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走进那个良夜》僳麋

1、第 1 章

　　他应该是死了，但是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他看着自己的尸体伤痕累累的被冲入山谷里，他没有跟上去。即便他可以……
　　“还记得自己是谁吗？”身边有人在问他，那应该是个人，但是他不能确定，因为那人背后是天使的羽翼。
　　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黑色的披风，黑色的轻甲，从头到脚的包裹得很好，头盔上有两个可笑的尖耳，那是他头盔的天线。真奇怪，他和尸体身上穿的完全不一样，可他却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极为亲切，就连那蝙蝠的纹样都很亲切，明明他应该不喜欢蝙蝠。
　　“看来是不记得了，真奇怪，明明应该和我一样才对，怎么穿着这一身黑漆漆的了呢？”那人摸了摸下巴，有些懊恼，然后又瞬间释然了，“不过自从变种人的出现，外形奇怪的天使也不是没有。不过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能到这一步，真是奇迹。”
　　他安静地听着，没有回答，他需要更多的信息，在此之后，他就会去他该去的地方。
　　“那么说说现在的情况吧，你死了，变成了天使。”那人金红色的头发无风飘起，羽翅煽动，宛如神迹。
　　“我不信上帝。”他抬头看向对方，“变种人里有人也叫天使。”他知道这个，可他为什么知道呢？他抿了抿唇，不知道答案。
　　对方轻笑起来：“哦，你总是这么严谨。”对方看起来十分了解他。“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常人无法解释的东西，天使就在人间，那位变种人，并不是我们现在这个情况能解释的。”
　　“说回你吧，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对方又一次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B”
　　“好吧，你对他情有独钟。那么就说说什么是天使吧，我是你的接引天使，你可以叫我M。你可以选择留在人间，或者和我走。你肯定会选择留在人间。”M似乎很笃定B的选择，“你可以选择现身人世，也可以选择让生者看不见，旁观人世。”
　　“哥谭”
　　M面上有几分无奈，但是眼中又含有几分悲哀：“亲爱的，哥谭很好，你会回去的。”
　　B点了点头，他准备去往哥谭。
　　“不要太过干涉生者的生活，那样对你对他们都不太好。”背后传来最后的叮嘱。
　　……………………
　　“米迦勒，你不跟去看看？”有一个声音出现。
　　M摇了摇头：“他是怎样的人你我都清楚，他自己会弄清楚他自己的情况的。”
　　“你不该让他回到人世。”那声音带着责备，“你知道路西法对这个人的灵魂虎视眈眈。”
　　“我相信他，他有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灵魂，他是那黑暗中唯一的一抹银蓝色的光芒。”米迦勒定定的朝那个方向看去，“他经历了那么多，最后还是选择了坚持原来的道路。”
　　“可你知道，当他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时，你不能保证他……”那个声音依然在劝阻。
　　“我只是给他了一个能够不受伤的身体，和自己能够继续执行工作的必要材料罢了。”米迦勒半阂眼眸，“你不必担心，我已经从他那里拿到足够支付的代价了。”
　　“那只是他的记忆和布鲁斯·韦恩的人格。”
　　“那就足够了，加百列，布鲁斯就是蝙蝠侠，但蝙蝠侠不仅仅是布鲁斯，只要他的记忆和人格还在我们这里，那些不甘心的人类就不会罢休，那么我们就有足够的筹码了。”米迦勒伸出手，看向掌心的一抹银蓝的光，“他会是我们这边的，即便他现在浑身黑漆漆的，甚至连羽翼的颜色都是黑色。况且，加百列，你觉得一个不顾哥谭的蝙蝠侠，真的是我们需要那个灵魂吗？”
　　………………
　　B站在韦恩旧塔的水滴兽雕像上，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动静，他似乎很习惯这样做，他融进这片古老的黑暗里，他享受这片黑暗。这是最大的讽刺不是吗？一个热爱黑暗的人，死后成为光明的天使。
　　今晚的哥谭没有灯，这座罪恶之城将自己完全投入黑暗，罪犯开始狂欢，而她将带着所有人坠入深渊。
　　曾经有人拉住她的，她最宠爱的骑士，用那盏有着黄色光束的蝙蝠灯为绳，拉着哥谭走向光明，现在没有了，蝙蝠灯被销毁，她的黑暗骑士松开了手。
　　B站在那里，望向层层叠叠的云霭，那里应该要亮起一个黄色的蝙蝠标志，就像一轮圆月点亮这个压抑沉闷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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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侠消失了，哥谭就又一片黑暗了。”一位警察接过一叠贪污费，慢悠悠地感慨，“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只有戈登警长在那里头疼。”
　　旁边那位皱了皱眉头：“那个黑暗传说，也就戈登能信了，我早就说过，他会跨过那条线的。”
　　“你总是料事如神，我们的黑暗骑士最后还是杀了人，还是无辜的伤患。”
　　戈登听到了，但是他什么也没说，蝙蝠侠消失了，在他走向极端之后。有些时候，戈登总在怀疑那个视频的真假，但是又觉得谁能假冒蝙蝠侠呢？可是那件事之后，蝙蝠侠消失了，没有一句辩解。他抛弃了这个城市，在这个城市质疑他之后。
　　连带着蝙蝠灯，也被人砸碎了，哥谭的夜晚，终于化作黑暗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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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谜语人越狱，他在街上摆弄着他的那柄问号手杖，他看起来有些迷惘，又有些期待。他制造了一起恐慌，在那里等待着什么……
　　“我的确没有太多衣服，而他们也不是很贵，但我露出高贵的面庞，其他人只能向我俯首，我是谁？”谜语人拿着绿色圆帽向拦住的路人询问，像是一个普通的问路人，但是却让所有人惧怕。
　　B无声息的跳下来，他躲在暗处观察，谜语人一旦发难他就会冲出来。很显然，谜语人没有让他等太久。
　　“……钱？”路人恐惧地回答着。
　　“错了，亲爱的。”谜语人露出冷漠的笑容，“你该为你愚蠢的大脑愧疚。”
　　“卡片。”B用锁勾将路人拉到身后，出现在谜语人面前。
　　谜语人眼中流露出惊喜：“哦，我机智的蝙蝠，你总是能回答出我的问题，我就知道你没有消失。”
　　“你该回到阿卡姆了。”B压低了嗓音，他手出重拳，不等谜语人反应，就将对方打倒。
　　他最后将谜语人吊在警察局门口，他对这十分熟悉，但他想不起来为什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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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抓到了谜语人？”戈登看向周围。
　　“除了蝙蝠侠还能是谁？”谜语人替旁人回答，“他回来了，可你没有看到他，真可惜。”
　　“这不可能。”赶来帮忙的罗宾回答到，“我没有看到他。”
　　“哦，他终于放弃你们这些愚蠢的小罗宾了？”谜语人嗤笑起来，“他又一次选择做独行侠了？我想小丑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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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宾跑到水滴兽旁，他环顾四周：“蝙蝠侠，你在哪里？我知道你来了，我们会原谅你了。”
　　B只是站在黑暗里看着，他不想去见那位小罗宾，即便他可能是他生前信任的人，他隐藏了自己的身体，静默的如同一座雕像。
　　罗宾找了很久，没有等到布鲁斯的身影，他无奈的离开了：“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你的错，但是蝙蝠侠，你不能因为曾经的事逃避现在，便士一在等你回家。”
　　便士一，B呢喃出一个名字，他感到有些奇怪，但是他依然没有任何动作，他俯瞰整个哥谭，就像一个黑暗的传说。
　　………………
　　“嘿，恶魔崽子，你这么快就解决了？”夜翼从墙头跳下来，拍了拍罗宾的肩膀，“能力变强了嘛。”
　　罗宾恶狠狠地瞪了夜翼一眼：“不是我，他回来了。”
　　“B？这不可能，蝙蝠洞里没有任何迹象。”夜翼愣了一下立即否认。
　　“谜语人说他回来了，没有人能比那群疯子更能认出他来，可我没有看到他。”语气听起来有几咬牙切齿。
　　“如果他回来了，他不会不去见阿弗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扫描了当时谜语人被抓的街区，看到了一些东西。”通讯器里有神谕的声音，“你们或许也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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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可能？”迪克有些不敢相信，“他是真的突然出现在那里的，不是因为跳动。”
　　“所以我才感到奇怪，如果不是捕捉到这些信息并分析的，我都不能相信大变活人这个说法。”芭芭拉的声音有几分不真实，“而且我扫描了之后的红外线残留，你们猜猜发现了什么。”
　　“什么？”
　　“布鲁斯的身体那里没有热量残留，他就像一道鬼影，轻飘飘的，没有一点人该有的热量，就像是死了，但是他确实是真实的在这个地方的。”
　　“他一定事出了什么问题，不然他不会悄无声息。”夜翼得出一个结论，“我们去找到他，然后联系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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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两天一直在忧虑，克拉克。”戴安娜站在瞭望站的屏幕前，“发生了什么？”
　　“B，我是说布鲁斯的心跳，时断时续，我联系不上他，他一定是出事了。”超人有些担忧，“从今天早上到现在，我都没听到他的心跳，这让我有些不安。”