,傲娇居高临下微抬颌首,唯我独尊。在场所有的人能感受到他自信震撼的气场,音乐嵌入第一个转折点,他将手中的薄如蝉翼的悠袖迅速掷向天空,悠袖随轻微然而力道却是十足,随即他将半悬于空的悠袖迅速抓住,往四面八方敲打。所有人都心都定了一下,有些人甚至闭上了双眼,仿佛悠袖要打在自己的脸上,他的眼神妩媚又英气,身姿卓越宛若天人下凡,随后一个半悬空下腰,下腰速度只在于一眨眼的功夫之前,
      随即双袖又从左右两边飞出,不禁令人感叹,几个空璇更见他的舞蹈功力。双腿几乎离地,就连那几个跳西域舞的舞者都不禁感叹,大汉的舞蹈神秘中带着空灵,犹如天上的仙子一般,而他就像蝴蝶扑通翅膀一般自然,舞蹈犹如他身体内流淌的血液,气质是他先天与生惧来的,汉舞虽然内敛含蓄而他却是通过舞姿传达出了情感,情感细腻振奋人心。作为舞者我深觉自愧不如。湖荨此刻是骄傲的,为华夏文明文化而骄傲的,随着一个空手翻,这场舞落下了帷幕。人众当中涌现了俩种声音,赞美多过于唏嘘。善意多过于妒忌,

      那男子也赢得了一大片的掌声,所有人都起身为欢呼与其说为他欢呼,还不如说为自己身为炎黄子孙而欢呼,舞毕一群西域舞者围着他去了,隐隐艳艳的一群水蛇美人,还有周围的百姓也围了上去,身旁的男子贺彩道,好啊!真是给我们大汉狠狠长了一把脸,湖荨复饮了一杯葡萄酒。等待下一个节目,比赛包粽子。不过包粽子的比赛开始前,枡达抱出了一大盘煮熟的挨个分烤包子,众人掰开烤不吃,一个劲得翻,察看里头没有东西,
      湖荨是新来的不知道这其中道理,原来这吉丽是结合了当地的习俗,在一百多个烤包子里放一两块和田玉,若是能得到和田玉今年的运气一定好,湖荨不知道,咬了一口烤包子,牙齿咯了一下,从包子馅里头清出了一块玉,这玉似大拇指一般大小。翠艳欲滴,是一块上等的玉,不过这要是不小心吞下去,命那可就悬了。湖荨心中一悸动。幸亏没有吞下去,要不然等死了,
      “也罢,空得了一美玉,”湖荨并不想将自己咬到藏玉的包子,公之于众。岂知身边那几个眼尖的人一眼就瞧见湖荨藏匿不及的亮眼翡翠了,激动大喊
      “有人咬到了藏玉的包子,”随后另一边也传出来了,“我咬到了和田玉,”湖荨眨眼一看,是刘栉城,枡达将俩块玉取来洗净,“是一对好玉,”坤达一共藏了俩块玉,这俩块玉既然都被吃出来了,游戏也就结束了。吉丽一脸羡慕又有一些八卦,回到房间里,吉丽自然不会安分的,难免多嘴多问了几句。
      “你知道吗?这是给别人牵线的习俗,”一闻牵线,湖荨嫌弃得将手中的玉扔在了地上,“早说,我连这包子都不接了,怪不得那几个男人起哄呢?原来如此,只有我一个人被闷在鼓里,你们怎么这么无聊胡乱替人点鸳鸯谱。”吉丽捡起了翡翠,“这么好的玉你怎么说扔就扔,真是有点败家,我倒是想,能可惜没有那个运气,你放心吧!这快玉不过是一个寓意,没有其他意思的,这块玉透明度、润度、都是上好的,车成珠子做手串,做耳环,镶在簪子上又或者是做成戒指都是可以的,上好的料子。”湖荨十分“大方”将翡翠送出,
      “你要是喜欢就把这一块翡翠拿出吧!反正你不收我也会送给别人的,”以湖荨的个性,她真得会送给别人,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她是不稀罕这块翡翠的单纯因为这个寓意,况且她又不是没有见过奇珍异宝,
      “湖荨,张大人让你明天去凡倚室找他,”枡达传达道,湖荨应声,
      次日,天还未露出鱼肚白,就起身洗漱,梳洗完毕掀开帘子出去了,到了凡倚室。呆呆得站在肃立张骞的面前,这是她第三次见他了,想一想见面的次数也是少得可怜,张骞一身淡色衣裳坐在了一旁,幸亏张骞没有独爱一颜色的爱好,搭配起衣物的品味也着实不错的,结合了中原汉文化,又在不起眼的小配件融和了一些石榴花等西域元素,低头阅书。很是惬意宁静,湖荨轻轻收住匆匆的脚步,不大敢打扰他,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等到张骞自己发现,……“来了便坐下吧,别站着。”湖荨礼貌得先向张骞行了一个礼,他低头翻看书籍,没有他的允许湖荨也不敢乱坐,毕竟他现在可是她的上司,其实在这支队伍里待久了,张骞的形象在湖荨的心目中,也不再过分遥不可及了,他也是人自己也是人。

      “大人,有什么资料需要我翻译吗?”张骞低头沉默,“等一会儿,稍安勿躁。”湖荨逐渐安静了下来,原来他是会说安抚人的话,他们都在无尽等待中。期间间断有序的磨墨声,偶尔会打断平稳均匀的呼吸,可能是想打发时间,他居然与湖荨聊起了家常。有一句没一句的,断断续续的,她无意间抬头,他葱玉般的手指紧扣在笔杆上,笔下依旧行云流水。而他淡定自若时而遇到了拦路虎皱起了眉,时而迎难而解茅塞顿开。
      “我记得你叫湖荨对吗?”湖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合着见了几次面连名字都还不熟悉,这天聊的也着实生硬了一些,但是没办法干聊也得聊下去啊!谁让他是上司呢!湖荨顺着话题往下聊,“对的,我的名字就叫湖荨。那大人的……”湖荨差一点就要犯同样低级的错误了,幸好她的反应够快。要不然叫人家张大人如何回答呢?随后一段时间他们就没有再说话了,简直是度日如年,张骞翻动每一页纸湖荨都会紧张一次,脑袋飞快转动。猜了猜他会问的问题,甚至想好了如何回答。结果等了半天他什么都没有问,她的手心开始溢汗坐着还不如站着,如坐针毡。空气中多了一些躁动,他轻轻咳了一声,
      “你能不能与我说一说家乡的故事,我离开长安算来也有十余年了。走之前长安的新鲜事现在早就成了久闻,”十余年?可是张骞的样貌完全不像接近四十多岁的男人,反倒像18-19的少年,35岁男人的稳重成熟集中在18-19岁面孔上,难不成西域有长驻容颜的药吗?湖荨又打量了张骞一会儿,“您说您……可是我觉得您一点也不像35多岁的男子,反倒像18-19的男子,”
      他那不苟言笑的脸浮起了一丝笑,甜丝丝的沁入人心脾,就像阳光一般穿透层层云雾叠罩的山谷,整个人都活泼起来了,不过只是一瞬间。兴许是鲜少笑所以反倒显得弥足珍贵,

      “大人,其实时常笑一笑对身体有极大的好处,就像我哪怕是不开心笑一笑,心情也会慢慢地好起来。”他把书用力得一合,湖荨立刻止住了,天啊!自己是说错了什么了吗?
      湖荨突然不说话,张骞凝了她一眼,似乎在安抚她,“没事,这是我的习惯。你可以继续说,”我……我该说什么,我刚才说到了那里,
      “大人咱们这支队伍里有没有汉厨?”张骞那里能管这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步止道,”湖荨吓得哆嗦,“什么?我自己去问,”霎时间,一脾气暴躁像鬣狗的男子气冲冲得冲了进来,湖荨敢发誓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湖荨,你可以问他,”那板正的男子站到湖荨面前,“我是步止道,你有什么都可以问我”湖荨恍惚了一下,原来是她误会了,那板正宽脸男子长得板正四方四方的,连说话都是板板正正的,就像一块板砖一样,“我只是想问一下,咱们这里有汉厨吗?就是专门做汉食的。”步止道一脸严肃,“没有,又不是皇帝出巡。哪里有那个条件,”湖荨问完了话,步止道就离开了,张骞疑惑,
      “你为什么要问汉厨的下落,”湖荨道,“不为什么,只是想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罢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要好好地走下去,”,
      “这条路太辛苦了,不是所有人有耐心能够走下去的。你真的能走下去吗?女人最后毕竟,张骞没有说完,湖荨便发笑,果然男人的思想是一模一样的,

      她替他说完“毕竟是要生一堆孩子……相夫教子平凡得过一辈子,”别说现在不可能,就算是有可能她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做个家庭主妇,
      “难道大人的思想也与他们凡夫俗子一般迂腐吗?难道男子能做的事业女子就不能做吗?大人是人,湖荨也是人,唯一的区别大人是男人,湖荨是女人,
      大人能为国为天下。湖荨难道就不能为国为天下吗?老天爷既然赏了我一条命,我就必然不能辜负,活着要活出自己的颜色精彩才是,我既然能够推翻世俗逃婚,就下定了决心要在追求自我的路上越走越远。”兴许是自己的话太过犀利,又或是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他猛然抬起了头用异常欣赏的眼光凝瞩着湖荨,那是一种千里久逢知己相见恨晚的喜悦,伯牙再遇钟子期之喜泣,
      “不,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女子的才能,相反我觉的女子的智慧与大义远在男子之上,古今多少聪慧过人的女子,她们从来不逊于男子。而且历史也没有亏待她们,她们永远被载入史册。流芳千古,……包括我那通情达理的亡妻,若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在我的面前跳崖,”张骞的气韵压的有一些低,似有一些哽咽,脖子硬得说不出话。但是张骞知道他自己是不会哭的,

      原来不苟言笑的伟人也会伤心也会难过,“张大人,我知道你是重情重义的人,但是我依旧要劝你节哀顺变。兴许湖荨不能切身体会大人的哀伤,但是大人身负重任,肩上的担子十分沉重,身体最为重要,大喜大悲都会伤身体。”张骞笑道,“这么些年什么没有经历过,我的心早就化成了一块石头。不会再让任何情感牵制住了,像我们这种人根本不能有感情,情感只是束缚而已,”
      “可是你终究是人,有七情六欲的。怎么可能舍去一切呢?说的好可是做起来,却是比登天还难,堪比上蜀道,蜀道之难世人皆知道,比那上青天还要难。就像那锦官城内翻腾的牛油锅底,吃不得辣的人就是让她吃一口都是难事,其实我觉得如果真的没有七情六欲,那生活会是多么无趣,就像一块没有情感的石头。情也是一把双刃剑,”湖荨小心翼翼观察张骞的表情,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张骞似乎感受到了湖荨的拘束,

      “其实你不用如此拘谨的,我们都是平等的就像你说的样,咱们都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人。”湖荨自然知道张骞说话谦逊,降低姿态做人做事,如果像他这般的人都如此谦逊,那么芸芸众生何来狂妄骄傲的资格呢?他的成就她就算努力几百年也比不上他的,果然伟人都是谦逊的,“大人……那翻译资料什么时候送来,”
      张骞站了起来,……“步止道,”步止道还是如同草莽一般冲了进来,“大人,什么事情。”
      “翻译资料呢!”步止道,怔了一会儿,“在我的手上,刚才就送来。要不是大人提醒,我都忘记了,”张骞无奈闭上了眼,止住濒危的怒气。“把资料交给湖荨,”湖荨接过资料,大意阅览了一下。张骞端坐道,“主要是其它西域国家的物价,有大宛国、乌孙、龟兹其余三十多个国家,还有……
      哒哒哒,一头饿晕脱缰的野马冲进了帐内,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啊!一头野马,湖荨惊愕站了起来,大人野马将那资料卷走了,马是吃草的纸张又是草做的,哎呀,野马休要走,”湖荨拽住野马的马尾,追了出去,
      那野马携走了湖荨手中的资料,迅速奔走脚不着地,张骞弃下手中蘸墨的笔墨,几乎是也湖荨同步追逐的,时常在沙漠奔跑的他连得一副好脚力,张骞在前边紧紧追在野马后头,湖荨紧随其后也不拖后腿,俩个人追到了沙漠中心,野马停下了脚步,乖乖地在原地等候着,张骞一把抢下它嘴角携的资料,仔细检查了一遍还好没有破损,除了一些口水沾在上边。

      湖荨因为跑得太快险些摔倒,张骞渐渐察觉出了不对劲。为什么只有俩个人追了出来,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人追上来,步止道一直在门外,他为什么不追上来。其他的人都是死人吗?疑点重重,张骞脸色异常凝重,茅塞顿开,不好兴许是中计了,待反应过来后悔莫及,俩个人忘记了时间方向,东西南北分不清,因为盲目得随马追到了这里,
      大风大浪都经过了却在这里翻了船,也怪自己大意了,现下只是白天,可是到了夜晚。温度急剧降低,冻死是绝对有可能的,打算自然要先做。沙漠的沙温度极高,又没有一处蔽荫的地方,所有人身体内的水份都在快速蒸发,湖荨开始慢慢失去意识,视野一片模糊。幸亏天不觉绝人路,一片仙人掌林救了俩人的性命,也替俩个人暂时解了生命之忧。水源、蔽荫的地方解决了,那夜晚呢?沙漠危机四伏,响尾蛇、毒蝎子、毒蜥蜴。若是再待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太阳越来越大,我想……”
      张骞抚着额头沉默不语,似在思考。好似在等待什么出现一般,他不急不躁,我去,湖荨真是服了,都快要死了,火烧眉毛了,他居然丝毫不紧张。半天冒出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你急也没有用,只会消耗人的体能,乱阵脚。”这么一句话,湖荨乖乖闭嘴,果然走男闯北的人,心理素质好到炸。等啊等,
      湖荨脑海里全部都是水,吐着舌头,走得每一步都是无比艰难。水水水,她发誓她要是能活着回去,她一定不浪费水了,因为缺水脑袋痛得要死。重重叠叠的幻影时不时浮现在眼前,这一片的沙地好软好软棉花地都没有这么软过,

      “嗯,为什么,我觉得嘴里有一阵血腥味呢?”好像是血液的味道,一滴滴血液滋润湖荨干裂的身躯,喝下蛇血的她意识逐渐恢复,“大人,你给我喂的是什么血。”他慢慢悠悠得道,是蛇血而已,一听到是蛇的血液,湖荨还干呕了一阵,但是为了活下来,湖荨整整生饮了五条响尾蛇的血液,那蛇血真得不好喝,湖荨一边吐一边含泪饮了下去,勉强补充了水份,维持了生命。
      习以为常的张骞,眼睛都不眨,生吃蛇血蛇肉。湖荨简直快要吃吐了,她想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如同茹毛饮血野兽的那一刹那,他们就像原始人类一般,真的被推到了生死边缘上,生死二选一,只要能活下来,别说是蛇虫的血液,就算是从粪便里头挤出来的水,也要喝下去。

      一阵驼铃声顺着风传进了他们耳畔,在湖荨听来这是世界上最美妙铃声,点燃起了生命希望之火,将她从死亡深渊边缘托拽了回来,为她照亮重返希望世界的路途。
      因为刚才的她差一点就要放弃了。驼铃令她振奋了起来,张骞却是一脸平静,平静似水面,与湖荨的急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驼队的老板与张骞也算是忘年之交,准确的来说一路上遇见的商驼队,所有的驼队张骞都认识,不,是所有的驼队都认识张骞,都会给张骞一个面子。张骞瞥了湖荨一眼,你也太不稳重了吧!好吧!湖荨不得不承认,她的确不够稳重,

      他们跟着驼队进入了大宛地界,随便在路边的酒馆坐下吃了一个便饭。驼队老板对湖荨的身份很是好奇,可是他并没有将湖荨错认成张骞的夫人,也是湖荨自恋多想了。由此一见果然能成驼队老板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张骞转过头,“你听着,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给我翻译妥当,传给他。”因为设及商贸专有名称,为了谨慎起见,张骞果断放弃他狭隘的语言库,
      “不知道苏提帕愿不愿意让我去你的纺丝坊,去观摩观摩呢?”湖荨:……,苏提帕没有半分犹豫,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苏提帕荣幸之至,能获得大人的赏识,”苏提帕的喜悦湖荨是知道的,张骞是西域外商与汉商的财神爷,谁的货物能入张骞的眼那就发达了,湖荨张骞随后与苏提帕一起到了他手底下的产业,纺丝坊。那三个大字映入湖荨眼帘,丝……湖荨中原才有丝吧!在湖荨的印象中,只有地道中原蚕丝才能称之为丝,
      可是居湖荨所知姑师并没有桑蚕丝,何来纺织业呢?她的推理是这样子的,因为这里太干燥了,蚕圆滚滚的,肥嘟嘟浑身都是水份,早就蒸发成蚕干了,在这里能不能活不活得下来还两说,更别说让它吐出丝,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湖荨凑上前问道,
      ……“大人,这里也能产我们大汉的丝绸吗?”张骞回瞪了她一眼,湖荨立刻为自己打圆场,“好吧!我知道了,是自己孤陋寡闻了,这里的桑蚕不一般,我下次不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了。大的,你继续……我不打断,”湖荨吐了吐舌头,用干笑掩饰尴尬,
      张骞撇了撇嘴,“这里不是生产丝绸的作坊,是当地生产的布,这种布在大汉销路不错很受百姓欢迎,结实耐用,苏提拉现在是姑苏最讲信用的商人,他手里的商货都是最实在的,”苏提拉原是是匈奴人,然而却与他们的军臣单于不一样,多年前他与张骞结识。也结下了深刻的友谊,
      纺丝坊规模大,里面有几十台织布机。几百名异域女工,深邃的眼,鹰勾般的鼻子,弯弯的睫毛,不过她们是纯种的胡人,而西市的胡商还有居住在长安胡璇舞者大多数是汉化的,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张骞的功劳,他是汉胡友好使者,他们的父母祖先有汉人的血统,她们勤勤恳恳染布、织布、刺绣、各尽其职井然有序。
      张骞与湖荨走向染布的区域,“你帮我问她们,她们用的是什么颜料,颜料是不是从草木本当中提取的,”
      一个又一个问题接踵而来,快把湖荨给累死了,
      “是草木木榨成的汁液经过熬制,随后浓缩。……再将织好的坯布搅在颜料池中,几天几夜待颜色浸透布隙……繁琐之至。”苏提拉在张骞面前晾晒出了一匹布,那匹布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
      “还请大人指点一二,若有需要改进的不妨直说。”张骞反手搭在布匹之上,那布虽不及大汉绸缎丝滑,却也是不错的,嗯,“果然是好布,果然不负冬暖夏凉之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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