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先生和何禾》蝴蝶鸳鸯

36、第35章，病危。

　　雪多悟来到宴席上，身着极宽大的薄祆，面上带着薄纱，甚为低调。向将军请安后，将军给她安排座位。这次众人可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一位夫人道：“这位姨娘迟到，应自罚一杯。”
　　雪多悟微笑，“我身子不好，不能喝酒。不如给诸位表演些弹琴，做谦意好了。”雪多悟身后跟着小楼，小楼抱有琴，明显是有备而来。
　　阿若冷笑一声，看看她又想搞什么鬼。
　　阿若和小楼到大厅中间，小楼摆好琴。雪多悟又道：“我缺伴奏之人，不知夫人可否赏脸。”
　　阿若只是挂着笑意，都不用她开口。将军先道：“不可，夫人怎么能和你们胡闹。”众人皆附和。
　　雪多悟面纱下不知什么表情，反正定有如意算盘落空的愤懑。从琴音中也能听出，频频走神跑调。
　　“夫人。”
　　阿若正拿起酒杯，听见有人喊她。抬头看去，此时琴弦断了，阿若听见弦断之声，好像鞭子抽进自己的脑海。
　　阿若惊叫一声，酒杯滑到衣衫上。阿若赶紧站起来拍打，动作却一僵。所有人视线都集在她身上，也看到她的手。
　　阿若赶紧缩衣袖里，但也被相邻的夫人们看到。阿若不用听，也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又要有风言风雨起了。
　　可怎么会那么古怪呢？阿若眼神投向雪多悟。她很淡定的收拾好琴，正回到座位。
　　巫国之人，人人有些邪门之术。
　　哼！都成这样了也不安分。阿若整理好衣服，道要出去换件衣服，就与众人告辞了。阿若和梅子出门，立在不远处道：“一个姨娘来了，这里必要不平静了。”
　　梅子接道：“夫人是正室，何必怕她。”
　　“我心里总不踏实。”
　　正说着有脚步声过来，原来是雪多悟跟来。
　　梅子警惕道：“小雪姑娘来干什么？莫不是衣服也撒上了酒水。”
　　雪多悟微笑：“是啊，我衣服上也撒上了酒水，哈哈。”
　　于是梅子脸色涨红。阿若眼神很冷，“姨娘又想干什么呢。”
　　雪多悟正色道：“当然是与夫人分宠爱，要不然干什么，都到这将军院这里了还能干什么。”
　　梅子啐道：“好不要脸。”
　　眼看梅子与雪多悟要进行场对骂大戏。明轩阁大厅突然响起尖叫声，嘈杂声。阿若和雪多悟对视一眼，赶忙跑进大厅。里面宾客都乱糟糟的，阿若被骇一大跳，随便抓一个人问：“怎么回事。”
　　那人指着正座道：“将军，将军……。”
　　阿若奔到将军处，看到将军倒在座位上，脸色刷得变苍白，“梅子，小楼，和几个丫鬟快去，去把大夫叫来。”
　　阿若安抚宾客，让几个家仆依次送他们出去，还要把将军抬回卧室。阿若手都有些发抖，但一口气强撑着。
　　她有些站不稳时，一个人扶住她胳膊。“杏子。”
　　杏子点头，“夫人莫慌。将军没事，这不是人力所为，我感受到那股气息了。”
　　“什么？”
　　“这次我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我现在就去找。”杏子说完，扭头就走。阿若拦不住她。这里又很忙。随后就专注于关心将军的事了。
　　大夫说，将军是中风。
　　阿若觉得可笑的很，将军正值壮年，还是杏子的说法比较可靠。
　　将军躺在榻上，阿若给他擦脸。梅子来报，雪多悟也想进去看看。阿若自然是……不允许的。又没什么用，哭几句惹人烦，还不如不添乱呢。
　　将军的眼抿得很紧，阿若就有些不真实感。刚才自己还嫌他话多呢，现在就倒下了。
　　将军的事不出意外传出来，大家得出的结论就是新姨娘克夫，阿若只想冷笑。虽然不相信，但用这个理由不让雪多悟进来也甚好呢。
　　当皇上听闻将军的事时，招见阿若。阿若有些紧张，自己还没有经过宫呢。
　　阿若坐上马车，行驶到宫门外。由女官领着进入。一路上阿若垂头，并不敢多看其他。
　　到了大殿也规规矩矩的，圣上问什么就答什么。阿若被圣上赐坐后，头是垂下的，微微转动，眼皮抬起，这样打量圣上。
　　圣上的皮肤有些皱，胡子有些白。明显是不年轻了呢。圣上咳嗽几声，似乎身体也不太好。“常弦这就病倒了，我以为他是气我呢，故意请病假，原来真是身子不大好。”
　　阿若收心神，道：“将军常年征战，自然是不如旁人安康。早几日就不大好了，回家休息，没想到还是严重。”
　　圣上下垂的眼皮用力抬起，“既然这样，就多休息几月吧。”
　　阿若心一跳，怎么不知他说什么意思，做擦泪状，“将军现在还没醒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恐怕不是休息几月，是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