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走进那个良夜》僳麋

2、第 2 章

　　戴安娜耸肩：“可能他进入到一个含铅的空间，克拉克，你知道这时常发生，他总是喜欢独自行动。”
　　克拉克还是有些担忧：“可是他在经历那些事后，我还是觉得不放心。”
　　“你相信他？克拉克，在视频出现之后？”戴安娜转头看向超人，“我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所以我保留意见，罗宾们觉得他真的那么做了，而阿弗觉得他不是。”
　　“那些以后再说，现在更重要的是布鲁斯他失踪了，而他的心跳断断续续不是很好。”克拉克不太想提那件事，“我感觉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戴安娜，你知道这不仅仅关乎哥谭。”
　　“那就去看看，你最后一次听到他心跳是在那里？”戴安娜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这不是什么大事，去看一眼，不会出事的。”
　　他们说走就走，克拉克追踪到的心跳的最后发出的地方，他们走到一片松木森林，无人问津的一座北欧小镇，看起来平和而宁静，没有任何问题。
　　“他会在哪呢？”戴安娜在四周搜寻，“克拉克，你能看到吗？”
　　“我不确定……”克拉克看向一个方向，“如果那是真的，我觉得那太糟糕了。”
　　克拉克朝一个地方飞去，戴安娜紧跟其后。克拉克到达山顶，那里散落着一地的蝙蝠镖和一些甲具，血迹斑斑，周围是一片打斗留下的痕迹。
　　“如果这里的血都是布鲁斯的，那么他是凶多吉少啊。”戴安娜有些不敢想象，“我们要做血迹鉴定。”
　　“我……可能看到布鲁斯了。”克拉克语气有些干涩，“他在……”
　　克拉克忍不住地朝山谷走去，那里有一汪被冰封的湖泊，湖边有血迹留下。布鲁斯躺在那里面，那就像一个天然的冰棺，他伤痕累累的躺在那里，永远不再睁开那双钢蓝色的眼睛，不会张开那张蔷薇花瓣的嘴。
　　周围是苍绿色的松柏，上面是纯粹的蓝色，一切安静而肃穆，世界将他最伟大的人类战士无声的安葬在这里，将一切的安静与温柔都与他安葬。
　　“我还在想，你们什么时候找到他。”米迦勒穿着神父袍子看向湖泊，“这是最好的安眠之地，虽然他自己没有任何感觉。我主看着他离开，他得到了我主的祝福。”
　　“你是？”克拉克有些不明白，他被这个现实打懵了，他看不出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布鲁斯真的……”
　　“你可以叫我M，氪星人，他回到了我主的怀抱。”米迦勒温和的笑着，“你所看到的，都是现实，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死了。”
　　“死于人类的怀疑，陷害和追杀。”
　　“这不可能，布鲁斯不会……”
　　“他拥有这个世界最坚韧的精神，但是精神不能决定一切。”
　　“他……”
　　“你到底是谁？”戴安娜拿出真言索套，“你身上有神的气息。”
　　“亚马逊的公主，你如果一定要刨根问底，那请称呼我为米迦勒。”米迦勒展翅升起，那是一对白金色的羽翼，圣洁而高贵。
　　“你是天使，布鲁斯他不信教，他怎么……”克拉克有些不敢置信，“他到底怎么了？”
　　“哦，真是可爱的问题，只要是美好的灵魂，都能到达我主的怀抱。”米迦勒安抚地笑了，“布鲁斯·韦恩的灵魂是黑暗哥谭里唯一的亮色，我接引了他。”
　　“那他那件事……”
　　“天使不问人间事，我只能告诉你，杀人的灵魂并不能被我主选中。”
　　“我……我们能把他带走吗？”克拉克似乎明白了什么，神色黯然，“他的家人在等他。”
　　“请吧，不过能在这里不是更好吗？亡者能得到永恒的安宁，他可以和那些恼人的一切全部无关了。你们和他一样都拥有让天使惊艳的灵魂，不要让他们被玷污了。”
　　克拉克最后没有选择带走布鲁斯，因为那冰封的一切都透露着安详与平和，他不忍心再打破，但更多的，是米迦勒的阻止，虽然十分细微，但还是不容抗拒。
　　……………………
　　“超人，我们找你有事。”夜翼联系了超人，“我们在哥谭看到了布鲁斯。”
　　克拉克刚刚回到瞭望站就听到了迪克的消息：“怎么可能，我们刚刚看到……”
　　克拉克有些不忍说下去，然后他就看到夜翼传送过来的视频，他的瞳孔微缩，那里赫然是蝙蝠侠的身影，“夜翼，你从哪找到他的？”
　　“我们没有亲眼见到他，超人，今天谜语人越狱，神谕在监控里找到了他。”迪克将另一份材料上传，“但是我们的分析结果却不太好。”
　　热成像导图，那个蝙蝠侠的身影里什么都没有，超人有些恍惚：“会不会是投影？毕竟……”他似乎不太能说下去。
　　“没有人能比那群疯子更能认出他来，超人，你隐瞒了什么？”旁边的罗宾冷哼一声，似乎有些不服气，“阿弗也觉得是他。”
　　“那么……请一定要冷静，夜翼，罗宾。”超人语气缓慢，好像在说一件让人无法忍受的事情，“我和戴安娜，我们……看到了B的尸体……在一个北欧的小镇。”
　　“哐啷”对面的咖啡杯被打翻了，两位年轻的义警的手在颤抖，面色一白，却又迅速地冷静下来，不愧是B教出来的孩子，超人心想，但是又止不住地难过起来，“我们已经启动了备案2113114。”
　　备案2113114，蝙蝠侠死后联盟的走向，超人和戴安娜难以想象这份备案清楚精细到每年的预算和日常的训练与排班，还有会出现的敌人的预警，他总是那么清醒而又预见性，但是又冷酷地不似凡人。
　　夜翼与罗宾对视了一眼，同时打开联络器：“呼叫蝙蝠家族，启动备案720258113。”
　　备案720258113——哥谭，永远失去蝙蝠侠的哥谭应该怎么做，这位伟大的战略导师总是能未雨绸缪，但是他们还没有解决那个黑影到底是谁。“这个消息不能告诉阿弗，还有B的尸体在哪里？”夜翼现在庆幸阿弗已经睡下了，他听到了一定会很伤心。
　　“如果那个黑影是蝙蝠侠，那么，尸体是怎么回事？如果那个黑影不是蝙蝠侠，又该怎么解释谜语人的态度。”红罗宾收到消息后就开始分析，他面罩下的脸色十分难看，嗓音有几分干涩，他时最像蝙蝠侠的一任罗宾，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完全的冷静。
　　“拉撒路池！”罗宾和红头罩同时发声，“超人，蝙蝠侠尸体的定位，我会带他回来的。”
　　超人将定位发出：“我觉得这不太可行罗宾，因为我们在那里遇见了天使。”
　　“天使？”
　　“嗯，戴安娜确认过了，他就是天使，他说，蝙蝠侠的灵魂已经被他的主接引。”
　　“蝙蝠侠是无神论者，他把自己活成一个传说，你觉得他会相信那种东西吗？”夜翼否认这种可能，“我觉得还是要去一趟拉撒路池，至少还算有希望不是吗？”
　　“蝙蝠侠不是会轻易死亡的人，除非是我们不熟悉的力量体系的干扰。他还没有查清那天的情况，既然超人和戴安娜认为那就是天使，那么，我更偏向于这是多方博弈后的一场意外。”红罗宾反复看着视频，“那位天使隐瞒了什么，我们最好也要去见见这位神秘的黑影。”
　　“那么，罗宾和红头罩你们去拉撒路池，没人比你们俩更熟悉那里了，老实说，我一点都不希望你们再去那个地方，但是为了蝙蝠侠，我和红罗宾留守哥谭，看看那位神秘的黑影到底是什么。”夜翼做出了简单的部署，“神谕，还请麻烦你联系路西法，看看他有什么说法。”
　　“正义联盟会和扎塔娜联系，收集进一步的情报。”超人做出补充，失去顾问的联盟，接下来的走向有些艰难了。
　　……………………
　　天亮了，B俯视着哥谭，他任由哥谭难得的阳光穿过他的身体，昨晚的简单实验表明，他与其说是一个生物，到更不如说是一种能量体的聚合。
　　“看来你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M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你会喜欢的——一个能量体的蝙蝠洞！”
　　B警惕地看着M，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免费地午餐，更何况这位天使想要从他这里拿到更多地回报，“中国有句古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M夸张的叹气，他是一个很有表演欲望的人：“只是一点对英雄的崇敬心理，你不能总是这么警惕，那样会让你变得一点也不天使。”
　　“天使不是傻子。”
　　“好吧好吧，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么，众神的博弈，你是最后的战利品，反正就是那么些事，看在你我见过几次面的份上，最后请选我们这一边。”
　　“所以，我是一个意外。”
　　“不不不，你怎么会是意外呢，你是众神最大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