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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希滢问过流云,这五百年间妙仪有没有来找过她,流云说:“没有,但那个陛下倒是来过几次。”
希滢默然,陛下向来博览群书,若是认出那往生莲也不奇怪。只是她不喜与人深交,恐成负担,也怕负担不起,也一向喜欢把话说明白,划清界限。对希滢而言,身边一二人足矣。
“喏,这个给你。”流云丢给希滢一册书籍,“我是阵灵,依赖主帅而生。这是天枢阵主帅必修的功法,你要是修炼不到位,我可就变成只你一人可见的可怜虫了。”
“这不就隐身了么?挺适合你的。省的闯祸。”
“你个小兔崽子。”两人相视而笑。
“哥,山上的雪怎么突然化了?”
流云瞅了她一眼,像看无知孩童一般:“一点都不突然,化了三十余日。我都要冷死了,你还占着唯一的燎炉。在山顶我可真是度日如年。”
希滢瞪了他一眼,不轻不重的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转过身就装作不理睬他了。任流云说什么,也不肯看他一眼。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流云揽过希滢的肩膀,“九遥山可以说是天枢第九阵,他的风景其实是主帅的心境。你师父心如寒冬,而你心如清秋。”
这还真是天生的师徒俩,一个心如荒冢,一个心如枯木。流云就纳闷了,当初决定养这女娃时,他还在人间潜伏了个把月,研究那些个女儿是怎么养成的,九遥山上只有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大男人。他照葫芦画瓢,有一样学一样,希滢现在又不会撒娇又嫁不出去,一定都是那个白青的错处。
“收拾收拾,我们下山。”流云起身拍拍粘在衣服上的杂草,“马上就元宵了,我带你去看花灯。”
在京城的旅馆住了几日,开销确实不小。偏生流云还是个挑剔的,吃穿用度无一不精,银子流水般的花了出去。饶是希滢,看的也着实心疼。
“昨天你可是答应我了,给我做几套新衣服,可不能反悔。”流云靠在椅背上,拍了拍肚皮。这酒楼近几天就来了两三次,很是对他胃口。
希滢咽下嘴里的吃食,道:“你这样天天盯着我,我有反悔的余地吗?”
“乖,你知道就好。”说罢,流云捏了一下希滢的鼻子,“我看京城最大的布庄也差不多该开了,等你吃完我们就去看看。”
希滢莞尔,为了这几件衣服,她这个哥哥可是在地上撒泼打滚了好些时日,还一直嚷嚷着什么感情疏远了,许多年未得新衣。一想起那个场景,希滢就哭笑不得,都一把年纪了,真以为自己还小呢。
京城第一布庄果然是名不虚传,还在门外就有小厮远远的迎了上来:“姑娘,公子,里面请。”
“我想看看今年新上来的布料,适合的他的。”
小厮了然,堆笑道:“姑娘,新货都在楼上。两天前刚上的,里面的有不少适合公子。”
“我看这匹墨色绸缎的颜色就很称你,色泽也好,到时候用金线绣些如意纹,回纹简单装饰就行。”
“哥,你来看看,这靛蓝的也不错,不过你好像有一件差不多的,换成靛青色的。”
……
希滢当初是为了打发时间才学的刺绣。九遥山就只有她一个人,师父去后,总是枯坐着也不是办法,也该找个事情做做。
“望之如冰凌之理,绫果真如此,轻薄又细腻。”希滢没有回头,抓住身后的衣袖就拽着往前走,“你来挑一个颜色,我瞧着做睡衣刚好。你喜欢什么颜色?不要和我说红色。”
没有得到回答,她也毫不在意,兀自拽着袖子往前走,嘴里絮絮叨叨:“平日里少穿那些个花哨的,年纪不小了还一点都不稳重,花花绿绿的什么都敢往身上套。”
店里的掌柜突然打断了她:“姑娘看的如何了?”
“掌柜的,你这里还有新货吗?我想多挑几匹回去。”
掌柜看姑娘身后的公子长身玉立,温文尔雅,又瞧见姑娘刚选好的布匹:“以小人之见,那边月白色,米色,秘色,深松绿与您身后的公子很是相宜。”
希滢皱眉,掌柜推荐的颜色与她心仪的截然相反。
“哥,你说呢?”希滢转过身来,却生生愣在原地。她刚刚拽着走了半晌的人,不是流云,而是天帝润玉。
许是很久未能谋面,希滢感觉有些恍惚,原本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的面容也渐渐清晰起来。斜阳入窗,本就缤纷的室内流光溢彩,光影斑驳,重重叠叠,倒让润玉的温柔里多了两分锋利。
“希滢姑娘,好久不见。”润玉薄唇微启,浅笑道。
希滢瞧他眉头轻蹙,笑眼弯弯,卧蚕隐隐浮现,很是清爽温和。
“陛下,许久不见。”希滢略显尴尬的松开了润玉的衣袖,“我哥哥呢?”
“方才我见他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并不知晓人在何处。”
润玉此番也是在人间有要事处理。今日在官道上偶然看见驾车的流云,不经思考就一路跟了过来。果不其然,在布庄门口看见了希滢。她没有太大的变化,清瘦了些,剔透了些,气色好了些,身边还多了一个流云。
“二位是…”掌柜的在一边探了探头。
希滢赶紧打断:“把我刚刚选好的布料都包好,送到…”
“送到城北的乔氏庄园。”未等希滢说完,润玉就接道。
“哎哎,好嘞。”说罢,掌柜的意味深长的看了二人一眼,兴致冲冲地下去了。
在京城有谁不知城北的乔氏庄园,高墙深院,重门深巷,曲折幽深。只是这庄园的主人神秘,鲜少露面。能坐上掌柜的,谁还没有几分眼色。他们布庄今儿个还真是遇见贵客了。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希滢不解。
“在人间,姑娘唤我润玉便可。”不待希滢开口,又接着道,“不知希滢姑娘今日是否得空,可否与润玉对弈两局?”
棋友?希滢记得自己在回天时说过,犹豫了半刻,她点了点头。
五百年,陛下变了不少。她分明记得以前的陛下是寡言少语,不愿多言的。此番作为倒让她摸不摘头脑。
“说什么呢!混账小子,我家宝贝女儿也是你可以随便肖想的?”只见流云拎着大包小包气鼓鼓的站在门口。
在场的人俱是一惊。
女儿?之前希滢不都是喊流云哥哥的么?怎么辈分又突然升了一级。这回轮到润玉茫然了。
而希滢早就习惯了流云不着调的性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走近一看,流云恨不得再从二楼窗户跳一次。之前用往生莲时他就趁着自己无形欺负了天帝,如今还在大庭广众之下骂他混账小子,这下可是得罪大了。他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可依旧把希滢护在身后,小声嘀咕道:“男女授受不亲。”
希滢都给他逗笑了。
之后解释起来也颇为麻烦,只能说流云不假思索,口不择言。他自己看上去不过弱冠之年,怎么会有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儿。不过流云一听说天帝是邀希滢去乔氏庄园,看着天帝的目光也炽热起来。在他漫长又断断续续的一生里,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
润玉也乐得顺水推舟,直接邀请希滢二人到庄园小住。流云忙不迭的答应了。
“走吧,走吧。我们先去把帐付了,其他以后再说。”希滢不愿面对这样惨淡的现状,拉着流云就下了楼梯,“哥,你看见我的钱袋了没?”希滢翻了半天也没能找到,自言自语道:“莫不是今早在路上被人偷了?我就说有个男孩子鬼鬼祟祟,还撞了我一下。不对,中午用餐的时候感觉还在的。哦,那应该是那个江湖人,从我进店开始我就觉得他眼神不善。不对不对……”
“不若这次布料的钱,润玉就先帮姑娘付了。”
“不用不用,她根本就没带出旅馆。”说着,流云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长了一身的眼睛,少看少想。”说罢,塞给希滢一罐糖果后,便去结账了。
润玉觉出流云这话里带着心疼。
两人行李本就不多,再加上之前的布料都已经送到乔氏庄园了,就更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了。
流云对乔氏庄园很满意,一进门就把刚买的大包小包扔给希滢,兴致勃勃地说要到处逛逛。而希滢婉拒了润玉一起走走的提议,她有些累了,便跟着润玉去了书房下棋。
又输了,希滢一口气刚提起来,又被甜点给压回去了。她狠狠刮了润玉一眼,连输五局,她的小姐脾气都要上来了。心里幻想着一脚揣在润玉的膝盖,哼,小鱼仔。希滢忍不住多瞪了润玉一眼,道:“这棋盘就麻烦陛下来收了。”
“嗯,唤我润玉便好。”润玉低头忍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生动的希滢,不同于之前的矜持端庄,小心谨慎,刚好像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表面上的教养还保持的住,虽然心里气的不行。
其实两人棋艺不相上下,只不过希滢今天点背,才在结果上这样凄惨。
“那可不行,礼不可废。”希滢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还下吗?”
“当然,”说着,希滢又开了一包甜点。
两人的棋局最后是被流云打断的,因为他饿了。却看见自己买来的十几包甜点一个下午不到将近一半都没了。
“你个…”看润玉还在,流云将小兔崽子四个字又咽了回去,“少吃点,若是普通人,牙齿都要没了。”
“说什么呢,买来不就是给我的么。”说完,希滢踹了流云一脚,顿时心满意足,心情愉悦的出了书房。
润玉轻笑,长袖一挥,收了桌上的棋局。
“死丫头。”流云拍拍裤腿,笑道。
润玉看流云训希滢的模样,确实像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老父亲。有点羡慕,又有点想笑。
次日就是元宵。一元复始,大地回春。
暮色渐临,华灯初上。京城繁华,处处张灯结彩,街道上人头攒动。深闺的女子也可在晚上出游而免于苛责。不夜天,灯如昼,月影流水,火树银花,正是与有情人相遇或者约会的好时候。
“花灯比以往精致了不少,你看水上的那尾龙,很是漂亮。”希滢环顾四周,却不见流云,“我哥呢?”
润玉先是一愣,道:“此处熙来攘往,许是方才走散了。”
“罢了罢了。”希滢对花灯的热情突然就被浇灭了,本来就是为了和流云一起看才来的,如今他人又不见踪影,再加上希滢本不喜欢热闹嘈杂的地方。
润玉见她兴致缺缺,说道:“姑娘若是此处觉得无聊了,岸边还有不少宫灯和走马灯,还有灯谜写在上面,可以去看看。再往前走一段路,还有戏台子呢。”
一听说有戏台子,希滢的心思又活络起来,眼睛扑棱扑棱眨巴着看着润玉,却又不好表达的太直白,道:“那先去猜灯谜,再看戏吧。”
希滢是个戏痴一事,润玉还是从月下仙人那里听说的,果真百闻不如一见。他笑道:“走吧,直接去看戏。”
“好。”说罢,希滢就要往人堆里挤。
润玉直接伸手把人拉了回来,希滢在人间呆的久了,恐怕都忘了自己是个仙了。略施法术,两人就到了戏台子下。
希滢这才如梦初醒,之前他们在拥挤的人潮中艰难求生的时候怎么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台下响起了鼓掌声,希滢赶忙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生怕错过一字一句。
小二看见新客官落座,就连忙赶了过来。润玉轻声点了几样东西就挥手让人退下了。
忽的一个小女孩撞到他身上,手里的糖葫芦还弄脏了他的白衣。润玉不着痕迹的拭去糖渍,蹲下来,与她平视:“有没有伤到?你母亲呢?”
小女孩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咧嘴笑道:“娘在后面,一会儿就来了。”说着,还咬了一口糖葫芦,“叔叔,你生的真好看。”
“锦觅,锦觅。”
润玉先一怔,转瞬恢复了正常。
“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小孩太淘气,我也看不住她。”
“无妨。”润玉笑道。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打扰到希滢看戏,仿佛这世间就只剩下戏台子,她自己和她手侧的果盘,丝毫不受影响。
有人轻轻戳了一下润玉,嘀咕了两句,润玉就随他离开了。
等到看完这出戏的时候,台下的人寥寥无几,润玉也不见了。周围看了看,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希滢莫名的有些烦躁,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连声招呼都不打。转念一想,天帝陛下去哪里还需要向别人知会吗。
瞧身边无人看向自己,希滢索性就站在椅子上。果然在不远处的屋檐下看见了他,与她,中间隔着人流。把椅子朝前移了移,希滢站在上面,刚想喊陛下,却发现场合不对。大宁的陛下还在会场呢。迟疑了半刻,喊道:“润玉。”
已经有好些日子没人喊润玉的字了。
这一声引得两个人回了头,除了润玉,还有先前走散的流云。流云示意他听见了,让希滢等一会儿。
不一会儿,就瞧见润玉举着一个兔子灯穿过人潮向她走过来,流云的手里还拿着好几个面人。
“虽然兔子灯有点幼稚,做的也不好看,但是想着别人家有的,我们姑娘也不能少。”流云抹掉额头上的汗,“你看,我还找人做了好几个面人,都是你喜欢的戏角儿。”
希滢接过兔子灯的牵绳,眼睛都红了,心里再无责怪。
“刚才是我请陛下去帮忙做兔子灯的,我都失败好几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笨很。”流云还在那里无厘头的解释着。
“谢谢。”希滢拭去眼角的泪水,笑着说,“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希滢一直都牵着兔子灯,虽然磕磕绊绊,但烛火也始终摇曳,点亮了整条夜路。
润玉和锦觅告别啦 断前缘
我以为润玉即使谈了恋爱也应该不会太腻歪
依然是琴棋书画诗茶酒
流云和润玉是婚礼红毯的前半程和后半程
爱情,亲情 都好
谢谢留言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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