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先生和何禾》蝴蝶鸳鸯

37、第36章，妖气？福气？

　　圣上叹气，追忆将军的好处，“我甚为器重常弦，所以用的多了些，如今这病或许真的是累到了。
　　阿若点头。圣上奖赏阿若后，就让她离去了。还是一个宫女送她出宫，阿若对宫女客气道：“不用姑娘了，我认路，自己可以出去。”
　　宫女一本正经回道：“夫人，这不行，陛下吩咐的。”
　　阿若半开玩笑道：“那好吧，你可跟紧了，别让我给甩丢了。”
　　宫女垂头应是，一路规规矩矩领着，走到宫门口扭头道：“夫人……咦，人呢？”
　　阿若飞了，被杏子领着飞了。杏子拉住她飞跑，速度极快。阿若想扯开她，她手似钳子一般，“杏子，你干什么？”
　　“夫人，我已经确定那股气息在哪儿了。”
　　“什么气息？”
　　正说已经来到将军府，杏子和她立在房瓦上。阿若头发被风吹乱，怒道：“杏子，你干什么？”
　　杏子直直指着府中某处，“就在那里。”
　　阿若顺着看去，“那里院子多的很，依人处，百花阁，藕香院了，都在那里。”
　　“是藕香院。”
　　“嗯？”阿若瞪眼，“那是雪多悟的住处。”雪多悟会有什么问题呢？虽然她确实奇怪。
　　“夫人，我现在就要去探探。”
　　“好，好啊。”怎么这么悲壮的样子。
　　杏子欲走时扭头看她，飞把杏子衣衫吹的很乱，如要乘风归去的样子，“夫人，希望您能信我这个妖。公主的心，不是我吃的。”
　　阿若想让她说清楚，杏子却只是跺跺脚便消失无影。阿若默默坐房顶上，心里很乱。太阳西斜，天色已晚，阿若心里有些怕。
　　忽然，心中好像有根弦断了。阿若伸出手腕，上面有根红线出现，然后断开飘落。
　　杏子，死了。
　　阿若站起来，紧紧咬着牙，咬的牙根发酸。“怎么会这样呢。”
　　下方又响起一堆奴婢家仆的呼唤，似乎在焦急地寻找她。一会儿，她就被人发现了。李子冲上前道：“夫人我们快急死啦，你怎么在这里呢？”
　　梅子也哭道：“夫人不就是来个姨娘，你怎么就想不开呢，呜呜呜。”
　　阿若只是默然站着，望着远处太阳，仅剩的最后一丝也完全沉下。
　　晚上，几个丫鬟围住她，哭哭啼啼，让她发表自杀感想。阿若咳嗽几声，“我只是去看风景。”
　　几个丫鬟当然不信。阿若又转移话题道：“将军怎么样了。”
　　丫鬟顿时心情低落，“还是躺着，一直未醒。”阿若心里发堵，不管什么误会，终归一日夫妻百日恩。意气风发的将军变成这样，任谁也不愿看到。
　　“我现在去看看将军，也留宿明轩阁照顾他。”
　　这不能拦，几个丫鬟恭送她出去。阿若走的很快，到将军院里的房门时，却顿住脚步。打开门，你是否还会抱住我，叫我阿若呢？是否还会说一些情话，不管真假，总让人满心甜蜜。阿若叹口气，进去时，将军还病在床。阿若眼中就涌出些泪，看来终归是动心了。
　　阿若走近，细细看他轮廓。意外总是如此，让人意想不到的才是意外。你病了，杏子死了，都因为那股不知名的气息。将军府的邪崇，还是未除净啊。
　　明日再入云来观，请大师出山。
　　烟雾缭绕，仙气横生。
　　阿若跪座于坐垫上，前方是一个老道士，胡子很长，半白半黑。“请三石大师帮帮我，我家近日来不安宁。”
　　三石大师的眼闭着，“我徒弟已经帮你了。”
　　“可还是不安宁，将军的事你也听说了。年轻力壮，突然中风，这个怎么会正常呢。还有我一个贴身婢女，也横死于府中。求大师帮忙。”阿若深深扣下身去。
　　三石大师睁开眼，“我算过了，你家没有妖物，相反福光笼罩，你大可不必忧心。”
　　“可为什么接连招祸。”
　　“福气大，就会带来些小祸。”
　　“人都死了，还是小祸。”阿若很焦急，可是三石大师坚持不出山。难道这就要回去吗？阿若想想杏子最后留下的话，心不是她吃的，就坚持请三石大师出山。
　　俩人一时僵持，阿若就住在了道观的客房中。连烛芯都来劝她。
　　“漂亮姐姐，你说你干什么受这苦，我师傅说没事就没事，你担心什么呢？”
　　阿若有些烦，“这事不对劲儿，你知道死的人是谁吗？”
　　“将军？”
　　阿若横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捉的小妖。”
　　“你府中的那个丫鬟？”
　　“她死了。”
　　烛芯好像被人用鞭子抽了一样，猛地站起来。“不可能。”
　　阿若也站起来，“怎么不可能？”阿若伸出手腕，上面有一道疤。“人亡线断。线断了，还留一条莫名其妙的疤。你给的东西，总能看出来吧。”
　　烛芯看她手腕，眼睛好亮，都能映出桌上烛火。“漂亮姐姐，去求师傅出山吧。我和你一起求。”
　　在烛芯的作证下，三石大师才肯随阿若去看一看。三石大师独坐一辆马车，烛芯和阿若坐一辆。
　　烛芯搓手，道：“我能感觉到，这一定是个大妖，那么厉害，连师傅都能骗到。我终于可以去涨涨见识了。”
　　不同于烛芯的激愤，阿若很紧张，“烛芯，你都不害怕吗？”
　　“这有什么怕的，你们凡夫俗子就是没见识。”
　　阿若存几分逗弄的心思，“不怕死？不怕受伤？也不怕妖的丑陋？”
　　烛芯白她一眼，一幅无法沟通的神情。阿若被他小大人的样子逗笑了，“烛芯，你真的十二岁吗？”
　　烛芯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是我胡诌的，你别信。我十一了。”
　　“……”人生如此艰难。
　　将军府到了，烛芯唰的跳下去，一蹦一蹦朝府门走。而车夫看着他背影，心里直纳闷儿，这跳来跳去的孩子怎么那么熟悉，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阿若淡定的下马车，再有一顶小轿子接了她进去。因驱邪原因，三石大师可跟进后院。
　　阿若跟着三石大师院中转一圈，问道：“大师，可否有问题。”
　　“没有，只能见到祥云降顶。”
　　阿若不信邪，又看向烛芯。烛芯接道：“我看不出那么多，只能感觉到很舒服，很好。”
　　阿若皱眉，不甘心道：“那请大师多看几圈吧，麻烦您了，我必有重谢。”
　　几人又转悠。烛芯悄悄阿若道：“漂亮姐姐，你千方百计把我们叫来，不会就是为了让看看你家顶上福云吧。”
　　“你……”阿若气极，“你乱说什么，我已经被这些事快逼疯了。”
　　烛芯可怜巴巴道：“好姐姐，我胡说，我错了，你莫要生气。”
　　阿若没回话，三石大师顿下脚步，“这处福气最浓。”
　　他指的是藕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