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秦萧然的眼神骤然冷凝下来，神情凶鸷的像个被人踩了领地的狮子。
不论如何，燕羽都是他的，上一世能让她死心塌地，这一世，他也能。
李沐柔先走了之后，便就去了前院找了袁茹她们三个。
等到燕羽到了前院的时候，就看见袁茹正带着几人往这面过来。
紧走了几步，到了袁茹跟前。
“娘。”
袁茹皱着眉头看了燕羽一眼，顾忌着旁边有人不好多说什么，只暗暗的给了一个眼神。
原本谢思云和徐婉清还打算在后院待上一会儿，只是袁茹得知秦萧然也在后院，实在不愿意让燕羽和他在碰面，借口说是身体不适要回去。
谢思云和徐婉清两人也没什么事，且是邀着袁茹一起来的，总不好让袁茹人身地不熟的一个人回去，索性便都一起回去了。
下了山，几人在岔路口道了别，燕羽和袁茹就坐上了同一辆马车，回了燕府，袁茹直接把燕羽叫到了房间里。
“阿羽啊，”袁茹坐在椅子上，正色看着燕羽，“今日里见到四皇子了？”
燕羽点了点头，知道袁茹担心什么，伸手握住袁茹的手，道：“娘，你放心，只不过就是见了一面，没什么大碍的。”
说着，面上带了些无奈之色，道："现如今在京城，我又不像那些个京城里的温婉的贵小姐，总也是免不了见面的。"
袁茹瞪了眼燕羽，不满道：“我倒是想让你做一个温婉的贵小姐！……阿羽，你实话跟娘说，你对那个……还有没有那个心思？”
“放心吧娘，”燕羽看着袁茹，其中的东西并不好与袁茹多说，只道：“我当真是想明白了，不会再同他有什么瓜葛的。”
袁茹叹了口气，道：“按理说，你一向都有主见，做事情也不用你爹和我操心，只是这件事上，实在是不由得我们不担心，毕竟这是你一辈子的事情。”
还关乎着整个燕家的走向。
袁茹是个水乡出来的温婉女子，满心满眼的都是丈夫和孩子，想不到这么多，只是燕栩南得想，燕羽得想。
先前是她蒙了眼，现下掀开了罩在头上的那层纱，想的东西，自然便多了许多。
“便当我年少不更事吧，”燕羽轻拍了拍袁茹的手背。
“以后不会了。”
燕羽又安慰了袁茹一会儿，等到燕栩南回来，三人一起用了晚饭，这才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
燕羽的院子在最边上的一个角落里，是燕羽自己挑的，虽说是偏僻的些，但是胜在肃静，地方也大，平时舞个枪练个剑什么的也自在。
回了屋子让燕灵伺候着沐了浴，见只有燕灵一个人，奇怪道：“燕青呢？”
“在小玉那呢！”燕灵将床铺铺好，“你说小玉精神出了问题像个孩子一样，燕青倒是和她玩的挺好！从外面买了不少小玩意，方才我去看了，两人正坐地上玩呢。我看赶明儿啊，您就不给她银子，看她拿什么买东西。”
本来是想着将小玉留在北域的，但是小玉哭的不成样子，燕羽几乎是拿她当个长不大的妹妹看了，实在不忍心，加上袁茹也挺喜欢这个姑娘，只好一起带来了。幸好小玉现在情况好了很多，虽说像个孩子，但起码不会总是吵闹了，加上有人看着，想必也不会惹出什么事来。
燕羽想象着燕青和小玉两个大姑娘像个孩子一样在地上摆了玩具玩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道:“愿意玩就让她们玩吧。”
想了想，嘱咐道，“现在地上凉，还是别坐在地上了，或者吩咐下去，在地上铺上毯子。”
“您就惯着她们吧！”燕灵铺好了床，接过燕羽手上的毛巾，替燕羽擦干湿发，“再惯着啊，我看她都要没边了！”
“你这样的话，我也惯着你！”燕羽逗燕灵。
燕灵无奈的摇头，她可不是燕青。
燕羽等头发干了些便睡下了，第二日燕羽起了身在院子里练剑，便看见管家刘叔急急忙忙的过来。
“小姐，前头有皇后的懿旨，老爷叫您去接旨呢！”刘叔见了燕羽，弓着身子道。
燕羽点头应了，随便擦了擦汗就去前院接旨。到了前院，就见这个老太监正端坐在椅子上，身后跟着一溜端着托盘的人。
传旨的老太监见人都到了，也不怠慢，赶紧起身，展开了懿旨便开始读。
这些文绉绉东西向来冗长，等到老太监念完了，燕羽几乎要听的睡着了。念了半天，大意就是要举行一个宫宴，希望她们能够准时到场云云，还有就是些给燕家的赏赐。
等老太监传完了旨，燕栩南示意刘叔塞给他一个荷包，上前了两步，笑道：“这位公公，不知道娘娘设这宴会……”
老太监捏了捏荷包的厚度，脸上的笑更真实了几分，同样压低了声音，道：“主子们的意思，咱们做奴才的哪能知道啊，不过这宴会上啊，倒是会去不少公子小姐……”
老太监的声音不大，却是让几人都听的清楚。
燕栩南心中了然，道：“……谢谢公公了！”
“咱也没做什么，”老太监拱了拱手，“咱还得去别家传旨，就不好耽搁了。”
“公公慢走，”燕栩南看了看刘叔，道：“送送公公。”
刘叔引着老太监，将人送出了府，中途又塞了个荷包给他。俗话说小鬼难缠，在这种人身上，可是不能差了事儿。虽说本身的地位不高，但人家是贵人身边的人，若是记上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给你来一刀子。
这宫宴设在十二月十五，倒是个好时候。一大早上，一家人便早早的起了身，洗漱完毕，换上了华服，算好了时间乘车向着宫门去了。
燕羽和袁茹同乘，直接进到宫里面拜见皇后，燕栩南则是去拜见皇帝，在和那些同僚一起赴宴。
宫门口处早就有人侯着，袁茹两人下了马车，便被人引着朝皇后宫中去了。
宫中不兴坐轿，除非是有旨意，否则都只能徒步行走。这点路对燕羽来说不算什么，袁茹却是走的有些累，燕羽见了，上前一步，半扶着袁茹向前走。
袁茹将手搭在燕羽手上，燕羽察觉到手上微微有些湿意，轻声道：“娘？怎么了？”
“可能有些紧张吧……”袁茹压低了声音道。
袁茹就是普通的世家女儿，虽说嫁了燕栩南身份不凡，但是这等子满是达官贵妾的宴会，还是头一回参加，甚是紧张，生怕一会儿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
燕羽反手握住袁茹的手，道：“不用紧张，这等宴会，谁都知道您的身份，自不会为难什么，您是一品夫人，只跟在皇后娘娘后头就好了。”
“我……我就是怕一会儿说错了什么……”袁茹微皱着眉头，有些担忧。
燕羽轻笑了声，安慰道：“不用担心，不怕错，就算是错了，咱们燕家也不怕。”
说这话是燕羽颇为自傲，皇上忌惮是忌惮，只是燕家镇守北域多年，轻易也不会动了燕家。
两人说话间便行至了皇后的宫中，又出来两个宫女行了礼，将燕羽两人领到殿中。
殿里面烧着碳火，一进去便觉着浑身暖和起来，此时已有人来了，零零散散的坐在殿里，这些人中的大部分前些日子倒是都见过，只是不熟悉，见袁茹两人进来，赶紧起身见了礼。
袁茹刚想回礼，被燕羽偏偏的碰了一下，便大方的受了礼，坐在最上首，同旁边的人随意的聊着。
燕羽站在袁茹的身后，随意的打量着殿内的众人。
的确倒是莺莺燕燕，各家的夫人们都是身着华服，颜色不同，但都显得庄重，也没什么特别显眼的。可那些小姐们便不同了，本就是如花一样的年纪，各个脸蛋都嫩的能掐出水来，身上穿的衣裳也是各有特色，或是显得娇俏，或是气质温雅……但是各个的穿着同自己的身份气质都算匹配，并不失礼。
果然是京城大户出身的！燕羽暗叹。
“皇后娘娘到——”
殿内的夫人小姐正交头接耳的说着话，就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内殿传出来，立刻停了声音。袁茹领头从椅子上站起来，等到皇后出来，众人立刻半蹲下身子，行了一礼。
“皇后娘娘万安——”
“起吧——”
一道中年女子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一听便知道是久居人上的，声音中都带着不可抗的威严。
燕羽偷偷抬了头，看着上头的皇后，心里颇有些感慨。
上首的人身穿着绛红色祥云暗纹锦服，上面用金线绣着凤凰，头发整齐的梳起发髻，上面凤凰翠玉步摇随着皇后的动作来回摇晃。一张脸并不算绝美，只是显得端庄，嘴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不显得冷硬，又让人不敢升起亲近感。
说起来燕羽也是同这位皇后娘娘打过交道的，怎么说呢，零零碎碎的事情没那么多，但是也不好惹，反正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皇后姓梁，是护国将军梁佑的女儿，刚入宫时便封了梁妃，没过两年，先皇后过世，梁妃的肚子又争气，一举得男，生了大皇子秦萧安。皇上得了第一个儿子，肯定高兴，加上那时候边境正乱着，正是用得着梁佑的时候，皇帝便顺势加封了皇后。
不过皇帝向来懂得权衡之道，也懂得兔死狗烹的道理，对着自己的女人虽说不至于下什么狠手，但是也没差多少。
战争初平的时候，沅妃生了二皇子，也就是现在成了太子的秦萧宸。战争平息了，武将的作用就不大了，皇帝收了梁佑的大部分兵权，将沅妃加封了贵妃，让后宫的两个女人相互制衡。
这当然不仅仅是两个女人的制衡，前朝后宫向来联系不断，息息相关，这也是梁沅两姓的制衡，文臣武将之间的制衡。
上一世燕羽跟着秦萧然，自然和梁后不同路，暗地里也没少给她下绊子，现如今再次看见梁后，燕羽倒是也不恼，前尘旧梦已去，她想得开，也分得清。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第 3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