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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江南流水人家(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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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雪人不难要是能做一个冰雕就好了,可惜我的手笨做不了这些精细活,北国的雪真是神奇不会融化,你能想象那种画面吗?凿开厚厚的冰层,冰层下却是冒着热气,一条条大鱼被捕鱼的人网上了岸,瞬间就冻住了。北方的鱼就是耐冻,”林非言蹲在地上,托着腮问道,“你说咱们俩认识不到五个月,你对我的一切都不知道,你怎么敢下定决心嫁给我。你就不怕我是个负心人,”湖荨反问道,那你为什么选择与认识不到五个月的女子成亲呢?你难道就不怕我是骗婚的眶你的,
嘴笨的他难以接招,“我问你,你怎么反问起我来了,快说为什么我一直挺想知道的,”湖荨突然起身往后退,“不过经你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我真得觉得自己要再考虑考虑,观察观察。”林非言悔得打脸,“别了答应了别人就不能反悔的,算我自己没事找事,”湖荨依旧不依不饶,“这可是婚姻大事一辈子的,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们彼此都应该慎重考虑,说不定,我遇到的下一个男的会比你好,”林非言额头直冒汗,
打断道,“没有更好的了,我是最好的,相信我别再说要再考虑考虑的话了,吓得我头都大了。”湖荨轻轻抬起它的下颌,弯下腰,凑近林非言的鼻子,“你是不是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林非言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摇摆不定,
湖荨:“那是因为你长得实在是太……难看了,我看没有几个人愿意收了你,我呢,就勉为其难收了你吧!”林非言自然不拿湖荨一番话当一回事,在颜值方面他是自信的,湖荨:“你陪我去买一些水果蜜饯,……”
水果地窖里藏的水果蜜饯能好吃吗?都不新鲜了。然而林非言拗不过湖荨,只能听她的,
俩人一齐到了水果铺,湖荨挑了满满好几包蜜饯,随后又让店铺小二仔细包装,变成了一件精美的艺术品。随后将果盒递给林非言,“哪,你把这个蜜饯果盒送给你母亲,林非言犹豫了一会儿,湖荨看林非言不想接便收了回来,
算了,你母亲应该也不想收,”林非言纠正,“什么我母亲,是我们的母亲。为什么你自己不亲自去送呢?还要托我送,丑媳妇终究也是要见公婆的,况且我母亲已经原谅我们了,今天可是大年初一最佳时机。”湖荨突然认真起来了,
“她还没亲口承认,再说了没打招呼去,我怕吃闭门羹被她赶出来,那太没面子了,我真觉得自己的脑袋被驴踢了才头脑发热,答应了你,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对我不好,你懂的我的拳头可是不饶你的,骨头咯吱脆脆响,
林非言强忍着笑,抱紧了双臂。一阵寒风略过,湖荨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等过完了年再说吧!毕竟是第一次见面我得好好筹谋筹谋,让她对我留下好印象……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得去了,”湖荨的声音是抖颤的,刚才那一阵风实在是太冷了,林非言将湖荨紧紧抱在怀里,“冷吗?”湖荨哈着热气,“真得挺冷的,不过南国更冷。”林非言叹气,“那你饿吗?我们去吃东西怎么样,”
现在?所有的人都回家过年了,大街上都没有几个人影。你预备请我到哪里吃东西,
“你想吃鱼吗?想吃鱼就跟我走,”林非言拉着湖荨就要走,湖荨却不走,“我的脚生冻疮了,可能跟不上你的脚步了,我看还是……算了吧!”话未落,林非言就蹲在了地上,“我背你啊!”湖荨犹豫,“大路上,你背我不大好吧!”林非言回道,有什么不好的丈夫背妻子天经地义。外人怎么看我才不理他们呢!快点上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湖荨幸福得跳了上去,
儿子时常在外陪伴未过门的儿媳妇,林夫人多少有些妒忌吃醋养得这么大的儿子,转眼就要变成另外一个女人的,换谁谁都心里不好受,林夫人总是觉着心中梗了一根刺,一日林非言在府衙用早膳,林夫人趁此机会与他说了几句话,
“既然入籍了那就选定日子成亲吧!别再耽搁了,”林非言立马振作精神,盛了一碗粥给林夫人,“一切听凭母亲大人做主,我没有意见。像聘金聘礼之类的就由母亲做主吧!这几天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忙了所以还请母亲多多关照,”
林夫人为人还不错,儿子交代她的她都规划的十分细致,凤冠霞帔只待成亲那日。
林非言提早向泉府五六十岁的女上司寻絮告假,上司还随了一份大礼,当然多大的礼都是一份心意,钱林非言的家里都是不缺的,成亲前一夜,林非言举办了一场单身的宴会。宴会上书绪还抱怨道,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了,是不是都要弃我而去。苏梓道,你郁闷个毛线啊!要,我晚上睡觉都得乐醒,为什么,我们都成家了,那些优质的女子还不都瞄准你吗?要我说你就应该高兴。
书绪思了一会儿也觉有道理,心里也是平衡了不少,如此一开导我还占了不少的便宜。那你们有对象的都快一点成亲,别磨叽了,向林非言学习。今天晚上咱们不醉不归啊!书绪举杯:我祝林非言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外头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
湖荨兴高采烈得穿着凤冠霞帔,在房间里安静待着。俩个衣阙飘飘的仙子,突兀地隐在了湖荨的俩侧,俩位仙子颌首示意,那右侧的仙子伸手一划,
突然一阵哄响,湖荨顿时失重宛若跌入了尽虚一般,
当她醒来之际身边围满了一群奇装异服的人,眨一眼细瞧是胡人穿的衣服,湖荨惊愕迅速蒙头只当这是一场梦,“我的天,怎么会做这么可怕的梦,太真实了。我觉着自己还是睡一会儿吧!闭上眼就能跳到下一个片段了。”
眼睛一闭又迅速睁开,那群女人依旧萦绕在湖荨身侧,我的天哪。我怎么还在这里,湖荨捏了捏脸,一群女人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湖荨是一点儿也听不懂,就像鸭子听雷公一般。湖荨从床尾立刻窜到床角,满目彷徨,死咬着正在极速由红转紫的嘴唇。
“请你们从我的梦里出去,不要闯到我的梦里可以吗?还有请不要用鸟语跟我说话,我听不懂鸟语。”那一群女人面面相觑,湖荨捏了捏自己的脸,这让她逐渐意识到这一切的真实度,床是硬的,空气是香,床边放了一个果盘,湖荨飞速抓了一颗果子,一摸果子是凉的,她的手开始抖了,咬了一口果子,是甜的。她以前做过寻找美食的梦,在梦里是不会有切身的体会,吃不出味道,摸不到东西。而现在她却吃得出味道,摸得到东西,嗅得出味道。还有床头的大红幔帐通通不见了,
环境的真实让她慢慢开始害怕,恐惧。她蜷缩地就像是一直掉刺的刺猬一般,在这语言不通的地方她就像是一个哑巴一样,环顾四周都是异域风情的建筑。一个男人走进了她的视野,那个男人英姿飒爽看他穿的服饰类似于大汉服饰,那是一张英姿飒爽精神焕发的脸,她爬到大姐身边请求身边的大姐:
“大姐,你能不能打我一巴掌。”附带着手势比,那大姐领会也不心软,一巴掌呼了上去,这大姐下手挺重的,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湖荨对古今历史虽然是一窍不通,但是对各朝各代的衣饰却是了如指掌。对这就是大汉服饰,男子开口道,你醒了,湖荨听懂了是汉话。“你是……”男子身旁的女子呵斥道,他就是西域使臣张骞,湖荨只觉得脑袋一怔,这个名字好熟悉,……张……骞,
张骞?不就是被陛下派遣出事西域的张骞吗?
他可是陛下最器重的外交使臣啊!
他不是正出使西域吗?
还有……我现在不应该是留在长安欢天喜地做我的新嫁娘的吗?湖荨反应过来了,是啊,我应该在长安欢天喜地得成亲的,张骞疑惑,长安?你是长安人,湖荨道,是啊!我是长安人,可是我怎么会出现在此呢!瞠目结舌的她无匍匐在床头捶胸顿足,“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跑到这里。还遇上张骞,这太……那什么了吧!难不成……”
张骞猜出了湖荨的疑惑,解释:“姑娘不甚掉入河中,我恰巧遇到,这才将姑娘救下。姑娘身体可有不适,若是有不适……”湖荨哪在认真听张骞说话,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林非言、婚事、小雪花,
他不会以为自己逃婚了吧!他会不会恨死我啊!一想到这里湖荨便一头倒在被面上,哭得昏天黑地,“不会是开玩笑吧!到底是怎么了……”张骞一脸纳闷,“姑娘才醒,需要吃些什么东西吗?”
湖荨摆手道,“不需要了,让我先哭一会儿,我想休息一下,”湖荨抓耳挠腮,抚在床头大声哭泣,“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骗过人,我想他们现在肯定因为我乱成了一锅粥,从此我湖荨就会贴上逃婚女的标签了,这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我以后真得要客死异……乡……,整个西汉都知道大汉与匈奴正如火如荼地打战,她是回不去的,湖荨越想越难过。更加肆无忌惮地大声哭泣,晚饭也没有吃,睁着一双桃眼认认真真的想了一晚上,
反正哭也没有用了,现下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学会这儿的生存之道吧!早知道我就跟林非言认真学番语了,现在哭也没用了没地方去哭。我的……天……哪……”
……“大人,里面那位姑娘,大人准备怎么安排。”张骞背手道,“等她醒了再说,我想她应该是遭到夫婿的抛弃,一气之下逃离长安来到这里的吧!总之等她醒了再做商榷,”侍卫道,大人真是好心。张骞道,出使西域难得遇见家乡人,自然要多加关照,何彦我们离开长安有多少年了,算一算有十余年了,张骞一声长叹,尽显思乡无奈衷肠。
张骞:我刚才听到了那位姑娘说起长安二字,心中一时十分惦念。突然一顾酸劲涌上了泪腺,忆起家中年迈的父母,不知家中父母身体如何,是否康健。张骞气息平缓轻描淡写,实则情感真挚伤感细腻感伤,一男子从张骞身旁经过,张骞叫住了他,吩咐厨房备一些长安吃食。男子领命,堂邑父走了过来,他是张骞出使大月氏的向导,既是良师也是益友,张骞待他是十分恭谨。
堂邑父道,“听他们说,大人救下了一位汉女,”张骞回道,是。堂邑父继续问道,那大人准备如何安排这位姑娘,难不成要带她一齐上路,你是知道的,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带一个女子上路实在是不便,我向来知道大人宅心仁厚,一腔热血。张骞打断道,堂兄长,不必多言,我自有打算,湖荨隔着门板在里面是听得一清二楚,“这张骞与林非言所说的一样都是古道热肠,只是谁可以告诉我现在在哪里,在匈奴吗?还是在乌孙。”
一阵突如其来的金属盆着地声音,且伴随着水哗得一声着实将湖荨吓了一跳,只见那异域女子跪在地上,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湖荨想来是自己一身婚服引起了他们的误会,他们一致认为自己是逃婚的,所以在别人的心中树立起了一种,有别于其他女子,暴戾刚强的形象,毕竟在那个年代敢逃婚的毕竟是屈指可数,那是向父系社会做挑战,那女子的额头紧贴地面,她说的话反正湖荨听不懂,但是她知道自己的举止态度乃至呼吸,都有可能会影响那女子此时的情绪乃至于呼吸。
头磕在地上反反复复的,敲木鱼似的头皮也磕破了。湖荨未受过如此大礼,上前连忙抚道,别磕头了我受不起,我会折寿的,话说半会儿。半响才反应过来,她听不懂,于是跟她开始比手势,人类的语言虽然不通,但是肢体语言却是相通了,湖荨一边比动做,一边大声说话且吐字缓慢清晰。就是为了让女子理解,
“你……不……要……磕头了……我不……会骂你……的。”
湖荨手舞足蹈的,女子总算理解了,也就不磕了,湖荨将她抚了起来,给她倒了一碗水,问她什么名字,她说她叫吉丽,想来是那女子的动静太大了惊动了账外的张骞,他掀开门帘再一次印入湖荨的视野,
张骞:不哭不闹了吧!湖荨一想到昨天大喊大叫大哭大闹的,着实无比羞臊,含羞地点了点头,她不敢抬头因为他的气势实在是太强了,他的名字她只是耳闻过,但是真人却是头一回见到,她有些惶恐不安。张骞:是走是留悉听尊便,
走?湖荨还能走的了吗?她自然是答允下来从长计议了。
湖荨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强大,她很快与那女子成为了好友,并且虚心向她求教,教她说当地话,女子十分乐意,从母语中脱离出来学习另外一种外来语言是艰难的,就宛如鹦鹉学舌一般是很艰难的,但是到了后来湖荨的学习能力越来越强,语言天赋充分的暴露了,并且被慧眼识珠的张骞相中了,湖荨在张骞的身边留了下来,并且很快掌握了沿途国家的语言,一口流利的外语,堂邑父的责任也减轻了不少只需要负向导的责任就行了,
译员的责任就交给了湖荨,沿着河西走廊走,越觉着荒凉。戈壁沙漠,空气中都弥漫了沙子,呼进肺部的每一口气都是有颗粒的,一行人骑着骆驼,驼铃声随风而响动连成了一片,湖荨有一丝感动,滑动变化莫测的沙丘构建出天然无可取代的景色,它时而魁梧雄壮,远处飘来了一阵胡琴声,它向我们阐述这一片地方的文化故事,
每一个地方都有属于它的传奇图腾,这是与江南水乡截然不同的气质,它是神秘的神秘到令人向往的气质,湖荨不禁哼起了吉丽教给她的一首塞外歌曲,所有人都沉醉在她的歌声中,吉丽竖起大拇指夸湖荨唱的好,很地道,吉丽用带有一些地方口音的汉话生硬地夸道,“唱得很好很地道,”
吉丽的脸上永远蒙了一层纱,湖荨不止一次幻想过纱下的真容,是一个异域风味十足的异域美女,湖荨只能看得到吉丽深邃纯净如天山雪水般的眼睛,
她的鼻子也一定像天山那般高耸,吉丽是天山山脉下的天山人,吃的是天山融化的雪水。她总是能将吉丽与天山雪莲联想在一起,她亦是湖荨第一个朋友亦是她的老师,身于异乡的她总是觉着吉丽是她的倚靠,吉丽把水壶递给湖荨,湖荨拧开水壶,揭开面纱只是小小得饮了一口水,湖荨想偷偷瞄一瞄她的样貌,她很快地用遮掩住了,
水源在沙漠戈壁极其重要,大家都是到了万不得已才会喝上一口,勉强滋润滋润干裂的唇舌,隔着面纱呼吸不到带有沙尘的空气,肺部也觉得好多了,驼队向前进发,所有的人都在酷热环境下死气沉沉,静谧的热浪裹挟着众人,也挑战锻炼众人意志。突然一人兴奋大喊,随即讯息传遍了整个驼队,大伙躁动起来,是水源绿洲在向他们招手,一个俩个跟脱缰的野马,飞奔而去,只有张骞依旧谈定从容,他干裂的嘴唇上显示了对水源的渴望,然而脸上的表情却是不自信,还有一丝期盼。
湖荨凝望远方的绿洲,湖荨翻阅过一些有关沙漠自然风光的书,那是张骞让她读的,里面曾经提到过海市蜃楼,湖荨顿时想起海市蜃楼这个自然现象,现下看到的绿洲极有可能是幻觉,结果果然与湖荨预想的那样,真的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沙漠也是喜欢开玩笑的,给了你希望又一次次让你的希望落空,尽管如此,当绿洲像呈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依旧愿意相信尝试,万一是真的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没有体会到缺水的人永远不会明白水的珍贵,湖荨便是如此,想起之前浪费白花花的流水她就有种想捶死自己的感受,饥渴难耐的她,觉着自己能喝下一湖的水,兴奋再一次激起了星点浪花,
然而湖荨经过上一次的教训不再抱有希望了,
“是真的,是真的,”那探水的同僚激动地连滚带爬大声地喊道,一遍用汉话,一遍用番话。吉丽激动不能自已,用番语说了好几遍,
太好了,太好了。一片绿油绿洲那是湖荨觉得最美丽的颜色,从来都没有过的,湖荨太过激动了但是她的体力已经支持不起了,她从骆驼的身上倒了下来,吉丽用手捧了一掌湖水,清凉无比的湖水赶走了困乏,振作了她的意志。
一掌水救回了她半条命,洲上有许多飞禽走兽,当夜大伙就在沙漠举办了篝火晚会,沙漠昼夜温差极大,白天能将鸡蛋烤熟,晚上就能将鸡蛋冻成一块冰,沙漠风暴也前来凑一凑热闹问候几声,
沙尘遍地刮,湖荨哪里见过这种自然现象,
这怎么躲,是把自己埋在沙堆里吗?还是……湖荨第一次感到天大地大无处可逃的无奈,无处藏身,
沙尘暴朝她卷了过来,那一瞬间湖荨闭上了眼真心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沙尘暴调皮了一下拐了一个弯,往另外一的方向驶去。
连沙尘暴都是如此的调皮,正当湖荨感到庆幸之余,另一波沙尘暴卷地而起威力更大,铺天盖地覆灭蓝天,所有的人被逼得眼睛难以睁开。一股大自然的力量往后推,人力根本抵抗不了,风在咆哮怒吼,
湖荨没来的及反应过来,又惊愕:“天哪?送走了一个,迎接来了一个更加凶悍的沙尘暴快趴下,”湖荨匍匐在地上,沙尘几乎覆盖了所有人视野,湖荨生死存亡不定之际之下喊出了父母的名字,她哭着向他们忏悔,
“阿娘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与你顶嘴不将与你打架,我不该直呼你的姓名,阿娘”
字字珠玑,情感真实,潸然泪下,那一霎她的心里只有父母,原来深爱的人一直藏匿在自己的心底,
“爹……娘……我是真得想你们,我不该时常与你们闹气的,不该不听你们的话……”湖荨声泪俱下,
哭着喊着的喊爹娘的湖荨,突然大声道,为了父母家人孩子,我们也要勇敢得活下去。即使是在漫天沙尘所有的声音被沙尘淹没的情况下,她的声音毅然强硬,并且具有安抚人心的作用,沙砾以极大的杀伤力打磨挑战所有人的意志及身躯,一些侍卫甚至相互打气,吉丽护着湖荨,对于吉丽来说这些早已司空见惯,因为她是这里的女儿,是沙漠嫡亲的女儿。
她熟悉着这儿的一切,她指导着所有人应对来势汹汹的沙尘暴,所有的人手拉着手,他的手也拉到了他的手,因为湖荨吃得少,再加上水土不服。比其他人消瘦不少,身子自然轻。沙尘一用力就将湖荨卷了起来,像风筝一样吹了起来。湖荨身子悬在了半空,曾几何时,飞上天空是多么美好的梦想,然而现下却是如此的悲伤,湖荨几乎做好了死亡的打算,一双温暖用强硬的双手紧紧拽着她,俩个不同时空年代的人,也阻挡不住人世间的最重要的一个字,义。众人齐心协力,湖荨能感觉到他青筋爆棚,因为她的手都快脱臼了,彻骨的寒风凛冽,自然的风力与人力之间的拉锯战,张骞咬紧牙关,湖荨最终死里逃生,从沙尘暴旋中挣脱,吉丽替湖荨捏了一把汗,还不忘打趣:
“你,也是运气好沙尘放过了你,话说你也真是福大命大,用你们中原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以后就等着大把大把的福吧!”吉丽对汉话的造诣毕竟不深只是理解字面上的意思,这用词也是不怎么会搭配。湖荨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周身被泥沙裹挟,其实除了她以外驼队的所有人都是披了一层厚厚的沙,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自然的保暖衣。湖荨并不知道那双手的主人,只是心里默默感激。他没有放弃她,
夜间两只沙漠狐狸窜了出来,
一对大耳朵似蒲扇一般,湖荨知道,因为大漠白天温度高,沙漠狐狸能在沙漠存活下来全靠那一双能散热的耳朵,才能夺的沙漠生存的一席之地,所谓环境也决定了生物进化的趋势,那狐狸不怕生,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似俩颗绿色的夜明珠,只是病恹恹的骨瘦如柴,瘦脱相了身上的毛色失了油亮,这还是狡猾狐狸的模样吗?它嘴角还叼着一只小狐狸。也是瘦瘦的,湖荨弱弱问了一句,狐狸咬不咬人。张骞回道,别说这种天性狡猾的食肉动物,就是那乖巧可爱的小白兔急了都会咬人,
张骞这么一说也是,湖荨觉得狐狸可怜,匀出了自己的那一份肉给那瘦削的狐狸母亲,看着母狐狸把肉让给小狐狸,湖荨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动物尚且有情,这般场景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其实母亲也并非自己想的那个模样,此刻她无比想念母亲,可是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回去,兴许自己一辈子都只能留在沙漠腹地了,思乡心切与思母之情叠加在一起,她的情绪更加浓烈激动,感觉自己随时随刻都要大哭一场,内心深处是依赖父母的,湖荨故意借机会躲闪在一旁,默默无言,悄然拭去眼角不听话的飞泪,张骞早已察觉她的心思,居然悄悄坐在她的身边,
“戈壁滩的夜景也是很迷人,气赌完了也该回去了,想家就回去,不像我我身上肩负的责任太重,我的自由从来都不是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生为西汉生,死也要为西汉死。想回家都回不了,”他谈笑风生言语间间却听出了一番苦涩,眼泪汪汪的湖荨侧身问道,“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一次,你还会选择出使西域吗?简单的来说,记录于史册的人对比普通人。铭记史册还是平平凡凡,你二选一”张骞顿了一会儿,
“但是历史从来没有如果,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我只知道自己现在的使命,”这样面对面与将记录史册上英雄人物对话,是可遇不可求的。“他离湖荨离得这么近,他的眼睛无比地明亮是沙漠中最明亮的一颗星,
湖荨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自己来去自由不受约束。自己就像这大漠里的一粒不起眼的微沙,来的时候是静悄悄的,走的时候也是静悄悄的。
湖荨:我想终于能明白外表光鲜内心孤独的意思了,”
张骞笑了笑,你是我见过最有思想的女子,从我第一面见到你,我觉得你的智慧远远超乎大多数女子,我张骞自问没有钦佩过多少女子,晋代女子楷模谢道韫是唯一,她的才华丝毫不输于她的夫君王凝之。大有才华碾压的趋势。
湖荨拿出了一份烤肉,嗅了嗅香气,好好吃啊!外酥里嫩,湖荨又咽了咽口水随即将烤肉,施舍给那小狐狸,
“算了那狐狸可怜,我少吃点肉不会死,而它却会死。”湖荨抬头仰望星空,星罗棋布的天空挂了一轮明月,在异域月亮星空也是共同享受的,
湖荨迎合着凉爽的风,那一拂一拂的清风吹拂到湖荨脸上,最后居然倚靠在一个强壮的臂膀,睡着了,睡了约有一个沙丘落寞的时辰,
“哎呦,大人我的口水流到了你的肩膀上,不好意思啊!”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就离开了,
沙漠上吹着冷飕飕的夜风。时常还能见到沙漠蝎出没,风静静的吹……所有的人围在了温暖的篝火旁安静地入睡,火是人类文明的象征,不仅能烤熟食物,还能让穷凶极恶的野兽退避三舍,燎旺的火舌、转瞬即灭的小火星,湖荨盯着火看了许久。冰凉的脸颊也被烤得温暖无比,为它添柴,来到了这里她就像夜猫子一样,白天要上路她打瞌睡。
夜里大家伙要休身养息,而她却是精神百倍,来到这里兴许就是冥冥之中的宿命,湖荨刚开始还急于寻找回家的路,现下也放弃了。听天由命,顺着历史进程走,此次出使的目的地是大月氏,要想到达大月氏,必然要经过最凶悍的匈奴,匈奴是游牧民族,湖荨虽然不大清楚匈奴人的实力,但是一听匈奴二字湖荨就知道不是善茬,以牛羊肉乳制品为食的,必然是长得身强体壮,估计匈奴女人的体型都比自己宽广不知道多少,不会是手脚粗似木桶,长相似猿人,
次日吉丽醒来,一顿丰盛的早饭湖荨已然做好了,众人吃饱了就急着赶路。湖荨憋了许久终于问出来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匈奴,”吉丽脸色骤然大变幸亏湖荨声音小,没有让张骞一行人听到,吉丽小心翼翼把湖荨拉到一边,“我们刚刚从匈奴逃出来,张大人忌讳听到匈奴二字,”湖荨下意识得捂住自己的嘴,
俩手一摊,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随后又偷偷问道,这是为什么呢?吉丽回望了张骞一眼,这才放下心用突厥话与湖荨说,原来这位赫赫有名的外交官之前在匈奴娶了妻生了孩子子,但是为了大义为了大汉铁骨,他“狠心”抛下了相濡以沫的妻子,毅然决然的离开,她的妻子不愿亲眼看着丈夫离去,跳下了悬崖,儿子也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
张骞是典型的人在曹营心在汉,“原来张骞是如此得声明大义,为了大汉舍小爱扶大爱。他的妻子也是好样的。可惜了可惜,一对有情人,就这样让命运捉弄。”
湖荨自言自语道,叹息着这一对苦命的鸳鸯,吉丽道,我也是张大人救下的,我与你不同我是因为闹旱灾,那个时候我差一点就要死了,所以我的命就是张大人的了,只要大人在这世上一天,我吉丽就活一天,用汉人的话上刀山下火海,吉丽也再所不惜。
吉丽的眼神坚定如磐石。无转移的态度,湖荨先是怔了一会儿,
“不行的,他救你是希望你好好得活下来,他要是知道你的想法,当初还不如不救呢?反正都要死。他是历史选中的人物,有他自己的人生之路要走,他身上肩负的可是大汉,咱们就好好当咱们的普通人就好了,搭命进去不值得,你这种想法危险要马上杜绝。”
湖荨定然是劝解她的,不过吉丽要报恩情也是情有可原,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小心翼翼得用汉话沟通,其实没有几个人将注意力放在她们俩个人身上,因为她们俩一说话总是手势并用。没有几个人看的懂,
这一路走来每天都与绵延沙丘打交道,渐渐地也就不觉的有多神秘多震撼了,好比江南鱼米之乡的水。每一阵风吹过湖荨,都不会再掀起其他的情绪,更多的是平淡,还有的是无尽的思念与无奈。沿途的牛羊肉做法不一,晒的牛羊肉干、清蒸牛羊肉、烤牛羊肉,翻来覆去就是这三种烹饪方式。还有酸奶、牛奶、奶茶、酸马奶,湖荨吃到反胃,吃到生无可恋,闻牛羊乳制品色变,
由于驼队中大部分人为汉人,现下正值中原端午佳节,虽然大伙身在异乡,但是这并没有阻挠他们过节的心,他们还举办了一场粽子晚会,围绕着篝火,预备着包粽子大赛,湖荨睹粽子思人,吉丽对待中原的节日习俗都充满了好奇,她拉着西林拿了一盆叶子、几盆颜色毫不鲜艳雪白的糯米、一盆蜜枣,放在了湖荨的面前,下颌首抚在案桌上,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盯着湖荨,
“教我包粽子呗!我不会包”吉丽恳求道,湖荨的心情本来不大好的,
可是一见吉丽积极向上好学的模样,她不忍心摔脸子给她看,“看着我,学着点。”吉丽忙捻起卷叶,湖荨小心翼翼地捻起一片叶子卷成了一个圆锥形状,舀上了一些糯米再在上面按下了一颗蜜枣,将整颗粽子扎紧。随后将粽子递给吉丽,“给你,粽子包好了。”吉丽说道,难道这就是粽子这就做好了,与那叫花鸡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叶子里包食材。然后再捆扎,随后煮熟。如此说来也不难,湖荨你帮我一个忙呗,枡达让我筹谋你们汉人的节日,你懂的我一个异域女子哪里懂你们汉人节日风俗呢?还说也让这端午节融入一些异域的风味,他这是赶鸭子上架,所以我才找你帮忙的,那个坤达就是想要让我在这场晚会上丢面子,让我下不来台让我难堪。看我不再晚会结束回整她,我就不是吉丽。
湖荨道,其实粽子只是这馅料太单调了,蜜枣不够吸引人,粽子的口味不够丰富,正所谓众口难调,馅料方面我觉得其实是可以做一些调整的,比如放一些牛羊肉、酸奶、蔬菜、咸蛋黄、鲜肉,其他食材。我想他们一定会觉得这个创意不错,你可以去试一试。如果想活跃活跃气氛,你也可以选三五个粽子里面放上火椒,
再选一颗粽子里面藏上一颗钱币,这样一来端午节的气氛自然而然也能活跃起来,我倒觉得还可以办一个包粽子比赛,可以抛出一些奖励,这奖励也可分成好几个等级,东西虽然小却也能激起了众人的兴趣。众人必然会纷纷参与,吉丽打了一个响指,“还是你有主意,”湖荨道,除此之外还可以融入一些异域颜色,这个你比我清楚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湖荨气息孱弱,似那余烛尽灯枯的火苗,低头闷语,“吉丽,你想天山的水吗?想天山的空气吗?”湖荨伤感的情绪带动了吉丽,“想啊,想有什么办法,我一个人就算回去了也不是家了,现在张大人去哪里哪里就是家,”湖荨不想当着吉丽的面流泪,于是找了一个借口出去了擦泪了,
吉丽对待张骞的情愫已然包藏不住了,明眼人一瞧便知道,搓揉米团的西林与吉丽也是朝夕相处,她的心意西林怎会不知呢?早就明白了,只是不愿挑明罢了。
“吉丽,我们俩都这么好了,你可不要跟我否认你对大人的情感,”哐当一声粽子散落了一地,吉丽来不及捡而是先否定,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不是的,我又怎么能配上大人呢?”呵呵,慌张到手里的粽子掉在地上都不知,西林捡起了粽子,笑着,“喜欢一个人有错吗?并没有错,喜欢都不能喜欢了,”吉丽干笑,
“我怕大人知道了,不会再把我留在身边,我……怕他抛弃我……”抛弃?西林明白了,吉丽无所倚靠将张骞视作了她生命的全部,这让西林有些模糊了,这到底是由感恩生成的爱,还是单纯得爱上了张骞。是感恩感动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
“吉丽,你是因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才喜欢他的对吗?”吉丽摇头,在我遇见他之前,他的名声就威名远播了,他是我内心世界的英雄。我早已对他芳心暗许。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会遇见他。我觉得这就是冥冥之中上天赐的缘分,湖荨理清楚了这才放心原来是锦上添花,的确是真得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有好感的时候,他的好在她的眼里会放大一千倍。怪不得她死心塌地了,西林不禁动起了做媒婆的心思,这一个刚失去了妻子,这个又痴心一片。俩个人恰巧是一对。
不过想到这里西林的理智又让她断了念头,她从中作梗不行的。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有缘没有缘分,历史自然会见晓。
“嗯,吉丽你有这个想法我觉得很好,你是重情重义的女子。咱们继续学包粽子吧!湖荨从帐外回来了,有关吉丽的话题也就就此打住了,湖荨接着道,除了普通的多角形状,我还可以包出其他的模样尽情得发挥想象,你也可以在糯米里头和一些果蔬汁,这样子煮熟的粽子就会变得五彩缤纷了,……”
吉丽觉着主意不错,房内熏着西域特有的香,除了有防蚊虫叮咬的作用还有安神定气的功效,湖荨知道西域有奇香,吉丽腰间别着的香袋,湖荨忖度了许久,她由嗅觉放肆将空气中弥漫的余香揽尽,
便向吉丽打探起了之前困惑的西域香迷,湖荨痴迷香薰。是香薰行家,西域香料一直是被蒙上一层神秘莫测的面纱那种神秘是慑人心魄的,湖熏对香料颇感兴趣已然到了舍食弃寝的地步,高级的香料千金一掷也是难求,湖荨问道,你腰间别的香袋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会这么香,吉丽见湖荨欢喜得不得了就将腰间的香袋取下来,香袋一晃动香气一震又换了另外一种气息,视觉顺着吉丽昆仑玉般透亮的手指延伸上去,湖荨猛力得一眨眼,
吉丽将香料倒在了湖荨的掌心,“你闭上眼睛,心无杂念得感受一下它的味道。尽量保持呼吸平缓”湖荨闭上眼睛去感受,吉丽道,轻轻在耳畔问道,“告诉我你……的感……受,”兴许是香料的缘故,湖荨甚至觉得吉丽的话语是甜的,似是清晨跳出一些头的太阳,“我觉得自己好像站在山顶上看日出,第一缕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暖极,”吉丽又在掌中多添了几味神秘的香料,随后点燃,湖荨的感觉也随之变化,
“我仿佛觉得自己置身于锦官城,我的家乡街边有小贩亲切的吆喝声,红糖冰粉、还有火锅辣气冲天,牛油锅底。凉粉……”湖荨不禁咽了咽口水,思乡之情得到了缓解,湖荨眼眶慢慢溢出眼泪,眼泪滴在了香料又是另外一种感觉,吉丽把香料收了起来,……
“这一颗思乡之泪可是宝贵的很,现在感觉好多了吧!”
湖荨擦了擦眼泪,也是神奇了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心中聚集的一团忧郁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心思蓦然开朗,脸上的笑靥不自觉扬起了,“实在是太神奇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吉丽回答,“香气也随着温度的变化发生质变的,所以感觉也会不一样的。”
“湖荨觉得好些了吧!”吉丽刚落下话语,大弦嘈嘈如急雨,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枡达掀起了门外挂的珠帘,珠帘落珠子碰撞声气势汹汹,
“吉丽让你筹备今晚的晚会,而你却待着这里与人闲聊。”吉丽拿起包好的粽子摔到枡达的面前,“你挣大你的双眼看清楚,我是在向湖荨请教端午汉文化,我是在做正经事。还有你别老是一股指高气昂的模样,拿着鸡毛当令箭。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份差事既然交给了我那就不劳你费心了,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吧!”枡达气得脸都红了似锅炉,一盆水浇上去随时随地要冒蒸汽,龇牙咧嘴的又像鬣狗一般
湖荨也想看一下这两个人如何斗嘴毕竟两个伶牙俐齿的人,斗起嘴来必然是一出好戏。而且湖荨相信枡达一定会败下阵来的,她根本不会是吉丽的对手,岂知那枡达并未与吉丽计较,只是怒气冲冲得冲了出去,湖荨倒是觉得无趣,吉丽与枡达原是同乡人,两个人都是张骞救起的,按理说既为同乡且都死里逃生应当十分要好才对,可是两个人偏巧喜欢与对方比较,明里暗里较劲,今日你拌我一脚,明日我设你一局。无休无止的争论与比较,
自从湖荨来到了这里她经常看见两个人争斗,吉丽的脾气好为人谦卑温和,枡达也不是坏人只是脾气有些急一些罢了,也时常有一些乖张。偶尔有些小脾气对周围的人也是特别和善的,小打小闹都是无关紧要的,
“吉丽,你说你们两老是斗来斗去的有意思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当然这是形容同根生的兄弟姐妹相残,不团结的意思。用来形容你与枡达不大形象也不妥当,”吉丽岂会不知呢?只是她就是看不惯枡达趾高气昂,就是想杀一杀她的威风,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与她斗是她自己老是拽着我不放,既然是她挑起来的事,我又怎么能向她低头呢?就算我坐着我也要比她高,反正我就是不能向她认输,这可是事关面子的大事啊!输人不可输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