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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江南流水人家 ...


  •   林非言,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吗?”声音有些不耐烦,林非言一边走心答允着,一边快速整理手中的资料。林非言泉府优秀的职员,长相俊美但是绝对不夸张,每天行程都是工作地、家里来回,生活一成不变了无生趣。但是他显然已经习惯了。林非言快速将手中的任务完成了,随后约上了三四个同事,一起到长安最有名的食肆准备大吃大喝一顿,一行人勾肩搭背得步行到了食肆,那热情似火的小二肩头,披着油腻的抹布,
      见到了老熟人一点不生分,扬声道,“几位,还是老规矩,”林非言点了点头,揽住了小二的脖子,除了老规矩以外,今天有什么特色的菜都给我上了,小二先吩咐下去,随后将林非言等人领上的随心阁。林非言像抻面一般伸了伸懒腰,一行人各自找了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小酒一烫一斟,再往后背一靠,很是惬意,苏梓举起酒杯,
      “我先干为敬,祝大家早日脱单,早日成家事业更上一层楼啊!,子孙满堂啊。先喝的人先脱单。”话毕俩三人一齐争第一,林非言则慢慢悠悠得品着杯中的酒,似笑非笑,苏梓晃了晃杯中的酒瞥了林非言一眼,羡慕道,年轻就是好啊!不像我们都快奔二十余五,瞧瞧人家才刚满二十根本不需要着急,这话林非言可不同意,林非言朝苏梓扔了一根筷子,
      “谁说的,我也着急这成亲得趁早啊!”苏梓也好奇了,停下了手中的杯盏“怎么个趁早法,你倒是与我说一说啊!”
      林非言一本正经道,
      “早些成亲早些生孩子,然后把孩子扔给父母,一来父母能早日享受天伦之乐,父母也乐意帮我们带孩子,这二来孩子生完了,也就能专心忙自己的事业了。而且省去被父母催婚的烦恼,所以我对早成亲早生孩子没有意见,只要遇上我喜欢的,我就赶紧成家。”
      书绪语气虽然带有些不信任,但是依旧体面鼓励,“了不起啊,能得出这番感悟。现在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想法就这么前卫啊!看来我们之前还真是小瞧你了,你的思维心智比我们成熟多了。那敢问一句,林公子现下找到了心上人吗?”
      苏梓随后也凑一凑热闹,搭腔道,“再多问一句请问你现下做好了,成为一名父亲的准备吗?”林非言笑道,“心上人虽然没有找到,但是父亲的准备我很早就准备好了,我从小的梦想就想成为一名父亲,那样就可以跟他一齐玩耍,林非言眼睑放射着光芒,犹如星辰一般,现下天时地利只差人和了,只等那命定之人的出现。林非言所言一点都不假,他觉得当父亲可好玩了,其余的人可比不得林非言,林非言家大业大自然是不必担心的,
      书绪起哄,道,“你是完全不用担心,家里的资产多大,在泉府当差完全是为了理想,而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是为了一口饭吃,说实在的并不是为了理想。完全是父母的意思,他们觉得咱们的职业听上去十分有门面体面,我们家那些亲戚那叫个爱比较,相互攀比。其实呢?我就想在长安开一家做衣服的店铺,我觉得给别人是最开心的事了,”
      苏梓将众人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众人的情绪有些低落了,低头喝着闷酒,有些感性的热泪盈眶了,酒劲也慢慢上来了,书绪拿了一根筷子敲了敲碗,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瞧一瞧,看一看大家伙,你们看我要是在家吃饭敲碗,我妈一准骂我,她一定会说我像街边的乞丐,我是真害怕要是回头娶的媳妇跟我妈一样,那还要不要过日子了呢!一辈子被俩妈困住了,我对婚姻的态度,一边是着急过了年岁,第二是害怕害怕自己从虎口走进狮口。唉,真是矛盾极了。”
      那行事作风以慢吞蜗牛出名的苏梓,理解能力慢半拍,疑惑道,“俩妈?明明就一个妈一个媳妇,”书绪拿闲着的筷子往苏梓头上一敲,我妈我儿子的妈,不就是俩妈吗?苏梓的情绪反应也是慢了半拍,这个笑梗都过去了,后知后觉才做出极其惊讶夸张的表情,苏梓:“那真是太可怕了,要是稍微有些婆媳问题,两边受气完全就是个受气包啊。”他们一行人津津乐道,林非言听不下去了,站了起来。
      “这都怎么了,咱们几个出来是来干什么的,是出来放松自己的对吧!不是来讨论遥远未知可怕的婆媳问题的,再说了妻子母亲又不是山林猛虎,山峰野猪。你们想得未免太复杂了,将她们贤惠的形象歪曲了,此话题到此为止。停……”
      话毕把小二喊了进来,把账给结了,又让小二上了几杯解酒的汤。苏梓摇摇晃晃起身,“不说好了出来摊平的吗?怎么又你一个人结账了,我们……”林非言撤回了小二手中的钱,冷不丁地道“行啊,你们付钱吧!”苏梓站定了一会儿,随后躺在了地上,“不是说了吗?我们也是要骨气的。”
      随后再没有动静了,随后三四个人像是约定好的一样,如同倒伏的树苗躺成了一排特别整齐。顾盼,一阵做作呼啸般的呼噜声。倒下一大片了,林非言只当自己看了场戏。反正每一次出来都是如此,
      谁让林非言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呢?小二用同情的眼神与林非言对视,片刻,林非言觉着不自在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这小二今日也不知从哪位客人哪儿蹭到了什么香,令人沉醉,林非言屏住呼吸,他最不喜欢这种低廉混杂的香味,因为他一闻到便觉得头晕脑胀,林非言摆手示意他走开。
      书绪呕的一声吐了一地,没消化的八宝粥、隔夜的火锅,也一并吐了出来。林非言摇头:“为了逃单,得不尝失啊。这么吐胆不得吐出来,一群人睡在了一起。每一次出来都喝得“烂醉如泥”,我这交得是什么朋友,一个个抠门的。”之后林非言还配合着他们,继续演下去,将他们依次送回了家。
      林非言的家族是长安有名的商贾人家,家缠万贯不说,又是皇亲国戚。门第门槛自然不是一般的高。又加上林非言样貌俊逸,身高颀长,加上职业够体面,因而是长安城内女子闺秀的第一考虑人选,当然诺大的长安像他这般出身优越的富家子弟不少,比他优秀的人也大有人在。只是他那一口流利的外语,能迷死一大片的人,引得多少关中女眷折服,家族背景雄厚,多少长安贵女挤破脑袋都想挤进去的门第人家,
      林非言回了家,将左手的资料撩在了桌上,将工作放在了一旁,正是闲暇时刻,他随手取出了一只琉璃盏。
      倒上了同事家乡带回来的美酒,可惜没有夜光杯,只因那林非言特购的那夜光杯,不愿入长安的大门,长安门未入就碎了。扫兴是有的,林非言握着琉璃盏,缓缓得喝了一口甘淳浓郁的美酒。舒缓舒缓一天的疲惫,外头的小丫头:公子已经可以泡澡了,林非言嗯了一声,随后又泡了一会儿玫瑰澡,就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子一角被他养的小狗小雪花咬到了地上,随后一路拖到地。一阵寒风凛冽略过只穿一件薄衫的他,撩起了他的汗毛,汗毛树立,林非言直接被冻醒。那小雪花此时跳上了榻,围绕在林非言的身旁,林非言眼睛一睁开,小雪花的脸就贴到了林非言的面前,林非言已然能觉察到小雪花忽长忽短的呼吸,林非言一把揽住小雪花:小雪花,你又调皮了,林非言伸了伸懒腰,起身看了一会儿竹漏,这才反应到自己下午还有正事要做,连忙穿戴齐整。
      门外的小丫头扯着高嗓门,喊道,“少爷,夫人让我唤你起身,”小丫头话毕,门打开了收拾齐整的林非言站立在自己的面前,他多次整理了一下衣物挺正身姿,在丫头面前自恋问道,小米我是不是很英俊。这个问题丫头每天要回答八百遍,丫头都已经厌恶了这个问题,但是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使回答地要吐了,依旧道,嗯,的确很英俊,而且比之前更帅了。

      林非言:“母亲现下在哪里?”小丫头道,“在蜜枣厅。少爷……”小丫头的声音低落下来,趁着四下无人又猫了上去,默默递上了一个罐子,罐子上写满了外文密密麻麻的,就跟蚂蚁搬家一般,
      “少爷您能不能帮我翻译一下这外文,这上边写的是什么呀!”林非言接过罐子,瞧了瞧,“这是一罐胭脂膏,上边写的是成分由红花……制成,还说了这是百年老字号皇室专享”
      林非言不屑地笑了笑。小丫头立刻愁眉苦脸起来了,她知道林非言每一回不屑的笑,意味着她的钱又打了一次水漂。
      丫头的脸耷拉下来:“少爷这又是假的吧!我的钱又打水漂了,”林非言道,“知道还把钱扔进大海,你这是在哪里买的吧!你这么相信外来番国的商品,也不愿支持咱们西汉的胭脂水粉。咱们西汉的水粉胭脂可是一点也不比那些番国的差呢!在番外咱们西汉的丝绸、茶叶、瓷器、水粉胭脂可是受欢迎的很呢?”小丫头低下了头,知趣的退下了,再不退下就要被骂的狗血淋头了。林非言来到了蜜枣厅,林夫人正在用点心,情绪不大好有些低落,
      林非言大摇大摆:“是谁惹我的娘亲生气的啊!娘亲告诉我我一定把他打一顿。”林夫人遂转忧为喜,“那好你去打你的父亲吧!”林非言皱了皱眉,立刻改变了想法,犹犹豫豫:“其实夫妻之间时常有争吵也是正常的对吧?”林夫人拍案而起,
      “什么,我就知道你护着你的父亲,我本想让你说几句动听的话安抚我,没想到你跟你父亲老是一条心。”林非言小声嘀咕,“本来就是一条心的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况且你发脾气百分之八十是无理取闹,博取我们的关注。哪有道理可言呢?”
      林非言随后大声:“娘亲你要理解我们父子俩,父亲要做生意常年奔波,那我呢也是常年忙于公事,没法腾出时间来陪你,这样吧!你帮我多关注一下小雪花,比如说抱它到外头晒一晒太阳,也顺便固一固自己的身体素质,又或者是有空帮它洗一洗澡修理修理毛发,照顾它的饮食起居。
      林夫人驳:我把狗当成孙子来养,祖宗来供我有病吗?
      林非言:“再要觉得闷乏,我就给您找一个儿媳妇,给你生一个孙子。……”林夫人打断态度来了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变化,并且:“不用了,我还是选狗吧!我现下还不想那么快做婆婆,养狗比养孙子简单,”

      林非言“听着这是您自己说的,别到时候说一套做一套,”林夫人点头,“行了我知道了,我巴不得你一辈子都不成亲,那样就没有女人跟我抢儿子了,”林非言吃的糖饼全都被呛出来了,

      “母亲你的脑袋里装了什么东西啊!你真是雪莲花一般的稀有存在啊,你知道吗?就我们泉府的那些同事那一个一个都被父母催呢!从二十出头催到现在,”
      林母道,“那么早找媳妇有什么好的,好的都在后头呢?那你那些同事催了有用吗?”
      林非言摇头:“然而并没有用,到现在依旧是孤身一人。”林夫人一摆手,“那不就结了吗?所以催了也没有用,还浪费时间精力。还不如花多一点时间保养身体,到时候时机成熟了,我将会是全长安最年轻、最前卫的祖母,”林非言抚着额头思了一会儿。“我觉得我没有失去记忆的话,你刚才还说不想让我这么早成亲的,”林夫人:……我是不让你过早成亲,我不让你成亲?那我生你作甚么,切,那么大人了还这么天真,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真担心以后会被哪个女的给骗了,可留着点心吧!我的小非言。林非言的脸青了一大半,
      林夫人:“不与你说了,听说珍珠泉引进了一批最新的首饰,弟夫人约了我一起去。我不与你说了我要去买东西了,我想只有买东西才能让我满意。再见了儿子,对了小雪花身上要不要香薰的,”林非言还未回答,林夫人就自言自语回答了,“我想应该要的,我还要给它多做件小衣裳。还有……林非言实在是难以想象,女人这种变脸如变天的生物怎么存活于世。
      见儿子出神,全然不在状态,林夫人吼:林非言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林非言怔怔得看着林夫人,一个劲的点头:有啊母亲呃……
      林非言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母亲,我还有事情要忙所以我就先走了,好吧!”林夫人道,“那你晚上回不回家吃饭,有从老家带过来的酱鸭,还有梅菜扣肉。”林非言咽了咽口水,毅然拒绝了,“不了晚上和几个同事约好了,再说了你可以让雪花陪你一起吃啊!”
      林夫人大为失望,“算了我就知道说了也白说,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夏至的夜总是弥漫着热与寒,热来自于天气至于寒就是冰霜、冰镇西瓜。林非言吃着烧烤与三五同事好友把晚饭解决了,一颗八卦之心响起,苏梓举着酒杯,借着醉意宣布了一个天大的消息,“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本人苏梓即将脱离单身步入婚姻了,明天就成亲,快恭喜我祝贺我吧!”同行的朋友只当苏梓在开玩笑众所周知,他是爱开玩笑出了名的,所以他说的话一般没有几个人会相信,权当听他说了一回笑,继续吃烧烤。众人的反应令苏梓大为吃惊,

      “拜托,我明天要成亲了,作为好同事好兄弟就没有人与我道一声恭喜吗?你们……”苏梓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反复重复了好几遍,书绪还笑着盯着苏梓,道:……差不多可以了戏过了。苏梓拍了书绪的头,
      “笑什么笑,这不是做戏,我也没有骗你这是真的,千真万确的,”最后苏梓不得不用突厥语重述一遍自己明天成亲的事实,然而还是没有人相信,除了林非言。
      林非言:“大家不要再不相信了,这回是真的了”苏梓感动得都快落下了眼泪。终于有人相信他了,书绪拽着苏梓,
      “这才一下午,你就遇到了命定之人并且将婚事谈妥了,不可能啊,怎么样都不大可能。”书绪打量了苏梓一下,林非言道,“怎么不可能,苏梓也是咱们泉府里玉树临风的标致人物。不仅说的一口流利的突厥语,还有稳定的职位,在长安又有宅子。就凭这些人家凭什么不能谈成一桩婚事。别说他以咱们鸿胪寺上下所有的人的条件都是可以,兄弟恭喜,明天一定到你那里喝喜酒。
      ”苏梓微微笑道,“其实人可以不用到,只要红包到了就行的,”此言一出众多兄弟准备撸袖子了,苏梓立刻改口,“那怎么可能呢!我是见钱眼开的人吗?我可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书绪什么话也不说开门见山问道,嫂子家里是做什么的,书绪这一问倒是引起了众人的高度注意,显然大家都对苏梓未婚妻子颇感兴趣,苏梓道,她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没有什么特别雄厚的家庭背景。书绪道,唉,没有有背景的老丈人丈母娘扶持,是人生前途上一大悲哀之处。早就知道咱们这些普通的小言官,能娶到背景多大的妻子呢!无权无势。哀哉哀哉,
      林非言不认同反驳道,最有权利地位的女人,大汉卫长公主你敢娶吗?公主的权利倒是大,前提是就算你敢娶,你有那运气吗?咱们就别做白日梦了,实在一些我倒是觉得娶一个平凡的女人做妻子是一件好事,苏梓的选择很正确。不像你们一个个总想着攀亲附贵。有权有势的女人娶回家,估计连做人的尊严都没有一辈子看她脸色吃饭,直到死。
      书绪幸灾乐祸道,
      “算了咱们所有人都有资格去娶普通人,唯独你林非言没有资格,平凡人家的女子想踏入你的家门比登天还难呢!除非有一天你家也和我们一样变成普通人家,那倒是有可能。不过就算如此你那挑剔的母亲,未必好对付。”林非言只觉得他们太过夸张,“你们也太夸张了吧!而且我的母亲我自己了解。
      她才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婆婆,她会是最善解人意的婆婆。”众人齐摇头:不一点都不夸张,这是非常现实的问题,苏梓对林非言的解释与自信,带有藐视的语气,“好那我先提早祝你好运。”因为林非言的母亲在长安是出了名的刁钻古怪,再加上林非言家族雄厚又是皇亲国戚。选媳妇的标准堪比皇帝选女婿。她的要求多到繁琐,规矩一套套的与宫廷礼仪不相上下。

      林非言回敬道,“明天的新郎官,我先在这里祝你早生贵子。我先干为敬。”宴席散了,林非言步行回家,路过一家酱肘子店铺,肘子飘香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肚子里的馋虫一阵咕噜,方才席间只顾着喝酒了,连饭菜都来不及吃,林非言走到店里买了一只酱肘子,一边走一边吃,果然街边的美味是最用心的,味道远比那高档的楼阁食肆来得好吃。林非言在回府之前将酱肘子全部吃完,被母亲发现了又是一顿数落。
      门口熟悉的侍卫板正称职得站着,见到立马向林非言打招呼。越过昏暗的走廊,母亲房间里的灯依旧亮着,犹如星空中的一颗极亮的北斗星指引着方向。林非言轻轻将门推开,母亲正在房间里画画,桌上一堆无序的饰品,簪子玉石像废物一般被丢弃在一边。是父亲送给母亲的,林非言捡起一块白玉,自嘲道,白玉凝素液,瑜瑾发奇光。世人谁不念,唯有真心在。他的母亲他了解,父亲从来都不是好父亲。自己在外面组建了自己的小家,母亲时常一人独自在房间。忍着泪默默哭泣,林非言推开门,
      “母亲,我回来了。”林夫人迅速擦干眼泪,笑脸隐隐地转过脸来,惊喜道,“儿子你回来了,快过来看一看。我设计的饰品,宝刀未老吧!我设计的随便比那些店铺里卖的好,”凝望着母亲的林非言,不知为何觉得鼻子有些酸,“多少年了,不见母亲画画了,听府里的老人说,母亲的手是大汉最灵巧智慧双手,因为一些缘由就封笔不画了,现下看来果然不假,
      母亲我给你一个建议,咱们也开一家饰品店,你做总设计师的宝座这样你也不会在家闲着没事做了,”林夫人一想也对,采取了林非言的意见。开了一家饰品店,生意兴隆有声有色,……

      长安一隅角食肆
      “老板,我吃的豆花不要咸的要甜的。”老板呢喃嘀咕道,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过有人吃豆腐花要吃甜的,甜豆腐花上来了,小二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姑娘,只见姑娘吃甜豆花吃的津津有味。
      “小二给我来碗甜豆花,”姑娘的注意力被这位“同道中人”引了去,老妇人气势汹汹,女子暗喜道,兴许是同道中人。因为没有位置了,老妇人只能选择与姑娘拼一个桌,姑娘活泼首先与老妇人说话,那女子:“你是南国人,”妇人否认道,“不,我是北国人,我只是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然后醒来就想要吃甜豆花所以来的,”老妇人观摩了女子一下,“姑娘是刚从南边过来的吧!女子笑了笑:是的,我是刚来南国的。
      夫人一眼便喜欢上了眼前腼腆的女孩子:要是以后我儿子能娶到像你这样标致温婉的姑娘就好了,”
      女子笑了笑不说话,随后道,婆婆是要与我说亲吗?老妇人随后道,要是真能说上就好了,我这个人特别相信第一眼缘,我一见到你我的心情就好起来了。老妇人尝了一口甜豆花,立马吐了出来:
      “这豆花还是得咸的好吃,甜的总是怪怪的好比烧烤上刷上一层花生酱,看来我是消受不了来自南国的风味了,还是换一碗咸豆花。这样更好,”
      “小二给我来一碗咸豆花,也顺便帮我把甜豆花撤下。”片刻,一碗热腾腾的豆花上来了浇满了浓油赤酱。老妇人吃完了豆花并未说什么,也顺便把姑娘的账一并付了,结完账就离开了,女子吃完了豆花正准备,小二上了一碗馄饨,“姑娘这碗馄饨是那位老妇人送给你的,那位老妇人顺便把你的账给付了。”女子心情极暖极佳,
      一出远门来到长安就遇上了好心的老妇人,背上了行李准备离开,诺大的长安她看得天花乱坠,犹如来到了一片世俗人眼中的世外桃源。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不知道前方的目的地在哪里,惶恐不安的,擦肩而过的路人都是紧张的,脚步十分匆忙。女子觉着自己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三个月前她还在祖籍锦官城,吃着火锅涮着牛羊肉。然而现在却站在了这里,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路人,陌生的空气。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孤独的,
      女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父亲机缘巧合获得了升官,她自然而来随父来到了长安。因为父母要早些来长安适应环境,所以早在一年前父母就来了长安,而她还是父母写信三催四催才肯来的,拐到仙境楼,
      母亲与几个下人早就等在了门口,她见到母亲没有久违的熟悉感、感动、而是一股陌生感,母亲搂着她的时候,她觉得别扭极了,走进新宅一切都充满了新鲜,这儿的空气不比锦官城那般,水灵灵的。是干燥的,饭桌上没有了辣菜的踪迹,就连火锅都是清汤。她吃不下饭,拿出了出发前祖母准备的辣酱,就着饭吃了下去。刚开始还好,过了差不多有五六个月,她就上火然后彻底与辣绝缘了,
      于是她开始接受当地的饮食特点,夜市的烧烤总是迷人的。她的人际交往能力还不错,来到了长安也结交了几位好友,
      一群小姑娘是夜市烧烤摊的常客,
      “小姑娘是侬”,一声似曾相识。她转过了头。是那个老妇人,她激动起身热情得将老妇人迎了过来,老妇人道,长得比之前更加好看了,之前匆匆一别本以为无缘再相见了,如今看来你与我是有缘分的。她只是点头随后道,婆婆,上一回你请我吃东西,这回该我请你了。那老妇人假意生气,
      “我有这么老吗?我的儿子才二十呢?”她尴尬笑了笑,“那我应该称呼你,……”那老妇笑道,“姑娘,别人称呼我为婆婆我是生气的,但是你我就不生气了,要是我真能接你吉言成为你的婆婆,那就好了。”她迅速将话题岔开,与老妇人聊起其他的事,因为有许多同伴她并不好丢下她们,与老妇人聊,那群伙伴倒是通情达理。俩个人遂到了另一边聊了起来。老妇人借着模糊的光瞧了她一会儿,
      “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她道,“我叫湖荨,”老妇人接着问道,“家住哪里……年芳几许……”是要与自己介绍对象吗?呃……她有些支支吾吾,总不能与别人说自己快34了吧!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太年轻了吧!自己可不想老牛吃嫩草,见湖荨扭扭捏捏的不的愿意。老妇人也觉得自己问得太多了,也就不问了。开始与她说起了家常。说着说着居然将时间丢在了一边,临走前,老妇人还道,“我就在长安北街,有空到玉翠阁来找我,”过后有好事的伙伴,不免问起。她也只是敷衍盖过,
      并未将谈话内容和盘托出,老妇人并未同意她将私人讯息告知她人,她也就无权告之她人。湖荨吃毕了烧烤,回了家。突然发觉自己身上的一件贵重物品掉落了,原路返回寻找,一男子坐在烧烤摊棚下,坐着,湖荨并未留意只是四处寻找,男子将香囊亮出,
      “姑娘是这个香囊的主人吗?”香囊,是的是我的,湖荨接过香囊。男子将物品归还,起身欲离开,湖荨叫住了他,“谢谢你,在这里也等了挺久的吧!”男子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天色已晚,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
      烧烤摊老板看不下去了,搭腔道,这位公子我瞧着你也在这里拿着香囊,等香囊的主人也许久了。既然帮了别人干脆就干脆帮人帮到底,送这位姑娘回家吧!男子有些扭捏,湖荨也并不想男子送她回家,看他扭捏更是不愿他送了,因而霸气回绝,“我不需要别人送,我自己也能回家。”湖荨硬气男子似是改变主意,低声咳了咳,道,“算了吧!反正也是要晚归的,我就送你回去吧!”湖荨实在是不愿意,趁其不注意自己先闪了。烧烤摊老板眼尖,说服男子,“林非言你相信大伯吗?若是相信大伯听大伯的将那姑娘送回家,”林非言居然像喝了迷魂汤一般,稀里糊涂得跟上了湖荨,
      湖荨在前面走,林非言就在后面跟着。湖荨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示意林非言过来,林非言也乖乖地过去了,林非言还以为湖荨要骂他,脑海里已然预备好了让自己下台阶的微词。譬如说,我只是顺路,又或是,……,湖荨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得看着林非言的脸,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刚才烧烤摊视线不大好,没认真瞧。现下一瞧长得果然不错。”林非言心跳加速,话也不过脑,居然蹦出了一句,你也是。湖荨大笑,你这个人还挺有趣的,我叫湖荨。你叫什么,林非言回道,“我叫林非言家住……”湖荨打断,“行了我不是户部的不是查户口的,我只需要知道你的名字就行了。”湖荨望着林非言暗暗衍生出了一个想法,要是他能成为我未来的另一半就好了,此想法一出立即就被她自己扼杀在脑海里了,
      这么俊俏的男人一定不可靠危险人物。想一想就好了。湖荨又笑了笑,“其实你真得不用送我,我会一点武术。要是遇到危险说不定我还可以保护你呢?”事实证明,话不要说得太早,否则……
      汪汪汪
      不知何时闯出了一只恶犬,湖荨下意识得跳到了林非言的背上,”“我怕狗,你别让它咬我,”方才的气势瞬间低沉,林非言迅速放下湖荨反躲在其后,畏畏缩缩的,你说过了你会武术的,我不会而且这种短毛恶狗,我是最怕的。林非言的声音将近呜咽,林非言心念母亲,要是母亲在就好了,就能救他了。正当俩人都以为恶犬要咬他们的时候,那只恶犬却从容不迫地,从他们身边大摇大摆得走过,还以极其不屑的眼神看他们。林非言道,
      “我想它只是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散一散步的。没有恶意的。所以我觉得你可以,”林非言脚在颤抖,湖荨虽不重但是林非言身体单薄,莫名加上个九十斤的重量身体也吃不消啊!湖荨道,我有这么重吗?你一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背不起,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你母亲肯定就生了你一个,我猜的对吧!林非言拍了拍身上的尘灰道,还真让你猜准了,我就是家中的独苗。但是我不娇生惯养,你刚才不是还说你会武术的吗?狗来了,你跑得比我还快呢!刚才的信誓旦旦威风去哪里了。湖荨尴尬一笑,
      “那……我是真的怕狗,我总不可能对狗使用武术吧!问题是它也不懂如何接招,”俩个人相视一笑,湖荨从林非言的后背跳了下来,低着头轻轻抿着嘴唇,往前走了几步随后又停下来,要是又有狗怎么办,湖荨打的了怀人,就是怕狗,一看见狗就腿软,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是还是……湖荨:“你能不能送我啊!”
      正中林非言下怀啊林非言话也不说直接走到湖荨的身边,“走吧!我送你,
      烧烤摊的大伯望着渐行渐远的二人:缘分已悄然无声地开始了……

      转眼已然到了年前,林非言的祖母按顺序,今年在林非言那过年,一家将近二十口人都齐聚在林府,除了祖父母以外还有叔伯婶娘,一大家子人呢!林非言的父亲虽然在家中排老二,但是林非言却是最年长的,八九个堂弟妹的楷模。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得围坐在一起吃饭,三婶不经意得问了一句,“非言,有没有合适的对象?”其实三婶不过是客气得问一下,众人不在意,毕竟林非言的年纪还小。
      他们都不着急现下还是以事业为重,林夫人笑道,他现在怎么可能有合适的对象呢!林非言心念择日不如撞日,坦白从宽。
      “谁说我没有的,我有合适的对象。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要跟大家宣布一件事,她叫湖荨普通人家的女子,样貌端庄秀丽。过了年我准备娶她过门当我的媳妇。没有任何人可以反对。因为我已经提前拜托户部的朋友,她已经入籍了。所以……她是名正言顺的”所有人的眼睛直勾勾得看着林非言。
      尤其是林母被突如其来的“喜讯”吓得不轻啊!先斩后奏,林非言拆了母亲的台这都不算事,关键是婚姻大事怎么能当做儿戏呢!而且对方还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作为母亲她全然不知,林祖母拍手道,好啊!那照这样推算我应该很快就能做太姥了,升级了。三叔思了一会儿,慢悠道,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若是选错了人以后可别后悔,
      母亲一人呆坐在那边。心情还是格外的激动。父亲倒是淡定从容,母亲拽着父亲道,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事不告诉我,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我不同意,首先那个女子没有尊重我,偷摸得与你儿子办了入籍居心不良,这种儿媳妇我更是不能要的,随后又转身与林非言道,

      林非言你从前做什么我都不管你,没想到你的胆子居然大到这种程度,媳妇、我二选一,林非言给林父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父亲替他解围,父亲回瞪了林非言一眼。他知道父亲一出面,一准没有问题了,心下也就放心了。父亲随后道,木已成舟,咱们也无力回天,孩子的事就交给孩子自己去处理。再说我也见过这个姑娘,的确不错我是觉得儿子眼光独到。林夫人拍了拍桌子,“你们都是怎么了,一个个不帮我数落这个不肖子,反倒与他合起伙来,”

      你现在就给我出去,不……我看这个家我的地位早就没有了,好……我走我走,林夫人不顾众人劝阻,执意离开。直奔玉翠阁,玉翠阁那里此刻已然有人在那儿等候了。一女子端坐在一旁,见林夫人到来诚惶诚恐。唯唯诺诺得,林夫人一见女子先是惊讶,随后才是高兴,肚子里的气全部都消了,拉着女子,“你怎么在这里,不在家里与家里人一起吃年夜饭。
      难不成你也和我一样跟家里闹矛盾跑了出来,我跑出来是气我儿子先斩后奏,娶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子。原本我是想将我的儿子介绍给你的,湖荨扶了扶额头汗颜,强颜笑了一笑,林非言惋惜得叹了一口气,
      现下看来位置被人占走了,看来你与我的儿子也是没有缘分,终归是我一厢情愿。算了就算你以后当不成我的儿媳妇,我也拿你当自己家人看待。你快与我说一说你怎么了,让我替你分析分析。”
      湖荨先喝了一杯热茶,定了定神,“我跟我父母说,我要成亲的消息,他们就骂了我一顿。随后我赌气跑了出来,”
      成亲?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有对象这件事,林夫人又是惊愕又有些失望,湖荨抿了抿嘴唇,“我们其实也没有认识多久,我只知道他的名字,我甚至连他的职业包括家里的情况都不了解”林夫人愕然,“怎么现在的孩子都是先斩后奏的,真是要把我们做家长大人的给气死吗?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我们,
      我的儿子也是我连我那儿媳妇的面都没有见过,莫名奇妙得在饭桌上宣布他要与那女子成亲,气死我了一提到这个我就生气。气得我的胃都疼,你们这些孩子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小荨婚姻大事岂能是儿戏,也怪不得你父母会生气了,他们也是为你好。小荨啊!听一听婆婆的意见行吗?多考虑考虑,你知道婆婆是喜欢你的,婆婆希望你以后幸福快乐,要是你以后有小孩,婆婆还想要做同年祖母的呢?”湖荨脸上愁容立刻消散,她靠在林夫人的肩膀上,“婆婆,你真好真希望我未来的婆婆能像你这般,那婆婆你会反对你的儿子吗?”
      林夫人叹了一口气,“反对也没有用了,都入籍了。我只是气不过,我的儿子其实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说实在我也不是过分吃惊,他的性子向来独立。做事雷利风行十分果断,有自己的主见,最要命的是他认准做的事或者是人从来都不会走眼的。我想他……”林夫人犹豫了一会儿,“我想他也应该不会看走眼吧!”湖荨见林夫人不够果断,就知道她还是犹豫的,淡笑道,
      “婆婆,你犹豫了一下,林夫人抿笑,好,那我们以后就在一条路上努力,我努力成为一名好媳妇,你努力成为一名好婆婆。咱们俩共同进步,如何……”林夫人点头,随后道,“……湖荨我知道婆婆不该多问,但是我真得想知道这个男人的人品如何……会不会酗酒、赌博、不孝顺……”林夫人问了一大堆,令湖荨很感动,“行了……我自己心里有数,我母亲都没有这么关心我,问得这么细致。”林夫人用手指点了点湖荨的鼻子,
      “天下的父母都是爱子女的,你们这一群没良心的。日子定在什么时候,到时候我得去,”湖荨道,“有待商榷,待定中……你要是能够年轻个二十岁的话,我想我们俩一定非常要好,”林夫人反问道,……那你的意思我们现在不要好了,……聊了许久,林夫人饥肠辘辘,玉翠阁有小厨房,林夫人亲自下厨做了一顿火锅,火辣辣的红油,热腾腾得冒着烟,
      “尝一尝我做的火锅,牛油锅底的,”湖荨用手扇了扇香味,“快点尝一尝,别只是看着。”湖荨犹豫了一会儿,默默放下了筷子,“我自从来了长安,就再也没吃过火锅了。因为这里的气候吃太辣不好容易上火,所以我就差不多与火锅杜绝了,就算吃也只得勉强吃鸳鸯锅,但是我依旧热爱火辣的火锅。
      我想可能真得只能回锦官城一段时间,才能重新吃火锅了吧!毕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想等我成亲以后领着自己的夫婿,回一趟锦官城吃一顿火锅。”这样的气氛太过于凝重,家乡的味道。众所周知吃鸳鸯锅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锦官城女子意味着什么,那是连坐月子刚刚生产完的女人都不食的,看不起的。林夫人道,既然吃不了辣的,那我们自己做清汤。林夫人是隐藏的厨神,之前未出阁之际就烧得一手的好菜,各地的菜都会一点,
      做出来的清汤火锅也是有摸有样的,还顺便包了几个虾饺。烧了几道菜,一桌不大丰盛却又承载满满暖意的年夜饭做好了,没有大鱼大肉而且只有俩个人。湖荨涮了一块羊肉,林夫人紧紧盯着她的神色,期许像水一般漫溢出来,湖荨吃了一口,真得好吃,面露喜色,道,“婆婆,你真的很会做菜。”林夫人松了一口气,得意地撸了撸衣袖,
      “还好吧!看来宝刀还未老。”湖荨盛了一碗饭给林夫人,“婆婆,你儿子真幸福。”湖荨胡乱一通夸,夸得林夫人不好意思,谦虚却还是笑成月牙缝道,“其实我没有做给我的儿子吃过。我也是懒惰总觉得家中有厨娘就行了,
      觉得他压根不需要。但是以后我会检讨自己的,吃吧!”湖荨不觉发笑,笑得让人心疼,原来不仅仅是自己的娘懒散,天下的娘都是一般懒。
      “其实我也没有吃过母亲做的饭,她喜欢赌博所以一直不大管我,有的时候我在想可能只有我出嫁的那一天,她才会为我煮上一碗甜蜜的汤圆。我们锦官城有一个习俗,母亲要在女儿出嫁那一天亲手为女儿女婿煮上一碗汤圆,
      寓意和和美美,甜甜蜜蜜。可是这碗汤圆我依旧不能独享要与别人分享。我真心希望……湖荨眼泪含了出来,不说了好丢脸都快嫁了,反正我与他们在一个屋檐底下也待不久了。……不说了大过年的,湖荨含泪让没有女儿的林夫人格外心疼,心疼的林夫人紧紧握住湖荨的双手,试图给予她温暖与照拂,安抚道,“每一个父母爱子女的方式不同,但是不变的是他们爱你,等你做了母亲也会明白的,”湖荨强忍着眼泪,“我以后一定会对我的公公婆婆好,而且是特别好的那一种。比对我父母还要好”
      林夫人道,我相信你你以后会是个好妻子好媳妇,别说了未来的好媳妇。咱们喝一杯,湖荨举起了酒杯,“也祝你遇到好媳妇,但是我不喝酒。”俩个不同年纪的女人一齐嬉笑,一笑抿烦恼,
      下了一夜的雪,朱雀街铺上了一层雪毯子。湖荨穿了一身玫瑰红的新衣,也林非言漫步于街巷。林非言拖了一张红包给湖荨,“喏,我母亲虽然很生气,但是她还是让我带一个红包给你,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林非言悄悄地神神秘秘的,我告诉你,你的红包比我的还厚呢?,我偷偷得拆开看了看,我母亲看来是认同你了,说来也奇怪她昨晚一回来,态度就转了一百八十度,女人心海底针……”湖荨有意无义搭了一句,应该是受高人指点吧!
      林非言低头踩雪,一颗雪球砸到了林非言脸上,是湖荨砸的,她雀跃得拍起手,“真是太神奇了,这雪居然不会融化,还能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湖荨虽然不是头一次见到雪,但是雪落下来了依旧兴奋,林非言对雪花早就司空见惯了,见怪不怪了。见湖荨捏雪球捏得开心,便偷偷捏起了一个朵花,照着家中养的西域斐然花模样捏的。湖荨的注意力立刻被林非言吸引过去了,
      “什么花?好漂亮啊?”湖荨捻过雪花,
      “是西域的斐然花,”
      “西域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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