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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破军最后等到指令是撤退,无人知晓子时后的芙蓉榭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无人敢问。
白虎被一击即杀,仙童一问三不知,大殿上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希滢之死枝节众多,却让人抓不到主干脉络。简单处理了几个相关者,此事就匆匆结尾了。
寿宴结束,各路仙家也陆陆续续回到自己的住处。热闹一时,慌乱一时的天界终归于平静。大家心照不宣的对大殿上发生的意外事件闭口不言,好似花好月圆,无事不顺。
两日后,润玉派去找妙仪的人手全部空手而归。妙仪从此杳无音讯,无人知其下落。又两年,恨水请求独自面见润玉。
“陛下,恨水请求辞去天界职务。”恨水拱手道。
润玉放下手中的竹简,抬眼看着跪在阶下的恨水。直到这一刻,润玉才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他允了,像是提笔给一封信写上了落款。
一踏出七政殿,恨水冷笑着拂了拂衣袖,他对来到天界任职当真一点兴趣都没有,来到天界自然是另有目的。不过他刚才分明看见陛下看的竹简是关于法术回天,恨水不屑,像回天这样的法术,只有那些矫情敏感又闲的无聊的仙家才会学,只是将死之前的清醒,没什么实际的功效。这种法术有什么存在的意义,矫情。恨水轻蔑的勾起嘴角,轻轻一跃便下了九天。
又五百年,期间妖族聚魂失败,实力却日益强大,如山间的野草般,蛮横,强势。四次入侵魔界,天界两次派兵增援,胜负对半。两次进攻人界,一胜一负。
中元十三年八月十七日,妖族第三次兴兵进攻人界,距离上次嘉陵战役才过了不到五十年。
“师父,师父。”一名身形魁梧的男子闯进营地大帐,脸涨得通红,呼吸急促。
为首的大长老不喜自己手底的大弟子这般急躁不稳重,皱了皱眉,道:“何事如此慌张?”
“安平,安平就要守不住了。”男子断断续续道。
一边的军师手抖了一下,茶杯从手里滑落,四分五裂的摔碎在地:“这可如何是好,安平是我大宁西北的要塞,如若失守,后果将不可设想。”
“是啊,安平失守,大宁再无任何胜算。”
“嘉陵战役险胜,我们损失惨重,五十年根本不够恢复。妖族此番来势汹汹,长老,长老,您在想想办法。”
……
方才还在营帐内冷静商量对策的各修真门派的长老一并都慌了神,有的扶着额头,摇头叹息,有的起身踱步,直冒冷汗。
“都坐下,坐好。”大长老敲了敲桌子,压低声音道;“慌什么,战事从未有过定数。”又转身对候在一旁的弟子说:“前线的情况你要给我仔仔细细的说清楚。”
“是,弟子明白。” 男子拱手行礼,道,“这次领军的是妖族女将魅罂,此女诡计多端,阴险狡诈,用兵刁钻。凌云宗大弟子几次栽在她手里,损失惨重。且妖族此次军中有一支队伍,只两万妖族,实力异常强悍,速度极快,不惧伤痛,不死不休。”
“女将?”
“不错。”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是看不起我人界吗!”
“住嘴。”大长老喝道,“你再详细说说妖兵的异常之处。”
“表面上看和其他妖兵无异,甚至还显得矮小些,但是行动敏捷迅速,最令人胆寒的是这队妖兵的作战意志。我师弟是被一个四肢残废,埋伏在尸堆中的妖兵生生咬掉了脚踝上的一块肉。”
“这等意志,死士也远远不及。”军师给自己重新到了杯茶。
大长老面色凝重,一手捋胡须,一手撑在拐杖上,道:“你先回前线助凌云宗大弟子,我与其他长老再商量商量对策。”
“是。”说罢,男子便离开了营帐。
“大长老,这可如何是好?如若任有事态发展,人界将岌岌可危啊。”一长老焦急道,众人附议。
“各位可是忘了六千年前人妖大战,人族大获全胜之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阁下何人?何必装神弄鬼。”大长老扫了一眼营帐,接道。
“长老不必紧张,在下不过是真挚的提个醒,人类修士有限,平民百姓又不能出征,可出战人数数目远远小于妖兵。六千年前不也是如此?各位长老何不取先贤之法,保人世安宁。”
“怪人怪事,说什么混账话呢。”军师嘀咕道。
营帐里无人敢发出声响,长老都各自静默着。在座的长老都没经历过六千年前的战役,但也多多少少听说过。他们心里都清楚六千年前各门派是付出了怎样惨痛的代价才开启了天枢阵。
那本残缺的古书上记载,天枢阵属火,克妖魔,开启需活祭一个修习水系法术的高阶修士,修为越高越好。恰好当时凌云宗有一位符合条件即将飞升的修士。或许是出于愧疚,又或许是出于愤怒,他的名字已经被抹去。虽是个天才,但出身小门小户。其师也被宗门委派去前线领兵以致重伤,一直昏迷不醒。他们告诉他,他的飞升将会是此役的一大助力,需谨慎对待,因而他们主动提出为他布置飞升的地点以及所需物件。
他信了,欢欢喜喜的到了谢,便安心的准备渡劫飞升。殊不知,是众人合力设下的骗局。
在最后一刻,在他渡过雷劫将要脱离凡胎飞升之时。他的师兄弟,他的师长,他的同僚,开启了活祭阵法。
离成仙只有半步之遥,却被活生生的拉下的地狱。
四十九位施术者有悲痛,有不舍,有惋惜,有侥幸,有冷笑,有幸灾乐祸,有无动于衷。但是他们都不知道,活祭完成的那一瞬间,他们的死期也到了。
青色的火苗无端从黄土缝隙中窜出,点着了他们的衣角。火苗肆意的攀爬,生长。点燃他们的毛发,灼烧他们的皮肉。他们痛哭,喊叫,跪地求饶,但无人敢回应。
种其因者,需食其果,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四十九位修士,其中有十四位长老,三十五位高阶修士皆当场毙命。从八尺男儿到一捧骨灰。
他们万万没想到,活祭的那位会是天枢阵的主帅,相对而言,施术的四十九位修仙者才是被活祭的。而这四十九位都是各门派的脊梁之才,人妖间的战役也正到关键之时。
最后是他的师父以死相逼,要他护人界安宁,被活祭的那位才启用天枢阵,活活烧死妖兵共四十五万。
“可如今我们既不知道主帅在何处,也没有与之谈判的筹码。”他的师父在逼他之后就回宗门自尽了。
“此等邪门歪道,不用也罢。”大长老摇了摇头。
“无知老儿,天枢阵法克妖魔,乃正派法术,不过是有舍有得,何来邪门歪道之说?难道你们修士的性命要比千千万万的平民百姓珍贵?”
“竖子不知天高地厚,休要胡言,两者岂能相提并论。”一长老出言斥责道。
大长老敲了两下桌子,道:“阁下为何迟迟不愿现身,只愿在暗处挑拨。小人行径,又何须在意。”
“哼,一群废物。”语罢,便再不闻其言。
----
一个月前九遥山山顶的雪化了,却没能迎来春天。
“白青和希滢还真是师徒情深,一个让我过冬天,一个让我过秋天。我今生在九遥山是过不得春夏了”一脚踢开路边的石子,流云忿忿道:“算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如果那往生莲真的有效的话。”
翻身从墙上跃下,流云绕到后院的一间房屋。当初流云带往生莲回来,却发现九遥山终年积雪,根本没有池塘,连个小水洼的没有。情急之下他只好亲自凿坑引水,修了一个水池。又怕池水冻住伤了往生莲,就直接建了个小木屋,还把燎炉给搬了过来。
这往生莲可比我金贵多了,流云心想。
木屋内水汽弥漫,温暖潮湿。往生莲静静的浮在水池中央,丝毫未变,就如同流云五百年前刚刚带回来那般。
“可真是奇了怪了。我们希滢是孵不出来了了吗?”流云踹了一脚燎炉,险些将其踢到水池里。有点心慌,他不确定这八瓣的往生莲是否能让希滢重生,但他还是守了这朵金莲五百年,心怀希望也时时绝望。
转身他就踏出了木屋,一脚踩在屋外的枯叶枯草上。万籁俱寂,而草叶皆碎,像是被惊到一样,流云猛地抬起右脚,盯着脚底的残渣。忽的又像醉了,疯了一般在后院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嘴里喃喃念叨:“活了,活了。”
翌日,按照要求,流云封死了引水口与出水口,木屋水池里尽是死水。
十五日后,往生莲的花瓣开始一片一片的枯萎,凋谢,碾做尘,细细碎碎的漂浮在池水表面上。流云静观其变,不敢妄动。又八日,水面再无往生金莲,只有一池的碎屑,以及泛着浅金色的池水。
一连几天,流云都拿着希滢的新衣守在后院的小木屋前,生怕希滢出现了因没有新衣服穿给冻坏了。
一日,流云坐在小木屋的石墩上抖腿发愣。晴空万里,不见白云,他心里的紧张也清晰的荒唐。忽的天地一震,流云直接从石墩上滚了下来,连滚数十米,却不忘将新衣紧紧地护在怀中。像大梦初醒,待他站定便直奔小木屋。
可临门之际,流云又犹豫了,随意擦了把脸,轻手轻脚的开了个门缝。
希滢躺在两片花瓣之间浮在水面中央,睡着了一样,好似第二天就会按时醒来。流云已经有七百年没能好好看看希滢了。他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水池。池水不深,还未及腰。用新衣将希滢裹好,流云将她抱出了木屋。做完这些又觉得自己犯蠢,明明一个法决就能解决的事,却被自己安排的这般麻烦。
身上的衣物又潮又重,可流云的心情却久违的轻快。
鼻间萦绕着熟悉的安神香,房间内还有来来回回的走路声。屋外风大,树叶沙沙作响。
这不是九遥山,希滢心想。想睁眼,却觉得沉重的紧。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死了,如今这是在阴曹地府吗?这待遇也太好了吧,床榻还挺舒服。
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温暖干燥。是陛下吗?
挣扎了许久,希滢才缓缓睁开了双眼,觉得阳光刺眼,又闭上了。
我怎么又活了?我分明是死了。
“希滢,你醒了?我是流云,你还记得吗?”说话者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兴奋。
希滢记得,儿时与自己一起胡闹的哥哥,已经许久未见了。她睁开眼,吃力的问道:“哥,我怎么…”
她确实是重生了,而且是在九遥山顶的小院子里。只是这哥哥怎么一点都没变,还是少年的模样,他们已经快三千年没有见面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一向潇洒肆意的哥哥在她面前像个稚童般嚎啕大哭。
希滢能下床是十日之后的事了,期间一直是流云照料她,像照顾小孩似的,生怕磕了碰了。
“你是不是有很多想问的,又怕你哥我不知道。”
希滢点点头。这是醒来之后第一次出房门,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九遥山的秋景。
“你啊。”流云狠狠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要是没那么会察言观色就好了。话锋一转,道:“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曾经十里樱林,现如今都是些枯枝败叶。流云不管不顾,直接将希滢带到其中的一棵树下,捏了个法诀。
“这是…”
“地宫。”
“还记得你师父教你的天枢阵吗?”流云指着不远处的未封闭的石棺:“去那儿看看。”
希滢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了流云一眼。流云朝她点了点头。
石棺里面是希滢再熟悉不过的人,她师父白青,准确的说是白青的凡胎。
“师父,师父怎么会在这里?”眼泪夺眶而出,希滢颤声问道,“不对,师父是仙,怎么会有凡胎在这里?”
“他是半仙,离不得凡胎。”流云顿了一下,“你看看石棺附近白沙下埋得是什么。”
希滢闻言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用手挖地上的白沙。白沙下是一块巨石,上面雕刻的纹路随着白沙的减少越来越熟悉,是天枢阵的活祭阵法。
“师父,他,他…”
“他是天枢阵的主帅兼守护者。”流云沉声道,“白青只是半仙,资格远远够不上天枢阵的主帅兼守护者,这几千年来,他不过是在死撑,因而你看到的师父越来越虚弱,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古书记载,天枢阵的主帅和守护者为一人,但你师父竟然修改了阵法,将二者割裂开来。这又耗费了他几乎一半的修为。再看看你师父的棺中还有什么。”
希滢愣了一下,赶忙爬到师父的石棺前。是一个木雕,一个粗糙的,腐烂的,面目模糊的木雕。仅仅能辨认出这雕刻的是一个女孩。
“这个曾经是你。”流云无视希滢的惊讶,接着道:“这是你师父的木雕,当初是我无意带到他的石棺里的。谁承想会有一日在这地宫捡到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却还咿咿呀呀的不会说话。你知道的,你师父其实一直都很想出九遥山。本身主帅就是因为守护者的身份才离不开九遥山。他一开始想让你接替守护者的位置,但是却动了恻隐之心,将你带出地宫,收你为徒,教你读书,习字,修炼。”
“师父明明说我是他门前的梅花树。”
“他编的,因为最开始他也不知道你是谁,从哪里来。直到有一天,我将木雕带出石棺,你周身疼痛,气息微弱。白青用尽方法却徒劳无功。而在我无意间划伤木雕,却发现你身上有相同的伤口。白青就猜到这木雕关系着你的性命,可那时候,木雕已经开始腐烂了,也就是说,你命不久矣。这也是我杀你的原因。”
“是哥哥你在大殿上杀了我?”希滢眼眶发红,不可置信道。
“可以这么说,因为我必须赶在这木雕完全腐烂之前结束你的性命,再让你重生。可你在继承主帅之位后强行催动华清鼎,加速了腐烂。我才不得不在寿宴上动手。”流云红着眼眶,强忍道。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姑娘啊,他怎么可能忍心。
“师父让你这么做的?”希滢已经猜到眉间与红莲就是天枢阵主帅的印记。
流云点了点头,道:“因为他早有让你接任主帅的打算,而且他也死撑不下去了。”
“那你们是怎样让我重生的?”希滢垂首问道。
“往生莲。”流云握紧了拳,道,“以仙子之躯重生。你师父白青一生都限于半仙的身份,之前别人都叫你仙子,其实是因为你师父为你施了法术掩盖。”
以仙体为鼎炉,以骨血为材,以灵力为炉火,炼制八十一天,痛彻肺腑,方有往生莲。
而白青只是半仙,原本该是十六瓣的往生莲最后也只有八瓣。
“这么说师父在我面前演了一出自尽的戏,其实藏在这地宫炼制往生莲,然后将其托付于你。”希滢竭力控制自己不要颤抖。
“是。”
原来师父是早就计划好的。
“那你呢?你又是谁?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做这样的傻事!”希滢撑着石棺,勉强直起身子质问道。
流云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失态的希滢。希滢可以是小时候爱哭的,爱闹的,调皮捣蛋的,也可以是长大后温柔的,体贴的,克己守礼的,但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歇斯底里,声嘶力竭。
“我吗?我是天枢阵的阵灵。只忠于天枢阵的主帅。” 流云苦笑。
希滢也是苦笑,她仰着头,脸颊上糊满了泪水。
“哥!”希滢狠狠地喊了一声,流云心里一颤。
“你们,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要…”语未尽,希滢只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这地宫向来是归天枢阵主帅和守护人所有,希滢迟早会看见白青。她是个聪明的姑娘,与其让她自己一步一步的查,还不如这样一并告诉她,一齐痛过。
再醒来不知是几天后的深夜,屋内就一支白烛,流云守在希滢的床前。
“哥,你说师父当年是自愿的吗?”希滢看着流云低声问道。
“我不太清楚,天枢阵得先有主帅,我这个阵灵才会苏醒。不过我想应该是吧,不然谁又甘心失去升仙的机会。”流云如实答道,“但是我知道,他是救你是自愿的。”
“那这三千年来,你都在哪里?”
“其实白青去世前,我一直都在九遥山。只不过你看不见,也感觉不到我罢了。白青死后,我就陷入沉睡了,直到你继承。”流云伸手理了理希滢的碎发,“睡吧,我的姑娘。过几日,哥哥带你去看花灯好吗?”
希滢流着泪,点了点头。
还要一件事情,流云不知道该不该说,因为也只是猜测。看希滢其他一切无恙,那八瓣往生莲可能只给了她一半的寿命。
——
天界三生石处,素瑜一边吃着果子一边飞快的翻看三生石上一对一对姓名。恰好邝露路过此处。
“邝露,邝露,你看这名字好生漂亮,形韵俱佳。”素瑜朝邝露招了招手,“原来魇兽在你这儿啊,我都找他好久了。”
“天天在这里看名字,你的戏本子写完了吗?”邝露接过素瑜递来的果子。
“没呢,我就写了个开头。你上次与我说陛下是个万年孤独的命理,那过了万年陛下是不是就该有姻缘了?”
邝露摇摇头,心里却生出期盼。
“我方才好像看见了陛下的姻缘。”素瑜挠挠头,“刚刚翻得太快,就一晃眼,我再找找。”
素瑜往回翻了十几页,润玉的名字果真出现在三生石上,而旁边确确实实刻着另外一个名字,芙茵。
邝露难堪的笑了笑,即便早就料到,但是当真正一锤定音的时候,还是不免酸涩。
“邝露,别难过,你也会有好姻缘的,只是时候未到罢了。”素瑜捏了一下邝露的脸,安慰道,“魇兽先借我一下,我实在太无聊了。”话音未落,素瑜抱起魇兽就跑路了。
因为此文是只有大纲没有细纲的,所以时间线出了一点问题
人妖战役提到六千年前 不好意思啦
这一章填了我之前挖的部分坑 主要是关于白青的
点题“半生”
我觉得这篇文不太轻松,就把他改成正剧了
渐渐发现,小说一旦开了头,故事其实不是我编的,是人物自己走出来的
感情线永远1V1 所以芙茵是谁大家应该知道啦
下一章我们发糖 润玉的戏份要提上来了 嘻嘻
谢谢小可爱们 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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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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